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周雪,连带着站在祭台下警戒的丘八和张雪城也不对了。他们都直勾勾地望着那颗珠子,好像那里面有什么凤爪龙角一样。我拿着手电筒往那里一照,就发现那珠子上好像开了一条缝。一开始我还道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那珠子上果然有一条极浅的黑色细线。而且那珠子在手电光线的照射下,似乎比我们刚来时要亮堂一些。
朱老七看我在那里发呆,就提着刀走过来,嘿嘿笑道:“怎么,你看上那个娘们了?”
“胡说什么,你哪双眼睛看见我盯那娘们了?”我抓过他,朝祭台的方向一指:“你说那东西,像不像传说里才有的蜃?”
“肾,什么肾,你是说腰子?”朱老七朝那边看了一眼,摸着下巴道:“那娘们的脸确实有点像腰子。”
“腰你板板!”
这朱老七连《三字经》都念不全,我问他也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我把他往边上一推,刚要喊老吴,那周雪就动了。
撇开身份背景不提,周雪这娘们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她只要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你,然后抿着嘴对你微微一笑,这魂儿就能飘到天上去。不过她都是冷脸对人,换做我和老吴也是一样。只有对着张雪城那张小白脸的时候,她才会笑上一笑。可这时候,她像是吃错药了,整个人两颊酡红,樱唇亲启,竟然开始对着那度母像一件一件地脱衣服,还不停地咯咯笑,像是发情了一般。
她脱第一件的时候,除了祭台边的那些愣子,我们其他人都被这情景给吸引了过去。我们正当壮年,又有好长时间没发泄了,当时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在脱的时候,我们没一个人上前阻止的。大不了,等我们舒服完了再把她的衣服穿回去就是了,不会有旁人知道。可这老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摸鼻子,嘀咕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还以为老吴是之前的佛像闻多了,产生了幻想。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我也闻到了一股极其诱人的馨香。我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撩人软腻的香,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立马就上了头,比抽大麻还要过瘾。一时之间,我也顾不得那什么劳子的周雪了。只想再吸一口,再吸一口……
我正舒坦呢,就觉得下面一阵剧痛。睁开眼一看,就看到吴穷这挨千刀的拿刀子扎我的脚。我登时破口大骂:“吴穷你个毛畜生,敢戳爷爷脚——”
看清脚下时,我立时哑了。那吴穷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脸上居然全是黑血。他病怏怏地扶着我的小腿,只说了一句“香里有……”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我吓了一跳,立马摸他的鼻子,心说还好,还有气儿,没死。我看了一眼其他人,朱老七和吴穷一样也倒了,剩下的几个脸上都是万分享受,包括那个张雪城,全被这妖香给迷住了。而祭台上,周雪浑身赤果地站在了神女的手上,神态醉人地倚在那里。一个非常长的,猩红色的舌头一样的东西就从那颗珍珠力伸了出来,触碰似地在周雪身上舔来舔去,流出一地涎水。
此时我也没心思看这活春宫了,吴穷说这香里有什么,看他症状,定然是有毒。我二话没说,拎上吴穷和朱老七就往外跑。可没跑两步,我就发现这祭祀场的出口全被石门给堵上了。
我心里大急,这里怎么会有封石机关?那些个钳子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竟然连这个都没探查出来?可这时候想这个已经没用了,我撕了一块衣服捂住鼻子,就往祭台那里靠。实在被这香薰得受不了了,就使劲颠颠伤脚。与此同时,我也更加确定,那神女脖子上挂的,根本不是稀世罕有的万年龙珠,而是蜃。只是藏人将它的外壳磨圆了混作珍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它养在这地底深处。
这蜃在水中可化海市,在沙中可化高楼。它在地底被我们的灯光一激,便能迷惑人心。而这祭祀场里的异香,准确地说不是香,而是蜃吐出的幻雾。这东西没什么解药,只能靠自己,吴穷那破法子会有效实在是我走大运了。
这蜃雾再这么浓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都没想,拿过那个丘八的家伙就对着蜃来了一枪。那蜃吃痛,一惊之下竟然将自己的舌头给夹断了,周雪也被惊了一下,从那神女的手上摔了下来。这香气没了源头,其他人也挨个倒了下去。
这时候,旁边的张雪城就牢牢地抓住我的枪质问我:“你在干什么!”
说实话,张雪城这么快就清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会是老吴。他的抗毒性是我们这帮人里最好的,没想到这小白脸也不差。我正要解释,可张雪城看了看周围和头上,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没再理我,转而去捡周雪的衣服帮她装上。可周雪的症状好像不太对,全身都是那种不太正常的血红色,一摸还烫得惊人,显然是中毒了。
我不太喜欢周雪,可她要是死了也很麻烦。当下我们就把她从那个湿哒哒的有点像薄棺的祭台上抬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她解毒,或者将她带出去。我不是破机关的行家,那个稍微有点懂行的却还在晕,我和张雪城只能大眼对小眼地相互瞪着。过了一会儿,他就说道:“我对付邪物还行,这东西不是专长。”
我听到他这句就有点想笑,心说就你这表现对付邪物还专长?吹牛能不能挑点爷没眼见为实的。他像是没看出我脸上的戏谑表情,继续说:“听说你祖上是从湘西迁过来的,那你知不知道落花洞女?”
我一呆,就听他道:“我觉得她这症状,和落花洞女有点像。”
【火澍银埖不夜天】
这章又要跪着更新了,泪目。
另外非常感谢“现在的、现在只是无奈”大大发现作者君的数学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