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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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什么样的策略是最优策略(1)

人的自私性与合作的可能性

让我们来看一则消息:

《羊城晚报》2003年6月17日刊登了一则报道:《三个厅长落粪坑》。

据最近报道称:河南省连续三任交通厅长前腐后继地跌落入粪坑了。前两个厅长先后被判刑,第三个厅长石先亮正等待着审判。

最早落马的厅长曾锦城曾咬破手指写血书给省委,表示以一个党员的名义向组织保证,绝不贪公家一分钱,绝不做对不起组织的事。结果却因贪污受贿坐牢去了。可见他向组织写的是血写的谎言。现在说警言的人不少,所以对唱高调的人要听其言,观其行。

本来,下一任的厅长昆桐应当接受前一任厅长曾锦城的教训,做到言行相符,好自为之。可是,他虽逢会必讲廉政,言必谈党风,但行动上却堕进贪污受贿的粪坑,结果又被迫在监牢里默默反省过往的罪恶行径了。

而最奇怪最愚蠢的,莫如第三任的厅长石先亮。什么叫石先亮,应改名为石先黑。因为他受贿已逾400万元,这还不算黑?这个家伙,同前任两个厅长一样,以为钱可通神,所以败坏国家、损害群众的事都干出来了。什么教训,都置诸脑后,这就叫利令智昏。所以才会身陷囹圄。贻恨终生。……

交通厅厅长,在大修公路,交通四通八达的今天,是一个肥缺,让谁来承包一项工程,起码是几千万几亿的施工经费,交通厅长用不着张口,来上几十万元的回扣是一点也不成问题的。

现在我们不是来说贪污受贿的问题,而是说,像这样连续三任的交通厅长都落人粪坑,犹如一次官员是姓廉还是姓贪的测验,这个测验的结果告诉人们,贪污并不是个别的现象,也并不是个别人所为,姓贪的人几乎占据了我们人类中的绝大多数。

之所以还有相当数量的人没有贪污,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到达那种关键性的岗位,那种管钱管粮的肥缺位置上,而且还怕受到群众的检举和法律的制裁,故而有所收敛。倘若没有这些顾忌,倘若没有法律和党纪的监督,放任每一个人人性的发挥,私欲的放肆,恐怕有购的人都会成为大贪污犯的。

这就是说,几乎大多数人都是见利而忘义的,见利忘义的是人的本性,是从人类诞生以来就与之俱来的本质。

在人类还同其他动物混生在一起的时候,即还是类人猿的那个时代,他们想要生存下来并求得发展,他们只有两点需要做:第一,如何使自己胜过其他物种的成员,捕获它们,与其进行战斗或竞争。第二是怎样让自己能够生存下来。

这两点都具有自私性,不管是什么样的动物,人类杀死它们或者捕获饲养它们,都是为人类自己提供食物,在这种生存的竞争之中,自私自利的秉性开始得到了放射。第一位是我能够保证生存,然后就是我的妻儿、子女能够生存,再有富裕的食物的话,就可以照顾到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至亲们。一旦其他的动物妨碍了我的生存,不管这种动物是凶猛的野兽还是他人,我都会保卫自己的利益而战斗。是的,到了找不到食物而行将饿死的时候,人便会想到吃人,在人类的历史中,人吃人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是在那些大灾荒年景里,即使饥民们不忍心吃自己的儿子女儿,也会易子。

美国的理查德,道金斯先生写了一本书,叫《自私的基因》,他认为人类的自私性早在打入了人类起始的基因之中,基因是一代接着一代地传递下去的。他们有能力在数百万年间通过精确地复制自身的形态来延续。正因为如此,我认为躯体是暂时幸存于世的机器,是一辆基因奔突其中的战车。基因是否可以不灭,与它们短时间寄居的那个躯体,或者长时间连续不断寄居的一个又一个躯体,有密切的关系。因为它们可以由一个躯体传递到另一个躯体。成功的基因是那些使得一个又一个躯体长期不断地传递它们的基因。也就是些善于存活和生殖的基因。

道金斯还说:基因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动物照料它的后代,从生物个体的角度来看,这也许是一种利它的行为。但是正是因为基因控制着这种行为,它才能通过动物照料后代的这种利它行为完成自身的复制,使其自身得以生存。所有在生物个体角度看来明显是利它行为的例子,均是基因自私的结果。

1972年,道金斯在开始写《自私的基因》一书时,他声明自己的目的是清除群体选择论的观点。这种绝对错误的思想一度在科普讲座中极有市场,我不止一次在电视中看到完美的自然历史过程被这种错误的假设搞得一塌糊涂。他们宣称个体行为是为了群体利益或者为了生态系统的利益,甚至整个世界利益的需要!这是一个需要推敲的错误,而证明其错误的最好方法,我认为是以基因的观点来解释进化。

道金斯的观点乍听起来是可怕的,例如,母亲爱儿子,这个被人类歌颂了数千年的伟大的母爱,其实就带着最原始的自私性,母亲的爱,是因为儿女身上带着她的基因,她可以借这个从她身上跳跃到儿女身上的基因,使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当然,我们在这里尽可以把他的观点当成一家之言好了。

既然基因是自私的,人的本质是自私的,那么,为什么在人类的社会中还充斥着利他主义、团结与协作、为他人和为民族、国家的牺牲精神呢?

