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限的黑硬的刘海被急速的风吹起,露出白皙的额头,贱橙在逆风之中看了他一眼,睫毛被强劲的气流吹得痒痒的,睁不开眼。
贱橙扯着嗓门大喊:“祁限、祁限!你怕不怕!”
祁限只觉得急速之中被倒立在了空中,便也扯着嗓门回答:“怕!怕你我把手掐断了!彻、底、残、疾!”
贱橙依旧狠狠地抓着他的手,大喊:“祁限!你不是跟我挺牛逼的吗?这、会、儿、怎、么、怂、了!”
祁限一张嘴,进了一肚子的风:“夏、予、橙!”
贱橙:“啊啊啊啊!啊?你、说、什、么?”
祁限:“我、说!生、日、快、乐!”
贱橙:“啊!我、听、到、啦!谢、谢、你!啊啊!太快啦!爽!”
她听见祁限笑了,是那种特别清脆的大笑。
风很大,贱橙紧紧地闭上眼,低压着头,使劲喊——
“祁限——你那么爱算计!那你有没有算过!爱上我的概率是多少!”
祁限:“什么?你说什么听不不清楚!”
贱橙又大声重复了一次:“我说!你爱上我的概率是多少!”
贱橙此刻的心,比这过山车还要陡峭,战战兢兢的等着他一个答案。
可祁限还没等说话,后面坐着的外地姑娘就怒了!
“前、面、的、大、姐!歇一会儿好不啦!吐、沫、星、子、飞、我、一、脸!”
贱橙正跟自家大律师调情呢,就这样被人无情打断,内心自然不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吼道:
“这位朋友!没看人家在谈论很重要的事情吗!”
后面的姑娘回:“做人不要太自私的哦!”
贱橙也学她的语气回击:“说话不要太客气的哦!偶其实四个肺结核患者,你再啰嗦,分分钟吐给你看的喔!”
祁限正头疼怎么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着,不想这两个女人居然在高空中吵了起来,真是长了见识。
祁限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大声说:“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贱橙见他发话,也就瘪瘪嘴不做声了。
没想到那女人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的大吼:“我缩你则个人怎么回四!肺结核还来公共场所!傻逼!”
“嘿!我就……!”贱橙气结!
她杏眼圆瞪正要还嘴,车子缓缓地慢了下来,进了入口。
车身停稳,安全杠自动打开,贱橙扶着祁限从过山车上下来,站在缓台上一看,后面的姑娘也被男朋友牵着,下了车。
那姑娘黑黑小小的,一脸的娇态,男朋友也瘦的跟猴儿似得,阔腿裤紧身衫,脖子上还挂了条金链子。
那姑娘刚一下车,路过贱橙身边的时候,仰着鼻孔阴阳怪气的说:“真他妈没素紫!”
要是往天,贱橙不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偏偏刚刚她正在问祁限最重要的问题,被她活生生打断了,心里不免窝火。
贱橙眉峰一聚:“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啊!”
就这黑瘦黑瘦的小身板,还敢这么嚣张?
姑娘“哎呦”了一声,那个戴着金链子的男朋友就抱着肩膀走上前来,同样仰着鼻孔,投来不善的眼光。
哦,原来是有男人罩着。
祁限看不到,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冷静的提醒:“我们去玩点别的,你不是还想坐眼镜蛇么?不要浪费时间。”
大千世界,乱咬人的狗多了,总不能见着了就跟它们对咬吧?
贱橙一看,也懂祁限息事宁人的意思:这女的是个非主流,没必要跟她当街对骂,跌份儿。于是牵着祁限,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那姑娘一看贱橙不敢说话,更加放肆,笑着跟她男友说了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