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语:
生活无限美好。谁能剥夺你享受的权利?可叫人心痛的是,你虽拥有生命,但将面临公开的剥夺;或者,你虽拥有生命,却被无情地限制了自由。何以非要用区区螳臂撼动庄严法律的大树?一种无知,一种冲动,不经心的失足却带来千年的悔恨。
故事:
在上个世纪80年代,周文艳在海伦市可是远近闻名的女强人。她仅只20几岁的年纪,就领着粮库的十几名职工成立了一个粮油贸易公司。她聪明能干又善于交际,公司的利润是连年的提高。
文艳经营粮油,免不了要与车辆运输多有来往。她常到运输社去雇用车,逐渐与运输社的陈经理熟悉起来。陈经理是个50多岁的半大老头,对于文艳雇车,他是尽力多行方便。
92年的时候,陈经理个人提出要向文艳借些钱用,碍于情面,也便于今后的合作顺当,文艳爽快的答应了。就这样,经文艳签字同意,以运费预付款的名义,陈经理先后三次从文艳的粮油公司拿走9700元钱。他也主动留了三张借条,并亲口承诺尽快还钱。
一转眼的工夫,半年过去了。周文艳开始试探着向陈经理提及还钱的事。文艳说得婉转,陈经理也好言应对,就这么不紧不慢有一搭没一搭地又是七八年混过去了。文艳这时可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她觉得陈经理根本无诚意还钱。她开始三天两头打电话催。要么就干脆到运输社找陈经理要。陈经理总是以手头太紧为借口拖着不还。
事情闹到这一步,文艳也就索性不顾情面。不分场合,只要找到陈经理就一句话:“还钱!”这陈经理也丝毫不示弱,最终打出耍赖的“杀手锏”“我不欠你的钱,你老找我要什么要。我欠粮库的,那是公家的,又不是你个人的,你以后少来找我。”“粮库的经营是我自负盈亏。你欠粮库的钱就是欠我的钱。”文艳见陈经理讲出这样蛮横无理的话来气得浑身发抖。当她摔门出去时,陈经理还冲她身后嚣张地嚷着:“我就是不还钱了,你爱哪儿告哪儿告去。”整个事件,两个人到这会儿是彻底的撕破了脸。断了交。
也有人给文艳出主意要她向法院起诉,文艳因此在心里头核计就为这么两个小钱,大动干戈地太不值得,耗时费力还得给人送起诉费,不如双方自行解决算了。她把想法告诉陈经理,可陈经理根本不在乎她怎么做。文艳只有起诉。一审胜了,二审胜了,文艳本以为胜券在握,可陈经理不服,三审后真就来了个惊天逆转:周文艳不具备诉讼主体资格。
几番诉讼,又是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自己软磨硬泡没要成,有人从中周旋也没解决问题,诉诸法律还没见到效果。陈经理的气焰更加嚣张。周文艳的耐心却彻底垮了。一个泄愤的计划就这样在周文艳脑海里萌生,她要找人“教训”陈经理。
一个初冬的深夜,陈经理像往常一样在离家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里与人打牌,有人来电话说陈经理家来人等他回去,陈放下牌缓缓地向不远处的家中走去。眼看着就要到家了,陈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陈回头看时,正有人高举大棒向他打来,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围了上来。惨剧就这样发生了,原本只想教训他一下,但却殴打中失手送了他性命。一个无赖彻底地去了,而其他的违法者也同样逃脱不了制裁。以文艳为首策划的这起殴打致人死亡案的三位行凶者事后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文艳被刑拘,接着,文艳的丈夫也被检察机关以知情不举的包庇罪批准逮捕。
至此,9000元钱一条命外加五人的班房就这样的结束了。无论故事中的当事人或者以外的亲戚朋友,引起了多少无尽的悔恨和撕心裂肺的痛哭。
→金手指:
当财富仅成为炫耀和摆设,那生活的意义和生命价值都会随之暗淡大打折扣。健康和快乐,是我们在一切财富追逐中的首选。如果在收敛财富的同时又聚集了一身的愧疚与病痛,那这财富与沉重的锁链与梦魇又有什么两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