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平的策略,刘邦颇为认同,当场便给他4万斤金,让他去办理此事。
在荥阳对峙时,范增发现汉军防守阵线上有弱点。萧何从关中转运来的汉军粮食都囤积在荥阳东北方的敖仓。敖仓是黄土高原上的一个小土丘,四方虽有足够的防御工事,但它和荥阳,成皋间却是个台地,没有可以驻军防守的屏障。为了粮运的安全,刘邦便下令修甬道来作保护,以防范敌人来抢粮食。由于甬道容易被切断,刘邦便在外围部署了骑兵护卫。
对此,范增便派钟离眜率骑兵猛烈地攻击汉军在敖仓和荥阳间的甬道。灌婴率领骑兵日夜巡逻,情况相当危急。
此时,陈平在项羽军中施展起了反间计,以离间项羽和钟离眜的关系。在项羽的军队里,传出了不少谣言,说钟离眜虽然立功甚多,但项王始终未让他袭地封王,以致他被汉王收买,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降汉
项羽得知这些,大为紧张,开始限制钟离眜的兵权,楚军骑兵的攻击力随之减弱不少,甬道的压力得以缓解。
此后,陈平又建议刘邦主动向项羽提出休兵。当时,范增极力反对。但项羽也想暂时休整,以便重新整顿队伍,便答应了刘邦的休兵建议。
双方约定以荥阳为界,以西归刘邦,以东归项羽,并择日洽商撤军事宜。
汉将灌婴乘机修补甬道。范增截获情报后大怒,坚决主张急速进攻荥阳,但项羽以内部整顿尚不稳定为由,拒绝了范增的意见,双方发生了严重冲突。
其实,和谈也是陈平的反间计,是陈平想离间项羽和业父范增关系的计谋。
在谈判期间,陈平建议刘邦派出的使者先去向范增洽商和谈及撤军的细节。这种做法范增自然无法接受。范增便带着使者去找项羽,并且表示自己不接受私下交往。使者便依照陈平的交代,要求项王也派使者到汉营,以表达在和谈上的立场。
对此,项羽和范增都没有怀疑,便派使者到汉营进行强硬的交涉。在接待项羽派出的使者时,陈平故意放出风声说汉王将派使者到范增那里,故意把项王派来的使者当作范增派来的,给予最降重的礼节接待,陈平还不断亲切而郑重地向范增请安,言谈中不断透露自己确认对方是范增派的使者,还有意无意地避免提到项羽。
使者表明他们是项王派遣的后,陈平故作惊讶地说:“哦,你们不是亚父的使者,而是项王的使者吗?”并随即降低了接待的规格。
使者深感受辱,回去后便详细地向项羽报告了此事。项羽非常不高兴,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向范增求证,只好在心中生闷气,在日常事务中开始疏远范增。
范增见和谈没有进展,便要求项羽率军进攻刘邦。项羽对范增的积极态度不置可否。敏感的范增很快就察觉到了项羽的态度有异。
前不久,钟离眜事件已使范增对项羽的猜忌心感到愤怒和不满。当他发现项羽也对自己产生怀疑时,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想,自己这么大把年纪,竭尽心力,拼死拼活,到底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对楚国的一点使命感而已。然而,从项梁到项羽,从巨鹿大战到荥阳攻防,他辛苦地辅佐,最后得到的却是项羽的怀疑和猜忌。
伤心之余,范增决定辞职。他对项羽说:“天下事大致已定,项王自己一定能成功的。我年纪大了,请准许我告老还乡吧!”
