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断气!”
果然,华狐已经挑破一人的喉咙,另一人见状开始慌张,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凌乱起来:“阮门主,其实华狐他是……”
话未说话,他的胸前便多了一柄剑尖,吃力的转头刚好对上华狐阴沉的脸。
华狐拔回涂影剑,扯了黑衣人的面罩仔细的擦拭着剑身的血渍,缓缓道:“刚刚真是献丑了!”
阮浓跑过去看了看黑衣人,冲华狐竖起大拇指:“刚刚那招霍日冲天你使得真漂亮!”
阮浓一向不待见华狐这是众所周知的,如今竟然主动夸赞,独孤冥皱起眉。
“对了,如果我问关于你的那个秘密,你会说么?”
华狐收敛起刚刚的杀气,目光与独孤冥对视半晌,笑了笑,脸上竟没有一丝猥琐:“阮门主,你会不会把秘密随便透露给别人呢?”
华狐走后,独孤冥负手站在那思索了好久,转身对阮浓道:“走吧!”
阮浓没心没肺的看完一场杀人游戏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晚风徐徐,夜间露水重,独孤冥抱着她穿梭在幽暗的树林里。忽闻怀里人打了个喷嚏,他迅速落地,抹了抹她冰凉的小脸:“冷?”
“不冷!”
独孤冥扫了她一眼,忽然改为牵起她的手道:“我们慢慢走回去!”
阮浓眼底豁然划过一丝悸动。好像心弦被人无意拨了一下。
虽然她被飘渺宫四大护法从小宠爱,没受过一点苦,可是,竟不敌独孤冥刚刚那句……我们慢慢走回去。
亦步亦趋的跟在独孤冥身后。月色斑驳,将他俩的身影拉长,一高一矮。阮浓望着地上的影子,脑子里忽然浮现两个小老头小老太相互牵着手悠闲的散步的情景。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但很快,阮浓便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移除。
现实与梦想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要跨过去竟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这终究是个不现实的美梦,只要谜题揭开,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与他牵手相顾白头?
她阴沉的表情落入独孤冥眼里,心里生疑,下一秒,阮浓竟将手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你干什么?”
“我想试试是不是在做梦!”
那样孩子气的动作,与刚刚显露的神色天壤之别。独孤冥的心如同灌满了清澈的泉水,被柔情和怜惜撑的膨胀起来,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产生了疑惑:这样一个柔弱可爱的人儿,怎会懂得阴谋诡计?
“为什么会觉得是做梦?”冷峻的脸被月影遮住,只能看清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阮浓没有回答,用另一只手罩住独孤冥的手掌,轻声道:“突然舍不得走完这段路!”
独孤冥顿了顿,将她拉到身边,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容颜:“我有事问你!”
阮浓兴奋了:“你问!”
“你知不知道关于华狐的那个秘密?”
阮浓眨了两下眼睛。
“你知道?”独孤冥不确定问道。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独孤冥豁然松口气!阮浓没有骗他!
阮浓见他不再问了,安奈不住问道:“你怎么不接着问了?”
“问什么?”
“问我知道的啊!”阮浓咬着手指。
“可是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独孤冥笑的温柔,连眼底那层冰霜都开始渐渐融化!
“华狐是魔教长老难道你一点不吃惊么?”阮浓嘟嘟喃喃。
大家一直以为魔教只有两个长老,画风、画杀。却不知还有一个画狐早在几年前潜伏白道,之后竟坐上华山派掌门。
独孤冥脚步一顿,脸色不是太好看:“魔教长老混成他那个样子真是丢人!”
全武林最猥琐的就是他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也不是啊,他很好嘛!大家都没有怀疑他!”
阮浓仰头嘟着小嘴撒娇:“独独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说出去?”
“我为何要怕?”那份坦然与自信任谁都学不来。
“独独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愿意说我就听,不愿说,对我也没什么损失!”独孤冥耸肩道。
阮浓有些挫败:“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了,人家知道那么多事情你都不好奇一下!”
独孤冥忽然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个吻又轻又柔,好似羽毛一般,浅尝片刻立即离开。
阮浓愣住,不敢相信刚刚那轻柔的触碰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
独孤冥微微弯起眉眼,那笑容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好似朝霞绚丽而夺目,恍的人睁不开眼。
“独孤冥,你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她问完这个问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答案昭然若揭。独孤冥的转变已经说明一切,以前救她不过是应承曾经的承诺,可自从醉酒那一夜,他对她说“还不快跑”,那四个流露出的惊慌是不可能掩饰的。之后又派魔教长老日以继夜的在她身边保护,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这一桩又一桩,怎能是一个承诺能左右的。
“已经开始很多天了!”独孤冥认真道。
如果认真算起来,那是得从她心口被人拍了一掌算起。当时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震惊,那样疼,那样的痛苦,她一声不吭,她是怎么样长大?怎样学会忍受那些蚀骨的疼痛,在此之前,她是不是受过更巨大的痛苦?这些他都不知道。只晓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在该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