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还没有女朋友吗?”
“我的女朋友?”乐平喃喃道,不知该如何作答。布尔玛喜欢他,但是也许是贝吉塔的原因,他对布尔玛总是微微有些抗拒。
“乐平酱,”看乐平欲言又止,马尾辫女孩小声道,“能考虑一下我吗?”
“你?”乐平笑笑,摇了摇头,“小姑娘,能够向初见面的人表白,你很有勇气,将来一定会因为这份勇气而得到幸福——但是带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为什么?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马尾辫女孩急道。
“我有女朋友!”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乐平回答道:“是一个名叫布尔玛的女孩,很聪明,很有勇气,也很漂亮。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搞不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
乐平摇摇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最好也不要再问了。好了,到了这里应该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们自己回去吧。我也要离开了。”
挥手告别三个女孩,乐平回身向布尔玛家走去。
刚一转过街角,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前方一个俏丽的身影,等他已久。不是布尔玛和她的几个死党,却又是谁。
“你打算怎么说服我呢?”
“这个……”乐平说了两个字,就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说了,偷情被抓了现行,这个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打算说?”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偶然相遇,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我信!”出乎乐平意料,布尔玛微笑着,淡淡地回答了两个字。
接着缓步上前,拉起乐平右手。“我很聪明,很有勇气,也很漂亮,这么聪明的我,当然看得出,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你……都听到了?所以才相信我?”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以那种小女生作为对手,那也未免太抬高她们了。”布尔玛轻轻一挺胸,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阿伦上前,向乐平道,“要不是我们拉着,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会听到你对布尔玛的真情告白……呢,乐平酱,你该不会是知道布尔玛在偷听,才故意那么说的吧?”
“真的吗?”乐平还没有答话,布尔玛立刻追问。
“我是不知道布尔玛在偷听了。”乐平抓头。这是实话,此时不过八九点钟,正是人多的时候,布尔玛她们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布尔玛舒了口气。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阿伦叹了口气,但立刻又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布尔玛撇撇嘴,现在她已经不视阿伦为对手了。
海米尔上前。
唯独对这个眼镜娘女孩,乐平还有印象,而且印象很深,不为别的,那句“我们结婚吧”的开场白实在让乐平觉得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以致于……
再次会面的现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布尔玛心中也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布尔玛可是知道,这个死党还是一样的花痴脱线不着调。
果然。
“让我做情妇吧。”
乐平:“……”
阿伦:“……”
还留在原地的潘斯特:“……”
“……快跑!”布尔玛的反应一如三年前,拉起乐平就走。
“海米尔,某种意义上,你无敌了。”潘斯特淡淡吐糟。
————
“那丫头,一直都是那样吗?”
“你指什么?”
逃离了三个死党的影响,等布尔玛喘息好了,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每次露面就说一句话,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无语,让你和我落荒而逃——不得了的特技呢。”
“听你这么一总结,好像还真是这样。”布尔玛噗嗤一笑:“不过,很有趣,不是吗?”
“有……趣?”乐平苦笑。
不过,会觉得这个有趣,也说明布尔玛心情很好,不是吗?
“那么,能跟我说说吗?”
“嗯,什么?”
“你让那三个小女孩别再问的事情,以及,你搞不清楚的,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个……”乐平想了好一会儿,摇头:“不是敷衍你,我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就不要勉强了。”布尔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买了两根冰棍儿回来,递了一根儿给乐平,“那么,问你一个你一定答得上来的问题吧。”
“说吧。”
布尔玛深呼吸,缓缓问道:“对我,你是怎么看的呢?或者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优点你先前都说过了,就说我的缺点吧。”
“你……”
他与布尔玛认识快四年了,但是这四年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行,并没有怎么深入了解过,也就谈不上什么印象。非要说印象的话,其实还是来自于前世的漫画——其实穿越后遇到的布尔玛和漫画里也没有多少不同。
“有点花痴……”
布尔玛微笑,人都有缺点,这很正常。
“有点自恋……”
微笑依旧,人都有缺点,这很正常。
“自以为是……”
微笑……不依旧了,嘴角微微垂下。
“不知羞耻……”
微笑消失,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没有眼光……”
嘴角继续下垂,嘴里的冰棍儿被狠狠一口咬断。
“爱发脾气……”
嘎吱,嘎吱……用力咬碎冰块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不对,乐平终于有些回过味来,转过头,就看到身边的布尔玛一张俏脸黑得像锅底,呼吸重得异乎寻常,最重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莫名的危险气息,让路人都远远避开。
“布尔玛,你不会……生气了吧,可是,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乐平弱弱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没有……生气,”布尔玛把手里的半截冰棍儿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地咬碎吞了下去,然后,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露出阳光一样的微笑,“我怎么会生气呢?”
呼……乐平松了一口气。
路边有个人在擦窗户。窗子太高,那人是踩在凳子上擦的,此时正从凳子上下来换洗抹布。只听砰!咚!哗啦!他用来垫脚的凳子在旁边一个小伙子头上碎掉了。
“小姐,你……”
“多出来的工作,叫挨打的那个人帮你干吧,他可爱帮助别人了。”布尔玛飘然而去,留给挨打的和破财的一个潇洒的背影。
“果然爱发脾气。”乐平回头看看旁边一脸不善地看着自己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