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不想了!”
过了一会,阮浓又道:“那我想今夜好不好?”
东恒与西易面面相觑。一阵沉默之后,西易捅捅东恒:“我门主的意思是想今夜……”
“不要乱想!”东恒飞快的阻止道。
西易用平时安慰自己的语气道:“没错,我不该乱想的!”
一行人继续上路。
按照原定的计划,四拨人马从各个地方包围天波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这一拨应该最先达到,为了怕打草惊蛇,大家一致认为在离天波峰十里的地方稍作休息,等人到齐了,一起杀进去。
傍晚,郁郁葱葱的树林,大家停下脚步。
“看来今夜我们要在这荒山野岭稍作休息了!”容浔道。转头看了看安平,眉角捎带一丝笑意:“郡主,今夜可要委屈你了!”
安平点点头,并不作答。
马车帘子掀起,阮浓先跳下来:“阿恒,我要恩恩!”
恩恩?大家疑惑的看着东恒,东恒干咳两声:“门主,我带你去!”
其他人纷纷下马,有的去找水,有的去捡柴。西易则观察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埋伏。
容浔牵着他的宝马去溪边喝水。
整个树林只剩下安平与在马车内的独孤冥。
“冥,我想跟你谈谈!”一路上都不曾说话的郡主突然开口。
马车内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人在里面,安平心里疑惑。想上前去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帘子略微动了动,一只手掀起垂帘。
修长的手指,椭圆形的指甲,在夕阳下略显透明。然而就是这么一双手,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蛮的,狠的,不妥协的,同时也带着一种固执,倔强,不屈服,桀骜不驯的力道。
那只手紧紧攥着垂帘,是那般用力。仿佛在挣扎要不要掀开。
安平身后的侍卫看着那只手,心里却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他们悄悄将手按在刀柄上。
“你们退下!”安平朝身后侍卫命令道。
“郡主有话,但说无妨!”豁的,那手一松,掀起一角的垂帘重新落了下来,阻隔了一切。
“冥,你不敢见我,是怕你的心会动摇么?”
独孤冥在车厢里闭了闭眼睛,不作答。
“你不问我为何会在这里么?”安平见他不说话,连忙岔开话题,她依旧相信独孤冥还是爱她的,只要说明这次的目的,她有把握重新挽回这段曾葬送在自己手中的感情。
“为了上香!”
安平抿嘴一笑:“不是!”
“我不喜欢猜来猜去!”他讨厌猜,但是阮浓每次都会说,你猜!独孤冥连忙甩去脑海中阮浓说这句话时的狡猾表情,好像一只小狐狸。
安平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暂时不会有人回来,她凑到车窗边,小声道:“我是为了我们两个未来的生活而来!”
“我们?”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只要我们能阻止他们去天波峰,皇后会说服陛下,取消我跟南朝三皇子的婚约!冥,我以后的人生将能自己做主,再不受人摆布……”
然而,独孤冥却打断她:“嫁给南朝三皇子不是很好么?”好像是在替她惋惜,又好像是一种释然。他记得当初就是为了她,才跟父王妥协,前提条件是,指名道姓的要安平郡主做自己的皇妃,还记得,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夜难眠,连夜跑去亲王府想告诉她,沿途无聊,索性捏个小泥人作为定情信物,为了力求完美,清晨敲开染料坊铺子亲自给娃娃上了颜色,只盼望她会喜欢。
但是,他千算万算,竟算不到那样的结果。
她说:“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可以带你走!”他当时告诉自己,只要安平抓住他的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再惶恐不安。
可她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注意藏在他手中那只笑脸嘟嘟的泥娃娃,
原来,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幸福。
五年之后,依旧不死心的他觉得不该那么轻易放弃,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万步的距离,他情愿自己披荆斩棘走完那一万步,那么,她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看见自己!
少林寺那夜,大雨磅礴,他握着泥人站在雨中朝她伸手希望她转身。
可她没有!跟五年前没有分别,她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独孤冥兀自勾起唇,觉得自己曾经很傻。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呢?
安平一愣,以为独孤冥在吃醋,她轻轻一笑,带着些许无奈:“什么好不好,嫁给谁都只是取悦他国的工具,且不说其他,南朝三皇子乃是贱民所出,在宫里毫无地位,要不是他重病五年,我早就被送过去了,冥,现在是老天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应该把握的!”
一阵风贯穿进车厢,独孤冥觉得心间一凉,那寒冰似地气流在喉咙里盘旋,将他紧紧扼住,喘不过气。
“冥,只要你说服阮浓停止这次行动……”
话没说完,独孤冥便打断了:“我现在只是她的护卫!”
安平佛不太适应独孤冥的冷漠:“可是我见阮浓对你言听计从啊!”
“天波峰抓走空虚道长,空虚乃是白道的脸面,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
“不是的,这绝对有人嫁祸给天波峰!”
“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