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枸杞核桃粥
疗效:养阴明目、补肾益肺;性生活频繁而导致肾亏腰疼、腿脚软弱无力者,可常服用此粥。
禁忌:此粥宜秋冬季节服食,炎热的夏季,不宜服食。
材料:核桃肉10~15个、米2两。枸杞、人参少许。甜食加红糖,咸食加1罐高汤。
制法:核桃肉捣碎同米煮粥,视个人口味加入高汤或红糖。
《我们的爱》。
多缠绵的手机铃声。
童欢却无暇去欣赏。只是盯着上面显示的号码,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铃声刚刚告于段落,却又响了起来。看来这人还真有毅力。童欢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终还是拿起手机。
“怎么这么半天?不是想躲我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意味深长地问。
“没啊,刚在洗澡。”童欢敷衍地回答。
“呵呵!还真是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借口。”男人轻笑着,声线温和却带着些许霸道。
“有什么事吗?”童欢兴味阑珊地问。
“没事不能找你聊聊?”那头的声音立刻反问。
“无所谓。”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突然发问。
童欢沉默了一刻,才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楚峰。”
“真不容易,至少记住了我的名字。为了庆祝,请你喝酒,有空吗?”男人的声音透出轻松。
“今晚吗?想睡了。”童欢仍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哦。那就改天吧。你休息,我挂机了,晚安!”
“晚安。”
自那天起,童欢每天都会接到这个男人打来的电话。有时白天,有时晚上,每次都会提出邀约,被拒绝了也不以为异。
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挤进了童欢的生活。
而童欢,说不上是否讨厌这个男人?
想不清楚。
这个男人,链接着她的一段最难以忘怀的过去,他是个“媒介”,链接地不仅是最快乐的那一段,还包括,痛苦。
CD,Jadore。
初调:清新的常春藤叶,甜美的柑桔果,还有一丝淡淡的黄兰香,在这幽幽的时刻,聆听来自心底的声音。
中调:随着兰花一同沉醉,紫罗兰也来分享忧愁,连最后的玫瑰也将它浓郁的芬芳带来,在这里,不该再忧伤。
基调:将回忆中最悲痛的片段封存,大马士革的李子、最后一滴的葡萄酒,混合着麝香与木头味的黑醋栗会将所有的不快乐带走。
童欢,便是先喜欢上了描述这款香水的文字,再喜欢上Jadore的。
今天当楚峰在电话里再次提出邀约,童欢没有拒绝。
心底,有股不知名的骚动。
这个夜晚,她想有人陪。
手机的铃声响了。
“可以出发了吗?”是楚峰。看来他已经来接她了。
“马上下来。”童欢收了线,深呼吸,朝着镜中的自己笑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心里却依旧有点忐忑。
“帕萨特。不错的车子。”见了站在车子旁边的楚峰,这是童欢说的第一句话。
“我想它会很喜欢你的夸奖。现在就让它荣幸地载你一程,OK?”楚峰为童欢打开车门。
“谢谢。”童欢微笑着坐进车里。
“不客气。”楚峰为童欢服务完才回到驾驶位。
帕萨特驶上大道。
车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问我要把你带去哪?”楚峰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你心里不是早有计划了?”童欢仍然是微笑着,反问。
“不怕我把你拐去卖?”楚峰开着玩笑。
“你舍得吗?”童欢脸上又爬升起妩媚的笑。
“当然……舍不得!”楚峰的眼中闪过一丝精亮。
“这是否意味着今晚我可以安心地享受你为我安排的一切?”
“没错。”楚峰有些不是滋味地回答。
第一轮较量,童欢显然略胜一筹。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居家了吗?
