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浓一把拉住空虚道长的衣袍,盛情款款:“道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空虚道长一愣:“门主但说无妨!”
“其实我早听我爹说你对五行八卦的非常深刻,所以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就想听道长跟我说说,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增强点见识!”
空虚道长见阮浓一心求学,顿时欣喜万分,现在江湖上一些年轻俊才大多痴迷武功,却没有一个愿意提高内在修为,而阮浓却重视内在修为,此乃武林大幸。
“阮门主真是真人不露相,那贫道就献丑了!”
东恒在马车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正犯嘀咕,自家门主什么时候对道家的东西有兴趣了?
其他人也同样疑惑,但是独孤冥却不这么认为,自从昨晚之后,他对阮浓一直将信将疑,如果他记得没错,武当跟飘渺宫相聚路途遥远,她没有必要拉着空虚道长一同前往,如今她这么反常,难道说,她怕半路上自己对她起杀意,想找个得力的助手在旁相助?
“道长,我爹曾经给我一道难题,我到现在都没有解开,想请道长指点下!”
阮浓虚心求教的摸样,让空虚道长很诧异。
“门主有何不解,但说无妨!”
“就是这个!你帮我看看,这些都对应八卦的哪些地方!”阮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十个不同的点围绕成一个奇特的图案。
空虚道长捏着胡子看了半晌,不得不啧啧赞叹。
“老门主给您出的题目可把贫道给难住了!”说完,指着十个黑点道:“这十个点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仔细看,却是根据伏羲八卦图来的。阮门主,你爹,真不愧是武林奇才啊!”
“道长是否看出什么来了?”
“门主,前面有家客栈,要不要休息!”西易掀起门帘,询问道。
“恩,也好!”谈话被打断,阮浓没有再继续,只是把图纸折好送到空虚道长手中:“道长,这个你留着以后慢慢揣摩,等揣摩透了,记得来飘渺宫找我!”
少林寺方丈了然站在门口送别另外一批人。
“老朽谢过方丈,这就带着家人上路!再不敢给方丈添麻烦了!”
“好说好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是老衲确有不便,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怠慢施主!”
老者呵呵笑起来,摆摆手:“罢了罢了,实话说吧,我昨夜非要留在此地,只为等一个人。可惜他没有来!方丈,多有叨扰,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另外一辆马车上,那位白纱女子凝眉道:“姑姑,老爷到底要等什么人?”
老夫人挑起窗帘,望着外面的秋色,带着幸灾乐祸:“他要等的那个人,估计永远也不会来了!”
东恒这一路都紧紧看着独孤冥,对于独孤冥他还是不放心,毕竟他被囚禁五年都是老门主一手造成,那时候阮浓年纪尚小,还不了解独孤冥的为人。想到这里,东恒心里更是忐忑万分。心里懊恼当时怎么就一时犯傻,让门主带他出来了呢?
独孤冥用余光扫了一眼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东恒,嗤笑一声。他们几人打的如意算盘他岂会不知。只是现在他没那个心思跟他们计较罢了,想到日后要跟他们两年的相处,多多少少有些头疼。
到了客栈,西易前去订房,阮浓掀起车帘道:“看这家客栈生意好好哦,不知道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住!”
东恒在心里甩了个白眼,但语气还是万分恭敬:“门主,你放心,若是房间不够,我们可以直接赶路!”
想找机会跟独孤冥一间房?做梦去吧!
“这样不好吧,万一遇到劫匪……”阮浓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但语气却掩饰不住兴奋。
“门主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南怀素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
阮浓气哼哼的缩回马车。南怀素摸了摸脑袋,有些莫名的看向北辰风:“北堂主,我说错什么了?”
北辰风非常理解的拍拍南怀素的肩膀:“南堂主,别在意,门主向来喜欢刺激,而你刚刚又磨灭了她寻求刺激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高兴,不过你也别太在意,平常心,平常心!”
西易回来了,兴高采烈道:“真巧,刚好有七间房,不多不少!”
阮浓在马车里听的真真切切,懊恼的拿头撞马车,空虚道长一把拦住:“小门主这是为何?”
“我头疼!”
“头疼也不能撞啊,贫道帮你看看!”
阮浓停住动作,突然恢复正常的语调:“不用,多谢!”
一下马车,阮浓便蹭到独孤冥身边,笑眯眯道:“独独你想吃什么,我吩咐掌柜的给你做!”
独孤冥斜了阮浓一眼,看她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字,我很有钱。
“谢了!”
阮浓扑了一鼻子灰,但是那份热情还没有完全熄灭,鞍前马后的跟着,看的东恒一阵心慌。生怕独孤冥受不了回头给门主一下子,那他们飘渺宫就完了。
其实独孤冥真的想回头给她一下子。脚步一顿,跟在背后的人脑袋不偏不倚撞在他背上,连带胸口的伤一并疼着。
阮浓仰着头,看着独孤冥慢悠悠转身,人长的好看,就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摆着一张臭脸也是很养眼的。
只见独孤冥将手掌摊开伸到阮浓面前:“有银子么?”
“有的,独独你要多少!”这算是独孤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