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精炖鹌鹑
疗效:滋养肝肾,补精益智;宜神疲乏力、腰膝酸软、眩晕健忘者服食。
材料:鹌鹑1只,枸杞子、黄精各30克,盐、味精少许。
制法:将鹌鹑宰杀,去毛及内脏,冼净,枸杞、黄精装鹌鹑腹内,加水适量,文火炖酥,加盐、味精适量调味即成。弃药,吃肉喝汤。
项东出差,已经走了三天。
偌大个人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没来个电话。安晓竺心里没着没落的,日子也变得浑浑噩噩。挣扎了许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爱上了这个有故事的男人,她再也做不到对他的事无动于衷。
小朋友们吃过了晚餐,有的还在玩耍,有的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等着家人来接。
又是一天过去了。
安晓竺疲惫地坐在教室的角落,不想再动上一动。
可是……放学的铃声响了,还是要继续工作啊,希望今天没有家长来得太迟,真的好想下班哦!自怨自哀了一分钟,安晓竺敲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些,她招呼着小朋友们。“放学了,大家穿好衣服,收好自己的东西……”
按时下班。
刚牵着念晴走出幼儿园,安晓竺就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是项南。怎么会是项南呢?抱着疑问,安晓竺还是牵着念晴一起走了过去。“今天怎么有空?”
“奶奶想看看念晴。”说着,项南绅士地打开车门。
安晓竺抱了念晴上车。
车发动了起来,向目的地行驶。车子里,没有对话。念晴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靠在安晓竺怀里。安晓竺却是一直思量着,想问问关于项东的事,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而项南的心里,谁也不知道他正计划着这个属于他和安晓竺两个人的夜晚……
一切,都在朝着项南计划的方向发展。
念晴被项奶奶留了下来,因为转天是假日。安晓竺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念晴要听话。项南难得主动地说要载安晓竺回家,安晓竺盛情难却地上了车,项南却把车子开到了一家串烧店门口。
“陪我吃点儿东西吧。”
安晓竺点点头,她也饿了,晚饭都还没吃呢。
串烧店是个很适合吃宵夜的地方,氛围很轻松。
安晓竺只吃了平时一半的量,就停了下来。她望着静静吃鱼丸串烧的项南,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项南,那个……项东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有。”项南喝了口啤酒,不急不缓惜字如金地给出答案。
“那……他……说了什么没有?”安晓竺再度试探。
“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我告诉他了,晚上念晴可能住奶奶那儿。”
被项南探询地眼神瞅得有些不自在,安晓竺低了些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真的没跟你联络?”项南若有所思地盯着安晓竺问。“你们的冷战还没结束?”
两句问话让安晓竺更不好意思了,她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你们会分手吗?”沉默了一下,项南突然抖出的问话着实把安晓竺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瞅着项南。项南不等安晓竺回答又再度开口。“我想知道如果你们分手,我有没有机会可以追求你?”
一次比一次劲爆的问话,终于把安晓竺吓呆了。
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她拿起杯子喝光杯中所有的可乐,才干笑了两声。“项南,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是玩笑,不是愚人节,我是认真的。”项南一脸严肃。
“可是……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呀……”
“不是要分手了?”项南毫不客气地反问。
“没有啊,我们之间只是出了点儿小问题而已。还没有到分手的地步……”安晓竺忙不迭地为自己和项东的关系辩护。
“那好吧,就让我和项东成为竞争对手好了。公平竞争,总可以吧?”
望着项南坚定的神情,安晓竺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看了下手表,离飞机降落还有半个小时,项东重又闭起眼睛,想那些纠缠在心底的感情事。
出差了一周,终于又要回到“家”了。回家,这意味着他也将再度面对安晓竺,以及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这问题他已经思索了许久,他不得不承认,安晓竺的话确实一针见血。
“没有人能够永远站在颠峰生活,你只能到达,然后作出选择。或是从顶峰跳下去,选择死亡;或者走下颠峰,平凡地过完余生。是吧,人是一定要做出些什么选择的!不能太贪心,要求拥有全世界!”
“我没有童欢的勇气,甚至是攀上颠峰的勇气,我只想住在山脚,过我自己的生活。而你,我知道你喜欢站在颠峰,可是你站得太高,离我太远,仰望你是件很累的事情!”
安晓竺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了起来。
一周没见了,甚至没通过一次电话。项东有意想要冷却一下彼此的情绪,却发现最不能忍受这段感情就此冷却的人竟是自己。
这时间是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女人没有多少青春能够禁得起等待,如果你只能给我无限期的等待作为承诺,对不起,项东,请允许我做一个自私的女人,我怕……怕等到最后仍然是场空。
想起安晓竺那晚受伤的神情,项东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安安,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你伤心,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证明自己……”
安晓竺并没有太过在意项南的追求宣言,尤其是项东回来后,那一番动人的告白,使安晓竺再度沉浸在了爱情的甜蜜中。只不过……安晓竺仍然觉得她和项东之间总有些不对劲,是因为现在的关系太过和谐了吗?还是幸福也会令人不能承受?
哎呀,真是麻烦!人家不陪你你有意见,人家现在尽量抽时间顾家你也有意见。安晓竺,你到底想怎么着啊?安晓竺在超市银台排队结帐,脑子里还想东想西的。算了。还是快点结帐回去吧,那父女俩大概都等急了,说好了晚上自己要学做菜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她怎么就一时冲动答应了这事儿?她做的东西她自己可都不敢尝呢!
