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放下笔,从柜台里出来,启开一瓶冰镇的王老吉,递给聂丹丹:“降降火,降降火,一大把年纪了,贼心还跟发春的小姑娘似的!昨天晚上啊,是这么个情况。”
聂丹丹赶紧凑过去侧耳倾听。
贱橙:“我洗了个澡出来,人家已经帮我把床铺好了,一个瞎子,多难得……啧啧。”
聂丹丹:“讲重点!”
贱橙:“然后人家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啦,我就乖乖躺下也睡了,晚上起夜去客厅接了杯水,发现他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我老公怕黑,就算瞎了也得开着灯睡觉..多有性格…….”
聂丹丹快被气死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难道以为结婚就是合租插间的室友关系吗?他……”
“丹丹丹丹丹,”贱橙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看着她:
“他已经有很多无奈了,我何苦事事都要逼他?”
逼他做朋友,逼他结婚,难道还要逼他入洞房?
更何况这场婚姻本就不清不楚,他不清不楚的态度,她不清不楚的跟随,在这不清不楚弄清楚之前,她再往前一步,都会让两人难以收场。
就算她贱橙再贱,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聂丹丹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心里担心嘴上却还是讽刺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和他相敬如宾?”
“相敬如冰?”贱橙摇摇头:“那不行,我要对他好,名正言顺的照顾他。”
聂丹丹鼓了鼓掌,冷笑道:“真是伟大啊?我告诉你,这种事情,男人没有一个不想做的,你套不住他下面,就永远也套不住他的人!”
贱橙知道聂丹丹又要讲黄色常识了,赶紧站起来,装傻充愣打马虎眼,假装迎接客人去。
聂丹丹望着她傻兮兮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安慰着自己的这颗操碎了的心。
没关系,年轻人,有的是时间。
洞房第二晚。
贱橙在昨天的大婚上穿得太多,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大开着窗子,所以今天白天有点感冒。
虽然嗓子疼,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晚上她将夏十六纹身店的灯箱从外面搬回来,准备打烊,葱头和小高他们已经下班了,只剩祁限和聂丹丹在。
聂丹丹老像个有操不完的心的怨妇一样,临走还不忘给年轻人提点提点。
聂丹丹:“小祁律师,我下班了啊!”
祁限:“丹姐慢走。”
竟平时贱橙和丹丹像是两姐妹一样没大没小,但聂丹丹在祁限的心里,算是贱橙的长辈,祁限对她还是有几分面上的尊敬。
聂丹丹:“真乖,人帅嘴甜有礼貌。”
贱橙在一旁翻白眼。
聂丹丹:“小祁啊,注意身体,晚上别太晚睡啊!”
祁限将书本资料都装进公文包里,微笑:“嗯,会的。”
聂丹丹贼兮兮瞥了一眼贱橙,转身出了店门。
贱橙闭了店直接带着祁限奔向夜市,晚上的猪肉和菜都很便宜。
贱橙亲密的挎着他,走在菜市场里,不停地和熟人打招呼,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掉进了蜜罐里的新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