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不愿始终如一:违约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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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动物也爱俏(1)

顔色是求爱的本钱

当大人们带着穿起鲜美衣裳的孩子到了动物园,看到孔雀开屏向游人展示其美丽的时候,大人就会告诉孩子,你看,那只孔雀在和你比美呢?孩子一般都会好奇地问:怎么有些孔雀就没有美丽的尾巴呢?于是,大人只得再耐心地告诉孩子,有美丽尾巴的是雄孔雀,而没有美丽尾巴的是雌孔雀。要是孩子再问第三个问题,女孩子都比男孩子打扮得漂亮,为什么动物都是雄的漂亮呢?大人或许就答不上来了。

是的,在动物界,往往是雄性动物比雎性动物更加美丽一些,而且在求爱时,那些雄性动物往往喜欢展示自己的美丽,以吸引雌性动物的注目,当雔性动物心动以后,雄性动物就可能进一步采取行动了。

这是一种展示,但更多地说是一种夸耀。动物虽然不会像人那样说话,其内中的含义肯定是会令雌性动物心知肚明:请看,我是最美丽的,我是最薩康的,我是最强壮的,别的同类比起我来那是差得远了。来吧,只要你同我结合在一起,肯定我会带给你幸福与欢乐,还会让你生下一大堆活泼健康的娃娃呢。

科学家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指出,漂亮的雄性可以繁殖出最健康的后代,至少对鸭子来说是这样的。

剑桥大学的科学家在他们发表的报告中得出结论认为:雌性绿头野鸭如果与有魅力的雄鸭交配就可以产下更大的鸭蛋。较大的鸭蛋可以孵出身体更强壮的雏鸭,因而其茁壮成长的可能性也更大。

主持此项研究的埃玛饮宁克哈姆在接受《自然》杂志采汸时指出:漂亮的雄性通常可以繁殖出健康状况更好的后代,许多动物都是如此。过去有人认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漂亮的雄性动物拥有可以传给后代的良好基因。她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的研究已经表明,后代的健康情况可能完全取决于雌性动物对其配偶喜欢的程度。

坎宁克哈姆指出,雌鸭认为换毛较早的雄鸭更有圾引力,因为与其他的雄鸭相比,它们在繁殖期到来的时候身体状况会更理想。

结果是换毛较早的雄鸭为其配偶寻找食物的能力更强,随时可以吃到更多食物的雌鸭就有可能产下更大的鸭蛋。

这一发现对畜牧业来说可能具有深远的意义,因为它表明允许家畜选择自己的交配对象可能是繁殖牲畜时实现高产的最佳方法。

在此之前,美国的《新科学家》周刊(2年一期)也发表了题为《她的必须选择》(作者马特·沃克)的文章,指出了动物择偶中的类似规律:一只雌性的家燕在空中飞来飞去,寻找着自己的配偶,它不想太随便地凑合。突然,一抹亮色在她的眼前闪过:是一只雄武的追求者。她马上就被对方吸引住了。他那鲜艳的喉囊太迷人了,她实在无法杭拒。

看起来,那些最傲慢、最鲜艳的雄性总能臝得雌性的芳心。翅尖上的一抹亮黄或者耀眼的红色的尾翎一定会引起异性的注意。

靠外表装扮打动异性的不仅仪是岛类。动物王国中有无数雄性都在用外表炫耀自己。

毫无疑问,颜色是地位的标志,但它们具体象征着什么?为什么雌性动物倾心于此呢?

科学家对此提出了疑间,因为一抹红色或一点绿色并不能代表这个动物强壮呀?也不能代表它能干(能够寻找食物,能够帮助砰荞后代)。反而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一在吸引配偶的同时,也会吸引天敌使这对配偶处于对自己生存不利的地位。

自从达尔文时代开始,这个难题就一直困扰着逬化生物学家。今天,他们终于下决心要解开这个谜团了。看来,关键在于雄性展示其鲜艳外表的高昂代价。

13多年前,达尔文曾用性别选择来描述性在进化中的核心作用。性别选择通过一种或两种途径发挥作用。不是雄性争夺潜在配偶并由胜者获得战利品,就是雌性主动选择伴侣。当雄性直接竞争时,性别信号的作用比较明显。例如,公鹿巨大的鹿角不仅轚告对手自己不可小视,而且还能用做武器。不过,有些颜色性的东西并不像鹿角那样效用明显,像金丝雀或黄鹂漂亮的外衣并不能成为战斗的武器,而仅仅是一种美丽而已。

11年来,多数乌类和其他许多动物一包括鱼类、爬行动物和晡乳动物都釆用第二种求偶模式:即由雄性主动来选择。采取这种方式的都属于现存色彩最鲜艳的动物。担是,生物学家始终在硏究:鲜艳的色彩究竟怎样表明雄性的价值?他们作出的种种解释一直没有突破达尔文的观点:装扮引人的雄性一定是同类中的最健康的个体,因为它们能在性别信号中投入更多的能量。

但是,某些重要的理论为这类探索提供了基础,首先,动物个体彼此发送的信号通常包含着关于发送者的可靠信息。否则就会像喊狼来了的那个孩子一样很快会被人忽略:因为虚假信号毫无意义。如果要使每个信号可靠,关键是让它不能被那些瘦弱者的雄性模仿。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阿莫茨,扎哈维认识到,要发出一个真实的信号必定得付出相当的代价,他把这称作为障碍原则。换句话说,发出某种信号的代价对素质差的雄性来说是难于承受的。打个比方,购买跑车对于囊中羞涩的人是勉为其难的,但对于千万富翁却是轻而易举。于是,只有最棒的雄性才有精力在信号上投入。

