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倾城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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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独属烟花祭

清歌躺在闯上,翻来覆去,却如何都不能睡去。隔了很久,烟花的响声才慢慢停止,屋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堂,不知道是不是借了烟花的光辉,把白天变成了黎明。清歌随手拿了个白狐裘子披在身上,倚在窗边,沐浴那霜白的光华。

已经快过了午夜,烟花祭就要彻底的过去了,那人终究是没有再来。

“清歌……”有人踏着清霜而来,轻巧落在清歌窗前,遮了大半的月光,满身的酒气。

清歌务须抬眼就知道来人是谁了。须臾却想起在花舫中的那般决绝,转身就准备进去。

苍佑纵身进入房间,伸手就把清歌拦在怀里,任凭清歌如何挣扎都不肯松手。清歌对着面前的苍佑拳打脚踢,但是都没有用内力,打在苍佑身上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罢了。

清歌的力气,又怎么比的过苍佑。挣扎了一番之后,清歌颓丧的发现,自己不过还在被禁锢在苍佑怀中,分毫不能动弹。

“你来做甚?商讨你的大事去罢了,还能没事对比人颐指气使,日子过得自然悠闲,到这月影阁来徒增气受。”清歌喘着气,手贴在苍佑胸膛,自知自己分明是在无理取闹,可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呵呵……”头顶上传来苍佑闷闷的笑声,好似上好的白玉珠子在喉头来回滚动,圆滑而动听。清歌眨了下眼睛,抬眼看去。苍佑却趁着清歌抬头的空挡,覆了上来。

“唔……”千言万语都变成一个挣扎之词。或许本来就不想挣扎吧,尽管随了自己在那样的柔情里面慢慢的沉沦,片刻也不愿意清醒。

清歌感觉到唇上的温度,就好像找到了最好的宣泄口,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形状,然后有处可宣泄。闭上眼睛,脑海里依旧是苍佑的笑脸,似乎穿上向自己呵斥的,是个不相干的人。

清歌叹气,果然是个冤家。

苍佑含住清歌柔软的唇,小心的摩挲着。清歌的唇香软甜糯,带着一股子红荷的清香,让苍佑欲罢不能。越是这样,却叫苍佑愈加的松不开手,一双手紧紧环住清歌的腰肢,似要把清歌揉进身体里去。

那是,面临失去之前的垂死挣扎,不愿意松手却不得不松手的痛楚,也随着苍佑紧扣的手指,在清歌腰肢上蔓延。

“唔……”清歌呻吟,睁开眼睛,一片清明。伸手推开了苍佑:“你有心事。”

两人共处七年,和夫妻相比,只差了同船共枕,清歌虽看不透苍佑,但是生为女子的第六感却是出奇的敏感。

要见的痛楚犹在,那不是平日里温和的苍佑。

苍佑勾唇一笑,伸手帮清歌拢好了白狐裘子,仔仔细细的包裹好。

“带你去看样东西。”顷刻间,清歌身体一轻,人就被抱在苍佑怀中,温暖厚实。清歌见苍佑转移话题,也懒于再问,知道即使是问了,最后也是被糊弄过去,根本就不会有结果,也就随着苍佑去了。

“看什么?”悠远的声音传来,清歌头轻靠在苍佑肩膀上,感受着飞行时候猎猎寒风,虽然冰冷,但是也不乏风情。

苍佑只是笑,把清歌的头更向怀里拢了拢,脚尖点地,几乎是御风而行。转瞬间,就又来到了乞灵山脚下的那棵大榕树上。

“又是这里?”清歌坐定,顺手折了一根榕树枝在手里把玩,苍佑跳下树,在下面忙活了一阵子,又跳了上来。

清歌几乎坐在了榕树最顶端,下面盘根错节,看不清苍佑做了什么。苍佑跳上来,抱了清歌于怀中,斜靠在一根巨大的枝丫上,笑道:“你不喜欢这里么?”

清歌摇头,想天空看去,月亮真好,转到了头顶,似银盘缺了一角。忽而,“砰!”的一声,有烟花飞上天空,在清歌头顶散开,四散的火星迅速降落,好似下了一场烟花雨一般,明亮而瑰美,乍看,还以为是月亮洒下来的不同光辉。

清歌心下一暖,明白了苍佑原是带自己来看烟花来的。刚刚在下面的一通忙活,也是为了这霎那芳华。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晚了,这是扰民。可不怕人找上乞灵山去?”清歌嗔怪,脸颊连却是红艳艳的好看。

苍佑哈哈一笑,恢复了平日里的爽朗,右手修长的食指在清歌俏鼻上一刮:“可忘记了如果没有城主,我是那乞灵山上的当家,谁敢去找我?不过,我说过要一起过烟花祭的,在船上时候……”

“嘘——”清歌伸手阻止了苍佑的下文,对于之前的事情,不欲再提。只是抬头看着那烟花,笑道:“若是每年都能这般,就好了。”

苍佑抱紧了清歌,没有接了清歌的话,只是淡淡一句:“你喜欢就好。”

明年今日,或者是从今以后,若都不能为你放一场这样的烟花,到时候,我们是不是,都会觉得可惜呢?

