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庄子的智慧
1981000000012

第12章 选择忘记,幸福一生(3)

一次,绿营兵在长沙火宫殿寻衅闹事,和曾国藩带领的湘军打了起来,很明显,是绿营兵有意挑起事端。曾国藩听说后大怒,想要整治绿营兵,曾国藩不听属下规劝想借此整顿这股歪风。

曾国藩仅是个帮办团练大臣,无权指挥绿营兵,因为绿营兵是归鲍超提督管制。绿营兵纪律松弛,战斗力薄弱,平时练兵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曾国藩早就看不惯绿营兵的行径了,刚好发生了这个事,曾国藩二话不说,他举起了整顿的大刀。在曾国藩大张旗鼓整顿了绿营兵后,事态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但与鲍超不和,还得罪了长沙的官员,曾国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长沙的官场一起整顿了,结果与长沙的官员也闹起了矛盾。最后,曾国藩在长沙无法稳脚,被逼迫到衡阳。曾国藩在岳阳和靖港惨败,险些亡命湘江,当这一消息传到长沙官场时,不少人幸灾乐祸。

曾国藩不久之后又来到了江西,他在那里仍采用在长沙官场那种直接、以强对强的方法,他利用鸦片事件,参劾了江西巡抚陈启迈。虽然陈启迈的巡抚一职被免,但曾国藩也因此得罪了江西官场上上下下的官员。在江西,他的处境非但没有好转,相反越来越恶化。在怨声四起的江西官场,官员们联合参劾曾国藩,让他处处掣肘,无法立足。

父亲逝世,才让焦头烂额的曾国藩趁奔丧的机会逃离江西。回到家里,曾国藩反思自己多年来的行为,想自己一心报效清王朝,但是清王朝统治下的湘、赣官场却不能让他容身。对皇上他忠心耿耿,却招来元老重臣的忌恨。面对这一切,曾国藩感到非常困惑、迷茫,他无法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曾国藩思考了一年之后,他终于从老庄的思想里找到了答案,悟出“擎跽曲拳,人臣之礼也,人皆为之,吾敢不为邪”的真谛。别人都这样做,我怎么敢不这样做呢?做大家都做的事,人们就不会吹毛求疵了。事实上,这个道理曾国藩早就懂,只是他把道家思想视为异途,一贯奉行儒家思想,以刚克刚,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不能学习消极遁世的老庄思想。曾国藩悟出的,不仅仅是大柔非柔、至刚无刚的道理,而是一个新的思维方式,就是孔孟和老庄并不对立,人世与出世相辅相成,互为补充。这样在建功立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事业的同时,还可保持宁静谦退的心境。

曾国藩在同治元年(1862年)五月二十八日,给九弟和季弟的信中说:“近来见得天地之道,刚柔互用,不用偏废,太柔则靡,太刚则折。刚非暴虐之谓也,强矫而已;柔非卑弱之谓也,谦退而已”。

可以从这封信中看出,曾国藩把儒家和道家思想揉合在一起,达到了一种做人的新境界。为他以后的人生奠定了思想基础的,正是这种开始通人情、识时务的改变。

从曾国藩的转变让我们认识到识时务的重要性。纵观任何一个杰出的人物,皆是既有才华又识时务的人。不识时务,能成“小器”,能成“中器”,识时务者终成大器,即成为顶尖的人物。

给予宽容,让别人按他自己的方式生活

【原文】

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无以好恶内伤其身。

--《庄子·德充符》

【译文】

道给予人容貌,天给予人形体,不要因自身的好与坏而伤害了自己的身心健康。

【解读】

在庄子看来,人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你喜欢的东西自然很好,但是,你不喜欢的东西也应该允许它的存在。况且,无论你喜不喜欢,都无法阻止它的存在。如果你因为自身的好恶而惊喜或恼怒,那你的身心健康必定会受到损害。

所以,我们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要允许别人跟自己不一样--不一样的思想、个性、生活方式等等。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去干涉别人,要允许别人按他自己的方式生活。

王小波,一位已故当代作家,在他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中说,对生活作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他认为,世界上就有两类人:一种是,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而另一种,是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

前一种人,他们总是期望让别人按自己的意愿和喜好生活,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别人喜欢的,自己坚持的别人就应该坚持,结果却是碰一鼻子灰。比如,为人父母的人,会有意无意地把自己未完成的心愿附加给孩子。这对孩子是一种压力,也是很不厚道的。甚至很多父母把自己一生的遗憾寄托在孩子身上,一直逼孩子,让其走自认为是正确的路。即便孩子并不适合,或者不喜欢,比如学钢琴,比如出国。

许多父母把物力、财力、精力全都倾注在孩子身上,为让孩子成为艺术家、音乐家,对孩子在艺术方面的期望远远超过了培养兴趣的范围。在这种压力下,家庭失去了快乐,亲子的愉快时光成了斗争大会。牺牲了和谐的亲子关系,追求一些莫名其妙的理想,并不是正确的父母理想。当子女长大,回想起童年的时候,都是不快乐的回忆。

