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善待自己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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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爱无价(4)

威甘德登上了南行的“151”号公共汽车,凭窗而望,芝加哥的冬日景色实在一无是处:树木光秃,融雪滩滩,汽车溅泼着污水泥浆前进。

公共汽车在风景区林肯公园里行驶了几公里,可是谁都没有朝窗外看。乘客们穿着厚墩墩的衣服在车上挤成一堆,全都给单调的引擎声和车厢里闷热的空气弄得昏昏欲睡。

谁都没作声,这是在芝加哥搭车上班的不成文规矩之一。虽然威甘德每天碰到的大都是这些人,但大家都宁愿躲在自己的报纸后面。此举所象征的意义非常明显:彼此在利用几面薄薄的报纸来保持距离。

公共汽车驶到密歇根大道一排闪闪发光的摩天大厦前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注意!注意!”报纸嘎嘎作响,人人伸长了脖颈。

“我是你们的司机。”

车厢内鸦雀无声,人人都瞧着那司机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很有威严。

“你们全都把报纸放下。”

报纸慢慢地放了下来。司机在等着乘客们把报纸折好,放在大腿上。

“现在,转过头去面对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人。转啊!”

使人惊奇的是,乘客们全都这样做了。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他们只是盲目地服从。

威甘德面对着一个年龄较大的妇人。她的头被红围巾包得紧紧的,他几乎每天都看见她。他们四目相投,目不转睛地等候司机的下一个命令。

“现在跟着我说……”那是一道用军队教官的语气喊出的命令,“早安,朋友!”

他们的声音很轻,很不自然。对其中许多人来说,这是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可是,他们像小学生那样,齐声对身旁的陌生人说了这四个字。

威甘德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完全不由自主。他们松了一口气,知道不是被绑架或抢劫。而且他们还隐约地意识到,以往他们怕难为情,连普通礼貌也不讲,现在这腼腆之情一扫而空。他们把要说的话说了,彼此间的界限消除了。“早安,朋友!”说起来一点也不困难。有些人跟着又说了一遍,也有些人握手为礼,许多人都大笑起来。

司机没有再说什么,他已无需多说,没有一个人再拿起报纸。车厢里一片谈话声,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得很。大家开始都对这位古怪司机摇摇头,话说开了,就互相讲述别的搭车上班人的趣事。大家都听到了欢笑声,一种以前在“151”号公共汽车上从未听到过的温情洋溢的声音。

圣诞礼物

不是血肉的联系,而是情感和精神的相通,使一个人有权力去援助另一个人。

--柴可夫斯基

爱德华先生是个成功而忙碌的银行家。由于成天跟金钱打交道,不知不觉,爱德华先生养成了喜欢用钱打发一切的习惯,不仅在生意场上,对家人也如此。他在银行为妻子儿女开设了专门的户头,每隔一段时间就拨大笔款额供他们消费;他让秘书去选购昂贵的礼物,并负责在节日或者家人的某个纪念日送上门。所有事情就像做生意那样办得井井有条,可他的亲人们似乎并没有从中得到他所期望的快乐。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很抱屈:为什么我花了那么多钱,可他们还是不满意,甚至还对我有所抱怨?

爱德华先生订了几份报纸,以便每天早晨可以测览到最新的金融信息。原先送报的是个中年人,不知何时起,换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每天清晨,他骑单车飞快地沿街而来,从帆布背袋里抽出卷成筒的报纸,投到爱德华先生家的门廊下,再飞快地骑着车离开。爱德华先生经常能隔着窗户看到这个匆忙的报童。有时,报童一抬眼,正好也望见屋里的他,还会调皮地冲他行个举手礼。见多了,就记住了那张稚气的脸。一个周末的晚上,爱德华先生回家时,看见那个报童正沿街寻找着什么。他停下车,好奇地问:“嘿,孩子,找什么呢?”报童回头认出他,微微一笑,回答说:“我丢了5美元,先生。”“你肯定丢在这里了?”“是的,先生。今天我一直呆在家里,除了早晨送报,肯定丢在路上了。”

爱德华先生知道,这个靠每天送报挣外快的孩子不会生长在生活优越的家庭,而且他还可以断定,那丢失的5美元是这孩子一天一天慢慢攒起来的。一种怜悯心促使他下了车,他掏出一张5美元的钞票递给他,说:“好了孩子,你可以回家了。”报童惊讶地望着他,并没伸手接这张钞票,他的神情里充满尊严,分明在告诉爱德华先生:他并不需要施舍。

爱德华先生想了想说:“算是我借给你的,明早送报时别忘了给我写一张借据,以后还我。”报童终于接过了钱。

第二天,报童果然在送报时交给爱德华先生一张借据,上面的签名是菲里斯。其实,爱德华先生一点都不在乎这张借据,不过他倒是关心小菲里斯急着用5美元干什么。“买个圣诞天使送给我妹妹,先生。”菲里斯爽快地回答。

孩子的话提醒了爱德华先生,可不,再过一星期就是圣诞节了。遗憾的是,自己要飞往加拿大洽谈一项并购事宜,不能跟家人一起过圣诞节了。

晚上,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饭时,爱德华先生宣布道:“下星期,我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过圣诞节了。不过,我已经交代秘书在你们每个人的户头里额外存一笔钱,随便买点什么吧,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圣诞礼物。”

饭桌上并没有出现爱德华先生期望的热烈,家人们都只是稍稍停了一下手里的刀叉,相继对他淡淡地说了一两句礼貌的话以示感谢。爱德华先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星期一早晨,菲里斯照例来送报,爱德华先生却破例走到门外与他攀谈。他问孩子:“你送妹妹的圣诞天使买了吗?多少钱?”