“苍佑……”

“嗯?”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骗我,可好?”清歌把头埋在苍佑肩窝,闷闷说着话。

苍佑却是一愣,转瞬就恢复了原样,笑着拍了清歌的肩膀:“夫人如此凌厉,苍佑如何敢隐瞒。”

清歌得了肯定,挣扎了许久的心思总算是放下,看着烟花却想要沉沉睡去,苍佑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子,给清歌又加了一层,刚刚出来的急,清歌只穿着一身洁白的中衣,不能御寒。

烟花很快就散尽,化作天边星不停的闪烁,清歌却无心良辰美景,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觉,早先和江南君喝下去的酒,也开始在身体里作祟,冲的脑子一阵一阵,昏昏沉沉的难受。

苍佑见清歌的模样,不由笑道:“你啊,早前就嚷着要出来看烟花,如今有了烟花你却要睡去了。真真是不解风情……”

清歌没有回答,把头往苍佑肩膀上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睡姿,就沉沉睡去。

苍佑脚尖在榕树上一点,就落在了一块山石上,后面隐约有衣衫划破空气的声响。苍佑皱眉,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话音刚落,身后就跳出来几个黑衣人,一人一把圆月弯刀,来势汹汹。

“不愧是千羽城的北方护法,武功真是不容小觑。”半空中飞扬而下一人,身穿黑色锦袍,团金线滚边,雍容华贵,怎么看都不像是和黑衣人一众的刺客。

那人落地,宜宜然向苍佑走来,边走边笑道:“别来无恙,前太子。”

苍佑敛眉,不着痕迹向后一步,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前太子,也知道我是北鹰,还敢在我的地盘放肆。我虽被废,但是还是皇室中人,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放肆。”

“啧啧啧!”来人连连啧声,摇头笑道:“我既然来了,也必然不是来放肆的。我要的,是你的命。”

苍佑皱眉,看向怀里的清歌,却发现不知何时,清歌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一丝倦意也无,只能抱歉笑道:“吵醒你了?”

清歌睁大眼睛,想从苍佑脸上找到些许破绽,可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苍佑的若无其事,让其清歌的心不停的下沉,定定的落在那句前太子身上。

清歌自然知道前太子是什么概念。

传闻前太子北堂一诺一脉,母系一族衰弱之后,为保地位不惜杀兄弑妹,危害皇嗣。还结党营私,私营军队。最终被废于七年前,恰好是自己遇到他的那年。

七年,苍佑从没有丝毫破绽,让如此贴近她的清歌看出分好的端倪,那双眼,此刻虽看着清歌,里面却似深潭一般,幽深神秘,看进去只得到丝丝冰冷,再无其他。

到嘴边的话,生生化成一句:“放我下来罢。”苍佑转头,没有动作。清歌还是挣扎着从苍佑手中下来,站定之后,瞟了一眼对面的人。

朗眉星目,笑意盎然。身姿颖长,邪肆狷狂,若不是敌人,也可称得上是翩翩贵公子。何况敢来乞灵山下挑衅的人,也必定不是区区小辈。

清歌抬手拂去身上的两件白狐裘子,路出里面白的耀眼的中衣,身形未动,就见那黑发被风扬起,猎猎飘在身后,说不出的诡异妖媚。

清歌做事,向来都只讲究效率,这边刚脱了披风,那边就蹂身而上,手臂一展,一把长软剑就抖落手中,瞬间笔直坚挺,直奔着云阔眉心而去。

云阔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清歌站定之时,就已经做好的准备,此刻只是把头一侧,勘勘躲过清歌的剑锋,清歌的身子和云阔擦身而过,左手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匕首,身形一转,就向云阔砍去。

云阔显然是自信过了头,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西方护法西鹭,连镇威大将军都斩杀在功绩簿里的女将,如何会把区区一个无名小辈放在眼里。

云阔仓惶躲过清歌的一刀,但是还是叫清歌划伤了手臂,原本富贵妖娆的袍子,莫名多出一个口子来,狼狈形状可见一斑。

云阔眯着眼,沉声道:“我当是谁,原是前太子养在府里的准夫人西方护法西鹭。果然名不虚传。”

清歌伸手抹去了匕首上的血迹,洁白的中衫袖口,立刻就殷红一片。那长软剑已然是服服帖帖绕在手臂,若不仔细看,分明就是什么都没有。

清歌听得云阔的话,心里一痛,却面不改色,只拿了眼神瞄了一眼云阔,眼神清冷幽深,好似一条毒蛇瞄定了猎物一样的坚定。

云阔身后的黑衣人,已经和苍佑交上了手,清歌懒得去看,那几个人,根本就不足以喂苍佑的长剑。只是面前这个骄傲自大,实则没几斤几两的货,实在是招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