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广播开始出现了“孔博士丢掉大陆财产来美后生活拮据”的报道。一段时间来唉声叹气、度日如年的孔府里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他向每位有功者表示感谢。中美朋友济济一堂,一片欢声笑语。
印年代后期,孔令杰在得克萨斯州为孔祥熙修造的防核弹避难所被曝光。这个怪物般的避难所,造价就高达1800万美元。孔祥熙一家究竟有多少财产,这一来更加令人扑朔迷离,连认为最知底细的朋友议论时也口齿不清了。
我们假定这本书上所说的情况是正确的,那么孔祥熙未投入政界时的财产仅只有3000两白银,说得多一点,也不过万两--他只是个中国式的“腰缠万贯”的土财主。而到了50年代,孔宋两家就有20亿美金存在曼哈顿(其他地方也不会少),这些钱肯定是利用职权搜刮、盘剥、贪污、做买卖得来的。要知道,那时的美元值钱,20世纪50年代的20亿,恐怕相当于90年代的200个亿了。权与钱(利)是如此紧密地结合在蒋、宋、孔几家的身上,由此可见一斑。
从报章上我们也看到了,印尼的苏哈托总统在位30年,他的家族的财产就变成了300亿美元,不管他的家庭族人如何辩解,其中大部分的财富与他坐上这个总统的宝座有关。一个原始部落的酋长,全部的财富不过是300吨薯蓣,若是一吨薯蓣值300美元,300吨薯蓣也只是值9万美元;再假设一个国王能管理60个酋长部落,那么,在原始部落组成的国度里(像中国春秋战国时代),一个齐威王或秦穆公式的人物所能占有的财富顶多是几百万美元,比起动辄用“亿”来计算还。是相差极远。所以,20世纪那些占有最高权力的人们(当然是指那些具有封建制度与不民主制度国家里的君主、大臣们)那种贪婪的欲望以及他们的欲望力,一点也不比古代的君主差。
君主与大官们的贪欲表现可以说是人的欲望发展到顶点时的样板,其实如若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无限制地发展贪欲(即充分实现他心中的欲望力),也会是大同小异的。若是让科学家能做这样一个文验,在街上任意找一个乞丐,让他穿上帝王的衣服,坐上龙廷,掌握与帝王一样的权力,那么,这个乞丐想要和所能占有的财富,也绝不会比那些真正的统治者有所逊色。
最近看到一则报道,文莱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人口仅30多万,想来也就是我们在前面说的60个酋长聚集的那么一个国家,甚至只等于中国的一个小小县城,但他的国王--苏丹,却曾经是全世界最富的人。说他“曾经是”。是他如今冉也赶不上微软王国中的那个盖茨了。
巴西《阅读》周刊文章题:文莱苏丹的财产减少一半。文莱的苏丹曾经是世界上最富的人,1998年,这个安逸地停泊在石油海洋之上的小国的君主在富翁排行榜上降到第二,次于盖茨,预计不久他在富翁排行榜上的名次还要下降。十年前文莱苏丹的财产约为400亿美元,现在估计只剩下一半。对于个人来说,这仍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产。他的财产减少是由于石油价格下跌、亚洲金融危机和经营不善。但是主要还是苏丹家族挥霍无度。他住的豪华宫殿有788个房间,比梵蒂冈还要大。1997年,苏丹举办庆祝他的50岁生目的活动花了1700万美元,包括邀请迈克尔·杰克逊进行3场演出。如果说去年罗尔斯--罗伊斯公司为亏损感到苦恼的话,那是因为它的最好顾客文莱苏丹哈桑纳尔必须节省开支,而以往当外出旅行时,同苏丹一起乘坐他的波音747专机的随行人员就有420人。他的女儿过18岁生日时,得到的礼物是一架涂着这位公主喜欢的颜色的空中客车A一340飞机。这种穷奢极欲行为的费用都用这个小国近海储藏的丰富石油来支付。
