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意味不明的笑了,又说:“咦?可我看顾耀岩的那个好像早摘了啊?”
顾海桐忽然想起耀岩手上消失无踪的戒指,心里如刀割一般,隐隐作痛。
是啊,他的已经摘了。
她来B市的第一天,他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的那一刻,顾海桐就看到了。
也对,谁会将一个孩子的话当真呢?
宋倩无奈的笑笑,像个家长:“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之间流行什么,我上学的时候也时兴这样的承诺。”
顾海桐眯起眼睛,视线飘出很远。
那是她屡战屡败,屡战屡败,试探的声音。
“耀岩叔叔,等我跟你一般大,你还没有结婚,你娶我好不好?”
她第一次这样问,他们两家还是邻居,她趴在两家院子中间的墙头上斗蛐蛐,认真的说。
顾耀岩那时候已经20岁了,肌肤剔透,正是花样年纪,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来,替她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鼻涕虫,说:“你作业写完了吗?再玩蛐蛐小心你爸骂你!”
“哦!”顾海桐跳下墙头回家做作业去了。
她第二次这样问,顾耀岩已经大学毕业。爸爸的灵堂搭在院子里,吓得她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妈妈正哭天抹泪的请求耀岩的妈妈帮忙照顾海桐,哭得比爸爸死了还要伤心。耀岩的妈妈很为难,耀岩的爸爸却竭力的想要帮忙。
“帮忙可以,孩子要随我的姓,不能叫郑海桐,要叫顾海桐。”耀岩的爸爸说。
“好好,都听你们的,只要你们对她好。”
耀岩的妈妈还是觉得不妥:“妹妹,我知道你一个人回南方带着孩子不好过,可你不能把自己的亲骨肉抛下不管吧,你多幸运能有自己的孩子,不像我和耀岩爸爸,只能抱养,再说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就算给了我们家,也不能跟我们亲呐!耀岩就是七岁领养来的,到现在也不跟我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