司清润在山路上奔跑了一会儿,就坐在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休息,紧紧地跟着的那个人也停了下来,就那么远远的盯着司清润,过了许久,司清润才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回走去。
就在司清润回到家门口时,他没有直接进入家里,而是去了村口,当他到达村口的时候,村口早已没了柒队长他们的影子了,他只好返回到他们居住的那间简陋的房子里走去。
紧紧地跟着司清润的就是司清润的五娘腾择井,她见司清润转过身来向房子跟前走去,就提前到了那间屋子外面,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在屋子外面发现了不少人的脚印,她立马就冲进屋子里,只见屋子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司清润回来了,他见到还站在门口的腾择井就大声叫喊道:“五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啊?”
腾择井听见司清润的叫喊声立马就回过头来看着他,不禁问道:“你是谁?谁是你五娘?”
“看来五娘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一到这儿来,第一眼就认出五娘来了,五娘怎么就记不起我来了呢?要是你不记得我来了,那你刚才又跟着我想干什么呢?”
腾择井一听此话就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司清润,你竟然敢耍我。”
“五娘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刚才只是觉得身上冷的难受,就出去跑了跑,暖和暖和身子,五娘刚才怎么也出去暖和身子去了?”
“好你一个伶牙俐齿的司清润,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那个柒队长的主意?他们这些人都跑到那儿去了?”
“他们去了哪儿我怎么知道?现在他们要是不在这儿,那不是更好吗,我们母子俩也可以叙叙旧。斋藤井子。”
“司清润,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大事?亏我还那么关心你,我在你家的时候,每一次你回来,我就跑到你的房间里去看你,向你嘘寒问暖,你既然用这种方法来报答我。”
“斋藤井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那是在关心我吗?你和我逃近乎,无非是想从我那儿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是吗?你们日本人的心也够狠毒的,亏我的爹还那么好心救你,而你们呢?”
“司清润,我只想问你,是不是你来了以后,把我的这些事情告诉那个柒队长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姓名的?”
“在我家里我有五个娘,每一次我一回来就先到我爹的书房去拜访我爹,然后就去我娘的房间里拜访我娘,再到二娘的房间里看二娘和大妹妹,小妹妹还小,三娘又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我是不去的,那四娘和五娘就更不用说了,我是不去拜访你们的。三娘和四娘除了她们房间里有特别好吃的东西,我回去以后她们给我送点过来,一般是不到我的房间里来的,而且一到我的房间里只是把好吃的东西放下就走了,很少在我房间坐;我娘和二娘房间里有好吃的,我去看她们的时候,她们都会把好吃的拿出来给我吃,她们是不会到我房间里来的。而唯独只有你一个人是个例外,每一次我一回去,你就跑到我的房间里来,而且就在那一次,你刚刚到了我的房间里,我看见我的两个妹妹在我房间外面玩,我就出去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待我进房间的时候,你把我公文包里的文件掏出来看了还没有给我放好,露了一些在外面,而你就坐在我的床铺上面,是吗?”
“对,你说的没错,是我偷看了你的文件,这都怪你的那个爹是好色之徒,他都有四个太太了,还要我做他的五太太,这能怪我吗?”
“你别再装下去了,你是怎么做我五娘的,我父亲已经告诉我了, 还要我向你讲一遍吗?若你想听的话我立马就讲给你听。我爹收留你和你的那个所谓的爹以后,我爹就把你留在我娘身边陪着我娘。,我二娘娘家一个叔伯的女儿和我年龄差不多,就给我娘提了提,想把她许配给我,那一天晚上,我爹和我娘睡的时候还在商量,我和我二娘娘家一个侄女的婚事,哪知道第二天我爹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我爹睡在你的床铺上,我爹和我娘怕此事传出去不好,就娶了你做了我的五娘,这些年来,我爹和我娘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那天晚上,我爹究竟是怎么睡到你的床铺上去的?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我有这个必要告诉你这些吗?”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这些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企图,那就是我们司家的产业,你想经过那一次以后,我爹和我娘一定会大吵大闹,我爹必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再在我那四个娘之间说东道西,破坏我的家庭,到最后我们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我们家的产业弄到手,然后就一脚把我爹蹬开,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那四个娘都是有着极好家庭教样的人,他们只听我娘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破坏我的家庭,但你的有一个目的切到达了,那就是你做了我的五娘,就能堂而皇之的和我交往,从我那儿得到有关东北军的情报。我说的对吧?”
