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我推開木門,師父喚了我一聲,我抬頭望,他就坐在門外不遠的紅木桌椅上,我碎步走過去,他說我總是喜歡把自己的頭髮睡得亂七八糟的,沒有辦法,誰叫我不會,他變出梳子和銅鏡,他解開了我的髮髻,取下發簪,仔細的幫我梳著頭髮。
“昨晚離落給了徒兒一把匕首,是師父讓他上來的嗎?"
他“嗯"的應了聲,我從銅鏡中看見他深深地皺了皺眉頭,跟了他一年多,我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半晌,他道:“遲一點再教你用匕首,如果用得不靈活就等於死路一條。"
我呆呆的望着鏡子,看着他的手穿過我的頭髮,感覺很奇妙,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問題,我淡淡開口,問道:“師父…待徒兒長髮及腰,在眾人面前娶我進門…好嗎?"
我轉身望他,他不語,我感覺到他身子微微一僵,時間好像凝滞了一樣。
“胡鬧,這話不能亂說。"
我嘟了嘟嘴轉過身,不用一會兒,他已經幫我重新綁好,一半随意披散在肩頭,一半兩邊盤起髮髻。
“師父,你知道徒兒多少歲嗎。"
他說我今年十七歲了,我問他是怎樣肯定的,他面無表情的說他會算命。
“會算命的叫道士吧…"他瞪了我一眼,我立刻閉嘴,我問他會算我的生辰在哪天嗎,他道:“亥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