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见卫渊和贱橙如此亲密的举动,便鬼鬼祟祟的凑到祁限耳边去:“那个贱橙,喝多了,正被那个纹身师搂在怀里……”
祁限冷笑一声,从椅子上面坐起来:“陪我出去走走。”
小高:“嗯。”
聂丹丹见祁限出了店门,便开始盘问贱橙事情的来龙去脉。
贱橙喝得挺高的,浑身都是酒气,又抱着卫渊不肯撒手,嘴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聂丹丹恨铁不成钢的扭上她的耳朵:“你给我醒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卫渊见贱橙痛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便顺势将她横抱起来,往里屋走。
贱橙困倦极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半清醒半沉醉,只微微睁眼,便看到卫渊的瘦削的下颌。
时光忽然错乱了一下,仿佛回到小时候,她骑在卫渊脖子上和小伙伴“决斗”的场景。贱橙只觉得自己身子悬了空,好高好高,不禁搂紧了卫渊的脖子,喃喃道:“卫渊……好高……”
“别怕。”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
聂丹丹在后面唤他:“卫渊!你先让她说完了再睡啊……”
葱头打断她:“人都喝成那个样子了,你先让给她睡一会吧。”
聂丹丹这才叹了口气,罢休。
卫渊抱着她,走到里屋的沙发上,手护着头将她放下,将贱橙柔软的身体置于沙发上。
看着她蹭了蹭,渐渐睡着,卫渊才直起身来,默默看了她一眼,唯一的瞳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晕。然后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贱橙睡了一下午,一起来,脸上都是汗。
暑伏的天儿,脑袋上被缠着一圈又一圈夸张的纱布,不闷死才怪,贱橙猜这一定是出自聂丹丹的手笔。
葱头见贱橙醒来,便一边将纹身店的卷帘门往下拉,一边唤她:“快来天台,我们把串儿都串好了,就等你吃了。”
贱橙从卷帘门下钻出来,夏夜的小风抚在脸上,吹去了刚醒的燥热。
贱橙嘴里杵着一支牙刷刷来刷去,来到天台,大家伙已经在天台上支了无烟烤炉,正热闹着忙得团团转。
卫渊在放折叠桌,见她上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拿签子。
祁限坐在桌前帮着擦用来串肉串儿的铁签子,尽管他看不见东西,但这点活还是用的上手的。
小高把擦好的签子捏在手里正往上穿肉,串完肉递给聂丹丹,让她烤火。
聂丹丹接过肉串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贱橙上来,赶紧问道:“你过来过来,赶紧给我说说今天到底谁打的你?”
贱橙漱漱口放下牙刷筒,一身清爽的抻了个懒腰,坐到祁限旁边去,对聂丹丹道:“我就不过去!你赶紧烤,人家都饿了!”
葱头见聂丹丹凶恶的眼神,赶紧做和事老:“好了好了,她不想说就不说喽,反正磕磕碰碰也没什么大关系,老板她皮实着呐!”
聂丹丹闷哼一声,把贱橙最爱吃的大腰子架到火上,没好气的问她:“吃不吃辣椒?”
贱橙:“吃!多放点!”
贱橙垂涎完她的碳烤大腰子,回过身来看着祁限:“喂,一天没见,想我没?”
祁限用纸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铁钎,淡淡道:“没有。”
贱橙:“哎呀,想就直说嘛,有什么可害羞的……”
祁限皱皱眉:“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贱橙顿了顿,没回答。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今天碰见小莲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