“不错,你说的对极了,是我向我们大日本皇军,提供关于东北军的情报的,而这些情报都是你向我提供的,那一年我刚刚从军事学院毕业,可以说是我第一次从事这个职业,我的毕业证就是在你家里,你给我颁发的,我还得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才是。”
“我们家不就是有二三十辆人力车,有什么值得你们大日本帝国,化这么大力气去我们家寻找什么东西呢?你能告诉我吗?”
“那你能告诉我。这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吗?”
“我刚才不在家里,我不知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在村口,那个柒队长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他只是在告诉我,说今天晚上我们没有晚饭吃,明天也许有,也许没有。”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们后天也没有晚饭吃。”
“那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
而这时 ,雪下得更大了。斋藤井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从司清润的面前跑了出去,司清润也没有阻拦她。斋藤井子一口气就跑到村口,只见那些脚印在村口分成四份,分别向四个方向去了,她也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好了,就返回到了那间房子外面,而这时,,那个司清润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留下一个井子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斋藤井子立马就跑到日军的大本营。在大本营外面放哨的哨兵见来了一个人,就举起枪厉声问道:“谁?”
斋藤井子立马回答道:“我是三号。快带我去叫我哥哥。”
斋藤得知游击队都跑的无影无踪了,他在房间里踱着方步,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许久才问道:“那个小麻雀有消息吗?我看我们现在只有跟着那个小麻雀去了。也许还能找到游击队的大部队?”
坐在椅子上喝着热水,吃着牛肉罐头的斋藤井子回答道:“我们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斋藤就集合好队伍,在斋藤井子的带领下,踏着膝盖深的积雪,向前艰难的行走着。
第二天天大亮了,三叔将乡亲们都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昨夜什么时候,那个郑淑华和那个老头子就不见了,三叔只好又带领乡亲们,护着那些小孩子就继续向前走去,他们踏着一尺多深的积雪,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挨的向前走去。毛节福和松本还是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
躲在小树林里的柒队长他们,看见斋藤和井子带领的日军向三叔他们去的方向去了,就连忙返回到驻地。原来万华福和周政委早就躲在屋顶上,看见井子跑出去以后,就带领游击队队员们躲到地道里去了。当井子跟随司清润跑了出去以后,他们就从住的房子门口到村口,来来回回的奔跑着,这样就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他们再在村口向山上的一些小路上也来来回回的奔跑着,这样致使那个井子就不知道游击队队员们究竟顺着那条路跑了,就只好跟着小麻雀留下的路标向三叔他们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柒队长他们回来以后,就在地道里,将游击队队员们和那个贾德彪都叫了出来,他们随后就从地道里把粮食拿了出来,又生火做饭,天还没有亮,炊事员就把饭做好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队员们这才吃了个饱饭,随后柒队长就集合队伍,就跟着那个斋藤向三叔他们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就在三叔带着乡亲们和那些小孩子们翻过了一处悬崖,毛节福随即命令皇协军也翻过去了,就在松本率领的日军到达悬崖边上时,枪声响了,悬崖上面厚厚的积雪受到枪击以后,就从上面一下子全垮了下来,将行走在悬崖下面的日军全淹没在积雪下面,并将后面的日军全堵在了后面,就在日军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游击队战士们向日军投过去一颗颗手榴弹,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夹杂着日军的尸体向天空中飞去,接下来就是一阵阵的机枪扫射,那些日军都抱头鼠窜。松本的战马也受到了惊吓,从战马上面摔了下来。