苏丹是个专横的君主,很自然他不会知道如何清晰地区分公共资金和私人财产的界限。在繁荣时期,这两种资金都很充足,苏丹可以任意支配。到目前为止,文莱的人均收入为14000美元,达到第一世界的水平,教育和医疗是免费的,不交纳所得税。因此33万居民能够容忍王室的荒唐行为。由于石油价格下跌,居民开始私下对苏丹、他的两个弟弟--44岁的杰夫里和50岁的穆罕默德、众多的妻子、情人和子女的丑闻及纠纷发出抱怨。
苏丹习惯于奢华的生活,但被认为还是比较理智的。他认识到石油是可耗尽的资源,试图使家族的投资多样化。因此桀骜不驯的杰夫里加入进来。这个苏丹最小的兄弟不仅盗窃了大量的资金,而且把大量赌注押在亚洲的长期证券上。由于危机,王室的投资基金损失了40%。杰夫里的个人习性是众所周知的。当他看中一种极昂贵的名牌西服时,他就会立即购买同样颜色的西服100套。一次,他花500万美元买了10块表。这种表吸引人之处在于报时时会有一对偶人做爱。从香港到伦敦,他给狡猾的商人带来了好运,用高得荒唐的价格购买各种可笑的物品。
杰夫里在世界各地的豪华饭店挥霍自己和哥哥的金钱。他花费8亿美元建造7文莱最大的哲鲁东公园饭店,这家饭店有600个房问,8个游泳池和9个餐厅,门把手是金的。饭店大堂是世界最大的。即使每天租金达500美元的荒唐水平,也需要50年才能收回投资。杰夫里受到另一个哥哥穆哈默德的鼓励,穆哈默德拥有一家报纸每天都用在为杰夫里打掩护。穆哈默德是个虔诚的穆斯林,被看成是文莱的精神储君,人们怀疑当人民对苏丹失去耐心时他会成为国王。
按照伊斯兰教义,杰夫里娶了4个妻子。他还有一个正式情人。在他的黄金时代,一次他花钱雇了40名妓女供他个人及其随从消遣取乐。两年前一个豪华的卖淫网暴露于众,当时1992年美国小姐香农-马克蒂克提出指控。据在美国法院提出的关于性奴役的起诉,香农肯定地说,她受到文莱从事模特儿工作可以得到数百万美元的建议的吸收到了那里,但是工作真正的性质很快就暴露了。在王宫举行的一次狂欢活动中,一名保镖要求香农同杰夫里上床。在这次起诉中,杰夫里是直接被告,而苏丹是第二被告。紧接着,在一名前英国小姐的起诉中也提出了类似的指控。
从文莱苏丹的情况来看,他比印尼的苏哈托还要有钱。这种种例子都可以证明,一旦当上了国王,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大权,那么整个国家的钱就似乎都成了国王家族的了,至丁名与色,当然更不在话下。杰丈里可以把全世界的美女都通过各种方法调集来,成为他床上的尤物,至于那个美女愿不愿意,则是又另当别论。
不错,一旦人类走人了文明、民主和进步,这种以家代国的现象就渐趋向于稀少。例如美国的总统,薪水并不高,而且30年不变了,只有20万美元(相当于368万马克);德国联邦总理施罗德的年薪是43万马克,法国总统希拉克的年薪为60万马克,日本小渊惠三首相每年获得40.5万马克的收人。这些收人,要比起一个中国的工人或农民来,可能要劳作一百年,但比起那些亿万富翁或者大公司的总裁来,其实并不高。
因为根据国际管理顾问公司所作的一项全球薪酬调查显示,各国大企业行政总裁平均薪酬以美国为最高,达818.4万港币,其次是英国近500万港币,再下来是法国,近400万港币,德国约为304万港币,瑞典约为270万港币。这里所说的薪酬是总包括,包括了全年底薪、花红、认股权以及其他酬薪。
从表面数字看来,一个美国公司的总裁拿800多万港币,等于1013万美元,要比美国总统的年薪高5倍,其实不然。因为美国总统的年薪只是他的“私房钱”,他还有因公开支,例如有一架专用的大型喷气式飞机供他使用,还提供给他最好的“官邸”,如果总统周末度假,飞机、直升机、大型轿车和游艇都是免费提供的。此外,美国总统每年至少还有10万美元的旅行预算和5万美元的附加开支。一个负责评估政府和公职人员薪水的委员会在10年前就已经做出这样的评估:总统及其家庭应该得到的所有实物工资和服务的价值为50万美元。
就是这样,美国与英、法、德诸国的总统、总理的工资也不过等于一个大公司总裁的水平。从这个意义上说,西方的民主国家比起像印尼、文莱、沙特阿拉伯、科威特等国家的元首来,敛财的机会与可能要小得多了,这毕竟是社会的一大进步。
