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女人们穿着短透露——奶酪蛋糕般叫人垂涎,白狐狸精般叫人丢魂——咋不招蜂引蝶?
无视美人情怀的是关公,蛊惑不乱心念的是金刚。臭男人,馋嘴猫见肉不吃豆腐,见了色相尽露的美女能不想歪歪,歪歪想?蠢蠢欲动,行为失常?
周末,商场购物出来,我精疲力尽,脑中枢死机,系统木马一抽屉,病毒一箩筐,垃圾一火车,威胁一军旅,智商余额不足。
一女没穿裤子,光腿过膝,后臀圆圆翘翘,前胸抖抖擞擞,脚踩两只70高跟鞋,刚刚洗染拉丝的长发,飘逸披肩。我的眼珠子二点立马成一线,绷直。我的视力线弯曲旋即成鱼钩,绷紧。
忽见惊鸿人间,独步登车,缺少护法使者,怎不叫人怜香惜玉,甘愿挺身而出,鞍前马后?
退一万步说,能叫擦肩过,不吃后悔药。
一股冲上去,流蜜流香,靠近她,温馨她的冲动,毒蛇一样在我亟需清理垃圾的血管里蜿蜒爬行,凿壁偷光。
咋?一孩,******蚕蛹在外,也就四五岁的屁孩,一不犹豫二不谦让,捷足先登?
他,快速跟进,尾随其后,专挑美处骚摸。大模什样,比数不清的公交色狼还色狼!
他,瞅准机会,撩开惊鸿的裙摆,小脏手摩挲惊鸿白皙明净的大腿,慢慢地磨磨蹭蹭,得寸进尺,得尺进丈,步步为营,游入腿板内侧宝地相当隐密的空间!
嚯,肉奶奶的惊鸿私房重地哟!天干路燥,情发旺盛,男人谁个见了不血压升高,飚撞脑门,拉风,抽风,厥晕,炫晕?
人世尽变迁,狂流竟莽原。
智商余额不足,脑神经问题很大的我没有料到,绝对没有料到初生牛犊的小屁孩,如此色色,偷光占便宜,大庭广众呀!
都说现在的食品高激素,新新人类性早熟。但是,可是,再怎么说小兔崽子能吃几年人饭,即便祖传胎里带色狼本能难改,他也万万不可随随便便在众“鲁班”面前如此耍锛?眼下这地方,公交泊车位,众目凶凶葵葵之下,他不理不睬,一味耍萌?
不是看他人小,奶牙还没有换齐整,我的耳巴子早抡到他脸上去了。这号小祖宗,不教训他在摇篮里,不尽早扼杀在萌芽中,等长大那还了得,他能是多么大的人渣啊?据说,合肥的曾经高考状元,著名主播芮成钢已经打榜成功,跻身中国人渣前十名。坏在起跑线上,可怕不,可恶不?低龄化犯罪,低到这程度,呜呼哀哉!
不是嫉妒,不是羡慕他小屁孩贪享美味佳肴,饕餮无度。而是我等正人君子,良民忠臣之士,素来以广济天下,清源浊流为己任,就是看不惯猖狂作恶的旁门左道,邪暗势力,就是义愤填膺社会伦理严重败坏的这等丑陋行径。硬叫人吃苍蝇吞粪便,硬往人眼睛里揉沙子,我可不行。
上前半步,靠近他,我目光他:小兔崽子,请注意形象,给男人们留取一点点面子,中不?
小兔崽子置若罔闻,毫不领情,小嘴嘴撇得给醋水碟一样,报以独无霸的架势子挑战我:他抢占住的地盘他做主,没我的事,擦一边凉快去,残羹冷炙的没有!
悲哀,实在悲哀。挑战人类良知极限,糟蹋公公道德?从小看大,三岁知老。我心凉战栗:放任自流,管你做甚,不可救药的小色色!
小兔崽子色色他的,吃他的独食,随他去吧。全天下堂堂煌煌,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也拉倒不提。
只是,我有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难道受侵惊鸿,她,她,她毫无感觉,一点点都没有感觉,明显的咸猪手勾紧大腿,竟然不碍事上车车?