三叔他们听到后面的枪声,立马就带领乡亲们。护着那些小孩子飞快的跑到悬崖上面去了,王新祯在后面对着跟上来来的皇协军和一些日军就是一箭接着一箭的射去,走在前面的皇协军和日军倒下去了。
三叔带领的乡亲们和小孩子们一到达悬崖上面,就见一些游击队员从一间间房子里跑了出来,将乡亲们和小孩子们全带进屋里去了,三叔立马跑到王新祯的跟前,对王新祯说道:“你快走,这儿交给我。”他说完就掏出手枪,向已经冲上来的皇协军、日军就是一梭子,就撂倒了几个鬼子和二鬼子,三叔见王新祯已经走远了,就站起身来,边打边撤,最后在几个游击队队员的协助下跑到房间里去了。
毛节福指挥的皇协军和日军追到了那些房屋跟前,他们顺着脚印向那些房间里冲了进去,就在他们刚刚接近那些房屋的时候,游击队队员们埋在雪地里的地雷响了,直炸的皇协军和日本小鬼子鬼哭狼嚎,这时游击队队员们纷纷从一间间房子里冲了出来,对着面前的日军就是一阵阵猛烈的打击,那些皇协军和小鬼子只好丢盔弃甲,只顾着自个儿逃命去了。
松本刚刚从地上一爬起来,就有一颗手榴弹在他旁边炸开了,松本的一条腿没了,他倒在地上,拖着那条血肉模糊的残退向后爬起,那些日军只顾着自个儿逃命,那里还顾得了他,这时游击队队员们在武队长的指挥下向日军冲杀了过来,那个松本也做了枪下鬼。
游击队队员们从那一间间房子里冲杀出来以后,就对那些只顾着逃命的皇协军和日军穷追猛打,毛节福他们逃到陡坡边上,,他们就像滚雪球一样的滚了下去。
经过大半夜的急行军,斋藤他们终于追到三叔他们晚上,住过的那间茅草屋了,就在这时候他们听见前面响起了枪声,那个斋藤在马背上不禁骂道:“那个松本和毛节福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叫他们俩就紧跟着那些乡亲们,叫他们千万不要开枪,他们怎么就不听呢?”
就在这时候,那些逃出来的日军跑到斋藤的跟前了,斋藤立即就叫住了一个士兵过来问道:“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那个松本联队长和毛节福司令呢?”
那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司令官,不好了,我们中了游击队的埋伏,松本他······他······”
“他怎么了?”就在那个士兵支支吾吾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斋藤禁不住问道。
“那个松本联队长已经死了,那个毛司令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那个斋藤一听此话就气的七窍生烟,立马就抽出指挥刀对着那个士兵的身上就是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随即咆哮起来:“我们大日本军人是战无不胜的,都给我冲,我们有二十多万人,那些游击队也不过两三百人,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子,那些游击队就会灰飞烟灭的。”就在这时候,柒队长他们赶到斋藤士兵的后面了,他们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前面的枪声了,柒队长随即就让部队散开,在后面向日军开火,日军的后面遭到柒队长他们的开枪射击,一时阵脚大乱。胡家庄游击队的武队长听到枪声以后,就对游击队队员们大声的喊道:“同志们,我们的援军支援我们来了,给我冲上去,打死小日本鬼子,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一时,游击队队员们在武队长的带领下,向日军发起了攻击,日军腹背受敌,只好没命的跑了。
武队长率领胡家庄的游击队和柒队长率领苏家寨的游击队胜利会师了,武队长紧紧地握着柒队长的手说道:“柒队长,让你们受苦了。我们一接到郑淑华的信,就立马行动起来了。没想到快过年了,日本鬼子也不消停。你们回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把年夜饭都准备好了,赶快让弟兄们回家,准备过年去。”
斋藤率领残兵败将好不容易才返回到山下,和毛节福率领的皇协军回合了。他们俩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沈阳城内。
斋藤、井子和毛节福战战兢兢的站在吉野司令官面前,吉野司令官在房间里踱着方步,踱来踱去,加代子站在一旁说道:“吉野司令官,这明天就用过年了,过年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这一天,他们一定会放松警惕的。我们不如今天晚上,就再让斋藤和毛节福再带二十五万的兵力,向胡家庄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将那些游击队全都埋葬在那些深山雪地里。”
吉野重新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不必了。只要那只小麻雀还在游击队里,我们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加代子,你一定要让你的人尽快和小麻雀取的联系,让小麻雀好好的查一查,胡家庄的游击队究竟有多少人?以及他们武器装备如何?”
