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门去,刺眼的阳光就叫人睁不开眼,张武强说:“这么热的天,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睡一下?”青青说:“说好的了,才不回去呢。”小凤说:“看这么蓝的天,太阳热了点,但这不是说明这里空气好吗?”陈文说:“空气是好,这种烈日应该还是没有习惯的,阳光还真的有点厉害,怕你们会不会晒伤。”小凤说:“没关系的,这里的风也是很凉爽的。”青青把伞打开,笑着说:“保护点皮肤才好,晒多了晚上就有的痒了。”小凤也把伞打开,看到云雪没带伞,说:“雪儿,过来同我一块儿吧。”青青看他们三个男生,说:“你们要不也上去拿把伞,或过我这儿来也行。”陈文说:“我们倒不用了,走着的时候热了自然要到你们伞下挡挡的。”青青说:“小文,阿飞,你俩就过来吧,张武强去小凤那,说了这烈日晒的晚上肯定叫你痒的难受。”停了停,笑了笑,说:“老张,这次允你跟小凤,哈哈哈。”陈文和赵飞就过青青那儿去,张武强说不用,但也还是被小凤叫了过去。
先是菜地,黄花菜开花了引得蜜蜂忙个不停,等到有坡了,便是野草杂生,再往山上走,弯弯曲曲的,又是乱石,虽山看上去不高,可不好走,手抓石头又烫手,还是走得气喘吁吁的。不过,他们还是会嬉闹。青青说:“我说你俩,我一只手举着伞,走这路走不稳也不扶着点。”赵飞说:“我们就把你扔上去。”青青说:“阿飞,你去后面,小文到前面去拉我一把。”赵飞说:“我说你怎么叫上我俩,你看小凤都没你这样。”才一说完,青青一没走稳,差点翻到,陈文和赵飞赶紧又扶又拉,这往后倒不用说了。张武强又不敢动小凤和云雪,小凤也不愿麻烦他,和云雪搀扶着,张武强也只是时不时的站着看着。
就快爬到山头了,头只往上多露一点,阵阵风就吹了过来,青青都差点没把伞抓好。青青一上去,欢快的奔跑起来,喊叫着:“好美啊!”后面小凤要上一个阶,张武强终于在后面要推小凤一把了,可手才一碰到小凤的身体,柔软的却叫张武强难以承受的第一次触动,像是触了电似的把手缩了回来,眼看小凤要掉了下来,幸亏云雪还在前面拉着,张武强也赶紧再次顶住小凤,推着过去了。第一次触摸到心仪的女孩,无意中的不经意,张武强真正体会到了“女人如水”。
山顶就是一个坡,很缓,石头裂缝中长着野草,有的还开着花结着果。他们四下走着眺望着,海风吹拂着他们,给他们带来一丝凉意。青青说:“快,小凤,拿相机来都给大家拍几张照。”张武强说:“让我先给你们四人拍张吧。”青青回头往后看了看,在不远处就有一块突起的石头,喜笑颜开着一个飞就跳上去了,招呼着他们,小凤,陈文和赵飞赶紧过去和她站好。两个女生就站中间,海风吹着她们,把她们的头发吹得飘渺渺,怎样理都理不齐。特别是小凤的长头发,吹得有点凌乱了,又穿着裙子,直叫张武强看着呆了。这边青青叫他赶紧拍,张武强揉了揉眼,说:“我要给大家来一个好角度,海风吹得我眼都睁不开了。”青青张开手臂就放小凤和陈文肩上,小凤两只手挽着赵飞的手,赵飞头偏向顶着小凤的头,陈文就搂着青青的腰,活像四个铁哥们。拍完这一张后,他们都叫唤着云雪过去,云雪高兴的跑过去就站中间,直直的站着,有点放不开,还好有一个露牙的笑,很美。
拍完后,青青说:“小凤,你看这么美的地方,我就想有创意的留念,我想好来,要给我拍的诗意的才好啊。”小凤笑着说:“只在一瞬间。”才一会儿,眉开眼笑,青青轻盈的脚步踏上石头台阶,对着大海高声呼喊起来:“大海,好蓝好蓝,是蓝天的倒影吗?”一头长短发,只要往耳后一顺就乱不了了,天真又可爱,纤长的双手放在嘴边,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着喊得都弯起了腰。那轻盈的衣服扬飘着,看过去就像是刚下凡的仙女来到崖边。她喊完后双手举了起来,快乐的人儿,转了过身来,脸上尽是美美的笑。小凤独特的视角,抓住瞬间,忙个不停,其他伙伴们也没有闲着,手机能拍的也给足了青青镜头,张武强更是录起像来。
