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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苑丽影冷宫伤,璧人不成双(5)

他的双唇毫不犹豫,狠狠地罩上她粉唇,霸道的气息,无情的冷绝再度充斥在她喉间。他狂放的味道,令灵晚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软软的丁香小舌被他的霸道吸附,她做不出任何回应,也躲不开他的撕扯。

这一刻的她,是那么彷徨,羞怯与恐惧的感觉像电流一般,充斥在她全身上下。她的战栗让她明白,这个男人,这一刻,同样是她无法抗拒的。

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却又只是明晃晃地在脑海中闪现。

她睁开迷蒙的大眼,却看到另一张模糊的脸庞,似梦似幻。似乎透过夏侯昭的脸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害怕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没入草地。而夏侯昭此刻间,大手已移到灵晚微敞的衣领。

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冷风的灌入让灵晚明白,她那单薄的衣衫,早已碎裂在他手中。那布匹破裂时所发出的声响,刺疼了灵晚的心,她的眼神慌张得像楚楚可怜的小鹿。

他停滞了一下,伸手拭去灵晚脸上的泪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灵晚欣喜地以为他终于要放过她了,可是,她又错了。

又是一阵用力的撕扯,夏侯昭冷冷出声:“如果,你成了我的人,那么,是不是我就可以说,就凭这个?”

灵晚哑然,他居然为了她的一句话,而要报复地侵占她的身体,他竟是这样的男人。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为何,为何他要这么对自己?

他低下了头,埋头于她胸前,噬咬着她青涩的身体。她微微地开始颤抖,有些不能自持的恐惧,但那种难耐于心的触碰,却也同样令灵晚的身体开始有了青涩的反应。

她的双颊早已被晕染成酡红两朵,是羞,是怯,更是少女初承的紧张。是的,虽然灵晚已非处子之身,但那夜的记忆总归是模糊的,她记不清她当时的反应,更记不清当时的那人。

可灵晚从未想过,在经过那件痛苦之事后,她还要再次经历被强迫的痛苦。泪无声无息,落得又急又凶,灵晚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在心底抽泣。这一刻,她无比地恨夏侯昭,恨他的绝情无心,可是,刚才的那些又代表了什么?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为何偏偏非她不可。

他一寸一寸地往下,吻得细密而缠绵,似乎要将自己的气息永远地停留在她身上一般。渐渐地,灵晚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都开始发疼,他那么用力,那么用力地在她身上印出了一朵朵的梅花。

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长腿之上,指尖划过的地方,似带着电流一般,令得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想尖叫,想喊停,那声音却卡在喉间,不能发出,她急红了眼,却只能令眼泪再滑落更多。

她觉得呼吸都似乎停止了,终于她用力地吼了出来:“下流,下流,下流……”

可是,她为什么竟然能发出声音了?为什么?

尖叫着醒来,却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所浸透。仔细地检查了周身,她才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场春梦。而梦中之人,竟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太子昭。越想越气,她恨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心里早已把那太子昭骂了个体无完肤。

短短几日,宫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可唯有一点,灵晚始终想不通,太子昭不是神通广大吗?既然知道那么多宫中事,那么银面人的事,他为何不理不管?

且不说银面人对宫里有没有威胁,只说他的本事,也应该是太子拉拢的对象,可他为什么没有提到和银面人的合作?还有三哥的事也奇怪得很,要说以三哥的医术,来宫里做个御医也不在话下,只是,凭银面人的能耐,三哥就能在这皇宫里说来就来吗?

那日在宫外偶遇太子,他笑称自己是风云详,也是偶然吗?三哥小时候曾做过太子伴读,与太子关系不一般倒也说得过去,可为何三哥臣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银面人?

这一切的一切,她本还迷茫着,可这个梦,似乎在无意间,提醒了自己什么,某些东西在她的脑中渐渐相汇,一些大胆的猜测让她不由得猛地睁开了眼,难道说……

怔愣间,她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迅速跑出苑外,她正好看到翻墙而入的夏侯煦。相比之下,夏侯煦的出现,倒真的是比夏侯昭要逊色许多了。不过,夏侯煦胜在武功底子也不错,三两下便避开那些守卫进了清苑。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前的灵晚,他走上前来,那么难过地看着灵晚的脸:“灵儿,我没用,我求母妃和我一起去找父皇求情。可是,母妃却说,打入冷宫已是那罪名的最轻处罚。我……”灵晚明白的,一切都明白,刚才夏侯昭不是说得一清二楚了吗?夏侯煦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他连那通奸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用了“那罪名”三个字来代替。这样的他,竟然还想着去为她求情,实在是太冲动,也太过于“幼稚”。

