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会陪你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非要现在!”最后那四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逍遥七七一看苗头不对,脚步凌空一滑,闪到两人中间,双手撑开:“你要干嘛?阿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搞清楚,他还没有嫁给你!”
怒火中的独孤冥豁然握紧掌心,侧身朝逍遥七七袭去,逍遥七七身形飞快,嗖的闪到一边,而他刚刚站的那个位置,已经被独孤冥一掌摧毁的支离破碎,精致的摆设,昂贵的古董全都化为碎片,撒了一地。
面对屋里发生的一切,外面人是不敢进来的,刚刚逍遥七七进来之前遭到阻拦,谁知道被他三下五除二弄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如今独孤冥跟逍遥七七都在里面,魔教弟子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暂时别进去的好。
躲过一劫的逍遥七七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而是有些惊慌,身体长大了,但是武功却在不停的退步,刚刚能躲得过去完全是独孤冥心不在焉,如果他真正的想对阿侬怎么样,以他现在的武功根本无法阻止。
阮浓定定的望着独孤冥,她知道,独孤冥生气了。
“再问你一遍,是两个月后我陪你一起走,还是现在跟着他们走!”
这种带着威胁性的语气令逍遥七七十分不满,但他并非不自量力之人,独孤冥有摄魂钉在身尚且能跟他打成平手,现在他身上摄魂钉没了,加上又吸了阿浓身上的武功,他已经完全不能把独孤冥怎么样了!
“那要看安风的血够不够吐两个月!”
逍遥七七急了,跳起来提醒:“一个人吐血两个月就死啦!”
阮浓怔怔的看着独孤冥:“独独,你也听到了,一个人吐血两个月,会死的!”
独孤冥的眼睛沉寂的如死水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凝结成冰冻,同时也将心底残存的怜惜封的死死的。
他一边点头,一边道:“好,好的很,你可以走!”
阮浓连忙拉起逍遥七七跨出门槛,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但今天,你跨出这道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
历年春,北朝大乱,皇后与大皇子潜逃出宫,与北朝边塞处建立一只不可小窥的力量,大皇子容威自立为王,打的旗号是“清君侧”。暗指嘉瑞帝被小人蒙骗,混淆皇室血统。特意指北辰风!
嘉瑞帝派兵前去镇压,却遭到对方暗算,损失颇大。听闻此噩耗,嘉瑞帝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暂且有逍遥王容浔监国。
两个月后,南朝皇帝退位,新皇伊阙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屯兵边塞,短短两个月,伊阙以强硬的手段收复曾经被北朝占据的城池。听闻南朝新皇暗中培养江湖势力,不断扩大其影响力,如今南朝如雨后的春笋破土而出,翻开历史的新一页。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南朝上下极为费解的,新皇登基应该第一时间立后,但是新皇却对此事绝口不提,安平郡主一直留在三皇子府中,并未接进宫里。
明眼人看出安平郡主并非得宠之人,一时间朝中权贵无不欣喜若狂,旁敲侧击提醒皇帝是否该选秀女入宫,传宗接代。但是凡是说过这种话的人,无论官职大小,一夜之间全不见踪影,空出的位子又新皇亲自挑选接替。
果真印证一代天子一朝臣这句话,伊阙总是能找到理由废除他不喜欢的人,从而扩张自己的势力。
月下,颜圣赫对月奏琴,要说,颜圣赫武功只配在三流里晃荡,那他的琴艺便可堪称天下无敌。
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完全超越他。就连一向不喜欢风月之事的独孤冥,听完他的琴音也会赞不绝口,就如同现在。
一曲奏完,独孤冥闭着眼睛却还没有要他停下的意思。
颜圣赫有些气恼,大晚上他不睡觉也不让人家睡觉,这才登基多久?
“不弹了!整整弹两个月了,我白天要处理数不清的事,晚上还到你这里来给你无条件奉献。独孤冥,你别欺人太甚啊!”颜圣赫手一推,将琴推的老远。
独孤冥睁开眼,望着头顶高悬的月亮,侧头:“你不是一直说,我从未认真听过你的琴音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啊,两个月连续弹,每夜平均弹三个时辰,他的手都肿了。
颜圣赫果断的摇摇头,抱着琴:“我看你是入了魔障,我弹的再好也帮不了你!”
独孤冥=躺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端起旁边的茶杯,手掌轻轻那么一压,精致的陶瓷咔嚓碎成一片渣子。
颜圣赫吞了一口口水,飞快的坐下来:“不过,凡事都有万一,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愿意用我最真挚的琴声感化你,帮你度过心中的魔障!”
独孤冥继续闭上眼睛,颜圣赫在嘴巴里无声的诅咒他,但是从指间流出的音符却美丽动人,与月色缠绵。
听到一半,独孤冥伸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这曲子叫什么?”
“幽兰调!”
“怎么听起来苦兮兮的!”独孤冥坐起来,皱起眉头,显然,他并不喜欢这种哀怨自怜的调子。
颜圣赫眉头深锁,有些不解:“这首曲子是我六年前写的,你也听过的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苦兮兮的?”
那个时候?
独孤冥想了想,那个时候他好像从未认真听过他弹琴,主要是觉得此人太过厚颜无耻,但凡魔教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