项羽虽然并不想范增离开,但他认为范增此举是在倚老卖老,不太尊重他。于是,项羽并没有挽留范增,很快批准了范增的辞呈。范增辞职后,项羽感到非常悲愤,认为大家都不理解他,大家都在背叛他。
其实,范增也不想离开,但现在又不得不离开。临行时,范增只带了一个仆役,准备先到彭城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一番,再返回故乡筑屋隐居。谁知,他尚未到达彭城便死在了半路上。陈平的反间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现代商海博弈中,反间计也是博弈者经常使用的一种博弈手段,那些善于博弈的企业经营者,往往善于使用反间计,从而达到削弱和战胜强大对手的目的。
1989年,在泉州市场上,方便面异常火爆,供不应求。两家比较大的方便面生产商,每日加班加点还是供不应求。
新建的康佳方便食品厂,由于产品名不见经传,尽管生产的方便面质量不错,但一直竞争不过那两家。毫无疑问,消费者已经形成了牢固的消费观念,认同了那两家的产品。看来,要想通过正常的渠道竞争,康佳的质量再好,价格再低,也很难改变消费者的购买心理。
对此,康佳决定运用反间计来达到目的。
结果,仅仅几天工夫,原来紧俏的方便面卖不掉了。有关这两家方便面厂的产品质最谣言在市民中间传开了:“他们的方便面里有防腐剂,含有致癌元素。”
“方便面里的调料面中有大烟面,人吃了会上瘾,不然,一个方便面,咋这么抢手呀。”
“有个小伙子吃他们的方便面已上了瘾,瘾一发则痛哭流涕,现在面黄肌瘦,皮包骨头。”
“这是变相吸毒,不得了哇。”
很快,人人谈方便面色变,市民们愤慨了,纷纷向市政府要求公布事实真相。
康佳方便面食品厂趁机举行了有食品检疫人员、食品专家、公证处参加的方便面质量新闻发布会。消费者发现康佳举行发布会,便认定康佳方便面质量绝对没问题,而那两家生产厂不给市民一个满意的解释是心里有鬼。
其实,那两家生产厂还蒙在鼓里。他们只顾加班加点搞生产,等卖不出去了才大呼自己上了当,却又不知上了谁的当。他们既来不及调查是怎么回事,又无法给市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市政府出面了,澄清了一切不实之同,但为时已晚,消费者尽管释然于怀,却再也不对那两家工厂的方便面情有独钟了。于是,康佳的销售量直线上升,不仅抢占了泉州市场,而且还顺利开拓了外省市场。而那两家方便面生产厂却难再振雄风,只有勉强生存。
毫无疑问,范增、钟离眜、龙且等人,都是非常杰出、不可小觑的人才,这些人聚集在项羽周围,对项羽来说,是如虎添翼。有了这些人的推波助澜,显然对刘邦是不利的。幸好,刘邦采纳了陈平的反间计,致使钟离眜不受项羽重用,军师范增出走。就这样,项羽集团的人才危机来临了。由于能独挡一面的将才越来越少,这就注定了在以后的博弈中,项羽必将身必躬亲,疲于应付,最后被拖疲、拖垮,给刘邦以彻底击败他的可乘之机。
§§§第五节 刘邦上演金蝉脱壳计
范增去世后,项羽非常悲愤,便将一肚子闷气全部撒向刘邦。他不但拒绝进一步和谈,而且每天亲自率军突击敖仓到荥阳的甬道。汉将灌婴虽全力反扑,但远不是项羽的对手,汉军死伤惨重,运粮逐渐陷入了瘫痪状态。
汉军在荥阳守军众多,如果粮食断绝,就会不战自溃。于是,刘邦召集谋臣武将,向他们征求攻守意见。张良主张放弃荥阳,退入关中,再谋重举大业。大家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如此。
但是,如此众多的军队一起撤退,是非常危险的。如果项羽乘势追击,汉军很可能会全线溃败。
陈平建议刘邦先撤,并且让项羽知道此事,以便减轻荥阳的压力,也能借此机会重新部署大军,以缓解军粮匮乏的压力。
如何让项羽知道刘邦已经撤军,又不至于有被追击的危险呢?
陈平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让一个长得像刘邦、名叫纪信的人冒充刘邦,以拯救刘邦及荥阳守军。
纪信很慷慨地答应了。当晚,陈平组成2000名妇孺队,企图从东门突围。项羽判断刘邦可能藏在里面,便下令围攻。果然,“汉王”在座车上迎面而出,并且大声说:“荥阳粮食已尽,汉王愿向楚军投降!”