这样的他,又如何能在这场皇子夺谪的战争中胜出呢?所以,这就是姑母一直都只观望而不敢近求的原因吧。

那么夏侯晔呢?最中意的人,却没有过硬的背景,他又能否在这重重阻碍之下,杀出重围?还是自己真的要去支持太子?可她有什么立场支持太子?夏侯晔是她爱的人,就算是不支持夏侯煦也定要支持夏侯晔的。

如果,如果说有朝一日夏侯晔登基,他一定会遵守他们的约定,重新和她在一起的。这么想着,灵晚的心里又满满当当尽是欢喜。

一旁的夏侯煦看着灵晚变幻不停的表情,担心得不得了,他突然紧紧地握住了灵晚的手:“表妹,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你喜欢六哥是不是?”

灵晚看着一脸认真的夏侯煦,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夏侯煦。夏侯煦看了看灵晚的表情,忍痛道:“那他呢?可喜欢你?”

灵晚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不想夏侯煦一听这话,当场就跳了起来:“六哥太混了,他喜欢你又怎么能答应娶别人呢?”

“轰”,灵晚如遭雷击,反手抓住夏侯煦的手惊讶道:“表哥,你说什么?”

看到灵晚紧张的表情,夏侯煦不忍,却仍旧道出了事实:“灵儿,刚才父皇给六哥赐婚了,六哥已应了下来。”

灵晚张大了嘴,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当她终于落下泪时,已然泣不成声。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夏侯煦的个性,她最懂的,他不会骗人,更不会骗自己。

“是谁?”

她哑着嗓子问。夏侯煦看着伤心欲绝的灵晚不忍心再说下去,可灵晚坚持要听,他只好叹息一声道:“连国九公主,裴雅瞳!”

当这个名字从夏侯煦嘴里吐出,灵晚含着泪开始大笑:“什么挑灯对奕,什么故交,原来,是这个交情。”

“所以说,一切都是谎话,都是骗我的。”

“连国九公主,也就是说,呵呵……呵呵……靠山终于有了,还是这么过硬的靠山!”

灵晚又哭又笑的模样,吓坏了夏侯煦。他一把将灵晚抱在了怀里,落泪道:“灵儿,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永远……”

依在夏侯煦怀里的灵晚,终于止了哭声,因为,不远的地方,她看到了一双晶亮含笑的眸子,她认得出来的,是太子昭。所以,这便是他说的有人会告诉她一切,这便是他说的她还没有看懂夏侯晔吗?所以,在男人眼中,权力在他们心中永远大过天,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哪怕是一生一世的誓言……

这一刻,灵晚开始觉得有些恨他,他为何能洞悉一切?他为何那么对她笑,是嘲笑她的可怜,还是天真?

她愤怒的眼神,越发激起了夏侯昭的兴趣,远远地,他的嘴唇动了,却是无声地说了一句:“你会和我合作的。”

灵晚猛地推开了夏侯煦,把他吓了一跳,一转身,才发现灵晚怒气冲冲地跑回了清苑,在他还来不及追上她时,她已硬生生地关上了大门。

隔着那道门,她对夏侯煦说:“表哥,你回去吧,让人看到了,又该有理由找你麻烦了。”夏侯煦当然不肯,他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前,赌气道:“灵儿,我就坐在这里,看看谁敢把我怎样。”

灵晚实在不想再与夏侯煦纠缠,她的心真的好累:“表哥,你回吧。我爹定会去见姑母的,表哥不想救我出去吗?”

仿佛被点醒,夏侯煦笑了,跳起来道:“对呀,我怎么忘记舅舅了?灵儿,我马上回去找舅舅!”

言罢,他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清苑。

日暮时分,秋歌领着一些宫人带了许多吃食用度的东西过来清苑,跟那守门的侍卫说了半天好话,那侍卫仍旧不肯让她亲自把东西送进来。最后,秋歌实在怒极,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不要以为我家小姐现今落难就如此地刁难,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后悔惹到了我家小姐,哼!”

