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北灵萱不会放过他。”池中天忽然说道。
“那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了,现在我们去哪?难道真要走?”冯破山问道。
“当然,不走的话,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池中天嘿嘿一笑,接着站起来走去。
“神秘兮兮的!”冯破山嘟囔了一声,也随后跟上。
与此同时,在雪鹜宫的大殿中,气氛十分压抑。
北灵萱坐在主位上,不停地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卢长老!”北灵萱忽然开口说道。
卢鹤彰赶紧站了起来,恭敬地问道:“宫主有何吩咐。”
“这池中天甚是可气,你去追他,把他给我杀了!”北灵萱冷冷地说道。
“啊?”众长老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宫主……这……这不妥吧,池中天纵然可恨,可我们不能杀他啊,否则一旦被寒叶谷的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赵而过还算清醒,虽然不喜欢池中天,但是理智还在。
“胡说!我雪鹜宫岂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寒叶谷,我敬他是客人,才对他以礼相待,没想到他竟然出手重伤我雪鹜宫长老,是可忍孰不可忍!卢长老,还不赶紧去!”北灵萱说到最后,几乎都快怒吼了。
卢鹤彰有心争辩,但是看北灵萱那劲头,实在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大殿去了。
就在卢鹤彰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北灵萱的声音:“拿不回来他的人头,你也不要回来了!”
……
“公子,怎么不走了?”几个人刚刚出了山口,池中天就在一处土堆附近停下了。
池中天摆摆手说道:“等人。”
“等人?等谁?”关紫渔不解地问道。
池中天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杀我。”
“啊!”听到这句话,三个人都大吃一惊。
“那我们还不快点走?”冯破山催促道。
池中天嘿嘿一笑道:“走什么,等的就是来杀我的人。”
“哎呀,你小子到底再搞什么鬼!”冯破山有些急了,这半天绕来绕去,他都快晕了。
“稍安勿躁。”池中天缓缓走到一旁,盘腿坐在了地上。
冯破山看看他,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公子平时就这个样?”
武阳和关紫渔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冯破山问道。
武阳道:“我摇头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咳咳!”冯破山再也受不了了,索性咳嗽几声之后,也跑到一边坐下了,还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大口大口地灌了几口。
不知不觉地,夜色悄悄地就快过去了,昆仑山地处高原,天亮的要稍微早一些,等到池中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可以依稀看到太阳了。
忽然间,池中天猛然站了起来,然后口中迅速地说道:“来了!”
冯破山和关紫渔已经武阳,赶紧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没等他们问个清楚,前方就出现了十几个正在急速向这边跑的人。
等到他们来到距离池中天不到五十步的时候,池中天就看到了,这十几个人都是雪鹜宫的人,领头的正是卢鹤彰。
卢鹤彰看到池中天之后,脸色竟然十分复杂,而且很别扭。
“卢长老,您这是来送我们?”池中天笑着问道。
卢鹤彰瞪了他半天,然后才说道:“是来送你们,不过,是送你们上西天!”
“哦?这话什么意思?”池中天没有一丝的紧张,反而好像还在戏弄他。
不过,池中天虽然不紧张,武阳和关紫渔以及冯破山却有些紧张了。
冯破山悄悄地将龙泽剑握在手里,关紫渔更是紧紧地抓住黄金双龙刀,而武阳则是一手拿着承影剑,准备随时扔给池中天,另一只手,则是拿着自己的剑。
“池中天,你目中无人,在雪鹜宫如此嚣张!今日你就别打算回去了!”卢鹤彰用手中的剑指着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哈哈大笑一声,然后说道:“从昨晚到现在,最少也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卢长老,你追我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卢鹤彰听到这话,仿佛被蛇咬了一般,脸色顿时由红转黑,然后大吼一声道:“给我拿下!”
“你们缠住那些喽啰!”池中天飞快地甩下一句话,便反手接过武阳手中的承影剑,身形一摆,就朝前冲去。
直接绕过雪鹜宫的几个弟子,池中天飞快地两脚虚踏几步,手中承影剑一抖,直取卢鹤彰。
卢鹤彰眼看池中天朝着自己来了,只得挥剑应战。
而另一边,关紫渔和武阳分别朝着几个雪鹜宫的弟子迎了上去,关紫渔舞动黄金双龙刀,那凌厉呼啸的刀风声,愣是遏制住了不少人,而武阳则是一把铁剑灵巧地左劈右刺,靠着这段时间的苦练,武阳的武功已经有了质的变化,独自面对几个雪鹜宫的弟子,倒是丝毫不落下风。
至于冯破山,则是在一旁没有出手,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就当个救场的,哪里快顶不住了,就去哪里帮几下。
这边池中天一剑刺出,卢鹤彰用剑扫开,然后两腿一摆,手中连挽三个剑花,连续点在池中天的面前。
身为雪鹜宫的长老,卢鹤彰的武功也不是白给的。
池中天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剑招便开始变了。
雁落七剑,池中天再一次用了出来。
“雕心雁爪!”池中天的剑先是向上轻轻一挑,然后猛然跳到半空中,将手中的剑竖起来,然后一边向下扎,一边飞快地扭动着手腕,剑身随着手腕开始飞速地旋转,抬头看去,真像是一直老鹰的利爪。
卢鹤彰没见过这种招式,也不敢贸然还击,只能不停地摆动身体,向一侧飘去。
紧接着,池中天落地之后,也不停歇,两脚顺势一弹,连人带剑一起冲了过去,临近卢鹤彰的时候,剑锋一挥,一道残影划过的同时,一道剑气也由刃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