那么,素质差的或素质好的到底是指什么呢?1982年,进化生物学家威廉汉密尔顿和马琳,朱克提出了一种新的假设,这种假设把个体素质与它们的性别信号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抵抗力对性别选择特征的逬化至关重要。从本质上说,只有那些具有优良基因(比如抵抗寄生虫的基因)的雄性才处于最佳状态,并能发出最强的信号。

巴黎皮埃尔和玛丽,居里大学的安德斯莫莱和同事们发现,与性别信号关系密切的不是寄生虫含量,而是免疫系统。

那么,免疫系统到底怎样影晌着颜色各样的性别信号呢?20世纪90年代初,挪威特罗姆瑟大学的伊瓦尔,福斯特德和安德鲁,卡尔特提出:关键在于睾丸激素。对许多动物来说,这种激素决定着雄性特征的完美体现,但同时也会抑制免疫系统。福斯特德和卡尔特把睾丸激素描绘成一把双刃釗。他们的免疫活性障碍理论提出,只有免疫系统最强的雄性才能克服华丽的外表为免疫系统带突的麻烦。这种观点获得了一些支持,但却难以验证;很快,一种更有前景的思路就取而代之了。

到了90年代,人们对一种被称敬胡萝卜素的色素越来越感兴趣。动物能够以几种方式制造颜色,比如利用像棚蝶翅膀鳞片一类的结构反射各种光波,或者利用黑色素的多种组合。但是,对许多动物来说,胡萝卜素都是色彩信号的重要组成。

对于家雀、虹鳟和刺鱼的硏究表明,雌性喜欢的雄性往往是亮丽的、以胡萝卜素为基础的色彩。但是,要让这种色彩信号如实地反映一个雄性的状况,雄性必定得付出高昂的代价。1999年,欧文斯和他的同事瓦莱丽奥尔森描述了致使雄性付出代价的3种情况。他们说,胡萝卜素可能是危险的、含璗稀少的或身体需要的:其中任何一种情况都会使雄性付出高昂的代价。

胡萝卜素对身体有害,那么就是危险的。欧文斯说:这主要基于医学文献的记载:额外的胡箩卜素会提高癌症的发病率。许多研究人员试图在鱼类和家禽身上找到这种反映,但到目前尚末在除人类以外的动物身上找到支持这种说法的证据。

传统观点认为,胡萝卜素因为稀少而珍贵。健康雄性能够制造更多的胡萝卜素。从某种程度上说,的确如此,欧文斯说:问题在于,这不是全部的情况,至少是重要的情况。

事实上,支持第三种倩况的证据越来越多:身体需要胡萝卜素,尤其是免疫系统与中和自由基的解毒过程。硏究人员发现,啮类动物和其他晡乳动物体内的胡萝卜素有助于促使丁淋巴细胞和淋巴细胞激增:这两种物质能对抗病原体的入侵。胡萝卜素还参与了细胞活素和白细胞间素的制造,这些都是受伤发炎反应中的关健分子。不仅如此,胡萝卜素还是一种抗氧化剂,能在自由基对、油脂和蛋白质造成破坏之前帮助将其清除。

在汉密尔顿和朱克最初的障碍理论中似乎缺少了有关这些色素的环节。他们解释雄性的色彩名片与其身体状况的关系:雄性不是把稀少的胡萝卜素用于免疫系统或解毒,就是用它吸引异性。莫莱说,那些容易生病的雄性只好用胡萝卜素来增强自己的免疫系统,而从遗传角度讲抗病能力强的雄性则可以用胡萝卜素来炫耀外表。

莫莱曾与米兰大学的尼古拉西能等意大利同事对自1986年就被迫生活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的高辐射环境中的雄性家燕进行了研究。他说:我试图检查突变的几率。但是,血样却显示了更多的东西。正如人们的预料,白细胞的类型显示家燕处于压力之下,但它们的免疫系统却减弱了。切尔诺贝利的燕子也无一例外全是灰色,连那些拥有长长尾翎的雄鸟也不例外。莫莱认为,高辐射环境迫使鸟类忽略了抗病能力,把胡萝卜素用于发送性别信号转向平衡过多的自由基。

在最近的一项硏究中,莫莱和他的同事们再次观察了家燕。但这一次是在米兰郊外的自由环境下。这些小巧玲珑的鸟儿有几种吸引雌性的性别信号,包括长长的尾翎和鲜红的喉囊。那些尾巴最长的喉囊也最红。莫果和他的同事们发现,信号不太明显的雄性,其免疫球蛋白也较高,这表明它们更频繁地被病菌感染。此外,它们血液中的胡萝卜素水平也低于色彩鲜艳的对手,因为后者无需在抵抗疾病时把胡萝卜素用光。然而,要弄清这种现象的重要性,要发现以胡萝卜素为基础的性别信号和免疫系统功能二者之间的准确关系,还需要大量的研究。

以上的硏究可以作这样的归纳:生物学家在动物身上找到了一种胡萝卜素,它具有两个功能,一是增加动物体的免疫能力(防止疾病和病毒的入侵;二是变化成鲜艳的色彩,以吸引雌性,作为求爱的信号。但是,这种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弱小动物只够能供给自己防病抗病之用,惟有健壮的动物才能多生产出一部分来,化为身上亮丽的色彩。

所以,当雌性动物看到某只雄性动物的颜色愈鲜艳时,它(她)就能够判断出,这只雄性是健壮的,跟着它(他)必定能产生出强壮的后代,因此它(她)心中便产生出愿意与它(他)结合的想法,两性的接近由此便开始一而这就是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