菲里斯点头微笑道:“一共48美分,先生。我昨天先在跳蚤市场用40美分买下一个旧芭比娃娃,再花8美分买了一些白色纱、绸和丝线。我同学拉瑞的妈妈是个裁缝,她愿意帮忙把那个旧娃娃改成一个穿漂亮纱裙、长着翅膀的小天使。要知道,那个圣诞大使完全是按童话书里描述的样子做的--我妹妹最喜欢的一本童话书。”

菲里斯的话深深触动了爱德华先生,他感慨道:“你多幸运,48美分的礼物就能换得妹妹的欢喜。可是我呢,即便付出了比这多得多的钱,得到的不过是一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儿。”

菲里斯眨眨眼睛,说:“也许是他们没有得到所希望的礼物?”爱德华先生皱皱眉头,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家人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而且似乎从来也没有询问过,因为他觉得给家人钱让他们自己去买是一样的。他不解地说道:“我给他们很多钱,难道还不够吗?”菲里斯摇头道:“先生,圣诞礼物其实就是爱的礼物,不一定要花很多钱,而是要送给别人心里希望的东西。”

菲里斯沿着街道走远了,爱德华先生还站在门口,沉思好久好久才转身进屋。屋子里早餐已经摆好了,妻子儿女们正等着他。这时,爱德华先生没有像平时那样自顾自地边喝牛奶边看报纸,而是对大家说:“哦,我已经决定取消去加拿大的计划,想留在家里跟你们一起过圣诞节。现在,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心里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圣诞礼物呢?”

姑妈的金首饰

爱情是一种伟大丰富的感情,它像世界一样壮阔,而绝不是在床上打滚。

--库普林

露茜的姑妈有一个圆形的金首饰,她用一根细细的链,总是把它系在脖子上。露茜猜想,这里准有什么异乎寻常的缘由,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使露茜纳闷。

露茜终于使姑妈同意给她看看那个金首饰。她把首饰放在平展开的手上,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塞进缝隙,盖子猛地弹开了。

令人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根极为寻常的、结成蝴蝶结状的女人头发。难道全在这儿了吗?

“是的,全在这儿,”姑妈微微地笑着,“就这么一根头发,我发结上的一根普普通通的头发,可它却维系着我的命运。更确切地说,这纤细的一根头发决定了我的爱情。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也许不理解这点,你们把自爱不当回事,不,更糟糕的是,你们压根儿没想过这么做。对你们说来,一切都是那样直截了当,来者不拒,受之坦然,草草了事。”

“我那时19岁,他不满20岁。一天,他邀我上山旅行。我们要在他父亲狩猎用的僻静的小茅舍里过夜。我踌躇了好一阵。因为我还得编造些谎话让父母放心,不然他们说啥也不会同意我干这种事的。当时,我可是给他们好好地演了出戏,骗了他们。”

“小茅舍坐落在山林中间,那儿万籁俱寂,孤零零地只有我们俩。他生了火,在灶旁忙个不停,我帮他煮汤。饭后,我们外出,在暮色中漫步。两人慢慢地走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强烈的心声替代了言语,此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们回到茅舍。他在小屋里给我置了张床。瞧他干起事来有多细心周到!他在厨房里给自己腾了个空位。我觉得那铺位实在不太舒服。”

“我走进房里,脱衣睡下。门没上栓,钥匙就插在锁里。要不要把门拴上?这样,他就会听见栓门声,他肯定知道,我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太幼稚可笑了。难道当真需要暗示他,我是怎么理解我们的欢聚吗?话说到底,如果夜里他真想干些风流韵事的话,那么锁、钥匙都无济于事,无论什么都对他无奈。对他来说,此事尤为重要,因为它涉及到我俩的一辈子--命运如何全取决于他,不用我为他操心。”

“在这关键时刻,我蓦地产生了一个奇妙的念头。是的,我该把自己‘锁’在房里,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说,只不过是采用一种象征性的方法。我踮着脚悄悄地走到门边,从发结上扯下一根长发,把它缠在门把手和锁上,绕了好几道。只要他一触动手把,头发就会扯断。”

“嗨,你们今天的年轻人呀!你们自以为聪明,聪明绝顶。但你们真的知道人生的秘密吗?这根普普通通的头发--翌日清晨,我完整无损地把它取了下来!--它把我们俩强有力地连在一起了,它胜过生命中其它任何东西。一待时机成熟,我们就结为良缘。他就是我的丈夫--多乌格拉斯。你们是认识他的,而且你们知道,他是我一生的幸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