楚军听到后,大呼万岁,全部集结到东门外,准备观赏“汉王投降”。纪信长得像刘邦,又穿着汉王的装扮,楚将谁也没有怀疑他不是刘邦,便对他进行捜身和软禁,等待项王亲自前来受降,趁着这机会,汉军火速从西门撤走。
撤出西门后,刘邦领数十名骑兵火速撤向成皋,准备进入关中休养生息。接着,大部分荥阳守军分批向成皋撤退,和英布的守军会合。
在荥阳,刘邦仅留下了韩王信、魏王豹、大将周苛和枞公等人率领部分军队坚守。
项羽闻报,火速赶往前线接受“刘邦投降”,但当他发现眼前的“刘邦”是他人所扮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刘邦的当,于是厉声喝问“汉王在什么地方?”在得知汉王已经安全逃离后,项羽勃然大怒,下令在荥阳城外火烧纪信。
由于不知刘邦的真实行踪,项羽便命令军队紧紧包围荥阳。周苛判断楚军不会放弃荥阳,又担心荥阳城内有人反叛,于是与枞公商议,除掉魏豹这个危险分子。枞公也觉得有道理,便立刻和韩王信商量,派人暗中杀害了魏豹。
金蝉脱壳,是一个比喻,是指一个人在危急关头,设法从某种环境脱身,脱身时,留下种种伪装,制造没走的假象,其时,人早已走了,因为有伪装和假象,使别人误以为还没存走。这实际上是一种分身术,一种遁逃术。金蝉脱壳的实质,是用诡诈之术迷惑对手,伪装和掩盖真实的意图。在现代商海的博弈中,金蝉脱壳这一博弈术也常常被博弈者们成功运用。史玉柱就是运用这一博弈术的高手。
“今年爸妈不收礼,收礼要收脑白金”,作为一个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的保健品品牌,“脑白金”在短短几年内就为史玉柱创下了10多亿元的利润。
但市场是无情的,即使是被喻为保健品“营销大王”的史玉柱也无法改变其“短命怪阁”——保健品只有六七年的生命周期。据有关数据统计,“脑白金”在2000年达到销售高峰后一路下滑:2000年为11亿元,2001年7.4亿元,2002年又降到3.9亿元。而2003年上半年,其销售收入虽达到2.2亿元,但令人吃惊的是,其中一半竟是“纸上财富”——近1亿元为拖欠款项。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销售代理的高度集中。据专业营销人士介绍,由于没有产权关系,产品“信誉风险”较高的保健品,最怕代理权的过度集中。当年的“脑黄金”、“沈阳飞龙”及“三株口服液”等之所以会出现“迅速崩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代理权过于单一。
史玉柱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多年的市场经验已经让史玉柱学得“很精明”,“及时脱手”是最好的选择。
2002年11月,史玉柱宣布将其所拥有的脑白金商标所有权和复合型脑白金及制作方法技术转让给健特生物,转让价仅1.46亿元——当时“脑白金”仍被公认为是一台获利丰厚的“印钞机”,仅商标一项评估值就高达2.98亿元——然而随者“黄山”欠款真相的揭开,世人终于明白:史玉柱早就想“金蝉脱壳”了!
