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稳稳的站在那里。
这一幕,青祈与慕怀天看呆了。
到底谁是怪物啊?
这人看着斯文一身书香怎么动起手来却这么简单粗暴啊。灰袍人转过身,看向青祈,准确的说是看向青祈身后的那个睡熟的少年。
“我就说你桃花运好吧,看来以后可以改行了。”灰袍人说道。他是贤来客栈的川先生。
“他是在说你?”慕怀天用胳膊肘顶了顶青祈。
“似乎不是……”
两人说话期间,川先生已经杀进了怪物堆里了,徒手撕怪物,飞脚碎怪物,比怪物还怪物,怪物中的怪物!他在怪物堆里横冲直撞,好不生猛!不过片刻,那些凶狠的怪物就断胳膊断腿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了。
“好!”慕怀天与青祈同时竖起大拇指。不过这才是一个路口的怪物,还有两个路口的怪物正在走来。
川先生看了看那些怪物,然后径直走开了。他来到角落里一张桌子前坐下,这张桌子上还对坐着两个人,都带着面具,此刻都呆呆地看着川先生。后者看了看两人,然后从白昃面前拿起茶壶,取过一个倒扣的茶杯斟上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两人目瞪口呆。
“喂!前辈前辈,这里还有好多啊!没解决完啊!救命啊!”慕怀天看着走开的记账先生,喊道。
不待川先生回答,两道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
“父亲!”两人激动地喊道。
两人中,一个人穿着一身大红袍,手里提着一把大戟,另一个人手持一把长枪,一身紫衣。红袍子的是青河,天下最富有的人;紫衣的是慕朔君,齐王。
“你们没事吧。”慕朔君问,语气温和,没有一丝的严肃责备。
“还好。”
青河看到了女儿肩头的伤口,皱着眉头问:“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皮肉伤而已。”
青河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青祈的脑袋,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青祈身后那正趴在慕怀天身后熟睡的少年身上,瞳孔猛地一缩,怔住。
“父亲?”看见青河发呆,青祈小声唤道。
“哦,没事,没事。”他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那些怪物。
“这些息天阁的手笔吧?”青河说。
“像是他们的作风。”慕朔君说。
“想不到他们竟然能研制出这种怪物。”
“是啊,看来你们武林中人又要忙活一阵子了。”
“说的跟你要隔岸观火、不予援手一样。”
“唉……老啦,心有余力不足啊!”
“那把你的王骑借我一用就好!”
“没商量。”
“一如既往的小气。”青河说道,“先把他们解决吧,以免伤及无辜。”说罢,青河便抄着大戟冲向了一队怪物,而慕朔君也冲向另一对。
破风声传来,还有嘶吼声。可以瞧见两个身影在那怪物堆里舞动。
“原来青叔也是深藏不露啊。”看着红色的大袍,以及霸气的大戟,慕怀天说道。
齐王会武功这很正常,毕竟当年齐王就是靠着战争战出的王位。可是所有人都不觉得青河会武功,按照他的身份,应该是整天设酒摆宴,与宾客商谈生意,或者伏案批阅浩如烟海的文件,那里由时间练武,可眼下青河却好像一方战神一般威风,全然没有商人的宝气样。
“是啊,在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给我讲他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讲他在江湖中英雄事迹,但随着我一天天长大,这些话他便再也不曾说过。”她想着自己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腿上,痴迷地听着父亲的讲述,幻想着当年的一幕幕,她对江湖的好奇也就是从那时候产生的,但是之后父亲却本不支持她参与江湖中事,也不给她将那些故事了。
慕怀天听着,没有说话。两人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场摧枯拉朽的战斗。
虽然两位父亲也是利索的将怪物干掉,但是从视觉上来讲,还是刚才那位灰袍人更具有冲击力,毕竟他是徒手的。
待到怪物除尽,两队人马才风风火火的从街道上涌来,该打扫现场的打扫现场,该护送少主回府的回府。
茶馆处,川先生又当着两人的面饮了一杯茶,然后起身,走向那个穿大红袍的男人。
“他看不到我们么?”蕴蕴有些诧异。
“不清楚啊。”白昃摇了摇头。
“他是个什么东西?”蕴蕴问,语气平缓,并不像在骂人。
“看不透啊。”白昃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以白喝我们的茶?”
“不明白啊。”白昃摇了摇头。
“你的形象在我心里下降了不少。”蕴蕴瞥了一眼摇头的白昃说道。
“无所谓啊。”白昃摇了摇头,“反正你就认识我一个人。”
“无耻!”
青河感觉到有人走向自己便看了过去,那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
“一个月后,青州南城外,一里处。”川先生在青河身边低声说道。
“嗯?何事?”青河疑惑地看着川先生,他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他。
“报仇。”川先生说道。
“报仇?我自认为与人为善,不曾结交仇家,兄台是报的哪门子仇?”青河问道,声音浑厚有力,透着威严。
“二十年前,你可曾在山涧出偷袭了一条正在闭关的青蛟?盗走了他的金丹,损了他三百年修为?”说完后川先生便走进了客栈里。
二十年前……青河开始回想,接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立马冲进客栈里,不顾形象的大喊:“前辈啊,误会啊,那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呀,不懂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