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被祁限拖着往人群外走,目测这男人已经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不禁心下窃喜。
“哎呦疼疼疼!我的手要被你攥成酥骨凤爪了!”她突然停在原地,如步下生根一般,怎么也不肯走。
祁限拉着她的手,也停下,一回头,那紧抿着的唇和苍白的脸颊让贱橙心中一动。
贱橙眯起眼,盯着他的脸挪不开目光:“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很帅?就像……就像是夏天被冰镇过的龟苓膏,又黑又冰,如果亲上一口的话,一定很爽口。”
祁限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夏、予、橙!”
贱橙:“到!”
祁限咬了咬牙,气得脑袋直疼:“我从没见过!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这么……的女人!”
贱橙弯起眼睛:“像我什么?像我这么善良?像我这么痴情?像我这么乐于助人的女人?”
祁限憋闷了好久的脏话,却因为极好的教养而没有脱口,只是转头迈开步子就走,好像身后站着瘟神一般。
贱橙跟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喂!你走的方向是马路!”
祁限甩开她的手警告道:“离我远点。”
贱橙不依不饶的拉着他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走,不忘挖苦他:“真没见过一个瞎子自尊心这么强的,你不是什么都不管了么,你不是自卑感爆棚了么?你不是一辈子都想赖在家里一蹶不振么?要那么多尊严做什么。”
祁限又挣脱,却被她死死的抱住胳膊,脸色更加黑了。他的眉本就长得十分俊朗浓逸,这样一皱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赌气的可爱。
贱橙发现自己好变态,居然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
祁限:“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贱橙:“我知道啊,你不也很烦么?咱俩正好凑一对儿解解闷儿。”
祁限:“不、要、再、跟、着、我。”
贱橙:“好啊,门给你打开了,你进去吧,记得晚上睡觉关窗啊,再——”
“砰!”一声,某人愤怒的甩上门,将一只小苍蝇隔绝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