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你的生命有什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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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的生命有什么可(3)

你可以算得出来,他几乎没有时间陪家人和教育孩子,也没有给自己留什么时间。他于是给他们购买最好的教育产品:儿子在澳大利亚读商科,他希望儿子回来接他的班;女儿在英国读艺术,他认为女孩子幸福就好。他给他们买了房子和车子,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吃自己小时候吃的苦,但他的儿女并不买账,去年他才知道,儿子在澳大利亚早就不上学了,一直在用家里的钱玩。他回去劈头盖脸骂老婆不管教,老婆积怨已久,和他大吵一架。之后他在办公室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回家的时间更少了。

“揾食嘛(广东话:找口饭吃嘛),是这样的啦。”他叹口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梦想,他又精力充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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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太太Lily

Lily在大学时曾经是出色的校花级人物,优秀、漂亮、阳光、追求者众。她在一次外企的面试中打败11名面试者,成功入围。在接下来的三年中,她是第一个转职的管理培训生,是公司亚太区第一个女性市场经理……

工作第五年,在一次交流会中她遇到了J,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让她倾心。一年后他们步入婚姻殿堂。结婚第二年,她生了孩子,没有再去上班,成为全职太太。而J的努力也获得回报,事业发展顺利,收入也很稳定。

30岁的她成为女生闺密中最让人羡慕的一个。每天早上做完早餐,送孩子上附近的国际学校,然后自己回来练习瑜伽,看看书。中午简单吃些东西然后午睡,起来和几个朋友喝喝下午茶,下午五点把孩子接回来,一边做饭,一边看看电视。晚上在灯光下给孩子讲讲故事,把故事里面的坏人编成加班陪客户不回来吃晚饭的爸爸的名字,引得孩子哈哈直笑,然后睡去。

这样的美好生活,她也有自己的烦恼。她不太敢参加同学聚会,也尽量躲着自己以前的同事和朋友——每次看到当年不如自己的同学、同事(尤其是女同学)递过来写着总监、总裁的名片,每次商业的话题她都插不进话(那些曾经是自己的专长啊),每次听到他们在饭桌上谈笑间又达成一次合作,她总会怀疑自己,今天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做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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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工程师振华

振华26岁,四年前从内地一所中等高校数学系毕业,大三开始学习编程,从此开始疯狂地迷恋编程。他现在的工作是一名IT工程师,在一个公司做研发。

振华的父母是一个小城市的公务员,暂时不太需要他供养。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找女朋友——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了IT男了,女孩子们认为他们不够炫、不够有趣,沟通起来显得有点木讷——他自己也不太着急,每次就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电话里着急的父母。

振华对钱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每个月10000的工资他觉得足够了。他住在一个三居室里的一间,每天中午吃20元的外卖。他对创业不感兴趣,也不想升官。因为技术好,公司曾提拔他做过一段时间的主管,后来却因为实在不善于沟通又退了下来。振华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技术高手,做一个牛×闪闪的网站或者产品。程序员的职业生命其实不太长,在30岁以后就会随着体力下降而“衰退”,振华觉得时间紧迫。为此他天天挂在技术论坛上,业余时间还用蹩脚的英语去国外的专业论坛与人沟通,再回来现学现卖。三年下来,他慢慢成为国内坛子里几个重要的ID之一。

虽然自己在技术道路上越走越深,但别人都在这个城市里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团队,自己在北京还是孤身一人,他偶尔会有点落寞和寂寞。不过每当电脑屏幕上刷出来新的帖子,他就两眼发亮,一头钻了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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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爸爸

54岁的农民爸爸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六点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带上镰刀和烟,趁早上天还不太热的时候,下地干点活。中午在树荫下面抽抽烟,回去睡个觉。下午继续干活到五点钟。晚上老伴做好饭,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然后看一集电视剧。如果没有人来串门,他大概九点不到就睡下了。

这个村里只有老人和女子。年轻人一到十五六岁,就会被在外打工的同乡拉出去,或者去县里的中学上学。每年的大年初一过后,你都能看到各家都在给孩子准备东西,然后是汽车站长长的送别。一群老人在村口抹着泪送走在汽车上满怀兴奋、来不及回头的孩子。他的大儿子今年30岁,离家已经12年了。

儿子在城市里的第八年,有了自己的家庭,租了个大房子。儿子曾经想把他们接到城里,他去了几周又回来了。城市里面有太多他不习惯的东西,闹哄哄的街道、不是蹲式的厕所、12点都不关灯的商店。而且家里面两个老人不能没人管,他也放不下村里面那群邻居、乡亲,还有自己的两亩地——虽然每天干完活,腰上都好像夹了个大钳子,直不起来。但是看着夕阳下的田地、弄得妥妥的庄稼,想起自己就这样养大的三个孩子在外读书工作,心里面有说不出的舒服,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最后这个生涯故事你一定熟悉,他们是我们很多很多人的父母亲,或者是爷爷奶奶。当我们势利又刻薄地把人分成城里人和乡下人的时候,当我们竭尽全力让自己“洋气”一点的时候,我们一定忘记了,往前倒推不超过三代都是农民,是他们养活了我们。

