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脑子迅速回转到昏迷前的刹那,我警觉地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窗边性感的叼着烟的Sharon。York。
“醒了?”Sharon轻吐着烟圈缓缓朝我走来。
“你想做什么?”我警戒跳下床,环视一周后发现自己和她正待在一个华美简约的大房间内,看装潢和摆设很像大酒店的客房。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Sharon好笑的看着我戒备的模样,好以整暇在我躺过的大床边坐下。
“妄想。”我瞥她一眼转身快速朝门边走去,可就在这时,结实的双开木门被猛的打开,走进来四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大汉。
“别做无谓的挣扎,不然有你好看。”Sharon优雅的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寇红的指尖在我脸颊游走,我回过神厌恶的拍开她的手后退一大步。
Sharon眯起蓝眸,嘴角勾起抹冷笑,“看你能拽到何时!”
她的话一说完,那四个大汉纷纷褪下了黑色的西装外套,解下了领带大步朝我走来。
我惊骇的瞪大眼,快速转身想找地方躲避,谁知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人拎起来扔上了大床。
“你们想做什么?!”我看着已经爬上床的两个男人拼命的往后缩,一颗急剧跳动的心已经被恐惧彻底的淹没,我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眼泪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别怕,就拍几张照片。”Sharon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个相机,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笑着解释。
“你是个疯子!”我尖叫着爬起身,却被一个大汉轻易的按住,紧接着校服外套和及膝棉袜被快速的扯离。
“不要,放开我!”我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趴着的姿势让我的任何挣扎都徒劳无功,恐惧和羞耻齿轮般交替切割着我的心脏,泪水疯狂的倾涌而出。
几秒钟的时间,我全身的衣服被脱的聊胜于无,几双粗糙滚烫的手强硬的掰过我的身子正面朝上,闪光灯开始不停的闪烁,强烈的羞耻心让我不懈的拼命挣扎,可是手腕和脚腕上的重量让我一次次的挫败,甚至还有几只手恶意的按压着我的胸部和大腿,如此的羞辱让我想到了死,我闭紧眼狠狠的咬住了舌根,可是被发觉了,一个大汉握住了我下颚给我狠狠的一巴掌,一股腥甜从喉间涌出,溢出了嘴角。
Sharon这才懒懒的唤停,身上的压力一解除,我立刻掀起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住。
“Yuki,你说……如果把这些照片传上网站或是给你的男朋友看看,会有怎样的效果呢?”Sharon挥手让那些大汉出门,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我兴味道。
“你到底想怎样?”我颤抖着嗓音大吼。
“我看到你父亲的遗嘱了,卡恩。冯集团52%的股份,卡恩。冯。埃尔夫瑞顿名下所有的私人土地,房产,存款都归其独女卡恩。冯。优姬所有,其名下的十二家葡萄庄园归其妻子卡恩。冯。莎拉。
卡恩。冯。优姬所得部分,于其20岁大学毕业起生效,再此之前所有股份归集团董事会管理,若卡恩。冯。优姬于25岁之前未为卡恩。冯家族诞下新的继承人,其名下所有全部股份财产,无条件转让给其母,卡恩。冯。莎拉,任何人不得异议。”Sharon淡淡道。
“他答应我会改的!”我恨恨道。
“他是准备改,他准备把他所有的财产建立一个‘优基金’。他真绝,居然什么都不准备留给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与其让这么庞大的财产送给别人,不如给你,这样我要得到所有的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哈哈哈哈……”Sharon举着手里的相机疯狂的大笑。
“你还做了什么?”我看着她疯狂的表情,心底涌上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呵呵,我让索玛缠住瑞奇,偷偷的给你父亲打了一针,让他可以死的不知不觉的一针……”Sharon眯起冰冷的蓝眸,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浑身一僵,他死了?他就这样死了?
