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雪国-袁京京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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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

果然,前行一里地就见一巨石,上面刻着“死人墓”三字。底下有一行小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死人之墓,不理活人,世人有辱我骂我者,骗我欺我者,不理,不评,不说。”

洞口看上去很宽敞,旁边是由巨石堆彻而成,巨石上面已经长了些草,厚厚的青苔显示出这个地方经历风雨。洞内一片漆黑,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可是看看后方,空旷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就会涌现出官兵,选择是必须的。

我看了古乐乐一眼,然后钻入洞中。洞中湿气萦绕,有种异味。或许是由于常年这样堆杂出来腐烂植物的味道。

我们不由细想,便一直想着里面寻找出口。脚下的路并不是那般的顺畅,有些淤泥会不住的黏到我们脚踝上。越往里走,洞口由大而逐渐变小,至狭窄的只能通过一人。旁边散着奇怪的气味,也逐渐的改变,有点香味,也有臭味,就这样交织在一起。石壁也越显光滑,越往前走,雾气越越来越重,光线也越来越亮,但是还是有点昏暗不清。

突然,古乐乐对着我道:“桃之尧,我们好像在走迷路,这条路我们刚才走去了,我们留下的记号还在。”我看了一眼,的确如此,可是还是不得不继续往前走。我感觉到背着疯癫道人越来越重。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低落下来。我抬头在雾气中看着古乐乐亦是满脸虚汗。

不知道走了多久,转了多少迷路,前面已经无论可走,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去路。我想难道我们只能死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烟雾中好像有一种东西,能够让人聚不起能量。我也感觉自己越来越睁不开眼。

此时,我能感觉到古乐乐越来越虚弱。我刚想伸手去拉古乐乐。稍不注意疯癫道人从我的背上滑落。然后我们就昏迷了,可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快要昏迷的时候,还紧紧的抓着疯癫道人的衣角。

。。。。。。

待我醒来。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我躺在宽大的石床上面,对面是一个石桌和石椅。石桌上面有一碗汤水,上面还冒着烟。好像刚放不久。下意识,我伸手去找古乐乐,没见到他们。于是我慌忙起身穿鞋,想去寻找他们。

突然我眼前出现一种半透明的东西。拦着我。我大骇,于是立即又跳上石床上。那东西接近于肉色透明,但是又在不断的蠕动。如果你不细看清楚,完全以为就是透明的。

又听见旁边叽叽喳喳的几个声音不断的自我说着话。

“他醒来了。”

“他真的醒来了吗。”

“他真的醒来了。”

“哎呀,他真的醒来了。”

“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我真的以为他死了。”

。。。

原来这些声音都是来自那团透明的雾状东西。他们中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很多人一起噪杂的说着各自的话。

我从旁边准备溜走。那怪物又不断的说道。

“他想从旁边溜走。”

“他真的想从旁边溜走吗?”

“他真的要溜走。”

“哎呦,他真的要溜走。”

“他怎么静止不动了。我猜想他是饿了。”

“她一定是饿了,要不怎么不动了呢。”

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完全被这个东西弄糊涂了。在内心想到这到底是什么。于是我拉紧绷起的心弦对着那个东西道:“你是什么?”

然后又是一阵讨论声:“他在问我们是什么?”

“哈哈,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什么”

“哎呀,他在问我们是什么,多神气呀。”

“我们是什么?”

“你又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是呀,你这小子来这里有什么企图,快说!”

这时候,我明确了,原来问我的起码是个人一样的东西。既然是人就好办了。于是我试着打开话题。

“你们给我的那个东西能喝吗?”我指着石桌上面碗盛着的汤水问道。

又听到一阵噪杂的回答:“他居然把草药说成东西。”

“他真的把草药说成东西。”

“哎呀,他居然不知道这是我们谷主给他熬制的草药。”

“这个小子一看就是油嘴滑舌的不是个好东西。”

“看他穿的整洁应该是个有钱人”

这时候,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出现在石门口处。因为带着面具,只见那女子长发飘飘,虽然不见面,但是一股清香迎面扑来,像是空气中的花朵,自由的散着香味。见到那个女子,那群透明的东西立即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洞主,那小子醒来了。”

“老大,那小子居然把你熬的草药说成东西。”

“小妮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个人赶出去。快点快点赶出去!”