虽然他们的生涯在我们看来差异很大——我们被功利腌制过的大脑会下意识地排序:企业家比工程师好,女人当个全职太太还不错,而谁愿意去当一个老

但是从生涯四维度来看,他们的生涯幸福感的分值很接近,这意味着虽然他们所处的环境、收入、社会地位千差万别,却各自都有让生涯变得幸福和有价值的可能。

一个企业家、一个全职太太、一个工程师、一个老农,还有更多更多不同生活状态的人,他们对幸福定义的方式各自不同。当我们看到人生的方向有很多种时,我们都能在自己的道路上通过努力获得幸福。

好的生命,是有事做,有人爱,有问题可想,有选择的自由。

4你更尊敬哪一种

总统与鞋匠

当林肯在参议院发表他的第一次演说时,有一个傲慢的议员站了起来,他来自富裕显赫的家族,从心里看不起林肯这个来自最底层的律师。他说:“林肯先生,在你开始演讲之前,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鞋匠的儿子。”整个参议院的人都笑了。

林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环顾参议院,对大家说:“我非常感激你使我想起我的父亲,他已经过世了,我一定会永远记住你的忠告,我知道我做总统永远无法像我父亲做鞋匠做得那么好。”林肯转过来,眼睛直视那个尝试羞辱他的人,“就我所知,我父亲以前也为你的家人做过鞋子,如果你的鞋子会磨脚,或者有不合适——虽然我不是一个伟大的鞋匠,但是我从小就跟父亲学到了技术——我可以改正它。对参议院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一样,如果那双鞋是我父亲做的,而它们需要修理或改善,我一定尽可能地帮忙,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我无法像他那么伟大,他的手艺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

在林肯看来,他父亲的深度与他的高度相比,毫不逊色。

清华教授和老校工

“清华教授和刚才擦桌子的老校工。到底谁更应该被尊”

我在给清华大学生上职业规划课前,向在座的200多位同学提出这个问题。我知道在清华这样的学校,学术能力几乎是唯一的价值评价标准。这个提问甚至有点挑衅。

下面果然一片安静。

我清清嗓子说:“他们一样重要。”

“我们可以从学历和工资层面知道两者的差别,但是这两个人为自己的生活所付出的努力和智慧,不会有明显的区别。那位老校工之所以是老校工,也许并非个人不够努力,而是生活的选择,或者错过了某个机会。而那位清华的教授,除了个人的努力和天赋,也许还有家庭的经济、教养环境和社会机遇的帮助。他们的职位无论高低,都受很多非自己的因素影响。我们不应该用职位的高低判断人格的高低。”

“但我们可以从他们对待别人、对待自己工作的态度判断他们的人格。我也经常在各大学见过那些不好好讲课、没怎么做研究、忙于项目、没有心思上课、10年不换PPT的教授。”我继续说。

“我刚才看到了那个擦黑板的校工,他的年龄与我父亲相仿。他先是用洗干净的湿毛巾把字全部擦掉,然后用力在黑板槽里面把粉笔灰抹干净。他做这件事情时非常慢,这样会少扬起一些灰。然后他用餐厅刮桌面的一种橡皮刮来回刮了三次,使黑板变干。当所有这一切做完以后,他退后一步,眯着眼睛看看黑板是否干净。当他看到边角有一个刷子够不着的死角,便向前探着身子,走过去用手擦拭干净。看到我过来,他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然后拿起水桶离开,顺带给我一个微笑。

“所以我认为,一个不好好讲课的教授,跟一个刚才认真擦黑板的校工相比,后者的生命更有价值。因为我们并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生命的起点和终点,但是我们能够选择在路上以什么样的态度和姿势前进。”

农民和诺贝尔奖得主

1999年,杨澜在美国采访了1989年的诺贝尔奖得主——美籍华人崔琦。他们在房间里坐下,开始谈那段美国人不太会感兴趣的中国生平。

崔琦1939年出生于河南平顶山宝丰县的一个农民家庭,母亲王双贤小时候家境殷实,三个哥哥都是读书人,家里却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她学习。王双贤从小立志让自己的孩子读书。在日后困苦的生活中,硬是供崔琦的三个姐姐先后从大学毕业。

崔琦12岁(1951年)那年,由于当地连续两年没有开中学,母亲决定把他送到香港读书。1958年,崔琦在香港培开中学考取了美国全额奖学金。父亲重病在床,作为唯一的独子本该回家尽孝,母亲却隐瞒了此事。第二年,父亲去世。因为害怕崔琦分心,母亲一直守口如瓶。1967年,28岁的崔琦在芝加哥大学获物理学博士学位。一年后,母亲王双贤去世。崔琦12岁的那一次与家人分开,竟成诀别。