活跃起来的青青怎么可以停下来了,才从石头上下来,就又开始想着什么了。大家四散各自拍起来,青青看在眼里,嘴角一丝弯,又是想到了,向大家喊道:“看大家都蛮开心的嘛。想一想啊,我们大家难得聚一块出来,轻松自由玩,在这美景下,我们的青春也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像这样子的话,该有的就必须有。”陈文走到了眼前,问:“青青又有什么感触了?”青青没有说,坏坏的点着头笑着,把大家喊过来,这才跟陈文说:“小文,背我。”陈文说:“老大不小的,多难为情啊,青青好幼稚呢。”青青说:“好玩我才管你呢。”走到陈文背后,跳上背去,陈文赶紧把青青拖住,笑着说:“哈哈,猪八戒背媳妇喽。”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却听青青说:“笨蛋,为什么不是阿哥背妹妹上学去呢,都说了这是我们的青春。”云雪说:“对啊,青青说的对,我们的年轻总是要有精彩,好羡慕青青呀。”青青一听,叫陈文放手,从背上跳了下来,说:“云雪也想来啊,哼哼,本来是想叫小凤的,她穿着裙子不太方便,那,这个就来一个大疯狂吧,就‘高高在上’吧。”看到张武强说:“老张有力气,这个先留着,待会想一想怎么把小凤离地吧,人家女孩子穿着裙子要注意哦。”赵飞感觉就不妙,躲闪着,不想还被青青叫住,说:“老哥,都懂了啊,嘿嘿,站好,蹲一下。”赵飞忙问:“这要干嘛?”青青说:“让云雪骑在你肩上呗。哈哈,等老一点我们总是会想到这会儿的,现在呢,我们也在想着小时候的事了,很遗憾,这好像也没怎么有过,那就补一补喽,老了可没筋骨了,剩下的可是回忆,现在就要给未来的自己多多的留下可回忆的美好。”青青牵着云雪,云雪都羞的用手握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赵飞蹲下来,云雪走近,一脚跨上去,赵飞赶紧抓稳,等到云雪都上来后,举起双手,让云雪抓住,慢慢的站了起来,云雪脸就半红起来了。剩下小凤和张武强,小凤问张武强:“老张,怎么样,要发挥一下了,表现不能输给他们了。”张武强紧张起来,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要不也像他们那样,你就坐在我右肩上,我把你拖起来?”小凤笑着说:“这个还真是要小孩才好的,就把我抱起来吧,怎么样?”张武强挠着头说:“哈哈,好。”张武强一把把小凤抱起,双手托着,心里感受着双手的份量,一股淡淡地香味扑鼻而来。
才一会儿,小凤又叫张武强把自己放下,跟大家说:“我把相机设置延时连拍,放在那块石头上,待会大家从这个坡上,就这个样子,往这边走上来,好不好?”一呼百应,两人都没从他们身上下来,往下走过一段距离,让小凤对好镜头,只等她下来。“咔咔咔咔……”一连串的拍照,直到他们走到镜头前。停下来后个个都不觉累,海风不停的吹来,也没有感觉到热,只一个玩得起劲。青青说:“以为出来只是走走看看的,带上把伞,唉,也真是的,能想到要玩,就戴帽子了。”陈文说:“这些啊,还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们刚上来这会儿不是这儿看看再拍几张的嘛。”青青说:“真这样我们早都下山去了,有这么有意思的没有?我们出来是玩的,顺带看看,哈哈。”陈文说:“还是青青会给大伙儿想。那下来我们坐一坐,要拍照的继续拍好了。”大家便坐下来只管吹起海风来。
一会儿,张武强终于提出要和小凤合影,对小凤说:“小凤,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了没有,站在山上,往下一看就能看到我家,我们合一张影,背后就能看到我家房子,好吗?”小凤把手伸出来,张武强赶紧过去,伸手把小凤拉起。往背后看了看,差不多了,站好,小凤挽着头发笑着靠了过去,张武强有点紧张,又拉开一点。云雪放下相机,对张武强说:“老张,不用给你家房子留空隙的,都看得到。”张武强只靠过去一点点,还是小凤又靠了过去。张武强心紧张的很,手都不自然的无处放,小凤的头发又不时吹飘过来,散发着一丝清香,张武强强忍住,就挤着小凤和她紧紧贴着站一起。这已经远远超越心底曾经的奢望了。