三、权力是一根魔杖
以上诸多的叙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读者,在权、利、名、色四大欲颦之中,人类总以权欲的满足为最佳发展方向。这当然是一种泛泛而谈,不直接指到具体的人,因为就具体的人来说,许多人压根儿役有掌权的才能、掌权的“细胞”,所以他们即使想要向这条路上攀行,反而误了他们的其他专长。实现欲望力要因人而异,因时因地而异这一点永远值得人们重视。
抛开这一点,我们就看到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孜孜不倦地追求权力,甚至为了跑宫要官买官,无所不用其极,哪怕风险极大,可能会掉脑袋也会在所不惜;而另外一些人则专门在这条道路上设陷阱、摘阴谋,把别人挤下去,使自己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这就是说,在通向权力的道路上,浓缩了人类一切的竞争技巧和斗争智慧,也浓缩了一切的卑鄙、无耻、黑厚与血腥。这是因为“钱”、“名”、“色”这三种欲望都是“单项”的,而惟有“权”是融合着其他欲望的“复合”欲望。或者我们再明白无误地换一个说法:如果追逐名、利、色只是追逐“鱼”或“熊掌”,那么,追逐权力可以“鱼”与“熊掌”一齐兼得。
不仅仅是没有得到的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它,得到的人则是千方百计地想要保留它,不想失去它。我们平时看到的这种现象太多太多了。一个官员,与你见面时反复向你诉苦,他是如何如何地忙,累瘦了、累病了。又是如何如何地为他人做“嫁衣裳”,放弃了自己的既得利益,甚至不能和家人团聚,同自己的女儿周末去看一场电影。并说什么自己的工薪是如何如何地低,若是他辞职去经商,早就成了百万富翁云云。但是你若问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辞职呢?他必定会借故岔开,或者言不由衷说一些月一样的话搪塞过去。其实,听话听反话,不会当傻瓜,他是对自己弄到的“官职”眷恋着呢!
不久前,以色列进行了一次大选,原总理内塔尼亚胡下台了,换上了一位巴拉克。就在内塔尼亚胡辞别政坛的同一天,一本名叫《1999年大选》的新书面市丁。这是由两倚以色列的新闻工作者共同执笔完成的,书中描绘了这样一幅景象:一位总理为竞选苦苦奋斗,寻找着在最后一刻挽救其职业生涯的救命稻草。
“在选举的一周前,内塔尼亚胡命令其警察部长关闭位于耶路撒冷东部的巴勒斯坦人的办公楼‘东方大厦’,兑现他1996年竞选许下的诺言。
内塔尼亚胡想让以色列军队对这座建筑发起猛攻,尽管安全部门的负责人警告说,这样的行动将导致中东冲突的核心地区耶路撒冷暴力行为激增。
内塔尼亚胡的警察部长阿维格多·卡哈拉尼试图延迟关闭大楼的行动,与巴勒斯坦官员就此事进行了数口的谈判。据当时传闻说,卡哈拉尼之所以阻止大楼的关闭是因为他认为总理这样做是出于他个人的目的,与以色列的安全无关。最终,最高法院允许这座大楼继续开放。内塔尼亚胡试图做出一项英勇的业绩,他想找人暗杀好战组织‘哈马斯’的精神领袖,并绑架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中负责安全事务的一名高级官员。
在这些活动中,至少有一项被以色列国家安全总局局长阿米·阿亚隆挫败,还有一些计划则在泄露到驻巴勒斯坦控制的加沙地带的中央情报局特工人员耳中之后流产了……”
该书的两位作者耗费大量的笔墨,详细描写了,此次历时五个月的竞选。竞选刚开始时有五名候选人,到最后只剩下了两名:内塔尼亚胡和他的主要的对手埃胡德·巴拉克,后者以极大的优势把内塔尼亚胡总理赶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