呵呵!
现在落跑还来得及吗?
“黄瓜要切片还是切丝啊,项东?”安晓竺系着围裙,挥着菜刀,好半天还是决定不了黄瓜该切成什么形状。
“炒木须肉当然是切片,别太厚。”项东在一旁指导着,不过他对安晓竺的切菜技术还真是不敢恭维。“安安,动作不能快一点儿吗?以你这绣花的速度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人家是不够熟练才会这么慢嘛。要不换你来切好了。”安晓竺顺势把菜刀塞进项东手里,她巴不得结束这辛苦的训练课。
“你哦!真象个小孩子,一点儿耐性都没有。”项东虽然嘴里念叨着,但还是快速地动作了起来。不一会儿,配菜就全部切好了。
安晓竺羡慕不已,但她还是嘴硬地狡辩。“只是比我熟练嘛,也没漂亮多少啊,反正最后都要吃进嘴里。”
项东明白安晓竺那点儿小心思,也不说破,只是笑着点了火,要安晓竺先观摩一下这道菜的炒制过程。
安晓竺在项东身后吐了吐舌头还做个鬼脸,不过眼睛倒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菜香,慢慢地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这一刻,安晓竺心头又有了强烈地学习做菜的冲动。
终于可以吃饭了!
安晓竺为三人盛了饭,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项东走过去接听,聊了几句才挂断。“是项南,说是奶奶希望大家这周末聚聚。”项东走回到餐桌前坐下,自然而然地对安晓竺解释。
“安老师说这周末要带念晴去动物园。”念晴突然开口。
“是吗,那可能去不成了。下次再去吧。”项东往念晴的碗里夹了些胡萝卜,安抚着女儿。
“没关系的,动物园可以下周再去呀。”安晓竺也加入安抚的行列。
小念晴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低着头也不吃饭。
“念晴不想去看婆婆吗?”项东接着问。
念晴摇摇头,嘟着嘴瞅了安晓竺一眼才开口。“可是安老师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念晴,老师只是答应你要和爸爸商量要不要去动物园,不是吗?”安晓竺板起了脸纠正念晴的措辞。念晴看安老师好象生气了,她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餐厅里一阵缄默。
终于安晓竺妥协了,轻轻地将念晴搂进怀里,安慰了一通,才使她又高兴了起来,甚至少有的吃光了碗里所有的饭菜。
“还是你对小孩子有办法。”项东在旁边看着这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交流着,忍不住赞叹。
“还好啦,其实小孩子也是很讲理的,只要你能够说服她,她就会听你的话。”
“是吗?”项东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不确定。
“不相信?有时间你自己体会体会就知道了。”安晓竺吃光碗里最后一粒米,才又开口。“项东,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奶奶就是不肯搬来一起住呢?那样不是更方便些?”
“奶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离不开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也离不开那些老邻居。而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让大家都绑手绑脚地生活。”
“项奶奶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吧。”安晓竺猜测着。
“是啊,奶奶以前可是个大家闺秀。不过就是太客气了,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跟我们这些做孙子的在一起也总有些距离。”
“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吧。”安晓竺猜测着项奶奶的心思。
“或许吧。项东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他也给不出个答案。”他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
“我也来帮忙。”安晓竺也跟着动作。
“各位小朋友,现在呢是游戏时间,今天可以自由结组选择你们喜欢的玩具进行游戏。活动范围就在教室里哦。如果有什么问题请举手告诉老师,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小朋友齐声说。
“好,那现在就去拿自己喜欢的玩具吧。”
教室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小孩子跑跑跳跳的结伴玩耍,安晓竺也终于得了个空,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看着眼前跑过的一个个小宝宝,突地项东的脸又再度晃到了安晓竺的心头。
“啊!就是这样!”安晓竺几乎尖叫出声。
她终于发现项东的古怪了。自从和好之后,项东就象幼儿园里的小孩子,见到她这个做老师的就只知道说“好”“听明白了”!就象个应声虫,没了自己的主见。
啊!这次她是真的想尖叫了,怎么会这样?她明白项东是真心在看待两个人的感情,但是……她想要的是交流啊,而不是……
哎……爱情真的好复杂,为什么长大要有这么多烦恼呢?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各自忙碌的小朋友,安晓竺真希望现在自己也能缩回到孩子的模样,成人的世界太难懂了,好麻烦!
……
安晓竺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忽然被一阵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哎……现在的小孩子为什么这么爱哭?不再沉溺幻想,安晓竺认命地开始扮演老师的角色。
是念晴在哭。她的怀里还死死地抱着她的丑丑。旁边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看到老师走了过来忙低下头。
“这是怎么回事?杜笑一,是你把项念晴弄哭的?”安晓竺板起脸问。
“老师,我只是想跟项念晴一起玩。我才没有欺负她。”小男孩倔强着不承认自己犯了错。
“一起玩?那她为什么哭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娃娃,我不是故意扯破它的。”小男孩将自己手里那根从娃娃身上脱落的胳膊递到老师面前。
安晓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脸色不再象刚刚那么严肃。“杜笑一,男孩子力气大,娃娃那么脆弱怎么经得起你的拉扯?老师以前教过你们的,做错事要怎么做?”
杜笑一点点头,朝着念晴鞠了一躬,还很大声地说:“对不起,项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