“吉野司令官,你放心好了,我会安排的。”
吉野司令官随即又对斋藤、井子和毛节福说道:“你们三个人也辛苦了,早点回家准备过年吧。”
就在斋藤兄妹俩和毛节福走了以后,河野就急匆匆的来到吉野的办公室里,吉野不耐烦的问道:“河野司令官,你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河野立马就把他和皇甫娥的事情给吉野和加代子说了,并继续说道:“我是来请你和加代子机关长一起出席我的订婚晚宴的,你看那天有时间。我已经通知我的媒人龙斌了,就差你定一个好日子了。”
吉野坐在那里仍然虎着个脸,加代子切说道:“河野司令官,恭喜你了。以我看,明天就是中国人的春节,不如就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福来客栈过年,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中国人过年将就的就是一个热闹,那我现在就去通知龙斌和小娥,明天我们就去福来客栈过大年。”
河野走了以后,吉野就气呼呼的吼道:“这是一些什么人了?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光想着儿女情长。”
“吉野司令官,你想想啊,那个老板娘是什么人啦,只要那个老板娘和河野司令官好上了,河野司令官一回到舰艇上去,我们就撮合他也把那个老板娘带过去,那么,游击队不就和我们身边的内奸断了线吗?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对,对对,是一件好事情。明天我们一起去那个福来客栈,另外我们还要给那个老板娘送一些好礼物去。”
河野立马就从吉野司令官的办公室里出来,赶到龙腾虎跃店铺,把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了龙斌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福来客栈,他一进福来客栈的大门就高声大叫道:“小娥,小娥,你在哪儿?小娥,小娥,你在哪里啊?”
坐在房间里的皇甫娥立马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见是河野在楼下大喊大叫就忙答应道:“河野君,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
河野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皇甫娥的跟前说道:“吉野司令官和加代子机关长,已经答应我们俩订婚了,而且明天就来你这儿,一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二来和你们中国人一起过春节,热闹热闹。”
皇甫娥一听此话忙嗲声嗲气的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明天得好好的打扮打扮,今天晚上我们俩都去龙斌那儿一趟,好让他把明天的米和菜给我备齐了。”
晚上,在武大队长的房间里,柒队长将他们队里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向武大队长作了详细的汇报后说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那个小麻雀和他的姑姑是说的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现在看来,那个小麻雀和他的姑姑的的确确是两个人了。而那个小麻雀究竟是谁呢?”
“如今,在沈阳城内的日军就有五十万之多,而我们呢,只有两千多人,这和日军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且在我们这支队伍里,还藏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我们对我们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能掉以轻心。那你说说,有那些人是可以怀疑的对象,那些人是不能怀疑的对象?”
“那七个小孩子以前就是沈阳城内要饭的叫花子,是孙齐久把他们带过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个冯清皓还是冯冏春的儿子。除开那七个小孩子,就是那些乡亲们,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亲们,在我们去苏家寨以前他们就住在那儿了,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个王新祯是最近在磷矿场地跟过来的,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样一来,你就只剩下那个三叔了,他可是跟着我们出生入死上十几年的好兄弟,而且他的腿脚功夫了得,日军不可能抓的住他,也没有听我们在沈阳城内的同志说,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而且,这次是我叫三叔带着乡亲们和那些小孩子到你这儿来的,在走之前,我也把小麻雀的事情向他交代过了,要真的他就是那个小麻雀的话,他应该没有这么傻,把日本鬼子带到你这儿来啊?”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小麻雀难道就是天上飞的小麻雀不成?看来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啊。”
第二天一大早,皇甫娥就打扮一新,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这一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在雪地里格外耀眼。龙斌赶着马车,拉着皇甫娥定的米面油盐酱醋茶,还有一些鱼和肉,当然少不了的一些小菜来了,他一到门口就吆喝住牲口,忙把马车上面的货物往厨房里搬,厨房里的伙计见龙斌在搬马车上面的东西,就都出来帮忙,然后就在厨房里忙和开了。
就在龙斌和伙计们把马车上面的货物搬完了以后,童生南和广九全几乎同时走了进来,龙斌见他们俩进来了,就忙招呼他们俩在大厅里坐下,他们俩刚一坐下,那个童生南就问道:“龙老板,听说那个毛节福毛司令和斋藤司令官回来了,他们此次去清剿游击队有什么收获吗?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大获全胜啊?”
