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案子,刚刚已经被扫盲过,对萧家知道了个大概,顾苡是谁,自然也早被科普过了。
“顾小姐……死者袁春,因为距离炸弹实在太近,当场死亡,送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心跳脉搏,直接被推来了这里。”
顾苡说,“那炸弹有什么消息吗?”
“炸弹是一些黑市上都能买到的土制炸弹,是自己做的……成分也是自己研制的,这一个看样子该是熟手做的,但是黑市上的东西,不太好查,估计短时间不会有大的线索,这件事顾小姐有没有什么线索,据了解,萧先生跟您从前的助理袁春一起出现在桥下,是距离炸弹最近的两个人……”
顾苡看了看警察,现在萧潜情况未定,她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的说出口,于是只是说,“我不知道什么线索,如果你们是说,炸弹是针对萧潜和袁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调查他们周围的人,看看会不会有线索。”
“这个……我们会的。”
顾苡苍白的笑了笑,看了看几个人,跟张雅丽点了点头,张雅丽便解释,她要去看还在手术中的萧潜,带着顾苡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
新闻上,消息终于还是放了出去。
“今天在十里湖发生的爆炸案,已经造成三人死亡,十三人受伤,其中,正巧在桥下的萧氏创投公司总裁萧潜还在手书当中,而他公司人员袁春,是三个死亡的人中的的一个,其余死亡受伤人员都是因为大桥受损,摔下致重伤死亡或是石块砸致重伤死亡,如今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电视前,陆清欢捏着遥控器,啪的一下,关了电视,看着黑掉的屏幕,她手微微颤抖。
“清欢,怎么了,你没事吧。”一边,小誉走来看着陆清欢问。
陆清欢摇摇头,说,“袁春死了。”
小誉顿了顿,看了看电视的方向,也跟着沉默的点了点头。
“但是萧潜也生死不明……”陆清欢说,“萧潜不会有事吧……不会……我要去看看萧潜才行。”
“清华,别这样……”小誉忙拉下了陆清欢,“我们现在在澳洲,你忘了吗,我们的出境记录都做好了,我们在澳洲,怎么可能去看萧潜。”
“但是,我担心……”
“放心,明天我们再去看他一样的,萧家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会让他有事。”
陆清欢知道自己应该理智,只是面对着萧潜的事,很多时候,她理智不来……
“顾苡一定在那……顾苡一定在……萧潜醒来后,看到的不是我,是顾苡……我好难过,我好恨,为什么不是顾苡去,为什么炸死的不是顾苡……早知道,应该连着顾苡一起炸死才对!”
小誉按着陆清欢的双手,“不急一时,她就算是现在在萧潜的身边又怎样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胜利者,她在萧潜的身边,但是,萧潜的心在你这里,你才是赢家,懂吗?”
陆清欢看着前面,想着小誉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对,萧潜的心还是我的,我就是胜利者……”
“手术结束了。”
不知是谁叫了声,外面,走廊里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却见门推开后,里面穿着无菌服的医生纷纷愣在了那,却不想一出来这么多人都盯着看着,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样,手术怎样了?”
“就是说,都看什么呢,萧潜怎么样了。”
“行了,你们让医生说,一个一个的抢什么呢。”萧衹一声冷喝,才让一行人都闭了嘴。
医生一愣,忙说,“哦,病人手术很成功,不过伤着了腰上的神经,还需要休养和复健。”
“啊……会不会有后遗症?”
“暂时还说不好,神经已经重新接好,但是具体情况还要看术后的康复。”
萧家众人一听,心情还是沉重的,互相看看,却也别无他法。
看着萧潜,刚手术过的他,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还没从深度麻醉中清醒过来。
“放心,刚刚已经叫醒过,只是患者还疲倦,所以才没醒来,休息一下应该就会醒来。”
萧衹点了点头,看着医生护士推着萧潜往前走去,对萧明朗说,“去联络一下权威医生,再来给萧潜看看。”
顾苡几步来到里面的时候,正看到大家围着萧潜的位置,看着仍旧在麻醉效果下,还不清醒的萧潜。
萧潜躺在床上,那张平日里嚣张恣意的脸,此时划了好几道的血痕,在净白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明显。
手上也是一样,到处都是伤痕。
可以想象,他的身上是不是伤痕更多。
顾苡心尖锐疼,但是,幸好,他还在。
否则,如果他真的死了……
顾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顾苡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走过去,听大家都在议论着,说神经到底好不好,还看以后的复检,复健要在哪里做,又是说找了专家特意来看,不管花多少钱,肯定要让萧潜变回原来的萧潜。
好在这时,萧衹回头看到了顾苡,他顿了顿,低头问道,“警察那边处理好了?”
顾苡点点头,“问过了,具体的还在调查,但是有些涉及到公司内部的事,不方便告诉警察,我会稍后跟萧潜商量一下看,到底该怎么处理。”
“好,好……辛苦你了。”
萧明朗回头见萧衹拍着顾苡的肩膀,以示安慰,一时唇角抿到了一起,哼了声道,“辛苦?都是因为她,她不辛苦,谁辛苦?”
萧衹回头骂道,“行了,你在这哭号的时候,就顾苡一个去处理警察的事,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回家去。”
萧衹抬起头来对众人道,“既然顾苡在这里照顾着,你们在这围着也没什么用,都回家去吧,让顾苡在这看着就是。”
萧明朗不服气的看着萧衹,“爸,让顾苡在这里算是什么事,万一她有心害人,萧潜现在意识全无……”
“行了,刚不是你说的,都是因为她,她辛苦也是应该的,现在又说她照顾萧潜不放心,你怎么那么多事的。”
萧明朗抿了抿嘴,终于没再说话,直是瞪了顾苡一眼,威胁道,“要是萧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给我用心点。”
顾苡看着萧明朗,“伯父放心。”
萧明朗听着伯父两个字,哼了声,迈出了房门。
萧家的人陆陆续续都出去了,顾苡才舒了口气,走到了萧潜的边上,看了看一边的水,拿起来给萧潜擦了擦手心,看着他手心手背上的伤痕,更觉得心里似是扎着一根一根的刺一样,握着他的手,她静静的道,“幸好你没死……”
想了一下,怕他还是有听觉和记忆的,便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这种祸害一般死不了。”
当日,萧潜几乎没有彻底的醒来,只是晚上动了动嘴巴,似是想说话,但是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顾苡晚上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醒来,有些精神不振,早早的出去打水打饭,又去问医生萧潜的病情,看了看萧潜的X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