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学生版时文选萃:天堂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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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悠然看人生

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做什么,只要有一颗平常心去感受、去对待,就算你在无人的深谷里,欣赏不被看好的事物,你也是快乐的。因为你的心中流淌的是一片清澈的小溪,即使有点污秽,心中的阳光依然可以装满心田。人生亦是如此,因为它被装饰的太过完美了。才使更多的人去追求完美。

常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正因为他不可能毫无瑕疵,既然这样为何不试着放下心理的包袱,悠然自得的对待人生呢?也许会发现,人生

生命的两万天该留点什么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我知道那是我的生命在流淌。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们开始对自己的年龄敏感起来。20岁以前,总觉得没有进入生活,但今天回过头看,偏偏又觉得那时候的故事最多,记忆最饱和。日历一页页地翻,年龄无声息地长,偶尔翻翻旧照片,会惊异于那双满是稚气的大眼睛曾经属于我!

忽然间,我们似乎意识到,许多东西在不经意中已经永远湮没在黑暗中了。在成长的同时,我们也失落了渴盼成长的心情。

我曾经好多次向朋友们问过同一个问题:“人一般能活多少天,凭你的感觉尽快报个数字出来。”

“10万天!”

“20万天!”

几乎每个人的声音都响亮而充满自信。然而我却告诉他们,人的生命实际只有两万多天。

起初,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说:“是不是少了一个零?”经过一番计算之后,朋友们深深地叹息了:“怎么人生如此短暂!”

天黑下来了,我拧亮台灯。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我知道那是我的生命在流淌。我打开一本书,米兰·昆德拉正在说:“我讨厌听我的心脏的跳动;它是一个无情的提示,提醒我生命的分分秒秒都被点着数。”可是我没法不听,正如我们没法拒绝两万多个日子一个个溜走;我的心脏没法不跳动,正如树叶在秋天里没法不飘落。

心脏停止跳动,那便是我们的末日。我平静地想着:我们怎样才能在最后走进坟墓之前没有遗憾?这个问题非常接近那段我们耳熟能详的经典语录:“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

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只存在一种声音,也失去了响亮的压倒一切的“黄钟大吕”。

当年奉为圭臬的东西今天或许被扔进了垃圾箱。人们更懂得珍惜自己的琐细欲望,为物质和肉体急急奔忙。人们抛弃了一个英雄的时代,继而也抛弃了英雄所具有的精华。

没有了殉道者般的神圣和信仰,没有了朝圣者般的坚忍与顽强,没有大爱,没有大恨,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

于是,我想到一个人,半个世纪以前,他在《生命的路》中写道:“自然赋予人们的不调和还很多,然而生命绝不因此回头。”这个人就是鲁迅,他追索的是大生命。他“为了开起黑暗的闸门而拥有一颗黑暗的心”,他是“现代中国最痛苦的灵魂,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战士”。可以有千万个陶渊明、苏东坡,可以有数不清的林语堂、梁实秋;但是鲁迅,只有一个。

一种坚挺、鲜亮的人格精神在今天是极其稀罕的。

几天前,重读小说《北方的河》,我再一次被感动。瞧那个人,他坚定地站着!

他有一种足以震慑群生的气度,他的硬朗的质地是对众多聪明人的嘲讽,他的沉默和铁一般的冷峻令机会主义者心惊。那个人,他是来自欧亚大陆高纬度的坚硬的风,他有信仰,“信仰,你这纯钢百炼的处女!”

还有海子,质朴而清亮的海子。这位诗人没有活满1万天,但他永远保持了纯洁。他“站在太阳痛苦的光芒上”,复活了。

“诗意是人的栖居必备的基本能力。”海德格尔下了这样的断语。这诗意,动物不会有,它是我们人类的粮食。

夜深了,时钟依然嘀嗒嘀嗒地走着,我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我闭上眼睛,看到了这样一幅幅图景:鲁迅在夜里一边咳嗽,一边写文章,灯光昏黄,“爱夜的人于是领受了夜所给予的光明”;弗朗茨·卡夫卡彻夜写完自传体小说《判决》,完成了与自己灵魂的对话,“我的心脏周围隐隐作痛”;马赛尔·普鲁斯特从35岁到死,生活在暗室中,门窗紧闭,房间里点着蜡烛,《追忆似水年华》成为他唯一的安慰;张承志做着“静夜功课”,午夜时分,他点燃一支烟,纪念夜与黎明相连的瞬间……

这群孤独的人,这群饱满的灵魂!

我们怀着美感想他们,并不意味着我们的青春必须苦难重重。我不希望青春被某一种方式囚禁,它应该是绚烂的,完全开放的;我不希望在20多年的岁月里永远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有人背它只是为了别人可以不背它。

我想说的只是:哪怕我们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小,越来越平庸,也别让我们精神的花朵在春天枯萎;哪怕我们四面楚歌,也别忘记保持自己尊贵骄傲的呼吸。

心灵智语

生命如同花苞一样,一天一天绽放,每一天吸收着大自然赋予它的精华,越开越饱满,生命亦然如此。花开的再漂亮也会有凋落的一天,但是重要的是过程,生命是在宇宙千万年演变过程中稍纵即逝的一颗流星。因此我们不应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