“童局长,我只是个商人,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我是一窍不通,待会儿,那个毛司令来了,你们自个儿问他好了。”
“龙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吉野司令官很熟,你就没有在吉野司令官那儿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这今天不就是过年吗,这些天我的店铺里都挺忙的,就今天才算清闲下来了,我哪有时间去打听这样的事情啊?”
就在这时候,河野司令官穿着西服到了,他一进来,龙斌他们三人就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河野打招呼,河野走到他们三人跟前,一一和他们三人握手,然后掏出一包烟递给龙斌道:“龙桑,我先上去陪小娥去了,这要是来了客人,你先帮我照应一下。”
龙斌接过河野递给他的香烟说道:“你今天就把老板娘陪好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尽管交给我了。”河野随后就上楼进了皇甫娥的房间。
河野在皇甫娥的房间里见到打扮一新,容光焕发的皇甫娥忙说道:“我的小娥,你今天就是跟往日不一样,没想到我的小娥一打扮起来,竟然这么漂亮,让人根本就无法相信,你已经有四十岁了,咋一看顶多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皇甫娥嗲声嗲气的说道:“河野君,你今天也不一样哦。你看你穿西服就比穿军服帅气。你刚才说我最多也不过三十多岁,是不是三十九岁啊。”
“你有这么老吗,我看也不过三十一、二岁的样子。”
“河野君,我没有想到你的嘴还这么甜,这么会哄女人开心。”
就在这时候,河野司令官、龟田秘书长和加代子到了,紧接着就是斋藤司令官和他妹妹井子,以及毛节福到了。就只剩下那个青木没有来了。皇甫娥和河野在楼上听见下面,河野和广九全、龙斌的谈话,河野说道:“小娥,我看客人也来到差不多了,我看我们俩也该下去了。”
皇甫娥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河野君,你能不能把我抱下去啊?”
“你是我的小娥,我不抱你我抱谁去啊?你不要我抱,你又要谁抱呢?我当然求之不得。”河野说完,就一把抱住皇甫娥出了房门。站在楼下的吉野他们,一见河野抱着皇甫娥下来了,就都鼓起掌来。
就在河野抱着皇甫娥走到楼下的时候,青木到了,他一到就说道:“看来我今天来的还正是时候。”他说完就把一束鲜花递给皇甫娥说道:“老板娘、河野司令官,我恭喜你们俩了。”
皇甫娥立马就接过青木递过来的鲜花说道:“青木君,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呀?这么大冷的天,你能买的这么美丽的鲜花真是难为你了。”
“这不是鲜花,这是纸花,是我昨天化了一整天的时间,一朵一朵,用纸折起来的,然后有用浆糊粘贴上去,最后再投上不同的颜色。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新娘子喜不喜欢?”
“青木君,你可真是有心人了,我太喜欢了。我现在就去把它插到我的花瓶里去。”皇甫娥说完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皇甫娥就从楼上下来了,并说道:“你们怎么全站着说话呀,走,我们到包间里坐下来说话去。”于是大家伙在皇甫娥的带领下来到包间里一坐下,皇甫娥就忙着为大家伙沏茶,龙斌一把接过皇甫娥手里的茶壶说道:“老板娘,你今天是不能干活的,这些活,你就交给我好了。”
“那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说,你们今天都是客人,我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哪有客人伺候主人的道理。”
吉野随即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自己来吧。老板娘,今天是你和河野君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要忙和了,今天就陪我们说说话,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在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咱们大日本帝国一下子就在你们沈阳驻扎了五十多万军队,这给你们中国人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咱们今天就畅所欲言,谈一谈你们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看法,集思广益。我是沈阳城内最大的指挥官,我一定洗耳恭听,看看我们还有那些地方没有做好,还需要继续做的;那些地方应该换一种方法去做的。我们只有听听你这个生活在最下层的心声,只有虚心请教,我们才知道我们还有那些缺点,只有不断的改进,我们就能把沈阳建设的更好。”
“吉野司令官,你刚才不是说今天是我和河野君大喜的日子吗,咱们应该谈一些高兴的事情,就不要说这些了。再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过是一个开客栈的,又不懂军事,我哪知道这些啊?”
