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男朋友了。”她坐在热乎乎的涮锅前,一边吃着最爱的毛肚,一边轻描淡写的汇报着自己的近期生活。
小高先是一愣,后来突然又笑了:“你开玩笑吧……”
“天地良心,我和卫渊可是奔着结婚去的!”
“卫渊啊……卫渊?就那个纹身的小白脸?”
“注意措辞!”
小高挑了挑眉,不说话了,低头吃串:“嗯,这虾不错。我前几天还跟我师父说,让他从广东回来一定给我带点海鲜。”
“他什么时候去广东了?”贱橙也就随口一问,却不想掉进了小高这个职业说客的大坑里。
小高眼神一斜:“何止是广东啊,浙江,海南,深圳,好多城市他都去过,这么长时间一个案子都没接,回来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给你们学校做演讲。”
贱橙没吱声,心里头闷闷的。
小高察言观色,立刻打开了话匣子:“你旅行的这几个月,住的都是小旅馆吧?”
“你怎么知道?”
“难怪……你走的第五天,他动用了所有人脉,才从公安系统里查到你住在浙江立派酒店,卸了领带直飞浙江,你却早离店了。之后可能你住在小旅店没有登记的缘故,他就找不到你了。”
他去找过她?
这个可从没听他说起过……一时间惊讶的只剩沉默了。
小高又说:“他一个律师,也不是警察,获得你的行踪总会慢上一些,每次直奔一个城市的时候,你又在火车上了。有次他在哈尔滨的火车站给我打电话,问我银行卡丢了可不可以在当地补,我当时就觉得我师父他,挺不容易的。”
小高这个职业说客总是十分敬业的,说完还要认真的攫住她的眸子共鸣一番,在确定她有所触动之后,应景的叹了口气。
贱橙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了。小高这家伙明显就是来给她补刀的!
她懒洋洋的挠了挠耳朵:“跟我也没关系,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橙子,人都有迷糊的时候,你不能一点退路都不给他。”
长久以来,小高已经把祁限当作自己的亲哥哥,而贱橙则是与他最合适的女孩。虽然知道祁限与贱橙的感情之中他介入的有些过多,但他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贱橙伤心,他就也跟着难受,说实话贱橙走的这几个月,他竟然有种茶不思饭不想的魂不守舍,状态不比祁限差到哪儿去。
高子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什么心理,但他只知道她只有跟祁限在一起,才是最快乐最二的那个贱橙,而他,希望她随心而行,希望她幸福。
大概这么比喻高子霖不太贴切,但在《西厢记》里也有这么个傻人,叫红娘。
所以嫌他烦也好嫌他多管闲事也罢,只要能让两人圆满,小高乐在其中。
“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好么?”小高见她有些排斥的放下筷子,不怎么想听了,心里有点着急。于是立刻另起一个她感兴趣的话头。
“你知道祁限有个弟弟吗,和我一样大……”
昨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信息量太大的一天,以至于贱橙辗转难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被秦雯从床上拖起来出门买豆浆时,夸张的黑眼圈吓坏了宿管大妈。
秦雯一身可爱的睡衣,抻了抻腰,走出寝室门口:“昨晚你哭了?”
“啊?没有啊!”贱橙插着口袋无精打采。
“那我听你一直在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