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十大文豪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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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联句(2)

征蜀联句

日王忿违碋,有命事诛拔。蜀险豁关防,秦师纵横猾。风旗地扬,雷鼓轰天杀。竹兵彼皴脆,铁刃我枪。刑神咤磛旄,阴磜犀札。翻霓纷偃蹇,塞野瞖。生狞竞掣跌,痴突争填轧。渴斗信磝呶,奸何噢磞。

更呼相簸荡,交斫双缺磟。火发激腥,血漂腾足滑。飞猱无整阵,翩鹘有邪戛。江倒沸鲸鲲,山摇溃磡磢。中离分二三,外变迷七八。逆颈尽徽索,仇头恣碜。怒须犹,断臂仍。石潜设奇伏,穴觑骋精察。

中矢类妖,跳锋状惊。蹋翻聚林岭,斗起成埃。旆亡多空杠,轴折鲜联辖。

肤浃疮痍,败面碎。浑奔肆狂,捷窜脱黠。严钩踔狙猿,水漉杂砆。

投闹,填隍。强睛死不闭,犷眼困逾。

堞瞛,抉门呀拗。天刀封未坼,酋胆慑前揠。梁排郁缩,闯窦。迫协闻杂驱,咿叫冤。穷区指清夷,凶部坐雕铩。邛文裁斐,巴艳收。椎肥牛呼牟,载实驼鸣础。圣灵闵顽礏,焘养均草礐。下书遏雄唬,解罪吊挛瞎。

战恤时销洗,剑霜夜清刮。汉栈罢嚣阗,獠江息澎礑。戍寒绝朝乘,刀暗歇宵察。始去杏飞蜂,及归柳嘶。庙献繁馘级,乐声洞礕礖。台图焕丹玄,郊告俨匏礗。

念齿慰礘黧。视伤悼瘢碍。休输任讹寝,报力厚麸礚。公欢钟晨撞,室宴丝晓礛。

杯盂酬酒醪,箱箧馈巾。小臣昧戎经,维用赞勋礝。

同宿联句

自从别君来,远出遭巧谮。斑斑落春泪,浩浩浮秋浸。毛奇睹象犀,羽怪见瞉鸩。朝行多危栈,夜卧饶惊枕。生荣今分逾,死弃昔情任。

瞋行参绮陌,鸡唱闻清禁。山晴指高标,槐密骛长荫。直辞一以荐,巧舌千皆瞐。匡鼎惟说诗,桓谭不读谶。逸韵何嘈嗷,高名俟沽赁。纷葩欢屡填,旷朗忧早渗。为君开酒肠,颠倒舞相饮。曦光霁曙物,景曜铄宵眛。儒门虽大启,奸首不敢闯。义泉虽至近,盗索不敢沁。

清琴试一挥,白鹤叫相喑。欲知心同乐,双茧抽作。

莎栅联句

冰溪时咽绝,风枥方轩举。此处不断肠,定知无断处。

雨中寄孟刑部几道联句

秋潦淹辙迹,高居限参拜。耿耿蓄良思,遥遥仰嘉话。一晨长隔岁,百步远殊界。商听饶清耸,闷怀空抑噫。美君知道腴,逸步谢天械。

吟馨铄纷杂,抱照莹疑怪。撞宏声不掉,输邈澜逾杀。檐泻碎江喧,街流浅溪迈。念初相遭逢,幸免因媒介。祛烦类决痈,惬兴剧爬疥。研文较幽玄,呼博骋雄快。今君轺方驰,伊我羽已铩。温存感深惠,琢切奉明诫。迨兹更凝情,暂阻若婴瘵。欲知相从尽,灵珀拾纤芥。欲知相益多,神药销宿惫。

德符仙山岸,永立难欹坏。气涵秋天河,有朗无惊湃。祥凤遗蒿,云韶掩夷。争名求鹄徒,腾口甚蝉喝。未来声已赫,始鼓敌前败。斗场再鸣先,遐路一飞届。东野继奇躅,修纶悬众。穿空细丘垤,照日陋菅蒯。小生何足道,积慎如触虿。抱所诺,翼翼自申戒。圣书空勘读,盗食敢求嘬。惟当骑款段,岂望觌癹。弱操愧筠杉,微芳比萧薤。何以验高明,柔中有刚。

远游联句

别肠车轮转,一日一万周。离思春冰泮,澜漫不可收。驰光忽以迫,飞辔谁能留。取之讵灼灼,此去信悠悠。楚客宿江上,夜魂栖浪头。晓日生远岸,水芳缀孤舟。村饮泊好木,野蔬拾新柔。独含凄凄别,中结郁郁愁。人忆旧行乐,鸟吟新得俦。灵瑟时,癋猿夜啾啾。愤涛气尚盛,恨竹泪空幽。长怀绝无已,多感良自尤。即路涉献岁,归期眇凉秋。两欢日牢落,孤悲坐绸缪。观怪忽荡漾,叩奇独冥搜。