看着一一摆上桌的佳肴,嗅着浓浓的鲜香,童欢还真是有点饿了。
这跟她原本的预想很有差距。她原本以为楚峰会选个情调比较好的西餐厅,来个烛光晚餐什么的。没想到他不仅把自己带到家里,还亲自下厨。那么下一步呢?童欢的眼神四处晃悠着,视线不自觉地被卧室里的那张大床吸引。
“可以开饭了。”
童欢漂浮的思绪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回过头,就看到楚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那可笑的围裙已经不在身上了。
整个吃饭时间,楚峰绝口未提从前的事情,他们只是闲聊着,文学,艺术,国际局势甚至体育,时间就在这样轻松地闲聊中溜走了。
“真的要谢谢你。好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家常菜了。”童欢在沙发上调试了个舒适的角度,倚靠着,再接过楚峰递过来的红酒。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总算没白费我这一晚上的辛苦。”楚峰也落座在童欢的身边,嗫着红酒。
“真的够了?那我是不是该鞠躬、谢幕、退场了?”童欢不怀好意地凑进楚峰耳边诱惑着。
“如果你想走,我会送你。”楚峰倒是表现得豁达异常。
童欢端起酒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眼睛低了些,看着杯中的红酒,心里揣测着身边的男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是在做这个打算吗?这个男人着实不简单。那自己呢,是该咬上这无饵的鱼钩还是趁着现在意识还有些清醒赶快逃走?说实话,她有点怕,不是怕身边的男人,而是怕自己,她明白的,有种欲望的东西正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一种牵引,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这一年多来,童欢游走于各类男人中间,却从没哪一个,给她如此强烈的欲望感。只是单纯的情欲吗?如果真的那么单纯,就一切安可了!
就只怕……
“决定了吗?”楚峰喝掉自己酒杯里最后一滴红酒,然后开口。
“今晚……我想早点儿回家,做个好女孩。”童欢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送你。”楚峰心里的失望并没表现在脸上。
“好啊。”
“童欢,我有耐心等,等你爱我。”
“这是挑衅吗?”童欢定定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在评估爱的可能。真的要爱吗?她以为自己缺少的只是一个伴。
这个深秋的夜晚,影子正在经历冰与火的交战,项南此时正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买了新车,是童欢很喜欢的那一款丰田花冠。本想给童欢一个惊喜,却来晚一步,只赶得上看到童欢坐进男人的车里,帕萨特扬长而去。
无意识地开了车跟上他们,看着他们进入住宅区,看着他们上了楼,已尽午夜,却一直没看到童欢走出来。
心,越等越冷,恐惧,累积到了顶点。
又是那天在迪吧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让童欢“不太对劲”的男人。这让项南感到强烈的威胁。童欢从不曾让哪个男人去家里接她,从不曾留宿在那些男人的家里,他知道,这个男人实在不单纯!
手,紧紧地攥着手机,一个晚上,他拨打了无数次童欢的手机,她关机了,她从不关机的,即使和那些男人约会,也从不关机。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将要失去童欢了吗?
不!
童欢是属于他的,他们是一体的,他是她的影子,不是吗?
他们怎能分开?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结局!
忽然,项南好想抽根烟。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原是不抽烟的。童欢说过,烟民有她一个就够了,影子不需要再学这个。
项南感觉心脏一阵抽痛。
恨!在他的胸中蔓延。
他不恨童欢,只恨自己。
残缺的自己,又拿什么来留住童欢呢?
他是最了解童欢的人,他是她的影子,他比谁都清楚,童欢是个欲望强烈的女人,物质如此,精神如此,肉体亦是如此!
他给不了全部。
他终究只能是影子。
刚走出楼口,一辆白色轿车就停在了童欢的身边。
丰田花冠?
“上车吧。”项南的声音一样是疲惫低沉。
童欢无语地上了车,没有过多的解释和疑问。项南是她的影子,有她的地方就能看到他,这一点都不奇怪!
而她现在,唯一的知觉就是累。
她想睡了。
天大的事,也等她睡完再说。
童欢睁开眼,屋子里视线昏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童欢仍旧赖在床上,但她知道项南一定坐在这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下午5点了,你好久没这么好眠了。”
伸伸懒腰。“是啊,最近一直睡不好,醒得很早,晚上又睡不着。”童欢睡饱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项南不再言语。
童欢打开床头灯,发现项南竟抽着她的烟。
童欢表情僵了一下,一丝愧疚闪过心底,很快,一闪而过。童欢从手边抓了几个靠垫,靠坐在项南的床上,整个身子依旧窝在被子里。她回忆似的开口。“南,当我第一次知道你跟踪我的时候,我很气愤。但后来一想,本来嘛,你就是我的影子,也就释怀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出事。”
项南不语。
“你生气了!是不是?”看项南不说话,童欢试探地问。
项南只是执着地看着手里的烟,越燃越短。
“哎……”童欢深深地夸张地叹了口气。“南,说点儿什么好不好?”
