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烦恼众多拥有异能的少年少女。如果期望一试自己的才能,那么抛弃自己的亲人、朋友、财产,世界上的一切,到我等“箱庭”来」
阅读完信封上写着“球磨川禊阁下敬启”的这封很明显是邀请函的信件后,自称地球上最弱生物的某人还未来得及吐槽箱庭这个名字就发现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
『……?』
即使是球磨川,突然出现在四千米的高空也是会迷茫的。
『安心院好像没有提醒我打开信封前还要准备降落伞吧?』
虽然疑问的方向有点问题。
「哇!」
「呀!」
「这…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同时出现在他身旁的三个人似乎就没他那么淡定了。
毕竟映入眼帘的是从未见过的风景,而远方的地平线又仿若世界尽头般的悬崖绝壁,向下俯视则能看到一座被巨大的帐篷所包围的未知城市。
毫无疑问,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完美无缺的异世界。
「呀啊啊啊啊啊!」
不过很显然,现在可没心情去欣赏这些,从四千米高空落下的三人(球磨川除外)加一猫砸穿数层张开在降落地点的缓冲材料一样的水薄膜,掉进了湖中。
虽被水薄膜缓冲的几人几乎无伤,但随春日部耀落水的三色猫却并非如此。耀连忙抱起它,把它举到了水面上。
「………还好吗?」
「我、我还以为要死了………!」
话虽说得还不流利,然而确认到它平安,耀总算是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十六夜与飞鸟两人已经迅速上了岸,各自破口大骂着。
「真、真是难以置信!不只毫无征兆被拉来,竟然还把本小姐扔到天上!」
「FU♂CK,我也一样。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当时就见阎王了。还不如召唤到石头里更亲切」
「……不是吧,召唤到石头里还怎么动得了?」
「我没问题」
「是吗,真自私」
两个男女彼此哼的一声,别过头拧起了自己的衣服。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巨响,在两人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坑。
「……好吧,看来我的要求有点高了。」
「……是呢。」
看到球磨川不幸下场的两人同时庆幸自己掉进的是水里。
耀随后也上了岸,跟在她身边的三色猫一上岸立刻抖起全身甩掉身上的水。而同样要拧着衣服的耀,这时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看到世界尽头一样的地方了,不会是在什么大乌龟背上吧?」十六夜回答。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不是他们所熟知的地方。
「………」
「………」
「………」
三人的视线同时转向仍然在扬起灰尘的某坑,果然还是没办法无视掉啊。
「啧」
意识到这需要出力的时候“男士优先”的十六夜无奈的咂了下舌。
—————————————————————————————————————
『哎呀哎呀~这是太感谢你把我挖出来了,没想到会直接砸进地底,这种难得的体验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那种情况下竟然没有摔死啊,另外三人看着满身鲜血却精神十足微笑的球磨川同时变成了死鱼眼。
不过在场的每个人也都不是在意细节的人,于是这个问题也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我觉得应该没错,不过还是问一声好了。你们三个莫非也受到奇怪的信了?」十六夜道
「是没错,不过你、你的这叫法给我改改———我叫久远飞鸟。以后注意。对了,那边抱着猫的女孩儿叫什么?」
「………春日部耀,以下同上」
「是吗,请多关照春日部。那么,一脸笑容的你呢?」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呃,你哭什么?」
由于球磨川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自己,比较传统的飞鸟有些不悦。然而脸上愠色才刚出现她又被泪如雨下的球磨川吓了一跳。
『一不小心哭出来了真是抱歉,我只是太开心了,女孩子主动向我搭讪什么的可是前所未有的遭遇呢,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美少女』说着,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条手帕擦干眼泪『我叫球磨川禊,也是收到那封意义不明的信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奇怪的人,飞鸟在心中这么给球磨川定义后看向了最后一人。
「那么最后,野蛮而粗暴的你叫什么?」
很显然,十六夜给飞鸟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然而他本人也并不在乎这点。
「谢谢你这么高压的自我介绍。我正如你所说,是野蛮又粗暴的逆廻十六夜。由于是粗野、凶恶、享乐主义三毒俱全的废材,所以请遵守用法用量以合适的态度对待啊,大小姐」
「是吗。如果给我说明书会考虑的,十六夜君」
「哈哈,还当真了啊。下次我会先做好说明书的,你就做好准备吧,大小姐」
发自内心不怀好意笑着的逆廻十六夜。
一脸傲慢背对他的久远飞鸟。
装作事不关己,对他们毫不关心的春日部耀。
满脸笑容好像期待着什么的球磨川禊。
暗中观察着四人的黑兔,不由心道:呜哇……好像全都是问题儿啊……虽然召唤他们来的自己这么说不太好……但客观来看,真是无法想象他们协助自己的情景。
心中忧郁的黑兔,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
「话说,召唤我来没什么,可竟连个人都没有啊。这种情况,不是该写邀请函给我们的人出来,解释箱庭是什么东西的吗?」十六夜不爽的看向四周
「是呢。没有任何说明怎么叫人行动啊」
『箱庭的话我原来的世界倒是有一座同名的学校呢。』
「……你们对这情况太冷静我也觉得不正常」
(就是说啊)
黑兔悄悄在旁吐槽。
要是他们显得惊慌些自己还容易出去,可这么冷静,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现身了。
(不过,烦恼也没用呢。还是做好他们会爆发出更多不满的最坏打算吧)
虽然想象到被他们三个同时责难的情形心里有些不踏实,但现在只好忍耐了。
就在这时,十六夜突然叹道
「———没办法了。即然这样,只好问藏在那边的家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