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一玉没有离开的意思，道：“到底怎么样，你才要我的第一次？”
“我说了，我不想耽误你。”李毅很是无语，这丫头太倔强了，哪有恨不得立刻把第一次给别的男人的女孩？
“你不需要负责，我给了你以后会消失在你的世界。”苻一玉道：“今晚的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
李毅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道：“如果你真想报答我，好好学习就行了。”
“我……”苻一玉似乎也看出来了，对方不想得到她的身体，失望的同时，道：“你能帮我最后一次吗？”
“钱还不够？”李毅道。
苻一玉摇了一下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妈想见你。”
“嘎？你妈见我？”李毅愣住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那天我把钱拿给妈，她当时气的不行，以为我是出去……出去卖了，才弄到这么多钱，死活不同意做手术。”苻一玉缓缓地说道：“我当时没办法，就骗她，说那是我男朋友给的，让她先治病。”
“我妈还是不信，让我打电话给他，我就让一个朋友帮忙。”苻一玉道：“现在我妈病好了，他想见见你，我本想让朋友帮忙，可那朋友有事还没来学校。本想再等几天，可我妈最近绝食，我真的脱不下去了。”说到最后，苻一玉眼眶含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李毅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孝顺，这样的女孩如今的社会很难见到，道：“好，我答应你，我们什么时候去？”
苻一玉没想到李毅回答应，喜极而泣道：“你，你真的答应了？”
“嗯！”李毅点点头，好人做到底，这事因他而起，他就应该负责到底。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苻一玉拉着李毅的手，激动道：“我等下去开车，我们一起去医院……”
“开车？”李毅愣住了，这丫头还有车？
苻一玉心情转好，吐了吐舌头，道：“电动车啦！我平时除了打工做家教外，还要给母亲送饭，所以买了一辆二手电动车。”
李毅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电动车，他也想体验一下，道：“走吧！”
两人来到女生宿舍前，李毅没有跟过去，道：“我去那边等你吧！”
苻一玉知道李毅有女朋友，而且对方还在这个学校，点头道：“你去那边等我，我等下去找你。”
几分钟后，苻一玉骑着一辆女式电动车过来，那电动车旧的不成样子，车头部位已经破烂不堪，显然买之前撞过。这车子不但破，而且还很小，一个骑还凑合，两个人坐在一起确实有些拥挤，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离开学校，电动车行驶在马路上，苻一玉加快了车速，道：“你抱着我吧！我车技不好，等下别摔倒了。”
“呃……没事！”李毅双手扶在车后的把守上，虽然这样握着很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摔倒。
秋天的天气忽冷忽热，即使到了傍晚，温度还是没降下去。
两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
“那个，我骑车带你吧！”李毅觉得再这样摩擦下去，肯定要疯了。
“不，不用了，前面一转弯就到了。”
“你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李毅跑到对面的超州买了一堆补品。
看到李毅买了这么多东西，苻一玉心里甜丝丝的，心道如果他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又让你破费了。”苻一玉有些不好意思道。
“走吧！”李毅主动拉着他的手，向医院内走去，刚走到门前，一名护士拦住她的去路，“你是姚芳的女儿吧！”
“我是，怎么了？”苻一玉问道。
那护士道：“你欠的医药费该交了，再不交我们只能让你们出院了。”
“再等几天行吗？”苻一玉恳求道：“我工资过几天就发了。”
“丫头，看你这么孝顺我也不想为难你，如果我是院长，肯定可以等几天，可我不是啊！”小护士道：“你也不希望我们因为这事被院长骂吧！院长可说了，要是无法让你们交上住院费，我们都要滚蛋……”
“我……”苻一玉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玩弄着衣角。
这个时候，小护士看向李毅，道：“你是他男朋友吧！”
“我是，医药费多少钱，我来交。”李毅觉得愧疚苻一玉，刚才那种情况，他想想便觉得尴尬。
“五万三，刷卡还是付现金？”小护士没好气的问道。
李毅摸摸头，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道：“刷卡吧！”说完，他拿出一张至尊黑卡递给对方。
小护士看到黑卡后明显一怔，下意识看了李毅一眼，道：“你这么有钱都不来看下未来的岳母，你这个女婿是怎么当的？”
“呃……我的错。”李毅苦笑一声，看来好人不好当啊！
小护士去刷卡时，苻一玉一个劲的道歉，道：“对不起，又让你破费了，我没想到这段时间欠了这么多钱。”
“没事，都是小钱，你别放在心上。”李毅道。
“我知道你很有钱，可你也是花父母的钱，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给你。”苻一玉声音不大，眼神却很执着。
李毅没有说什么，当小护士刷完卡后，两人来到病房内。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病房，房间内住着四人，因为人太多，屋里的空气很差。
