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我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是師父,手突然一暖,是他牽着我的手。
我緩緩睜開了雙眼,陽光穿透窗戶,手由不得想抓住些什麼,我撐起身體,不喊不鬧的坐了起來,我轉過頭看見師父,他消瘦的臉龐,蒼白的嘴唇,通紅的雙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的眼眶瞬間充滿了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我流着淚,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別咬了,嘴唇要破了。"他哽咽的聲音,一字一句說着,他握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力度,口腔又腥又甜的,是血的味道,師父用手往我嘴唇抹了抹,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放聲大哭,歇斯底里地哭,我終於回來了,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我抱着他不肯鬆開,生怕放手了,他就會不見一樣,我的眼淚不斷簌簌下落,因為痛苦和想念而抽泣着。
我不夠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問道:“這…是夢嗎?"
他搖頭,琢磨了半天只說了這句話:“靈兒…讓你受委屈了…"
就算說得再多,也不及一個擁抱來得溫暖,發生過的事像一掃而空,我躺在他懷裡玩弄着他的黑色長髮,良久他道:“再玩下去,頭髮就要打結了。"他的語氣又是溺愛,又是責罵。
“徒兒最喜歡的是師父這頭長髮。"我繼續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