“他一定是个间谍、不应该是个坏蛋!”

“还给这坏蛋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一刀杀了。”

。。。

那女子自是不予理会,然后抬头看我一眼,问道:“你好些了吗?”我立即想到了古乐乐他们,于是问道:“和我一起来的人都还好吗?”

她居然不回答,然后继续问道:“你是谁?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看她并无恶意,于是道:“我们被黑国士兵追杀,所以逃到这里。”

那女子自是无意:“你们被追杀逃到我这里做甚么?和我何干。”

“是意如让我们来这里的。”我小声的说道。

“意如,哪个意如。”蒙面女追问道。

旁边那群怪状的东西也不住的问道:“哪个意如,哪个意如。快说!我们谷主问你话呢。”

“她原先是黑国王的侍女。”我只能实话实说。

“噢。”

我忙问道:“你可认识她?”

那面具女道:“谈不上认识,只不过许久之前曾有个女孩迷路了来我谷中,我曾收留过她。我告诉她若是在外面生活不好,可以来谷中和我一起生活。”

“她可能被黑国王抓走了。”

“抓走又如何?当初,我让她来谷中和我一起生活,远离尘世的凡尘。可是她不愿意。非要去王宫遭罪。这又怪得何人。”

“你怎么这般冷漠,难道你就不怕她被杀?”

“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不跟你争论这些没用的了,跟我来的两个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闯入我的洞中,倒问我?你这人好生奇怪。”然后说道:“把汤药喝了吧,刚才你在洞中中了迷香。”然后对着那团东西道:“七十二死鬼,你们给我看好这人,等他一好,就一起赶出去。”

然后听到乱七八糟的回答:“是,洞主。”

“本来就应该把他赶出去。”

“我们洞主就是好心肠,要是我,早把他剁成肉干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管他呢,兴许洞主一不高兴就把他给杀了。”

我抬眼细看了一下密室,除了一些石头做的床铺以及生活用具以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放置蜡木的蜡木盘悬在主室的正中央。然后我又细细打量了那团雾状的东西,于是向前,用手指捅了捅。这时候,又响起了几个声音,有男有女,声调也各不一致。

“你碰我们做什么?”

“你这小子,想干嘛?”

“他对我们好奇了。”

“这鬼小子喜欢我。”

“哈哈,他真有意思。”

“要不把他宰了!”

我鼓起勇气问道:“你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人,难道他看不出来。”

“真奇怪,他居然不把洞主熬好的汤药喝掉。”

“他在对着我们说话。”

“这小鬼是怎么回事再对着我们说话。”

我顾不得听他们的胡言乱语,于是只想赶紧的离开这里寻找古乐乐。甚至于我不知道古乐乐现在在哪里?于是我想推开门走出去,可是被那团东西拦住了。他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

“他想逃走。”

“我早就想让他滚蛋了。”

“就是,来人家地方就想乱窜。”

“把他一刀杀了吧。”

这时候门外面听到了古乐乐的喊声:“桃之尧,你在哪里?桃之尧,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听到是古乐乐的喊话声于是不顾那团东西的阻拦,拼命的推开石门出去了。答道:“古乐乐,我在这里!”

连喊好几句,就在石墙外面的一处拐角处,果然古乐乐看到我,就慌张的跑到了我身边。

那团怪状的东西一直阻拦着我,挡在古乐乐的眼前,古乐乐猛然被那东西碰了一下,立即大叫了一声,闪开了。然后道:“桃之尧,有东西?”