“他死了,还有瑞奇,我一直觉得他很难对付,可是耶稣怜我,让他的财迷妻子索玛被我收买。可怜的忠勇了一生的瑞奇,就这样毁在了他女人的手里。”Sharon踱回窗边云淡风轻道。
“瑞奇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说忍足侑士和幸村精市是你的避风港,那他就是挡在你们身前的大山,如果连他都倒下了,那他帮你们挡着的那些洪水猛兽就会肆无忌惮,一发不可收拾。”
我空白的大脑不断回响着Alfred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对不起,让你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可怜的孩子,我会给你十天的时间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十天后乖乖的跟我走,等到你25岁,那些财产都归我之后,我会放你自由!别妄想找人帮你,除了我手边的相片,我还听说你亲爱的忍足侑莲表姐,可是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还有那个叫什么的?哦,近藤依,真是个水灵的女孩子呢。”Sharon冰冷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柔声’警告。
“我先走了,十天后见,衣帽间有给你准备的新衣服。”Sharon扭着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颤抖着手覆上自己渐渐麻痛起来的右颊,触手冰冷潮湿,我放下手的瞬间却一眼睹到了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瘀痕,我慢慢掀起被子看着自己瘀痕遍布的身体,强烈的羞愤再度袭上心尖,我猛地起身快速冲入浴室打开了花洒,就着冰冷的水狠命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可直到手指麻木,那些瘀痕还是在醒目的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走在陌生的街道,寒冷刺骨的风卷着披散的长发利刃般刮过我的脸,很疼,可远没有心底的疼,我的人生已经呈灰白色,我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了,爱我的亲人,爱我的男孩,既然一开始就注定那些美好不会长久,为什么又要让我拥有?我蹲下身子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慰……
“小姐?你怎么了?”陌生的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我模糊着眼抬起头,看到陌生的身影后,我摇着头站起身,脚却虚扶的没有一丝力气,我努力的抬起脚往前走,却踩到了一块散落的石头,倒地前再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感觉自己在一条灰暗的甬道里行走,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光亮,我扶着酸麻的腿在墙边坐下,开始问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没错,我是谁,脑子模糊的冒出两个名字,我揉着额头拼命想把那两个名字看清楚,却莫名的头疼起来,仿佛针刺般,且越来越厉害,我再也受不了的大叫出声,霎时一团光亮突的出现,然后把我裹住抛了起来……
“小姐,小姐,醒醒!”陌生的女声焦急的叫唤着我。
我恍惚着睁开眼,一位带着护士帽的女孩模样渐渐清晰。
“对不起,刚刚您被魇住了。”女孩歉意的笑道。
“这里是哪里?”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灼痛难耐,嗓音沙哑。
“这里是涉谷医院,您因为高热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因为你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和通讯工具,所以一直还没有联系上您的家人。”护士解释道。
“谢谢。”我轻微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窗外。
“您别太难过,您的身体各处虽然有很多处瘀痕,但是……并没有被侵犯。”女孩看我恍惚的模样,连忙酡红着脸开口。
“我知道,谢谢你。”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明显的关心,我努力扯出个笑容。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直接按床边的铃就好,我先走了。”女孩看到我的笑容后才放心的走出病房。
“我该怎么办?”我看着窗外光秃的枝桠喃喃自语。
我不能乖乖的就这样跟着那个女人走,既然真的要我的离开才能换得妈妈和侑士他们的平静,那我就一个人走,躲得远远的,单想到要把心里根深蒂固的感情剜去,我已经感觉到我的心被强烈的撕扯着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的心会不会变成碎片?可是除了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办?
幸村的父亲最近住院了,一开始只是感冒引起的肺炎,谁知仔细检查起来,居然全身到处都是毛病,特别是心脏,医生已经警告无法再继续操劳了,可他偏偏是个停不下来的人,就是不愿意好好休息,幸村现在只能每天学校医院来回跑,如果我再和他提出分手,他能承受的了吗?我已经配不上他,他适合更好的女生,真的到这一天了,没想到,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到最后真的是以我推开他终结。
“精市,别恨我。”我掏出脖颈处的潘多拉墨盒项链放在唇边亲吻,尝到了好咸好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