刚刚我还以为她是超凡脱俗的惊鸿美仙子呢,原来是光脸西施,稀薄三元,潘金莲啊!
现在这个世界,只看女的外表长相和装潢,不看她遇事处事,可是要捉弄死人。满大街的美女西施范儿,明显跟男人高贵冷艳光鲜上档次几倍倍。
可是,但是,就是不缺王熙凤李瓶儿,不缺春梅潘金莲啊!
恐怕眼前的美俏娘,受侵女子,人家半推半就,周瑜黄盖,假装迷瞪僧。其实,谁能知道她内心是怎样窃喜,怎样快感蹭蹭,怎样麻麻酥酥,怎样想有多美就多美?谁能是行尸走肉,植物人没感觉?要不然,她野驴踢子一个后踹,也会叫来犯之敌出溜到地底下。
看着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简直怒发冲冠。不说别的,天掉馅饼,人人有份,都可得而尝食之,凭什么叫一个小屁孩吃享?凭什么一个小屁孩“呸!呸呸呸!”一阵唾沫星子,独独占便宜,独独卖乖,独独净给糊涂糟蹋。人伦尽丧,人伦尽丧呀,城市处处旖旎危危,也不过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举举巴掌,我又放下。
罢罢罢,就我脑残,就我狗拿耗子,就我比别人能还是咋的?那么多人都不吭声,咱也眼装裤裆就是看不见,咋(⊙o⊙)?关咱屁事。
跟进车厢,小屁孩的骚扰没有停止,亦无人制止。
瞎眼了,一车人都看不见?好人死绝了,闲事没人管?
卧槽!
但见,小屁孩紧挨座位上的女人,一会儿摸桑她的眉毛,一回儿鼻子,一会儿嘴唇,一会儿脸蛋蛋,无所顾忌,无所安省,无所罢休。叫花子使个金饭碗,屎壳郎爬到脚面上,激痉人,恶心人啊!
受到骚扰,女的没有不耐烦,没有反抗,没有呼救,没有生气,没有嗔怒,只是默默
受用,呆呆痴痴娇娇,甜甜欢欢欣欣,倒显几分其乐融融的情趣。
咋不报警,女人?女人,难道你的名字果真叫弱者,心甘情愿受欺负,受虐待?难道“我爸是李刚”上演着第二季,第三季?
摸桑着摸桑着,得了好处,小色色狼娃干脆一屁股坐到女人的大腿上!小脏手手,还,还——摸脸之外另一只小脏手手,竟然从女子上衣脖颈圈里伸进去,中指食指拇指轻拢慢捻掘棱棱的奶穗穗!
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没见过女人走路坐车?性侵不捡地方,考虑没考虑一车人的感受?气死人,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有几分血气儿,几分正直的我撑不下去,实在是撑不下去啦。替天行道,打抱不平,男人义不容辞!
腾开双手,我上前一步,凑近了,嗓子眼冒火,“嘎嘎!”咳嗽二声,排出高级橡皮磨牙器:
“儿子,磨牙器,吃不?”
各位看官,明白了?身为人爹,我不得不面红耳赤,赛过猴屁股。家门不幸,养出色子狼孩,叫大家见笑,见笑。我拼命努力唤回雷公电神的自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声音已经喉管鼻腔过滤,弱弱得像蚊子嗡嗡!
小屁孩,不,我的宝贝儿子,超级无耻小流氓,吃独食不择地方的小叫花子,他漠然翻弄我两眼,不理不睬,不搭理他亲爹。
热脸贴个凉屁股,冷遇啊太遭冷遇了,我!
我忍气吞声,自咽口水汩汩涛涛的节骨眼上,女人开火道:
“死鬼,肩抗手拿,管好自己,看好大包小包。新买的裙子,弄丢一件,看回家我咋收拾你!”
说谁死鬼,我?
女人,小色色狼孩妈,你还认识我,知道我的存在?你是我什么,你回家收拾我?你是我老婆?真的是我老婆?
华天之下,有这样的老婆?当着老公的面,跟色色狼玩暧昧,还不叫人咳嗽,还有资格恶言厉声,还有权力发号施令,训斥人!
简直,简直太,太,太,太不像话了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