靠窗的床位上，躺着一名中年妇女，他面色苍白，身体消瘦，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这妇女正是苻一玉母亲姚芳，她看到两人走来，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玉儿，你们来了啊！”
“妈！你身体怎么样了？”苻一玉知道母亲眼睛出了问题，可为何换了眼角膜，眼睛恢复了以后，还是无法出院呢？
“没，没什么，老毛病了。”姚芳很乐观的说道。
苻一玉还是觉得不对，她犹豫了一下，道：“妈！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病没有告诉我？”
“哪有，我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没有病了，再过几天我们就出院吧！”姚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看向李毅道：“你是玉儿的男朋友？”
李毅将礼品放下，道：“阿姨好，我叫李毅。”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好好的，李毅啊！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姚芳似乎在说遗言，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眼角一滴泪珠快速滑落，她抬头擦了一下，对苻一玉道：“风大，有沙子，你去把窗户关了。”
苻一玉关窗户的意思，低声道：“你真是他男朋友？”
“阿姨，我真是，我和玉儿在一起很久了。”李毅观察的很仔细，那一滴含泪还是被他看到了，他觉得疑惑，便感应起姚芳的身体。很快，他便知道姚芳为何暗暗哭泣，她的身体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行了。
李毅暗暗叹息一声，难怪姚芳不愿意告诉女儿，原来她身体还有别的症状。
这个时候，苻一玉走到床前，姚芳道：“我让你租的房子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面积不大只有十平方，价格有点贵。”苻一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没事，面积小就小了，你去办理一些出院手续，我们等下就出院。”姚芳对女儿摆摆手，却示意李毅留下来。
李毅知道姚芳有话要告诉他，果然，苻一玉刚走，她便说道：“那些钱是你借给她的吧！我不想欠你这个人情……”说完，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卡，道：“钱都在这里，我骗了女儿，做手术根本不要这些钱。”
“嗯？”李毅皱起眉头，不知道她为何要说出这些。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吧！我当初是想换眼角膜，因为我觉得换了以后可以出去工作，可以减轻女儿的负担。可后来，有人捐了眼角膜，费用就少了许多。”姚芳缓缓道：“这些钱还剩了不少，你都拿出吧！”
“阿姨，你这病也不准备告诉她？”李毅问道。
姚芳脸色一沉，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学中医的，这些病还是能看的出来。”李毅道：“你脸色很差，又消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别说了，得了这病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我不想再连累她了。”姚芳眼眶湿润了，有些哽咽道：“这些年都是我一手把她养大，本以为她大学毕业就能过上好日子，我眼睛却出了问题，现在又是身体，我……”
说到最后，姚芳已泣不成声，她快速擦去眼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日子中多帮帮她……”
“阿姨，你别这样说，你这病可以治。”李毅肯定的说道。
姚芳苦笑一声，道：“你就别骗我了，这病只能维持，根本救不了。”
“阿姨，你要是信我，这枚丹药你先服下。”李毅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枚丹药，而后放在她的手中。
姚芳将信将疑，她最近也听说天道药业的丹药有神奇作用，却不认为李毅能拿出来，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她没报希望，拿起床头的杯子吞服而下，而后还笑道：“好了，我吃了，你是个好人。”
李毅尴尬的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苻一玉拿着化验单跑了进来，双眼泛红道：“妈，你为什么告诉我得到糖尿病……”
姚芳一怔，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叹声道：“他们又劝你留院观察了？”
“妈，原来你一直骗我，那些钱根本没花，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治病？”苻一玉泣不成声，眼泪不停的滑落下来。
“那都是欠别人的钱，我怎么能拿出来？”姚芳道：“我已经把钱给他了，我不想让你欠别人的钱。”
“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苻一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