又比如说,很多时候一对情侣或夫妻需要一种包容,因为,对方永远也无法变成你需要的那个样子,就像你也永远不可能变成对方所需要的那样,是同一个道理。即使变成了,一个人随着阅历增长,思想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年轻的情侣总是希望对方变得像谁谁一样,可是,如此下去经过若干的轮回,或许你发现还是最初的那个他是最好的。年轻的时候,你希望对方成熟一些,但真的变成熟了,你或许又会认为人还是简单一些好,但是,磨去的棱角再也回不来了。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成功就是做最好的自己。如果爱对方的话,就帮他做回最完美的自己。

每一个人都有自认为正确的生活方式,每一个人都有自认为可让自己开心的快乐。

有的人出门坐地铁、打的士,还说累;有的人进城乘公共汽车、靠双脚,很快活。

有的人住高楼,上下电梯,四季空调,还心闷;有的人住平房,鸡鸭乱跑,四面透风,很自在。

有的人饭局太多,无可奈何,慷慨赴宴,喝完再吃解酒药,这叫活受罪;有的人饭局少,没事时,三两兄弟酒会聚聚整两二盅,喝得爽了倒头就睡,这叫快活。

台湾女作家三毛说,她想有一间自己的书房,不要有窗,也不必太宽敞,只要放得下一桌一椅一台灯就可。桌上放一叠书,灯下是一个真实的人,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足以。

自由,每个人都有,如同你有选择走这条追求真善美之路的自由一样,他们也有选择走其他路的自由。谁都不应该有“你必须跟随我”的这种心态。每个人都应该随着自己的意志而行走,那是自己的人生旅程,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的路程,你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想法以及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

我们持有各自不同的意见,没有问题,仍可彼此相爱。你们可以喜爱小鸟、小狗、小猫、大象和所有的众生,它们不是也都和你不相同吗?它们跟你所吃的也不一样,如果因为你爱一只大象就强迫它吃豆腐,那太荒谬了!对大象太不公平了,它会死掉!

在外国有一个关于一位国王的故事,他非常喜爱一只小鸟,把它捉来关在一个黄金制的上面缀满钻石、红宝石和翠玉等等的笼子里。国王每天都喂它吃各种他自己喜欢吃的山珍海味,比如牛排、猪排、汉堡、麦当劳薯条、肯德基的炸鸡;每天,国王还给它喝威士忌、伏特加、兰姆酒等等,因为,在国王看来他所能给他最爱的宠物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些。

不过,就像你们知道的一样,小鸟不喝威士忌,小鸟也不吃鸡肉,它们只吃一些谷类,喝一些纯净的泉水,小鸟在广大的天空和无垠的苍穹之间自由自在地欢唱飞翔。如果这位国王真的爱这只小鸟,他应该让它过一般小鸟应有的生活,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随时都能展翅高飞,夜晚来临时能安然入睡,快乐地生活在大自然,国王应该放它自由。

对我们而言,也是如此,对我们来说,很好的事物,不一定对别人也好。你认为某个事物很好,是因为你喜欢,而且对你有好处,可是,别人也许不愿尝试,这不是让我们远离他们的理由。不要老是批评别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们都很坏、很冷酷无情,没有必要这样。别人做他们想要做的,我们应做我们想要做的。不论云彩美丽或丑陋,天空会收容每一片云彩,所以天空才能广阔无比;不论岩石巨大或渺小,高山会收容每一块岩石,所以高山才能雄伟壮观;不论浪花清冽或混浊,大海会收容每一朵浪花,所以大海才能浩瀚无比。

一切随缘,尽享逍遥人生

【原文】

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人,亦得人矣,而未始出于非人。泰氏,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人于非人。

--《庄子·应帝王》

【译文】

虞舜用心怀仁义的心来笼络人,从而得到了百姓的拥戴,但是他仍旧没能超脱出人为的物我两分的困境。伏羲氏卧姿随意,醒来时悠闲自得。有的人把他看作马,有的人把他看作牛,他也不生气;他朴实无华,他的德行是那样纯真,所以说他才是真正地从来没陷于物我两分的困境。

【解读】

庄子在这里所说的,虞舜那个时候的人有仁慈爱人的心,自然地蕴涵在天然的理念上,人心自然善良,社会也都是良性的,庄子所提倡的顺应自然、适时而治也正是这样。

《庄子·应帝王》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接舆是个隐士,有一天,肩吾去拜访他。

接舆问他:“以前你的老师日中用什么来教导你呢?”

肩吾回答道:“老师告诉我,君王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意志来推行法度,人民谁敢违抗而接受教化呢?”

