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我是东恒,飘渺宫的东护法!车里面的是我们门主,阮浓!”东恒介绍道。
“哦,原来是飘渺宫,久仰久仰,你们门主小小年纪……什么?你们是飘渺宫!”画风尖叫一声,一勒马缰,马蹄腾空而起。
东恒没想到画风听见飘渺宫三个字会如此激动,但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忘记了,自从老门主将冥尊打伤关进菩提洞之后,他们跟魔教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东恒暗自后悔,画风已经抽刀准备开战了。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画风咬牙切齿。
卓非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一副和谐的样子,突然间又要拼命了。
“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你是谁?”东恒跟画风异口同声。
卓非头顶一团黑线落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在下天涯谷卓非!”
西易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但是听画风的口气不打一仗不痛快,立即从车辕上跳下来,摆好姿势:“哼,费什么话,要打就快点,我们还要赶着去占山头呢!”
“给我上!”魔教弟子一拥而起,顿时,又是一片混乱。
独孤冥闭着眼睛听着外面刀剑碰撞声,手指搭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阮浓拖着下巴看他:“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有点残忍?”
独孤冥睁开眼眸,薄唇扬起:“残忍什么?”
“亲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却不施以援手!”
“哦?既然阮门主有这种想法,不如你下去阻止啊!”
阮浓肩膀一缩,撇嘴:“独独你真坏,明知道我不会武功!”
东恒与西易左右开弓,打的甚为酣畅。画风跟魔教众弟子抵挡的有些困难。他们愕然,曾经听人提过飘渺宫武功奇特,因为上一任门主酷爱五行八卦,所以将这些融入武功之后,几乎让人找不到破绽。画风打着打着便有种疑惑,那么刚刚是谁划破西易的屁股呢?他很想知道!
东恒一开始是赤手空拳,但渐渐的魔教人摸清他的武功套路之后,他抵抗的有些吃力,逼不得已,他只的掏出兵器。
嗖,兵器从背后抽出,他清晰的感觉到西易的背顿了顿。
“西易,怎么了?”东恒手持兵刃,贴近他。
“你拔剑的时候,割到我了!”西易咬牙切齿!
阮浓在车里打了个哈气:“他们还要打多久啊?”
“打到他们解气为止!”
“你不心疼你的手下么?”阮浓歪头好奇道。
独孤冥往外挑了挑眉:“魔教十几个人要是奈何不了飘渺宫两个人,那我情愿让他们现在就死在这里!省的日后丢人现眼!”
阮浓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东恒西易就算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魔教弟子的轮番轰炸,很快,他们两个就快不行了,不断的后退。
眼见画风的双刀越逼越近。
“阿恒,飞燕还巢!”阮浓圈着小嘴喊了一嗓子。
东恒一个鲤鱼翻身,使出一招飞燕还巢,画风躲闪不及狼狈的退到一边。
“阿易,哪吒闹海外加两只飞燕还巢!”
西易闻言,飞身过去,犹如蛟龙般扎进魔教弟子的包围圈,以掌为剑,左右开弓,身形快速闪过,魔教弟子如豆子一般哗啦倒下。
独孤冥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阮浓。
“武功不错?”一直以来,阮浓都被保护的滴水不漏,江湖上只传闻飘渺宫门主的武功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到了阮浓这一代,已经被传的几乎与神匹敌,但是,却没有哪个真正见识过阮浓出手,刚刚那两招口诀生生将胜负扭转,想到这,独孤冥对阮浓的疑问又增进一层。
“我只会口诀的!”阮浓万分无辜。
“只会口诀?”独孤冥缓缓凑近她。
“真的,我发誓!”阮浓连忙举手。
“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说完,独孤冥栖身上前……
东恒与西易打的正酣,豁然听见马车里传来阮浓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是被谁扼住脖子,想喊又喊不出来的样子。
西易大惊失色,怎么忘记了,门主还在魔教头子手上。
马车剧烈的摇晃,偶尔传来独孤冥的闷哼。
画风也愣住了,难道是冥尊在跟阮浓对战?
“门主,别怕,我们马上来救你!”东恒挑开画风的双刀,连忙抽空朝车里喊话。
“别……别进来!”阮浓突然从车里探出半个脑袋,下一秒却被人从后面又拉了进去。
画风大惊失色,阮浓叫不要进去,难道说冥尊在里面吃了亏?
画风坐不住了,飞身跳上车辕,双刀哗啦割开车帘:“冥尊,我来救你!”
车子停止摇晃。
当画风看见里面的战斗现场,下巴都掉下来了。他结结巴巴道:“冥……冥尊,我……我……啊!”
画风在半空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东恒跟西易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连忙赶过去。
阮浓发丝凌乱,衣衫也凌乱,呼吸急促双颊绯红,眼波氤氲,好像刚刚正经历过一场十分耗体力的事。
而独孤冥虽然衣冠楚楚,但衣领也微微有些散开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窜来窜去。
“你……对我们门主做了什么?”东恒指着独孤冥厉声问道。
独孤冥看看阮浓,又看看东恒,缓缓说道:“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