看到小凤他们走过来,青青又起来,迎上来,说:“他们这会儿是不想动的了,我们自己再到处看看吧。”张武强赶忙借故回到陈文和赵飞身边,让她们尽情的接着玩。才过一会儿,又见她们招手喊着过去。问是怎么了,青青说:“大家出来一起玩,你们现在又不动了,我们这两下也没多大意思。给我们拍几张,要歇就再歇一会儿,我们就走了吧。”小凤说:“云雪刚和我们在一起,现在就是三姐妹了,当然也要把云雪加上,我们好好照几张。”简单交代后,她们就在原地站开来。云雪站中间,她的头发是齐肩的整齐的学生装,她们就像是按头发长短排起队来似的。她们三人站那,头发一起随风飘扬起来,衣服也阵阵颤动,少女丰腴的身姿若隐若现。后面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空中飞翔着白色的海鸟,她们脸上淡淡微笑。山美,水美——景美,人更美。
拍完后,陈文说:“我们这走走看看也好一会儿了,都自己看,这只能当风景看,还是可以问一下老张的,他熟悉。老张应该说一说,这样我们也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了。”张武强说:“站这一眼望去就全知道了,我又能给你们说什么呢。”陈文说:“看得到的还好说,但要细说下去怎么会没什么说的呢?这里也有我们看不到的啊。都说给我们听,这样才叫了解呢。”张武强说:“先只说个大概啊,反正我们在这能玩一段时间,后面去到见着,也许不用我说,看多了就自然长见识了。”于是张武强便指着一处说一处,“那是滩涂养殖场,有养鱼养虾养蟹养贝和种海带的”,“红树林”,“沙滩”,“村子,港湾”……
张武强说了一大串,像是流水账似的都没多大讲到大家兴头上。陈文说:“过几天这儿不是要办交流活动吗,在哪里办?”张武强指着一处说:“看到那广场了没有,前面是港口,后面是山,集市在它旁边,周围就是房子了。那儿算是中心了,所以有活动就在那办。以前这儿都才几所老房子,后来村里人富了,开始盖起新房子,也有人迁来,一下子就热闹了,所以才建了个广场,那儿靠山脚下可有个纪念碑,诉说着我们村历史呢。”小凤说:“那你给我们放网的地方在哪呢?”张武强说:“在广场山背面呢,那是个海湾,是清水河入海口,这河是山里溪流汇聚而成的,水质特清,所以叫清水河了。”青青问:“能喝吗?”张武强说:“在山上还能喝,入海口可不能喝,都有人在养鱼呢。”赵飞说:“那儿游泳应该不成问题吧?”张武强说:“游泳?再往上去,那有个瀑布,那潭才叫好游呢,村里小孩都往那儿去。”云雪说:“看村子发展了不少,没想到还有许多没变,这才叫好。那你爷爷奶奶家在哪?为什么不搬来跟你们一起住呢?”张武强说:“他们不愿搬。在那是老村子,几十户人家,一衣带水,所以不愿搬了。”小凤说:“一衣带水?难道田就在河边,然后村子依河错落,土地,池塘都在那?”张武强说:“是啊,村子传统产业都在那,还有果园和茶园呢。”小凤说:“我说呢,我们看到的都是新貌啊,看不到稻田,原来山背面另有一番世界呢,你跟我们说又没说到。”张武强说:“我觉得那儿也没什么好说就不说了,太熟悉了。这儿是刚建的,上高中时我又不在,要不是我家在这,以前我都没常来呢。我还以为你们问我这里新貌呢,然后我也这样说了。”陈文说:“来得时候看水泥路新修的就能猜到这儿的发展了,这儿我们以后慢慢玩,先还是去你爷爷奶奶家看一看吧。”张武强说:“这会儿太阳也不那么强了,我奶奶肯定又在田里或地里忙着,我爷爷要么就在河里呢,都不在家啊。”小凤说:“没关系,我们就去他们那,看能不能帮点忙,也顺便走走啊。”于是他们又下山去,回到张武强家,把伞放下,喝了口水,就又走了。
他们沿公路绕过刚才登的那座山,从那算是闹区的地方穿过,行人熙熙攘攘,要是碰上赶集的日子,这儿还更热闹呢,现在都是出海的渔民和船工在忙着。他们绕过对面那座山终于看到了山背后的景色,村子沿河在这狭长的一带分布着,山坡上的果树绿油油的,水稻也都金黄金黄的,河里飘荡着几叶小舟,还能看到白鹭身影。小凤说:“老张,看你爷爷在不在河上。”张武强指了指一小舟,但又说:“还是先去我奶奶那吧,看有什么好吃的,回的时候再去叫我爷爷,到那时可能也就收网了,再好好看看捕的鱼。”张武强领着他们过了桥,在田埂上走着,往山脚下土地上去。
