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渴求渴望
“胡说！”老杨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是徐东还能是谁？那上都写了……”
“什么上面？工作牌吗？”白暮笑了一下，看着老杨，“你作为一个法医，不靠DNA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而是选择相信工作牌？”
感觉到那笑容里的嘲讽，老杨老脸一红，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从辩解，只能把目光头像许队。
许队此刻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烦，而是定定地看着白暮，“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徐东？”
白暮看着被一群面面相觑的警员围住的尸体，“很简单，凶手选择在死者时候依旧对其进行行凶，并且下手的位置都集中在脸上，看起来胡乱，可这种乱却体现出一件事，那就是凶手不想让警察这么快就查到死者的身份，既然已经把死者毁容了，有怎么会留下工作牌这么明显的线索呢？”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另有其人？但是徐东的工作牌又怎么会出现在死者身上？”许队皱眉问道。
“那就等到你们确定死者身份之后才能知道了，说不定……还能挖出另一个案子或者为精神病院送去一名新成员呢。”白暮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抬头看着陆知明，“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来找我。”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嘿，这小子，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陆知明没好气地嘟囔着。
“他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许队派人把尸体抬走之后，走过来。
“不是啊，”陆知明看着他，“这小子在隔壁学校学生物，怎么样，是不是屈才了？”
“是啊，”许队想到刚刚白暮那尖锐明亮的眼神，有些感慨，“这小子啊，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绝对是个有天赋的人……哎？那他怎么没来你们学校呢？”
陆知明耸了耸肩，“家里不让，说当警察不安全，已经填好的志愿被他家里人偷偷地给改了。”
“那还真是……”许队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可惜。”
陆知明看了一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现场，正准备开口，就被许队的话打断了。
“怎么样，你小子毕业之后基本就来我手底下了，要不要提前适应一下未来的工作啊。”
“我可是帮着老头训了一下午的新生，现在只想上床睡觉，我可没有心思想案子，再说了，暮白不是说了么，先查死者的身份，你好歹也是个有十年警龄的人了，能不能偶尔也动动脑子，别总会在现场扯着嗓门指挥。”陆知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许队摆摆手，向着宿舍楼走去。
“嘿！这臭小子！”许队咬牙切齿地看着陆知明欠揍的背影。
“这么快就回来了？”陶然正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落在地上的叶子，瞧见白暮走过来，她站起身。
“嗯，不早了，我送你回寝室。”白暮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似乎很愉悦，一扫之前开车时的压抑低沉，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死者不是徐东？”
“你怎么知道？”白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陶然。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暮，“都写在你眼睛里还有脸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有这么明显吗？”白暮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走吧。”
“许队，”一名警员走过来，“今天……”
“今儿就这样吧，先收队，等着老杨的结果，明天一早来局里开会。”许队摆摆手。
“是。”
白暮送陶然回了寝室，目送她上楼之后，才慢悠悠地踱步回男寝，迎合夜风，就算此刻已经近午夜，他也没有丝毫睡意，反而是兴奋至极，血管中的血液在不断地翻腾着，心中有个小小又桀骜的身影在跃动着，每一根神经都刺激着他的大脑。
突如其来的案子。
惨不忍睹的尸体。
丧心病狂的凶手。
白暮很兴奋，也很愉悦，其中的原因陶然说对了一半，而那另一半，则是他心底渴望又渴求了数年的。
那是他对于刑警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