我安慰她道:“不用害怕,我刚才也看到了。”

可是古乐乐还是谨慎的看着那团东西,绕过去,来到我的身边。然后抓住我的手道:“这团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团东西道是自己解释道:“我们不是东西。”

“我们是人,难道你听不出来。”

“这小妮子醒来了,刚才昏迷的时候还喊着,桃之尧呢?桃之尧是谁?”

“管他是谁呢,我喜欢这个姑娘,道是讨厌那个小伙子。”

“你这人生前就是个酒鬼,死了也还是这样,老是说醉话。”

古乐乐听到她们对话,自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旁边的那个“谷主”从旁边轻轻的走了过来。

“你们都醒来了。”

说着那团东西赶紧的蠕动过去,七嘴八舌的道:“小妮子,他们怕我,哈哈。你说这多可笑。”

“我们可是很可爱的。”

“我感觉这样很好,被人害怕的感觉,就是好。”

“我都习惯这样被人误会了…”

谷主自是不理这个东西的话,于是对我们道:“你们不必惊慌,他们不会害人,但是也无法被伤害。”

古乐乐鼓起勇气向前一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谷主自是冷峻道:“他们不是东西,是人,只不过是死过后的人。”

听到这里我也有点骇声道:“死过的人。”

“是的。他们原先是雷国的奴隶,被人杀死,幸好当时碰到了玉清真人,于是见他们可怜,就把他们七十二个人的魂魄糅合在了麒麟血中了,也就是你们看到的模样。”

旁边的那个怪东西赶紧的接过话道:“我们就是七十二死鬼,这是玉清真人给我们起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玉清真人的样子呢,鹤发童颜,很是慈祥,就是我心中未来夫君的模样。”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呦呦呦,就你会犯贱,我们当中,也就你最风骚。”

旁边的声音接道:“这是什么话,玉清真人当时救我们一命,又给我们不死不灭真身,就值得我们永远尊重。”

。。。。。。

我对着那团东西道:“七十二死鬼,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我们本跟着玉清道人修行,但是玉清道人在炼囚石处救得一个孩童之后,就对我们说他大道无望,于是让我们自行修炼。在外面,别人都怕我们,于是我们就辗转来到了这里,在这死人墓里生活着。”

旁边的一个声音道:“老姑娘,你为什么跟他们解释这么久,我们和他们有何关系。”

“就是就是,你这一说,又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恩人玉清道人了,哎,都几百年过去了,不知道他老人是否安在。”

然后又听到七十二死鬼中的一个道:“谷主,赶紧把他们赶出去吧,连同那个假死的老道。”

“把他们都赶出去,他们真的好吵,搞的我都不能好好的睡觉了。烦死了。特别是那个小子,一看就是对我们谷主有意思,把他杀了。”

我和古乐乐一听他们一说假死的老道,于是赶紧的问道:“疯癫道人没死吗?”

只见那谷主倒是冷酷道:“他死不死与我们有何相关,你们赶紧的带他离开,否则,你们就会死在这里。”

古乐乐道:“那你为何救我们。”

“我没有救你们,是七十二死鬼善做主张带你们进来的。”

我对着那团东西道:“七十二死鬼,你可要救救那个疯癫老道。”

七十二死鬼异口同声的道:“凭什么?”

“刚才我听你们说,你们是玉清真人所救,是否属实。”

“不假,我们确实是玉清道人所救,这和那老道什么关系。”

“那疯癫道人,便是玉清道人徒下弟子,本名玄坤。”

“什么?”

旁边又有声音道:“别听他的,他这是骗我们呢。”

又有另外的声音道:“不知道这小子是何居心,果然外面世界的人都不是好人。”

“玉清真人鹤发童颜的,怎么会有这样邋遢的徒弟,一定是骗我们的。”

“对对对,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古乐乐在旁咋胡道:“我们何必骗你,不相信救活疯癫道人,你们一问便知。”

七十二死鬼,都没有人说话了。沉默一会,一个声音对着谷主道:“小妮子,可能那个老道真的是我们恩人之徒,我希望收留他们在这住上几天。”

另一个声音道:“就是就是,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不会这点情面都不给吧。”

“玉清道人当初救我们于水火,见到他徒弟也就像是他老人家一般,既然是恩人,谷主,你就发发善心吧。”

又是一阵哀求,终于,谷主隔着面具道:“幸好,你们求情,否则,我会立即把他们赶走这是非之地。”然后一身拂袖而去。

我就对着七十二死鬼道:“赶紧的带我们去见疯癫道人,还有你说他是假死,能救活吗?”