合作起先是这样开始的,当一个猎人面对着一只凶猛的狮、豹,不但捕不住它,还要面临着被咬死危险的时候,他就需要合作,需要第二个第三个猎手一齐来行动。当然这种行动不会是无偿的,因为那第二个第三个猎人也是自私的,也想分得一杯羹,所以,一旦他们的合作狩猎成功,这第一个猎人就得将猎物分给他们一部分。这样的行为是人人都会干的,因为如果单个人狩将一无所获,两个人三个人狩猎成功,起码能分得1/2或者说1/3的狮、豹肉。我们可以将这种行为的博弈矩阵表示出来:

两方都不合作,或者一方拒绝合作参加,这只狮子豹子都不可能猎到,他们的收获都为0,而如果合作,则两个同时都会有收获。

这里面的数据表示着这样两层意思:一种是实际收益,即猎获一头野兽,一人半头,我们在这里各记为1;一方想要合作,而另一方拒绝,合作方觉得他没有诚意,今后如果再有猎豹的事件,他绝对不再找这个合作者了,因此,拒绝方在道义损失或今后合作的可能性上也失了分记为-1。而如果这次合作愉快,那么,他们的友谊增迸了,今后还会有潜在的利益,所以也加1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合作是惟一的选择。自然,这不是为了友谊,而是为了利益,为了各人的利益。

于是,我们知道了合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产生的了。合作是在你搔我的背,我搔你的背的情况下产生的。就是说,我的背上痒痒,但我的手够不着,请你帮我抓两下,但是,这种搔痒不是无条件的,你搔了我的痒,我也欠了你一份情或者说一份报酬,下次你如果背上也发痒了的话,那我就得主动地为你抓痒痒。这样的情况,在过去我们的农村中经常能够看到。要是有一家农户的儿子要娶媳妇,必须得先盖三间瓦屋,当他要盖的时候,村子里与他关系好的人,甚至关系一般却没有过节的人,都派工前来帮忙。他也没有工钱可出,只能管他们两顿饭。但是,他知道他的人情欠下了,下次另外一家人盖房的时候,他即使自己再忙,也得派出家里的人去帮工。这种行为,本意不是为了利他,而是为了还人情债。我们设想,假如这位农户盖房子共需工100个,而房子必须在10天内盖好,于是有9个邻居前来帮忙,加上他自己,正好10个人,干了10天,而他自己却只干了1/10,他欠下了9/10的工数,在今后这些参与者任何一家需要盖房子的时候,他也就主动前去以工还债。按照人情和常理,这个人在今后还得补上90个工才行,万一有那么一家两家不需要盖房,他也会用其他的方式还清这笔不是债务的债务。

是的,这里面不纯粹是互换工的问题,像中国古老的四合院里的居民,你平时送给我一碗饺子,下次我送给你几条自家长的丝瓜,在物品的来往上,相互求得平衡,而在邻里关系上,也换得了和谐。

或许,人类的行为在本质意义上原是如此,首先是自私的,如果一个人能猎一头狮、豹,他猎得后不会轻易送给别人,但是,人在大自然面前是相当无能的,除了打猎、收割庄稼不说,要是有个天灾人祸、火患水荒,单家独户是绝对应付不了困难的,必须企求合作与帮助。于是,这样两种行为就始终在人类的延续中跳跃着、互换着:协助、合作不协助、不合作和平、友好战争、交恶后退、让步前进、进攻结盟、联合背叛、拆台交朋友、拜把子反目成仇敌爱情、结婚移情生恨、离婚。这几乎包括了从单个人到集群到民族、国家间的小事大事的所有行动规律,人们经常从这个极端跃向另一个极端,大至冷战时期苏美两大阵营关系的变迁,小到夫妻朋友间关系的变化,无不呈现着这样一种规律。好的时候好到好死,坏的时候坏得要命。然后到了一定的程度,再进入一个新的周期,恶化到一定程度后,双方又会为修复关系而努力,于是,便呈现出一条反复振荡的曲线:合作、友好一一不合作、不友好合作、友好再不合作、不友好。

这也许就是历史,就是世界和人类的关系史。

在反复变化的轨迹上

像《三国演义》中的描述,刘备同关羽;张飞那样桃园三结义,然后自始至终友爱、结盟到底,没有相互背叛的情况,在人世间十分罕见。因此,关羽的义气,成了千古美谈,在几乎所有国外的华人街上,都有一个关帝庙,甚至在那些华人的家中,都供奉着关公爷。在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面前,在场的人都要拜一拜关公。金既说明了结盟的重要性,也说明了人们在呼唤着这种关系,把关公当成了结义的楷模。而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问题,也说明了像刘、关、张这样始终忠实于结义的人,是少而又少。

