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半个苹果的爱
21594600000037

第37章 坚 持

坚持其实是不坚持。因为不坚持,我才成了今日的碌碌无为。

--题记

生命在于运动。锻炼的好处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坚持下来的人又有多少?早在五、六年前,我就决定了每天早起锻炼,坚持了一个礼拜就中断了。最长的一次是坚持了一个春天,到了夏天,因为天热又中断了。去年的冬天,身患疾病,医生说慢性病没有特效药,营养要跟上,心情要舒畅,休息要好。又说,适当的运动对病情恢复有好处。于是,又定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跑步锻炼的计划。有时候,晚上睡觉迟了,又加上白天劳累了一天,早上六点钟闹铃一响,实在不愿离开热被窝,去天寒地冻的野外。但我想起医生的话,还是一骨碌爬起来。终于因了自己久病的身体就坚持了下来。

八九年在安康,当时气功热热遍神州。我也卷入其中,参加了《中华养生益智功》的培训学习。因了结婚回到洛南而没有坚持下来。回到洛南后又参加了《中国佛家芳香益智功》的学习。还是因了种种原因没有坚持下来。后来,我又自学自练了《三三九乘元功》,手掌已有气感,能发放外气。可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下来。我不知道,如果我从八九年就一直练气功到现在的话,十五年,我大概已是一个功力不小的气功师了吧?

九六年的冬日,我在漂泊、流浪了整整十年后,终于有了一个安稳、固定的生意。而且在故乡的县城站稳了脚跟。我预感到在今后的岁月里,再也不会东飘西荡了。回顾我这十年走过的路,弯弯曲曲,一路征尘,一路风雨,一路辛酸泪。在公历的12月19日的夜晚,我一宿未眠,在租住的房子里,耳听妻子和女儿的酣眠之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浓茶,终于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完成了三万多字的自传体文字《我这十年》的述说和感喟。遗憾的是,整理和誊写,我竟历时八个年头而未能完成。看过此文章的朋友都说,快快改出来,也许将来你有贾平凹那么大的名气了,这文章就值钱了。我一笑,但笑过之后是深深的自责----一个晚上能写出三万字,八年时间却改写不完,说到底还是个不坚持之过。

九八年租住在县城南坡跟建军家。早上用架子车把货拉到农贸市场摆摊,晚上收摊了又用车子拉回来。当时,河滨南路和劳动路尚未修建,整个的一个土路还是坑凹不平,天晴到也罢了,遇到天阴下雨,道路泥泞,拉一车子货上建军家门前那个陡坡,真是比上刀山还难。每次总要叫路人或者房东帮忙,把货物一箱一箱搬回家。白水淡饭之后,在卧室、灶房、库房集于一屋的境况下,我仍然钉了一个本子,题名《另一个我》,写一些小小说、小散文、随笔之类。就是在那样极其艰苦、辛劳的环境中,我开始写一个中篇小说《主男》,反“主妇”之意而为之。文稿扉页题:谨以此文献给千千万万下岗职工!小说写到六千字后,也因了不坚持,至今还是六千字在那儿搁着。看过此残稿的朋友说:当年如果完成的话,也许都发表了。

在《太阴》那部书稿的序一开篇,我写到:“我之所以写这部书,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在这部书中,我将找到一个真实的我。”在序二中我还说了要以每天四千字的速度硬性写下去……可事实是,那部书我只写了序一、序二、正文写了八节三万多字就又搁置了。原因是多方面的,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坚持写。写出来,发表与不发表都在其次,总可以找到“一个真实的自己啊!”

行文到这里,我想起我从文的经历。在八五年,我还只是十九岁的时候,就在《陕西农民报》上发表短消息四、五个了。就连在县广播站总发稿的老通讯员都羡慕的不得了。那年暑假,我还应邀去了省城西安,参加由西安市文联举办的“小说读书讲习会”,在那儿见到了当时还在霸桥区工作,后来成为陕西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的陈忠实。九零年之前,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杂文等文章多篇(首)。文章入选《商洛文艺丛书—文学卷(1977---1987)》 ,诗歌入选〈〈世纪末—青年诗人三百三十家〉〉,《94,青年诗历》等书。

以当时的年龄优势,在全县都是很有名气的,仍然是因了生活所迫,自己的懒惰与不坚持,到了今日,就是小文章也写不出,更不用说发表了。而当时文章在写作、发表方面都不如我的人已经成名了,和我一般的人成大名了。因为不坚持,我落得今日的碌碌无为和自悔自责。

有时就想,如果当时坚持下来,今日的我将是多么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