接舆说:“事实上,这是一种虚伪的德行,以那样的方法治理天下,就与徒步下海开凿河道、让蚊虫背负大山没有区别。圣贤的治理天下,不会去治理社会外在的表象。他们首先是端正自己而后才推行教化,听任人们之所能罢了。鸟儿都懂得高飞躲避弓箭的伤害,老鼠还知道深藏于神坛之下的洞穴以逃避熏烟凿地的祸患,难道你连这两种小动物本能地顺应环境都不如吗?”

对宇宙万物的认识庄子是基于“道”的,他认为宇宙万物浑然一体,因此也就无所谓分别和不同,世间的一切变化也都来自于自然,人为地因素都是外在的、附加的。所以,不要人为的把自己和世上万物分开,人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人的本性,物就是我,我也是物,真正得“道”的人绝不陷人物我两分的困境。

既然人就是自然,那么就要遵循自然的规律。但自然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我们无须去刻意要求什么,而是一切随缘。

什么是随?随并不是跟随,而是顺其自然,不怨恨,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随并不是随便,而是把握机缘,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随就是一种达观,就是一种洒脱,就是一份人生的成熟,一份人情的练达。

什么是缘?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相遇、相随、相乐的可能性。有可能就是有缘,没有可能就是无缘。缘,无处不有,无时不在。你、我、他都在缘的网络之中。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无论是万里之外,还是异国他乡,陌生人对你哪怕是相视一笑,这就是缘。也有的心仪已久,但终究没有相会的时候。缘,有聚有散,有始有终。有人悲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要散,又为什么聚呢?”缘是一种存在,是一个过程。“有缘即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人生有所求,求而得之,我为之而高兴;求而不得,我也不会为它而忧伤。如果是这样,人生哪里还会有什么烦恼可谈?痛苦和欢乐随缘,得到和失去随缘,用“入世”的态度去耕耘,用“出世”的态度去收获。

顺其自然--不怨尤、不急躁、不冒进、不强求、不悲观、不慌乱--这就是随缘。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可以说是有事就一定有缘,如喜缘、福缘、人缘、财缘、机缘、善缘、恶缘等。万事随缘,随顺自然,毫不执著,这不仅是哲人的态度,更是我们快乐人生所需要的一种精神。张爱玲曾这样写道:“于千百人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百年中,在时间的无垠的荒野中,有两个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这样相逢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轻轻地道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然而徐志摩却告诉世人:“在茫茫人海中,我欲寻一知己,可遇而不可求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总会有烦恼、忧愁、不顺心的事萦绕着我们,那我们该如何面对呢?“随缘自适,烦恼即去”。其实,随缘是一种进取,是智者的行为,同样是愚者的借口。

苏东坡和秦少游一起外出,他们在饭馆吃饭的时候,一个全身爬满了虱子的乞丐前来向他们乞讨。

苏东坡说道:“这个人真脏,身上的污垢都生出虱子了!”

秦少游立即反对道:“你说的不对,虱子不能从身上污垢中生出,明明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两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下,于是两个人打赌,赌注是一桌上好的酒席,并决定请佛印禅师当评判。私下,苏东坡和秦少游分别到佛印禅师那里,请他帮忙。佛印禅师欣然答应了他们。两人都认为自己稳操胜券,都放心地等待评判日子的来临。

评判那天,禅师不紧不慢地说:“虱子的头部是从污垢中生出来的,而虱子的脚部却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所以你们两个都输了,你们应该请我吃宴席。”听了禅师的话,两个人都哭笑不得,却又无话可说。

禅师接着说道:“大多数人认为‘物’是‘物’,‘我’是‘我’,‘物’‘我’是对立的,所以产生种种矛盾和差别。在我心中,‘物’与‘我’是一体的,外界和内界是完全一样的,它们完全可以调和。好比一棵树,同样接受空气、阳光和水分,才能得到统一。管它虱子从棉絮或污垢中长出来,把‘自’与‘他’的冲突去除,才能见到圆满的真相。”

庄子的妻子死了,他知道生死就像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运行,既不能改变,也不可抗拒,所以他能“顺天安命,鼓盆而歌”;陆贾《新语》云:“不违天时,不夺物性”。明白宇宙人生都是因缘和合,缘聚则成,缘灭则散,才能在不停变化的无常中,安身立命,随遇而安。如果生活中,能够在真理的原则纲领下持守不变,在小细节处随缘行道,自然能随心自在而不失正道。

有人认为随缘是宿命论的说法。其实不是这样的,随缘要比宿命论高深。宿命论不过是无奈于生命的抗争而做的不得已之论调。随缘是一种人生态度,高超而豁然,是很难做到的。一切随缘,多么洒脱的胸怀,看彻眼前的浮云,把人生滋味咂透。

人生的每一段缘起缘灭,都留下了欢喜和泪水,遗憾与伤痛。我们只有坦然,才可能抚平伤口。一切随缘,将命运的强制由无奈转为淡然,缘来时,珍视但不要浮躁欢喜,缘去时,有所留恋但要坦然面对。伤感是难免的,只是伤感后,淡然地说一句,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