那些侍卫本也是恪守本分,但听秋歌这么一说,他们心里却也有点儿没底,毕竟在当朝,谁不知道风家的势力。思量再三,那侍卫终于答应放秋歌一人进入,不过,其他的人还是不许。

秋歌见状,这才转了笑脸,眼珠子一转又道:“侍卫大哥不许她们进去,这么多东西我一人怎么拿得了,那就烦劳侍卫大哥帮我送进去吧!”那侍卫无语,无奈之下,真的就找了几个人帮秋歌拿东西。

灵晚本在清苑内,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一看是秋歌,心里那个欢喜啊!秋歌一见着灵晚,也不管身上的伤还没好,冲过来抱着灵晚就哭:“小姐,小姐受苦了,都瘦了。”

灵晚不免好笑,这才住进清苑没一天时间,怎么会瘦?不过,灵晚看着秋歌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有些奇怪,于是打趣道:“秋歌,你没受牵连已属不易,怎地好像混得比跟着我还好?”

闻言,秋歌瞟了一眼还跟着她身后的侍卫,故意大声地说道:“小姐,秋歌运气不错,现在跟了太子殿下当差。这些东西啊,都是秋歌从太子殿下那儿求来的。”

这些话,传到那些侍卫耳中,是庆幸,太子啊,幸好刚才没有为难这个小宫女,不然,得罪了太子,那还想不想活了。但听到灵晚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太子果然高明,他这一招,不但能明着帮她救下了秋歌,暗中却好借秋歌的手,让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虽然灵晚不喜欢被算计,但是,这一刻,灵晚仍旧是无比感激太子的。毕竟在这深宫之中,秋歌是她唯一想保护却又无能为力的人,他帮她护了秋歌周全,便是真要她还这个人情,她也愿意。

秋歌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清苑,当然是不肯走的,可那些侍卫现在吃的毕竟还是皇粮,也不敢放秋歌待太久时间,坚持要秋歌回去。灵晚当然也是想留下秋歌的,但,思及自己此时的处境,便对秋歌说:“秋歌,回去吧,你在外面,我也会更安心一些。”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秋歌怎能放心?”

灵晚笑笑:“苑外这么多侍卫大哥守着,自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地去吧。”

“可是……”秋歌还在犹豫,灵晚却又说道:“秋歌在外面,又不是不能再来是不是?而且,我相信,太子殿下自有安排。”

这么说着,秋歌突然间想通了一般,恍然大悟着欢喜点头,是的,秋歌自被太子要过去之后,便已将太子视为天人般看待,在她眼中,太子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当灵晚提到太子,秋歌自然就会意,跟了灵晚这么些年,这一点灵性还是有的。

“好,小姐,秋歌回去,秋歌还会来看小姐的,小姐要好好的。”灵晚笑笑点头:“会好好的。”

秋歌走后,灵晚打开了秋歌送来的大包小包,便欣慰地笑了,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和最顺手用的东西。她拈了一块莲子糕在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冷宫果然还是冷宫,虽然名字叫清苑这么动听,可居然一天只送一顿饭,这是成心想折磨这里边的人啊。

一连吃了好几块下肚,总算感觉没那么饿了,灵晚这才倒了一杯清水在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小妹,瞧瞧你这样子,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

知道是灵云来了,灵晚连忙放下手中水杯,迎了过去。可当她看到灵云的打扮时,顿时奇怪道:“二姐,你怎么衣服和我一模一样?连头发也是呀!钗也是一样的。”

灵云正色道:“我俩身形差不多,这样,便是外面那些有心人看到了,也自不会怀疑这里还住着别人。”灵晚没有再说话,只是俏皮地冲灵云竖起了大拇指。

“二姐,你怎么进来的?”白天时,灵晚没有来得及问,现在突然间想起,便随口地问了。灵云笑笑:“这清苑防得了别人,却防不了我风家的人,你不也是可以从这里随意出入吗?只是,你终究是不想出去而已。”

灵云的话,一语双关,说的是灵晚为了风家族着想,所以平平静静地住进了冷宫。说的也是灵晚没有答应太子的合作,而不肯出去的事实。

灵晚没有回应灵云的话,只是扯开话题道:“看样子,二姐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呵呵!”见灵晚不想谈,灵云也不再说那个话题,只是帮着将秋歌送来的东西好好地分类放好,而后,开始铺床。

看着灵云的动作那么驾轻就熟,灵晚禁不住怀疑灵云在东宫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真的是云妃吗?她有些糊涂了。

“二姐,这几年,你明明没有离开,为何从不回家?也不给我们任何消息,你可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灵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复又开始忙活起来,嘴上回道:“那个家,对你来说也许很重要,对我来说,仅仅是过去而已。”

这些是气话,灵晚能听得出来,许是因为当年爹对二姐的态度,许是因为二姐还介意自己不是真正的风家的女儿。可这一刻,灵晚却很执着地问:“那三哥呢?也是过去?”是的,正因为灵云并非风青止亲生,所以,她与云详其实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