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不再把自己视为某一类人,并且认识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与各种地位和性格的人、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人和各个时代的其他人建立联系的时候,我们就该发起一场伟大的教育革命了。我们将变得敏感和聪明——卑谦和虔诚,并能认识到整个人生的职责和欢乐。
——夏洛特·梅森
让孩子多学些常识
地质学、矿物学、地球物理学、植物学、自然历史、生物学、天文学,这些学科的大门应随时向孩子们敞开,以便孩子可以随时获得赫胥黎所学的常识,但不是科学知识,这样孩子们可以对地球上的和天上的所有物体产生特别的爱好,就像老户人家的儿子对传家宝特别感兴趣一样。我们比耶稣会的会士们付出的努力更大。他们只满足于把孩子养到7岁,而我们如果养不了更长的时间,也希望把他养到14岁。以后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愿意去培养他。如果用这段时间培养他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我们就可以将他培养成一个社会需要的人。这个人充满活力,精神旺盛,充满生活兴趣,诚实可靠,乐于助人。我认为我们可以保证他能通过考试,因为他知道如何把生活兴趣带到乏味的学习中去。
让孩子建立动态的联系
但是我们还没有让他同地球妈妈建立起联系。这种联系不妨称之为动态联系。孩子必须能自然而又庄严地站立、走路、跑和跳。他必须经常滑冰、游泳、骑马、驾车、跳舞、划船和航行。他应该能和地球妈妈随和相处,并且能做任何万有引力定律允许做的事情。这是一个基本联系方式,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取代。
运用物质的动手能力
我们还必须教育和鼓励孩子学会另一个基本的交际能力,这就是运用物质的能力。每个孩子都喜欢用沙子构筑城堡、做泥饼、叠纸船。长大以后甚至还继续做陶器、木器、铜器、铁器、皮件、衣料、食品和装饰用品。他应该能自己动手制作而且应该对制作感兴趣。
让孩子与动物友好相处
第四种联系是与无声世界的联系,这是一种智能联系,也是善心交往。我们和动物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就好比我们和同住在一个楼里或者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一样,难道不应该建立友好的关系吗?每个孩子都应该渴望和周围的万物建立起密切的联系。
让孩子接受更多的人文知识
或许对孩子教育的主要部分应该是重要的人文素养,这就是爱和赠与、权威与服从、尊严与怜悯和友善的联系;也是家族与朋友和邻居、事业与国家和家族、过去与现在的联系。古代历史和现代历史、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古代考古学和现代考古学、古代艺术和现代艺术、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以及旅游和游记都是人类的某种纪录或者某种表述。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对所有人都感兴趣。我们同是血肉之躯,都在精神驱使下生活,无论我们中间的任何人做任何事或者遭受任何痛苦都会受到其他人的关注。如果我们依靠现实思想和生动的书籍来探讨这些问题;如果我们唤醒其中的人际联系,今天就将有成千上万的男孩和女孩成为改革家、慈善家、伟大的东方学专家和伟大的考古学家。东方学专家将使东、西方融为一体,考古学家将再现过去,使我们真正了解生活在数千年前的古人。
觉醒的思想
思想的觉醒要靠我们自己,养成思想习惯和生活习惯也要靠我们自己。这里有一个年轻人可以效仿的例子。小罗林森刚走上社会就喜爱上了历史和波斯古玩。他认为他的这种爱好起源于他第一次去印度时和约翰?马尔科姆爵士的谈话。并且和伊朗国王的军队在一起的时候,他碰巧驻扎在波斯库尔德斯坦的克尔曼沙阿。紧挨着这里耸立着贝希斯敦岩石,上面刻有三种语言的文字,现在我们知道它们是出自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复辟者大流士一世,其父为希斯塔普斯之手,长期以来始终没有人能翻译出上面的楔形文字的意思。罗林森冒着生命和致残的危险设法爬到几乎无法爬到的岩石表面,很艰难地拓下了这三种石刻文字。其后对石刻的研究使他能够读出它的发音,证明它属于波斯语系。两年后,他成功地发现了一种体系,波斯文字就是用这种文字体系改造成楔形文字的。结果怎样呢?我们现在可以编出每个王朝的年代史,比任何一个东正教国家都准确,并把历史又向回推溯了上千年,而在这个年代我们的父辈曾认为人类才刚刚起源。这些发现所带来的思维方式的改变是无法估量的,这些都多少与罗林森爬到石刻上面去有关系,而爬到石刻上去的想法则是在和约翰?马尔科姆爵士的谈话时产生。
智力受兴趣的限制
我们都不是亨利?罗林森,但是我们似乎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人的智商的高低主要取决于他的兴趣程度,即取决于同人类建立人际联系的广泛性。这种人际联系是与爱、职责和责任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在时间上和地点上与当前的和久远的实际兴趣建立联系。我们花十几年的工夫苦学一两门外语(古代的或当代的),然而我们却很少精通它们。但如果它们成为我们渴望了解的某个人的语言,而且我们只能通过他们的口头表述来了解他,那么我们似乎没有理由不像已故的理查德?伯顿那样,他几乎会说所有人们知道的语言。
整个人生的职责与欢乐
我认为,当我们不再把自己视为某一类人,并且认识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与各种地位和性格的人、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人和各个时代的其他人建立联系的时候,我们就该发起一场伟大的教育革命了。历史将变得让人着迷,文学将成为一面反映他人思想的魔镜,而对社会学的研究也将成为一种职责和乐趣。我们将变得敏感和聪明——卑谦和虔诚,并能认识到整个人生的职责和欢乐。当然,我们不可能走到这样的宏图的前头,但是我们可以一直紧随其后,而且我认为每个人都离不开自己的理想。在我们谈论失去的理想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或许它们并没有真的失去,而仅仅是发生了变化。如果我们为自己和孩子树立的理想只局限于获得成功和舒适,我们就可能只得到这些,而得不到任何其他的。
当代心理学范畴之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