张武强在前面带路,过了稻田就一块块的土地了,依稀种着些果树,快到山脚下,有一棵大栗树,上面的栗包还青的,树下倒挺干净的,草也长不了,劳作人们都往这树下乘凉,此时树的旁边就有凳子和水壶。土地里,有几个人在翻做着土,都在那边聊起了天。很快张武强向着一位埋头苦干的老人喊道:“奶奶。”还不等她回头,就又说道:“奶奶,地里可都种了些什么,有没有好吃的,我可来要吃的,我都同学带来了。”那人就是张武强的奶奶,停下来,回过头来先是一惊,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他们,笑着说:“你怎么把同学都领到这儿来了。”他们就都叫道:“奶奶。”张武强奶奶高兴的笑着,旁边的也都停下来笑着看着他们,有的说道:“多礼貌的孩子。”张武强奶奶说:“这哪有什么吃的,就凉薯了,番薯又刚种下,可都泥巴巴的,要不叫婶婶们看能不能有几根玉米给你们,回家煮着吃就干净了。”旁边的几个妇人都呼唤着他们,有什么给的都愿给,有的带着孩子来的,就问跟他们玩。有一个说道:“来了这么多同学,为什么又不多在这几天?”张武强说:“人家都没说要回去啊。”她便笑着说:“哦,要这样问,你们在这要玩几天啊?”张武强说:“他们城里来的,听不大懂的。是我邀他们来的,在这会玩几天,我会带他们到处走走,到时候就带他们去海里玩。”这时又一个说:“你们一个个的这么有礼貌,一看就好聪明,不用在家等一等消息,是不是都有消息了?”张武强说:“人家出来玩是带着好心情的,也就不一定就像你说的,这个还有怎么好说的啊?”但还是指着一个说一个,听完后她说:“他们怎么这么聪明。看来不能吃玉米,城里人都喝牛奶才这么聪明,我还说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冲冲吃,可都是自家土产的,没舍得花钱没营养。”张武强说:“不就几根玉米吗,至于吗。人家聪明也是勤奋的,在学校时我跟冲冲都闹着玩多了。”她说:“还好意思说出来,我还不说冲冲跟你坏的呢,你看读小学的时候哪次不第一。”张武强拼命地扳着玉米,都快抱不住了,就要走时听到这才回过头来说:“你去问问冲冲,看谁把谁给带坏了。他那又有几次第一,还不都班上的,我可年级上的第一,说那久远的事,要不是他现在打暑假工去了,我肯定又被他叫去干什么不见得的事了。还好说不让我跟他去,就这偷鸡摸狗的事,看村子里桃啊李子什么的,都当自家似的了,搞得一找不到鸡鸭就都来问我们,就连牛一时自个儿跟丢了都赖上我们,我们哪就敢这样,他们倒敢这样赖我们,还就这一样的,幸亏没跟他一同出外面去,要出外面去惹到什么还得了,尤其他还每次先把我告……”说的都把大家逗笑了,张武强奶奶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说道:“强子,哪能这样跟婶婶说话的,都还抱着人家这么多也没说谢谢的呢。”张武强说:“奶奶,没关系的,熟着都亲着呢。”张武强奶奶说:“拿人家这么多玉米,还不放着给人家拔草铲铲土。”张武强说:“反正玉米到手了,我走就是了。”小凤倒过去,说:“我来帮你铲吧。”张武强迎面碰上小凤,还以为小凤上来干嘛呢,一听小凤说,忙问道:“我们说话……你都听得懂?”小凤笑着说:“听得懂些,在学校里不是有人说吗。”张武强忙说:“说笑呢,我去树下放下玉米就来。你穿着裙子哪好干活,别把衣服弄脏了。”大人们都这样说,自己做着,他们能来,看看就行了,不用他们帮忙,可他们都过去要帮忙。张武强看小凤在舞锄,忙又跑上去要接过,说:“带你们到处走走,又带地里来了,本来来看一下就行的,这倒又让你们干活了。要不你们先到树下乘乘凉,这还是我来吧,很快的。”小凤说:“这泥土踩着挺舒服的。原先我想在家院子里种上两片土,可我妈不让,看小文他们家,那里还有碎瓦玻璃片呢,我都下过,这里的泥土潮湿,多粘柔,挺舒服的,又不辛苦,就让我学一学种地吧。”张武强还是拿过来了,对那婶婶说:“婶婶,这暑假不干坏事了,我可把冲冲教我偷鸡摸狗的本领要用的劲全使上来帮你做土了啊。难得做件好事,还是帮你做,你也别感动了,就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大叔在河里了,晚上别上了,在你家吃饭免了,可得捞一把鱼来。”她说:“你爷爷不也去了吗,还别说,哪次不是你爷爷的多。”