此后,虽然史玉柱所控制的上海华馨还是健特生物的控股股东,但不到三成的股权已让他远离风险的漩涡——与“脑白金”划清界线后,他不仅可以全力打造另一个维生素品牌,甚至还可以“清清白白”地进入干扰素等生物药品的制造领域。
范增去世后,项羽将一肚子闷气出在了刘邦身上,攻势之猛是可以想象的。项羽亲自率军断了刘邦的粮道,不仅让刘邦损兵折将,而且很快使荥阳大军陷入了缺粮危机,面临着不战自溃的危险。
在这种绝对不利的情况下,生存就是最大的胜利。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刘邦决定从荥阳撤兵。但是,庞大的队伍要想从项羽眼皮底下溜走,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强行突围,必然会遇到项羽的围堵,正合项羽正面决战的心意,项羽必然会倾尽全力追杀,刘邦必然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刘邦采纳了陈平的“金蝉脱壳”之计,最终以最小的牺牲换取了大部队的转移。刘邦本人也安然脱险。这次突围充分显示了刘邦的博弈智慧,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有生力量,为他继续与项羽展开博弈提供了实力上的保障。
§§§第六节 在屡败屡战中酝酿转机
连续两次被迫弃守,让刘邦有些气馁,但是,镇守和经营关中的萧何却毫无怨言。他将编组好的军队和粮秣全部交给刘邦,让刘邦自己去决定是否出关和项羽再度一决高下。
对此,刘邦非常感激,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他和张良等商议,希望有计划地与项王争夺天下,并将张良等人留在关中进行战略规划,自己则率领汉军再次出关迎战项王。
辕生向刘邦建议说:“汉军长年和楚军在荥阳对峙,由于补给困难,常常陷入断粮的窘境。因此,大王不宜再往荥阳去冒险。这次,我们可以出武关、入宛城。项王见此,势必会引军南下。这样,荥阳和成皋之间的守军便可以休整一段时间。大王令韩信安抚河北赵地,并联合燕、齐军队,从北方威胁牵制楚军。如此一来,大王便可再次到荥阳和项王正面决战了。到那时,由于项王的防御战线拉长,军力分散,而经长期休整的汉军力量必将大增。这样,大王要击败项王就不是那样困难了。”
刘邦觉得辕生的话有道理,率军出武关,在宛城和叶城之间展开部署,和成皋的英布大军遥相呼应。项羽急于找刘邦决战,听说刘邦在宛城驻守,便立刻率领主力部队南下,企图一决击溃刘邦。但是,刘邦坚壁清野,不与之正面接触。项羽也就拿他无可奈何。
彭城溃败后,张良便建议刘邦结交英布和彭越。经过一系列的外交游说工作,英布和彭越都投靠了刘邦,成了刘邦的重要盟友。刘邦撤至荥阳时,彭越也放弃了他在梁国占领的城池,引军北上,到黄河北岸去打游击了。
刘邦和项羽在荣阳对峙时,彭越经常带兵南下突击项羽军队的粮道,让项羽感到非常头痛。于是,项羽特派大将薛公和项声剿讨彭越。彭越也乘刘邦出兵宛城、项羽主力军南下之机,主动攻击在下邳城的薛公和项声。
薛公自然不肯示弱,出城迎战。彭越处处设置疑军,让薛公不得不分军防备。等侦查到薛公主力军的位置后,彭越便集结兵力一举击之。结果,薛公战死,项声侥幸逃出,回去报告项羽。
得知下邳军情紧急,项羽令终公守成皋,自己立即率军东向攻击彭越,以确保彭城的安全。刘邦得知这一消息,立刻率军北上猛攻成皋。终公抵挡不住,率兵弃城而走。刘邦大军占领了成皋,再度和周苛的荥阳守军互为犄角。
彭越听说项羽的主力东返,立刻下令退出下邳城,向北撤退,使得项羽扑了一次空。项羽到了下邳,却得知刘邦已返回成皋,他担心再度陷入拉锯战,便又火速率军攻击荥阳。
周苛等虽全力防守,但项羽人数众多,荣阳不久便被攻陷了。枞公战死,周苛及韩王信被俘。
项羽亲自劝降周苛,周苛大骂。项羽大怒,烹杀了周苛。韩王信身为诸侯,项羽不敢轻易杀害他,便下令暂时拘禁。
攻破荥阳后,项羽的主力部队火速向成皋的刘邦守军施加压力。刘邦要求驻在赵国的韩信派兵增援,韩信虽然答应,却迟迟未派出援军。
项羽率军进逼成皋,刘邦估计无力防守,惟恐重蹈荥阳大败之覆辙,于是吩咐英布,情况危急时可以放弃成皋,率军退回宛城。
刘邦和夏侯婴则率少数侍卫军从成皋北上,渡过黄河,亲自去韩信那里调军。由于英布仍率汉军主力驻守在成皋,项羽并未发现刘邦已渡河进入赵国,因此也未派兵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