那团怪东西道:“他只是深重剧毒,为了不让毒性蔓延,所以才自我进入假死的状态的,我当年和玉清真人学了很多草药知识,不用担心。”

另一个声音道:“倘若你是骗我们,我定让你死在这死人之墓里。”

“就是就是,让他们死在这里,煮着吃了,我这上百年都没有吃到活人肉了。”

听到这里,古乐乐本能的向后退了退,躲在我身后。

我与古乐乐和七十二死鬼一同进入了疯癫道人的墓室,和我待的地方没有任何差异,只是要宽敞一些。我见到疯癫道人就在这石床上面躺着,表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脸色变成了黑色,很是吓人。

七十二死鬼还在讨论着。

“你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吗?”

“这老道怎么会是玉清真人的徒弟,再说玉清真人从不与人结怨,他徒弟怎么会与人结怨,被人毒害。”

“这是什么话,万一我们不救他,他真是玉清真人徒弟怎么办?”

“还是先看看这老道人的伤势再说吧,指不定已经死了呢。”

我和古乐乐虽然很担心疯癫道人,但是还是走出了墓室。古乐乐在想着意如的情况现在也是闷闷不乐的。漫不经心的我们两个一直向前走。

穿过狭窄的石洞,前面居然豁然开朗,一个大亭子展现在眼前,前面原来是可以看到太阳光辉的,而且还有鸟儿在天空中飞翔。谷主正在那里给草木浇水。

古乐乐惊诧道:“这里居然有这么开阔的一个地方,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真正的死亡谷原来是由山脉围城的一个与自然分开的地方,出入这个地方洞口可出,只有鸟儿才可以从天空中直接飞到这里。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数以百计的芙蝶,天使鸟、湘刍草随处可见。芙蝶此时停留在我旁边的湘刍草上,很是安详。

那谷主见到我们于是问道:“为何到这里来?”

古乐乐立马向前道:“听你声音也和我这般大小,为何你总戴着面具,何不摘下让我们看看。”

“我自小人长的丑,摘下面具怕吓着你。”

“你是一直在这里吗?”我问道。

“一直?不,我是一个孤儿,战乱之时被父母抛弃,然后被七十二死鬼所救带来的。”

“那这样讲,这里只有你和那七十二死鬼?你不怕吗?”古乐乐惊诧的问道。

“怕?我为何要怕,他们是死人,真实的是活人比死人要可怕的多。”

“那为何你是谷主,而救你的七十二死鬼不是?”

“他们整天吵来吵去,遇到事情,总是拿不定注意,于是我就在他们的选举下面当上了谷主。怎么了,有问题吗?”

古乐乐连忙答道:“不是,不是,就只是好奇。”

“这个世界上,能害死人的,只有好奇心。”

“你天天在这里不闷吗?要是我早就给闷死了。”

“自我长大,就在这里,怎么会闷?七十二死鬼要留你,并不代表我欢迎你们,你们救活那道人,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这是什么话,刚说两句,就撵人走。”

“不是要撵你走,而是这里本身就是个不待客的地方。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死亡谷吗?是为了,告诉外边的人,不要来到这里。”

“看你也是冷冰冰的,不说这么多了,你这可有吃的?我可饿坏了。”

“谷中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些果树上面余留下的水果,篮筐里便有,你自己去吃就可以了。”

“什么,吃水果?哪能这样。”

“难道人除了水果还要吃别的?”

