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里面传出来这句话之后,就没声了,估计是回去禀报了。
片刻之后,脚步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竟然是谭不兴。
谭不兴听说赵大仝又来了之后,还以为他想通了联手的事情,所以,很是高兴,于是就亲自过来开门了。
打开门一看,陈风扬竟然也在,谭不兴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二位,这是有什么事吗?”虽然猜到了,但谭不兴还是假装问了一句。
“进去说话。”赵大仝直接就走了进去,陈风扬随后也跟了进去。
谭不兴愣了一下,然后就跟着走了进去,吩咐人把大门关上。
来到会客厅之后,谭不兴正想让人上茶,不料赵大仝忽然转过身,对着谭不兴说道:“有大麻烦了。”
“啊!”谭不兴没来由地听到了这么一句,登时呆在了原地。
此刻,赵大仝仔细地盯着谭不兴的脸看了一下,发现他一点慌乱地神色都没有。
同样,陈风扬也看到了。
“我说赵镖头,你有什么大麻烦了?难道是池中天去找你麻烦了?”谭不兴反应过来之后,不快地问道。
谭不兴这句话一说,登时让陈风扬和赵大仝心里冒火了。
果不其然,果然是谭不兴写的。
否则的话,他怎么知道池中天去找他麻烦了?
难道是猜的?
赵大仝才不信他是猜的,他要有这本事,还开什么镖局,直接去算命好了。
“以后,少用这种伎俩!”赵大仝性子直,直接掏出信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走了。
“赵镖头,等等我。”陈风扬这时候也有点生气了,本来他倒是不反对三家联手,可是你谭不兴有这种办法,就不地道了。
从刚才谭不兴见到他们的的神色,和他那句无端地猜测,陈风扬断定他没收到自己收到过的信,否则他谭不兴还会那么轻松?
没等谭不兴反应过来,赵大仝和陈风扬就不见了人影。
好半天之后,谭不兴才疑惑地摸了摸脑袋,然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脸,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之后,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信。
打开了一看,谭不兴马上瞪大了眼睛。
“喂!你们等等!”
谭不兴很奇怪这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就马上追了出去。
可是,等他追出去之后,哪里还有人影?
望着外面黑漆漆的样子,谭不兴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谁给谁写的信?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聊!”
既然想不出来,谭不兴也懒得琢磨,顺手就把那封信给撕了,然后愤恨地扔到外面。
“哼,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唉,没想到啊,谭不兴竟然用这种手段。”
陈风扬和赵大仝此刻正一起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咒骂谭不兴。
“我早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什么联手,分明是想把咱们的心血给夺走!”赵大仝气得不停地说道。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也别埋怨了,识破了就好。”陈风扬唉声叹气地说道。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赵大仝显然是有些烦躁,嘟囔两句之后,就加快了脚步。
翌日一早,池中天正在屋子里吃早饭,简怀就走了进来,然后说道:“庄主,那个托镖的人来了。”
“嗯,我这就吃好。”池中天说着,马上把碗里的稀粥一口喝干,然后随便擦了擦嘴,就走了出去。
“对了,信送过去了吗?”池中天走着问道。
简怀点点头道:“两封都送到了。”
“好。”
来到会客厅中,池中天就看到地上摆了四口黑漆大箱子,黄铜锁扣,外面还套着一副长条锁,除了那个张公子之外,还有四个人站在他身后,想必是他的随行仆从。
“池镖头,耽误你吃早饭了吧。”张公子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我早就吃过了。”池中天笑着说了一句,全然没注意到嘴角处还有一个米粒。
张公子笑了笑,也没点破,一边掏出一个小布兜,一边随手指着地上的箱子说道:“这就是货物,总共四箱,这上面有具体的地点,送到之后,把这个交给那里的人,剩下的镖银,那边会给你。”
“好,您放心。”池中天接过布兜之后,便随手塞进了怀里。
“这是一半的银子,你收好。”说着,张公子又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池中天接过之后,随手就递给了简怀,然后对张公子说道:“如果顺利的话,五天之后就能回来。”
“不急,一定别出差错就好。”张公子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你尽管放心,半点差错也不会有。”
“好,那就拜托了,我先告辞了。”说完,张公子就带着四个仆从离开了。
张公子走了之后,池中天马上让简怀带着几个镖师去找来四辆马车,将四口箱子搬了上去,然后他又回到房中将收拾好的东西带上,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动身了。
出了城之后,池中天就把镖师们给分开了,一部分在最前面,一部分在最后面,简怀负责在后面压阵,而池中天则是骑着騋牝马跟在侧面,以防不测。
虽然他自信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
两天之后,亥时末刻。
冥叶山庄外面,一片寂静,被池中天调派来的十个镖师,正在未完的工地附近巡视,走走停停的,倒是也很仔细。
转了几圈之后,没发现什么动静,他们便回到了山庄里面,搬了几张椅子放在院子中间,坐在那里闲谈喝茶,等到了子时末刻的时候,再去睡觉。
与此同时,歙州城的风扬镖局中,陈风扬刚刚喝了一碗虎鞭酒,准备好好和夫人缠绵一番。
就在他刚刚脱掉衣服准备上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地声音。
好像,是什么人在惨叫,而且,距离还不算太远。
“快来人啊!有贼人啊!”
瞬间之后,一个急促地声音就传到了陈风扬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