“那男人很特别。”项南突然冒出一句。
“谁?”童欢一时反应不过来。
“昨晚的那个。”
“哦。只是一直吃饭而已。”童欢淡淡地解释。
“是吗?”项南质疑她的回答。
“不相信算了。”童欢开始有点生气了。她不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项南。
“他让你感到满足了?”项南突地又是一句。
童欢用一种十分复杂甚至受伤的眼神看着项南,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是!”
“他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我只是想……或许我也该有个正常的家庭。”
“我给不了?”
“是的,你自己知道,你给不了这部分,永远给不了。”童欢知道这话伤人,但有些事终是要说出口的。她掀起被子,只穿着睡衣站在项南面前。“看着我,南,这脆弱皮囊里虽然有颗坚强的心脏,但偶尔它也渴望脆弱。”
童欢被项南紧紧地搂入怀里。
“南,或许你的童这辈子注定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允许你恨这部分的我。只准恨这一部分。其他的,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不要恐惧也不要怀疑,你是我的影子,除非有一天我成了鬼,否则你是被允许一辈子跟从的。”
项南狠狠地吻住童欢。
直到童欢不能呼吸,项南才退开了些。是的,还有这个。这是完全属于项南的,初恋结束后,除了项南,童欢再也没吻过其他人。
童欢呼吸急促,她双手揽着项南的脖子。“南,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欲望,谁也逃不了。我们只能顺应命运的安排。你怕什么呢,我们的灵魂早已纠缠在一起,是谁也分不开的。”
项南仍是不言不语。神情木然。
童欢躲在项南的怀里,眼中的神情不断地变换,变换着……
喝酒,喝失意的酒,童欢每次都来这家FEELING酒吧。
这里的歌手总是唱那些最悲歌。
英文的,中文的,听起来一样的忧郁。
她每次都点长岛冰茶。
点这个,每次都会醉。
只点这一种鸡尾酒。
一杯,一杯,再一杯……
离开项南的房子时,他们什么也没说。
连再见也没有。
走在大街上,童欢突然十分地厌恶自己。这种自厌甚至强烈到让她想哭。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厌的感觉,想哭的感觉?打从与初恋男友分手,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情绪。
而今天,为什么所有的感觉又都一起跑了出来?
胃在烧!
喝酒吧。
如果宿醉可以带走一切,她宁愿不再清醒。
童欢觉得自己实在该庆幸,一个醉熏熏的女人,在这凌晨十分还能够安全地走到家门口。
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前方那道铁门。
童欢不耐烦地拨了屋子里的电话,她知道以安晓竺的性子肯定会起来接听。
“喂,哪位?”安晓竺满是睡意地问。
“童欢啦,在门口,帮我开门。”刚说完,门忽地一下就开了。动作还真快。
“童欢,怎么又喝酒了?这两天你跑哪去了?”童欢一进门,耳边就传来安晓竺一连串的问句。
童欢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吐了起来。
胃,好象被螺丝刀拧着一样地痛。
她甚至分不清,呕吐是让自己更舒服了些还是更加难受?
眼睛好涩。
酝酿了一个晚上,竟然还是没能留下一滴眼泪。
今天,不是非常想哭吗?
难道泪腺也病了?
童欢感觉到一只手停在她的肩上,安晓竺充满无奈的声音传进耳朵。“喝点水漱漱口吧。一会儿我拿胃药给你吃。”
童欢颤抖着手接过水杯。漱口。然后想了起什么似的,扒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打开淋浴喷头,她想要冲刷掉自己身上所有的气味。
沐浴乳,涂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够。
直到昏眩的感觉再度袭击她的大脑,她才终于晃出浴室。
透明的玻璃杯,将水色衬托得更加纯净。
床头桌上放着胃药。
安晓竺抱了自己的被子,正要放到童欢的床上。“今晚要和你睡哦,别嫌我烦。赶快把药吃了,否则一会儿还有得你受呢。”
安晓竺自然而然地忙活着一切,她把童欢拉上床盖好被子,递过药片和水,然后自己也跳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倚在童欢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安晓竺轻轻地问。
童欢象个小婴儿似的依偎在安晓竺的怀里,沉默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安小猪,我觉得自己好可怕。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可以变成这么自私的女人,我怎么可以那样伤害项南?……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做错?我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