谈到这里,杨澜问崔琦:“如果当年母亲没有坚持把你送出来读书,今天将会怎”杨澜讲完以后停顿了一下,她等待崔琦讲出那个她期望的答案:知识改变命运,人应该在年轻时开阔眼界,如果当时不离开,可能我现在只是一个农民,更不可能获得诺贝尔奖。

崔琦却说:“我宁愿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民。这样,三年困难时期我的爸爸妈妈就不会死。如果时光倒转,我宁愿陪在父母身边,不去什么香港、美国……”说着,60岁的崔琦哭了。

杨澜也哭了,她以一个主持人的直觉明白这才是这次访谈真理乍现的瞬间,她多希望聘请的两位美国摄影师此刻能理解崔琦说的话,推出一个特写镜头抓住这一刻。让杨澜吃惊的是,审片的时候,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个特写镜头。她问摄影师:“你们不懂中文,为什么会拍下这一”摄影师说:“你们不是在讨论妈妈世界上‘妈妈’这两个字是相通的。”

此事震撼了杨澜,她回忆说:“诺贝尔奖也好,科学成就也好,社会承认也好,都不足以弥补他的失去和永远的心痛。如果我做节目,还停留在讲述人们所谓的成功故事层面的话,我们也就失去了对人性更深层的了解和体会,最终归于浅薄。”杨澜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生命其他维度的存在。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转:12岁的崔琦被母亲牵着手站在村口,等待送他出县城的班车。而他在恍惚间,突然窥见自己未来50年生活的两个版本——一个是河南平顶山平凡的农民,一个是诺贝尔奖得主,他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还是12岁的崔琦需要更多经历、理解更多、体会更多,又或者拥有或失去了其中一样,才能知道另一样的重

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后来他回到香港的母校与同学座谈,记者问他:“到了这个年纪,你觉得什么最重健康、事业、宗教,还是别的什”他安静了一下回答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我认为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此刻的崔琦认为,宽度比高度更加重要。

那一年杨澜27岁,她的采访经历让她比常人能更早触及这个生涯的智慧:生涯不仅有高度,还有宽度。正如坐标系显示的一样,这两条轴线只在原点相交——即使再高的高度,也无法弥补任何一点宽度。它们本就是两个维度的东西。

不识字的农民,还是诺贝尔奖得这是一个重大的选择。

(资料来源:优酷网《杰出华人——崔琦》)

在每一个维度上,我们的人生起点都不平等,也充满了限制。但是至少我们有了更多的生命维度:高度、深度、宽度和温度。如果道路不能行,至少我们还有天空和大海可以前进。立体的生涯让我们的生命有了更多可能——在更多领域找到那些能够改变的限制,而接纳那些不能改变的限制。我们身处现实的残酷、社会的不公平、人生的不平等,但依然能找出自己的人生发展方向,活出自己最好的可能。我们尊敬这样的人。

5你的人生模型是什么样

生涯32度

如果人生有四个维度,那么每个人在不同维度都有自己的满意值。如果我们能用一台3D打印机——以高度做X轴,以深度做Y轴,以宽度做Z轴,用颜色表示温度,那么每个人的生命,都会出现一个自己的形态。我称之为“完美人生模型”。

一个思想家的完美人生模型也许像一个指向远处的箭头,直至未来。高度宽度平平,温度呈现思考时的冷静色彩;

一个政客的模型像尖耸的冰山,高度不可攀,深度一流,但是宽度和温度低得吓人;

一个受人尊敬的母亲的模型像一个你们家旁边的小公园,虽然不高也不深,但是温暖简单,老人、小孩、流浪汉、猫猫狗狗,都能在里面坐着晒太阳;

一个诗人的模型也许是一团翻滚的火焰,温度高得烫人,但是其他几个维度却被烤得完全定不了型。

每个人的人生模型都像指纹一样,不尽相同。企图活成别人的样子的人更是个笑话——你觉得是粉红的圆锥美丽,还是褐色的六边形好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件艺术品,你应该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件。

如果你能选择自己的生命方向,你会期待自己的人生变成什么如果让你对这四个维度排序,你又会如何选

正如我们不会每次走入饭店都点同一道菜,你没有必要一辈子只选择一个维度发展。但人生精力有限,大部分人都会找到一个突破点,做到极致,其他平衡就好。

比如在我们的文化中,男性的模型像个微冷的大金字塔——高度为主,兼顾宽度和深度,温度最次;而女性的模型则像一个温暖的圆抱枕——宽度第一,温度第二,深度和高度差不多就好。这也是为什么男人在高度宽度为主的职业,如政治、经济、商业、学术、专业技术等,能有更多优势;而女性会在温度和宽度方面,比如家庭关系、公益组织、助人、身心灵等方面,更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