的确,关系的变化是必然的、绝对的,不变才是偶然的、相对的。这其中最本质的因素就是人的自私性。

试想,在一场合作的胜利中,甲、乙双方都得到了利益,在他们分取利益的过程中,少有不发生争执的,甲认为他的功劳大,应得其中的60或70,而乙也认为他是不可缺少的,应得其中的50呢或更多,甲、乙都站在自己的立场自己利益的圈圈来思考问题,来主张分配,于是矛盾便产生了。这种矛盾,很快导致了结盟关系的破裂。

但是,如果不修复这种关系,这种破裂和相互拆台的后果会更加严重。这就是我们在前面所说的,如果合作取胜,最起码少的一方也会获得10%的利益,而交恶,相互争斗,让外人或外集团从中取粟,那么,这对合作者将一无所有。故而,仍然是利害关系在召唤他们联起手来,继续合作下去。

现在,我们可以具体分析一下人类的思维与行为模式:

甲要求联合与合作吨但乙在途中被他人拉走,或者是看到利益来临时反叛了甲。乙同意联合合作,甲恼怒于乙的变卦反叛进行反电,宣称要加以报复。

第二局:两人在不合作互相拆台时收益受到影响。

乙自知理亏,也不与甲合作。甲依然生气,不想合作。

第三局:两人的合作再度产生,似甲对乙有了警惕。

乙自知理亏,表示道歉,仍想要合作。

第四局:双方在合作中收益都好,是合作最好的一个时期。

第五局:遇到金融风险,濒临破产,甲乙为盘仓之事各打小九九,再次闹翻,合作破裂。

我们没有必要写下去了,但就从上面的情况看,事物的发展进程往往都是这样:合作一一不合作(背叛)一一再合作一一再不合作(背叛)。人们总是在这样一条曲线中起高回落着。

在这样一个反复的过程中,情况和对象都在发生各式各样的变迁。或者是甲宣称永不与乙合作,而转向了信誉比较好的丙;或是乙的上一代人去世,下一代人行事做派有所改善,合作重新开始。但是不管情况如何,人类永远生活在这样两种模式的变异之中。

这还不仅仅是合作双方的情况与小环境的变化,还在于事物的规律都是这样的:物极必反,在合作与友谊发展到极限的时候,情况就逆转了;而在交恶到一定的程度时,也不可能再恶化下去。也许读者会问,为什么对立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合作呢?让我们看一看当时美国与苏联的军备竞赛好了。美国为对付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集团,开始大规模地发展常规武器和核武器;苏联得悉后,不甘示弱,如法炮制,也花大量军费试制核武器。

在这种水涨船高的态势下,谁都不可能先退下来,因为谁先退谁就丢了面子,于是,大家咬着牙继续花大钱于国防军费之上。

在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严重的问题出现了:军费的开支超出了其他方面的开支,人民群众的生活急剧下降,群众怨声载道,国会众多议员开始反对,总统要搞军备竞赛的阻力愈来愈大;二美国发展到了数千枚如7千枚核弹;苏联也发展到了几千枚如2一3千枚核弹,如果这些核弹都炸响的话,地球将被毁灭25次,这样,不说是苏美两国人民,全球上60亿人都将死于战争灾难。反核的民众声浪充斥全球。

到这时,谁都不敢再先使用原子弹或氢弹了,因为一旦有一方使用,也表示自己也跟着完蛋。

如此一来,苏美双方都只得再坐到谈判桌上来,开始商量这样一些问题:核不扩散不让没有核武器的国家拥有核武器;声明自己不先使用核武器;削减销毁各方核武器的数量等等。在这种谈判与缓和的情况下,冷战的坚冰开始融化,友好或者是相对友好逐步来临。我们经常听到当今的武侠电视剧上讲着这样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意思是你杀我,我杀你,哪里是个头,还是暂罢争斗,退隐江湖,过一种宁静安闲的生活吧!

袁世凯背叛了光绪皇帝,向老佛爷慈禧告密,光绪因此优郁而终,光绪如果有儿子,他肯定的嘱咐其子,为爹爹报仇呀!于是,光绪的儿子便不惜命地去刺杀袁世凯;而袁世凯如果死于光绪后代之手,他的儿女也不会罢休。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世事的变迁和情绪的淡化,慢慢地这种行事方式就改变了,君不见世仇的后代联姻成夫妻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以上所说的,还是一种自然状态下的情况,在文明社会与法律社会里,背叛者不但要受到道德的谴责,也会得到法律的罚处。试想,甲与乙共同签订了一个合同,乙的背叛意味着撕毁这个约定,除了自己能想得出来的惩罚措施之外就得依据那一纸合同打官司了。法院在正常情况下都会支持甲而惩戒乙的,这就是说,社会的外力也不会允许背叛的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