“老板娘,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们大日本皇军入住沈阳城有些不高兴啊?”
“怎么会呢?吉野司令官,你们一下子就来了五十多万人,我这个客栈里每天大约就有二十多个日本朋友,在我的客栈里吃饭住宿,这也给我的客栈带来了不少的客源了,我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既然我们大日本皇军入住沈阳,你们不深恶疼绝,就行了,那你刚才怎么就说,我们谈论这些事情是些不高兴的事情呢?”
“吉野司令官,看来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我和河野君大喜的日子,又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节日,过大年,我们就不要去谈论工作了。我这里早就给你们准备了水果和一些点心,还有一些干果,我们就随随便便的喝茶,吃点东西就行了。”
“看来是我真的误会老板娘,你的意思了。为了表示我刚才对你的误会,而向你深表歉意,我提议,让河野君带你出去玩一玩,怎么样啊?”
“吉野司令官,这恐怕不行吧?我这个客栈里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多个人要吃饭,还要挣钱养家糊口,那我要是离开了,那我的客栈不就开不下去了吗?那些人该怎么办啦?”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先给那些伙计开半年的工钱,等你和河野君出去玩够了,就回来重新开张,你看怎么样?河野君,你想好了,准备带你的未婚妻去什么地方玩,合适啊?”
河野立马就站了起来说道:“吉野司令官,自从我从军校毕业以来,先是在高丽,后来中国上海,又从上海来到沈阳,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这一次你要是能够给我半个月的假期,我一定和我的小娥出去好好的玩玩,只是你今天的话是我意想不到,我就没有想好去哪儿玩合适。”
加代子立马就在旁边说道:“河野君,这沈阳离海边也有一点距离,我想老板娘还没有见过大海吧,你何不带老板娘去大海边上,你的舰艇上去看看呢?这老板娘是开客栈的,她的厨艺应该不错吧,你应该把她带回家去,也好让她露一手给你的部下看看,看看你这个司令官的未婚妻的手艺如何啊?我想你的部下吃了她做的菜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对,小娥,我看我们俩就听加代子机关长的,今天我们俩就回葫芦岛,我的舰艇上去。”
“这可不行,这可万万使不得。舰艇就是你们海军的阵地,就是你们海军的武器,那可是你们的军事重地,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规矩,我要是在舰艇上把不该看的什么都看到了,把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要是我回来以后向别人把不该讲的都讲了,那要是传到那些抗战分子的耳朵里去了,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乱子,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吗。再说了,海面上海浪滔天,海风有大,再加上这么冷的天,把我冻病了,那该怎么办啦?我看我们还是就在这沈阳城内玩玩,怎么样?”
“小娥,这么说你早就想好去哪一个地方去玩玩了,只要你高兴,你说到哪儿去玩,我都陪你去。”
“河野君,这可是你说的,而且,刚才吉野司令官已经准了你半个月的假,你就要好好的陪我玩玩。”
“我一定陪你好好的玩玩。”
“我想去沈阳城南边的那个努尔哈赤的墓地那儿去玩玩,那儿还有一个广济寺。我们中国人非常讲究佛的,我也不例外,在那里还可以听那个寺庙里的禅师讲一些故事给我们俩听,要是听腻了,我们还可以去那个努尔哈赤的墓地转一转。玩一玩外面的雪,看一看这雪的世界。你说,好不好啊?”
“只要你喜欢。你说去哪儿,我就陪着你去哪儿。”
“这可是你说的呀。那我就去厨房看看,饭菜做的怎么样,若做好了,那我们就入席,我们今天下午就动身去南边的广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