海鲸吞明月,浪岛没大沤。我有一寸钩,欲钓千丈流。良知忽然远,壮志郁无抽。魍魅暂出没,蛟螭互蟠癎。昌言拜舜禹,举癏凌斗牛。怀糈馈贤屈,乘桴追圣丘。飘然天外步,岂肯区中囚。楚些待谁吊贾辞缄恨投。翳明弗可晓,秘魂安所求。气毒放逐域,蓼杂芳菲畴。当春忽凄凉,不枯亦飕癑。貉谣众猥癒,巴语相咿癓。默誓去外俗,嘉愿还中州。江生行既乐,躬辇自相。饮醇趣明代,味腥谢荒陬。驰深鼓利楫,趋险惊蜚。系石沉靳尚,开弓射癗疠。

路暗执屏翳,波惊戮阳侯。广泛信缥眇,高行恣浮游。外患萧萧去,中悒稍稍瘳。振衣造云阙,跪坐陈清猷。德风变谗巧,仁气销戈矛。名声照四海,淑问无休。归哉孟夫子,归去无夷犹。

晚秋郾城夜会联句

从军古云乐,谈笑青油幕。灯明夜观棋,月暗秋城柝。羁客方寂历,惊鸟时落泊。语阑壮气衰,酒醒寒砧作。遇主贵陈力,夷凶匪兼弱。百牢犒舆师,千户购首恶。平生耻论兵,末暮不轻诺。徒然感恩义,谁复论勋爵多士被沾污,小夷施毒秽。何当铸剑戟,相与归台阁。

室妇叹鸣鹳,家人祝喜鹊。终朝考蓍龟,何日亲眘穣间使断津梁,潜军索林薄。红尘羽书靖,大水沙囊涸。铭山子所工,插羽余何怍未足烦刀俎,只应输管钥。雨矢逐天狼,电矛驱海若。灵诛固无纵,力战谁敢却。

峨峨云梯翔,赫赫火箭着。连空隳雉堞,照夜焚城郭。军门宣一令,庙算建三略。雷鼓揭千枪,浮桥交万穤。蹂野马云腾,映原旗火铄。疲氓坠将拯,残虏狂可缚。摧锋若穥兕,超乘如猱穦。逢掖服翻惭,漫胡缨可愕。

星殒闻穧雉,师兴随唳鹤。虎豹贪犬羊,鹰磍憎鸟雀。”烧陂除积聚,灌垒失依托。凭轼谕昏迷,执殳征暴虐。仓空战卒饥,月黑探兵错。凶徒更蹈藉,逆族相啖嚼。舳舻亘淮泗,旆旌连夏鄂。大野纵氐羌,长河浴骝骆。

东西竞角逐,远近施缴。人怨童聚谣,天殃鬼行疟。汉刑支郡黜,周制闲田削。侯社退无功,鬼薪惩不恪。余虽司斧,情本尚丘壑。且待献俘囚,终当返耕获。街陈钺,桃塞兴钱。地理画封疆,天文扫寥廓。

天子悯疮痍,将军禁卤掠。策勋封龙,归兽获麟脚。诘诛敬王怒,给复哀人瘼。泽发解兜牟,酡颜倾凿落。安存惟恐晚,洗雪不论昨。暮鸟已安巢,春蚕看满箔。声明动朝阙,光宠耀京洛。旁午降丝纶,中坚拥鼓铎。

密坐列珠翠,高门涂粉。跋朝贺书飞,塞路归鞍跃。魏阙横云汉,秦关束岩。拜迎罗,问遗结囊橐。江淮永清晏,宇宙重开拓。是日号升平,此年名作噩。洪赦方下究,武飚亦旁魄。南据定蛮陬,北攫空朔漠。

儒生惬教化,武士猛刺斫。吾相两优游,他人双落莫。印从负鼎佩,门为登坛凿。再入更显严,九迁弥謇谔。宾筵尽狐赵,导骑多卫霍。国史擅芬芳,宫娃分绰约。丹掖列鹭,洪炉衣狐貉。文挥月毫,讲剑淬霜锷。

命衣备藻火,赐乐兼拊搏。两厢铺氍毹,五鼎调勺药。带垂苍玉佩,辔蹙黄金络。诱接谓登龙,趋驰状倾藿。青娥翳长袖,红颊吹鸣。倘不忍辛勤,何由恣欢谑惟当早贵富,岂得暂寂寞。但掷雇笑金,仍祈却老药。

殁庙配樽,生堂合。安行庇松篁,高卧枕莞。洗沐恣兰芷,割烹厌脾。喜颜非忸怩,达志无陨获。诙谐酒席展,慷慨戎装着。斩马祭旄纛,皏羔礼芒。山多离隐豹,野有求伸蠖。推选阅群材,荐延搜一鹗。

左右供谄誉,亲交献谀噱。名声载揄扬,权势实熏灼。道旧生感激,当歌发酬酢。群孙轻绮纨,下客丰醴酪。穷天贡异,海赐醵。作乐鼓还,从禽弓何。取欢移日饮,求胜通霄博。五白气争呼,六奇心运度。

恩泽诚布,礏顽已箫勺。告成上云亭,考古垂矩。前堂清夜吹,东第良晨酌。池莲折秋房,院竹翻夏箨。五狩朝恒岱,三畋宿杨柞。农书乍讨论,马法长悬格。雪下收新息,阳生过京索。尔牛时寝讹,我仆或歌。帝载弥天地,臣辞劣萤爝。为诗安能详,庶用存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