张武强说:“那没办法,我爷爷是行家这谁不知道,都教大叔了,还没我专行,可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帮我奶奶,你说都这样了还叫不叫大叔给。”她说:“随你怎么说。你啊,就敢和我说这些,要是你大叔面前看你敢不敢说。”张武强“嘿嘿”着,又说道:“冲冲不也是怕他吗,谁敢惹大叔了。你拿大叔出来,不给算了,也别给大叔说了,这回儿我白给你干了都没话说。”自从他们一说话就把大家给逗笑了,小凤虽然没锄,也早拔起草来了,倒还听着他们说,心里只觉得非常有意思,干活有这么多说倒不累,还没想到张武强还挺能说的。张武强光顾说话,这回头一看,小凤都拔好一片草了,又过去说:“小凤,勒手啊,又会搞得一手青草色,指甲里还泥土又洗不干净,你还是拿锄吧。”小凤笑着说:“舞锄就不怕手起茧?还是什么都不要做?”张武强无话可说,又看了看大家,青青帮着奶奶,陈文和赵飞也帮着别人做着,云雪在树下帮忙带着孩子。张武强过陈文那里,叫他去小凤那里,自己去奶奶那要接青青的活,青青不让,说:“你说你,有这嘴上工夫能干多少活了。行了行了,一边去,别也像他俩烦人,都刚说完。我自家以前也是农村的,也又不是说姑娘我什么都不会做,那才真千金呢,你还碰壁。让开点,让开点。”大人们看着他们,不时的夸着,聊这聊那,这让他们长进不小。
他们在帮忙着,也并在玩耍着,不知不觉,阳光变成了金黄色,树的影子也越拉越长。张武强说:“好了,我们去看收网吧,这会儿算是时候了,看都捕到了些什么鱼。”于是把凉鞋敲了敲,穿上又到溪沟里洗了洗,从地里提上一把凉薯,也一并洗干净,刚好在路上吃。大人们还要到天色晚些回,他们告别后,又沿着原路往回走,这回更有的说笑了。小凤说:“刚开始看有多脏,可脚丫子在上面多走一会儿,越觉得有意思还不在乎了,后来衣服上有泥印了也无所谓。”云雪说:“也是,我说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可那凳子上都有泥土,那些小孩地上到处滚,还拿凳子拖,后来全往我来靠,我也就干脆就地一坐,到最后看谁还怕谁了。”青青说:“大惊小怪的,你看现在吃的,手洗干净了吗,凉薯又能洗多干净,还不是照样吃。以前有黄瓜的时候,摘下来直接往身上搓搓就吃了。”赵飞突然说道:“那是我才这样做的好不好,还有人嫌我不卫生呢。”青青没向赵飞示弱,反倒嚷着说:“怎么了?怎么了?”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武强爷爷已经到了入海口,收起网要上岸来了。他们就在桥上看着,小凤拿起相机不时的拍着。因为水深,大人不让他们下去,站桥上看着就行,而他们不一会也都上来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围了过去,好奇的看着,那鱼真说是五花八门,不是翻着,还提起来看个仔细。张武强爷爷叫张武强装些回家,也好招待客人,张武强知道这是爷爷要拿市场上去卖的,便推却了,说:“我家哪会没鱼吃,你还是多晒点鱼干卖吧。我是带他们到处走走,来到这看你网鱼的。”小凤说:“是啊,我都给您拍了好几张呢,快看一下拍的好不好。”张武强爷爷凑过去看着,小凤一张一张的放给他看,又说:“这儿的风景太美了,好有渔村风光,很有情致,待会我们还要去看日落呢。”张武强爷爷便说:“你们是来玩就玩的开心些。要看日落啊,去那片沙滩上,那儿又凉快又好看,叫强子带你们去。”于是他们又告别了张武强爷爷,去张武强家山那边的沙滩上。他们又经过“闹区”,出海的渔民很多都回来了,忙着装卸货,路上,三三两两的散步人,冷饮店忙着把桌椅搬出来。
一老一新的一个村子,发展与传统共存,以之独特的面貌呈现在人们面前。虽然人们富起来了,但人们还在遵循着某些传统,老村子还将会保留下去。新村子的发展带动了村子,富裕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捷,但老村子是新村子的根,老村子是最终的归宿,这存在于离开老村子开创外面的世界的每一个人心里。渔村的一老一新,历史始终是发展的,这就是渔村的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