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小口,一脸哭相道:“还是很难喝!”
程浩无奈,挥手示意:“加点糖,加点糖!”
小园加了块方糖进去,用舌头舔舔,皱起眉头,又加了块方糖,再舔舔继续皱着眉头,于是她索性将一茶碟的糖都加进去,屏气呼吸像灌药汤一般将这杯咖啡送进肚里。
程浩要崩溃了:“拜托!至于这么难喝吗?”
小园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又糊又苦,好像泥汤一样……”
听到小园将自己的咖啡形容成泥汤,程浩再也忍不住将口中的咖啡喷出来剧烈咳嗽起来。
“哎呀!”看见他将咖啡弄了一身小园赶忙起身:“您没事吧?快把衣服脱下来!”
向小园不由分说将衬衣从程浩身上扒下来,跑到盥洗间搓洗起来。
被呛到的程浩缓了半天,这才裸着上身来到盥洗间门口,看着小园玩命揉搓着他的衬衣。
向小园的注意力全在衣服上,看他进来顺手扔给他一条毛巾:“擦擦!”
程浩擦拭着胸口,用手臂抵住门框,展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胸肌,他完美的身材不知魅惑过多少女子。
“胸口这里怎么也洗不掉!”小园拎起衬衣气急道。
“洗不掉就算了,不要了。”程浩到是无所谓。
向小园转过头面对他:“这衣服很贵吗?”
“一般吧。”
小园不知道他口中的一般足以顶上自己一年的工资。
向小园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程浩****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程浩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对自己的身材一向非常自信,诱惑个小女孩真是易如反掌。
“您不冷啊?这里吹的是过堂风,冷气这么大会感冒的!”小园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短路,于是继续说道:“您下去换上件衣服吧!”
程浩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这个丫头脸蛋是未成年的,心智估计也只停留在小学低年级水平。
直到程浩下了楼,向小园这才捂着心口大声喘息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见一个男人****的上半身,刚才在程浩面前她强装镇定,但在心里却清楚地感受到男性荷尔蒙的冲击力……
晚饭的时候薛澄如约到来,向小园很识趣早早躲回楼上,将空间留给他们哥俩。
没等薛澄开口,程浩直接把一份计划书扔在他面前。
薛澄皱着眉打开,五分钟后这个漂亮的大男孩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跳起来:“哥!你太绝了!这你都能想出来?你太强了!你不会想把娄氏和蓝鼎也绕进去吧!”
程浩没好气地把计划书一把夺过来:“自己笨,就别抱怨别人聪明!”
薛澄不好意思的一笑,多少天以来的阴霾全部散开。
饭桌上,他谄媚地给程浩夹菜:“你尝尝,这个好吃,这个,这个也不错!”
程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薛澄很不好意思,笑道:“你早跟我说嘛,看这事弄得。这几天董事会的那帮人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不算,还有好多人打着条幅跑到公司门口闹事,我这发愁呢!嘿嘿……”
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子,程浩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你?我现在都懒得跟你说!这事你知道就行,别传出去。我本来打算事情都办完再告诉你!”
“那你咋又愿意跟我说了?”薛澄不解。
程浩不由自主看了看天花板:“我觉得小园说的对。我一边渴望着你快点成熟起来,一方面又不给你长大的机会。其实想一想,我真的应该调整一下做事的方式了!”
听完他的话,薛澄整个人都傻在那里,向来特立独行的程浩真的可能为一个小女孩的一句话就改变自己吗?
周一上班,梁靖涛刚下火车,还未来的急洗去身上的风尘匆匆来找向小园。看见梁靖涛回来小园高兴地跳起来。
“靖涛哥!”小园摘下手上的套袖,一下扑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靖涛摸摸她的小脑袋,怜爱地说:“我刚回来,你没事吧?”
自从小园没头没脑的打了那个电话,梁靖涛就一直放心不下。
向小园带着弯弯的月牙眼冲着梁靖涛笑:“我没事,嘿嘿。武汉怎么样?”
梁靖涛笑道:“什么都好,就是快热死了。大家还好吗?”
小园可得意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做了件大事!”然后把怎么对付开发商的经过讲给他听……
整整一个礼拜,向小园都沉浸在快乐中,每天靖涛哥长,靖涛哥短,听得乐意直胃疼。
“喂!”乐意忍不住:“你是不是喜欢梁靖涛啊!”
小园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乐意白了她一眼:“你少臭美了,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向小园立刻跳到乐意的床上抱住她:“我也喜欢小意!”
钟原把头探进来:“我听见啦!”
小园赶忙敞开怀抱:“我也喜欢原原!”
“还有我!”盼盼也跑进来。
“当然有你!”向小园拖出凉席铺在地上:“大家挤着睡吧!”
躺在地上,向小园仰望着窗外的星星。
不知大家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已经成年,也会偷偷喜欢一个男人,而不再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周五向小园一进别墅,就开始忙碌起来。
程浩斜眼望着这个趴在壁柜上卖力擦拭壁灯的小女孩,她一直笑眯眯地哼着歌,真不知道她到底在美什么。
“完成!”她跳下来,满意地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又跑去擦落地窗玻璃。
程浩实在忍不住喊道:“别干了,歇会吧!”
向小园摇摇头:“不用,我讨厌拖拖拉拉,一次干完得了!”
程浩哀叹这个丫头简直太厉害了,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精神的让人唏嘘。他站起来冲小园大吼:“你不累啊!让你歇会儿你就歇会儿!”
估计佣人勤快的让人看不下去而大声斥责的他还是第一个。
向小园听见他的吼声,这才停下来,拿起杯子大口喝水,边喝边说:“我不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听她这么说程浩来了兴致:“那你觉得什么算累呢?”
向小园笑笑道:“打扫那么大的候车室,等候检查,就给你两个小时;夏天去擦进京的车头,几遍下来根本弄不清身上到底是汗水还是车上流下来的脏水。身上全是蚊子,把后背咬得跟起水泡一样,你轰都轰不走;冬天凌晨两点去接车,有时候晚点的火车要在我们站会车,它不开我们就不能走。等回到候车室里你才发现,冻得感觉那腿都不是你的了,耳朵和脚年年都会被冻伤……你要让我再举例我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程浩望着这个正在叙述自己工作的小女孩,听她讲述工作中的艰辛,可奇怪的是她的表情和语气却并不是在抱怨,而像是在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真是想不通在她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蕴藏了多大的能量,才可以把所有的辛劳全部扛起来。这么长时间这个丫头都没有完完整整休息过一天,可什么时候你见到她,她都会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