此句话一出,古乐乐自是哭笑不得,然后问道:“难到这些年,你就吃这些东西?啧啧,你也太可怜了,等我带你出去,带你吃山珍海味,什么横公鱼的鱼头呀,天鸟肉呀。”说着又咂了砸嘴。

“谁说要和你出去,再说我对什么横公鱼,天鸟肉也没兴趣,只是想你们赶紧离开。”说着便又拂袖而去。古乐乐用眼睛瞪了瞪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古乐乐学着谷主的神情拂袖而走,很是滑稽。

谷中到处都是草药,琳琅满目,我坐在其中的一颗雾树地下,想着意如,想着雪国。这里不像是雪国一样到处都有雪,这里生机盎然。雾树就种植在谷的中央,散着枝桠,不过被一层层雾包围着。

远远望去,雾树像是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可是当你坐在树下,你可以看到树在不停地喷着水蒸气,所以像是雾一般。雾树的树干粗糙而且结实,仔细看的话会看到无数的小孔在表面上面排列开来。少数的叶片是为了吸收阳光的养分而产生的,每一层的枝桠也参差的排列开来,一般下面的枝桠要比上面的大些。这样或许为了能更好的支持主干。

我一直以为雾树只能生活在光速国,但是在这里却茁壮的长着这样一棵树。就如同我只认为雪琪树只能长在雪国一样,一切都是我狭义的眼光所推断的。在黑国也还是会有雪琪树的存在,纵使我不喜欢这样的国家。

此时的我看着雾树喷出来的雾水,不由得又想起了雪国的一切,想到了冬淋,想到了我的母后。我的靴子已经破旧不堪了,可是我还是没有来得及换掉。看着天使鸟在头顶上面盘旋,我甚至想坐在它身上飞翔,就这样翱翔到远方。

见习期才刚刚开始,我见到了小豆子和爷爷的死,见到了古乐乐差点命丧他乡,见到了疯癫道人被师兄陷害…这真的是社会的准则吗?需要这般残酷,这般血淋淋的准则吗?善良的人,为何都会遭遇这样的不幸。我抬头看了古乐乐一眼。

她天真的摸着水果吧唧吧唧的吃着,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我的内心不断的问自己:“桃之尧,你怎么能保护这样的古乐乐不让她受到伤害?能吗?”

这时候,我不知道七十二死鬼已经站在我旁边了,我一愣看着他一眼。然后终于回过神来。

他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有别的多余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好生奇怪。问道:“怎么只有一个声音?”

那是因为其他人一起合力给疯癫道人传输能量,都累了,所以不愿意说话了。我赶忙的问道:“疯癫道人怎么样?”

“他中的是我们本派的毒,这种毒,除非我们本派,没人会下这样的毒。我正想问你,他被何人打伤。”

“那能解吗?”我没有理他的回答。

“需要一味药,好像很难找到。这种毒本来是由玉清真人偶尔练成的,为了不祸害世人,就把这副毒药列为本门禁药。怎么会被人拿来害人。”

“之前古乐乐也是中了毒,也是脸色发黑,但是没有疯癫道人这般黑。”

“我们道教的毒药,中毒以后脸色都会发黑,看来是我们本教出了叛徒。也不知道师傅这些年可好,我也好几百年没出去了,只是偶尔才会在洞口附近找些药草。”

“玉清真人早已去世多年。”

“怎么?师傅他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死的。”

“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甚清楚。打伤疯癫道人的是玉清真人的徒弟,也就是现在的黑国王,他说他之所以想害死疯癫道人,因为疯癫道人是玉清真人的儿子,玉清真人才把自己的掌教之位让与他。具体的恩怨我也不清楚,可是我可以打包票,这疯癫道人,绝对是个好人。”

“怎么会这样?那疯癫道人是玉清真人的儿子?”

“我也只是在他们的谈话中道听途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可要救活疯癫道人,他可是个好人,我亲眼所见。”

这时候,七十二死鬼沉默了。然后悄然的离去。我看着窗外遥远的天空,白云依然如此的飘荡,只是没有雪国的雪,那么的真实,可是这样却给人的感觉很安静,很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