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当是太阳晒屁股了。今天是渔村赶集的日子,张武强父母要推着些东西上圩去卖,要一大早去占个摊位,走时又不想真叫醒他们,只是走时在客厅里对着门向着他们说道:“饭来不及做就没做了,要赶早去摆摊,你们待会醒来自己煮着吃也行,家里什么都有,要么叫强子去早餐店买包子回来吃,我们要走了啊。叫强子带你们到处走走,玩的开心点。”他们睡得舒服着,哪就醒来了,只是糊里糊涂的应着“嗯,嗯,嗯”。
待到太阳爬上窗户,在窗外就这么挂着时,照得房间光亮光亮不说,还就开始叫人热的难受了。小凤突然醒来,叫醒着青青,青青说:“把窗帘拉上继续睡吧。”小凤说:“再不醒来我就掐人啊。”青青赶紧起来,笑了笑,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身子,然后起来,就在房间里伸展起身子来。云雪在门外叫着,小凤开门叫她进来,问她:“他们还有没有醒?”云雪摇了摇头,说:“好像没动静。”小凤说:“这样也好,我们就煮粥喝吧。”她们都下去,梳洗完了,就要开始动手煮粥了。
才第一步,就不知米在哪。青青跑上去,在张武强房间门口叫道:“今天姑奶奶煮粥给你们吃,你们敢等到粥煮好了还要我叫你们吃,还不如就干脆让我再端上来,还一个一个的喂着你们吃好了。应一声。”没人应,又听下面云雪喊道:“青青,下来,找到了,就在餐厅角落米缸里。”青青便又对着他们房间门喊:“这么叫你们都不醒,反正叫过你们了,不管你们有没有醒,别让我再上来了。”说完自己还有点偷笑,扭头就走了。下去后,小凤说:“哪有你这么叫人的,不就叫你去问一下米在哪吗,这么吵他们,里面肯定早醒了,还都不敢起来了呢。”青青笑着说:“小声说,我是故意要让他们想睡懒觉睡不舒服,以前在家阿飞经常这样被我整。”小凤说:“好了,现在要不要再上去问他们煮什么粥呢?”青青说:“这倒不用去烦他们,我们煮,煮什么就我们说了算,就八宝粥了。”小凤故意给着青青暗示似的说道:“豆子。”青青笑着说:“又有了,是你叫我去的啊,你们先在下面找着。”青青又跑了上去,敲了敲门,说:“老张,你家有没有豆子。”张武强问道:“什么豆子?”青青说:“黄豆,青豆,玉米,花生,豆角豆子都要。”张武强说:“不知道有没有,好像有黄豆,又不清楚放哪里了。”青青说:“白问了,早说不知道不就行了嘛。”说完又下去了,问她们有没有找到,小凤说:“没找到。”又问云雪,云雪摇了摇头,说:“他家楼上可能有,但这里都不好意思多翻,要不换过?”小凤说:“要么就煮咸的,葱花生姜蛋花米粥?”青青说:“哪有这种叫法的,丫头又胡诌了。”小凤说:“就是这些料嘛。”青青说:“听着好吃,赶紧了,可有点饿了。”小凤说:“要鸡蛋,姜和葱,葱下面地里有,问一下姜和鸡蛋有没有。”青青说:“这我乐意。”于是再次跑上去喊问道:“老张,有鸡蛋和姜吗?”张武强说:“鸡蛋应该没有了,这么热的天,放不久,又不常吃。姜呢,看厨房那橱柜下有没有养着的。”青青下去,说:“没有鸡蛋,要去买。”小凤说:“都不知道商店在哪,也不知道哪就有买,别跑到圩上才买到几个,算了。”青青跑去看有没有姜,一看也没有,说:“煮不成了,没鸡蛋,没姜的。老张说这儿有姜的,怎么又没有了?昨晚都有姜,不知道又放哪儿去了。”小凤说:“老张对家里也不熟,就别问了。那我们煮什么粥了?”这时云雪掐着葱根上来了,听着说便说:“要么就什么也不要了,等煮好了,要糖要盐就自己加了。不过,那原味的粥也好喝,就先把粥煮好吧。”也没办法了,小凤捣了一碗米,放了两勺半的水,插上电,终于开始煮粥了。
快煮好了,青青又跑了上去,才敲了几下门,门就开了。赵飞说:“不用说了,一大清早这门就这样被敲来敲去,早醒了。你们煮个粥怎么这么难,这次又缺什么了?”青青说:“才敲了几下?谁叫你们睡懒觉了?早醒了还不起来?说那么多。好心煮粥给你们吃,又没叫你们做什么,不就问了几下吗。这次是叫你们喝粥了。”赵飞说:“说的好听,幸亏这是在老张家,要是在家里啊,这门又不知道要遭什么殃了,这里都还好开的快。”陈文怕青青生起气来,赶紧插了一句问青青:“煮了什么好吃的粥?”青青说:“白米加水。云雪说到时候粥爱怎么喝自个儿看着办,要糖要盐,自己往自己碗里加。”赵飞说:“不会吧,问这问那的,把我们折腾的,到最后只是白米加水煮的粥?”青青说:“你以为我们想啊,你就不看到我们为这白米粥的辛苦。”说着又转过头去问张武强:“老张,我现在还想问一下有没有糖呢。”竟然没板起脸来,还笑着问自己,张武强赶紧说道:“这倒有,在橱柜里,下去我拿给你们。”青青说:“好吧好吧,快下去洗把脸面了吧,快好了。”陈文赶紧叫着“走走走”,全都便下去了,刷洗后,就等着喝粥了。
粥好了,把电饭煲打开,等到雾气散去,一看,水放的刚刚好,不稠不稀,也煮的刚刚好,不生不烂。勺子一下去,一股热气涌上来,小凤给大家盛着。糖和盐都用小陶罐装着,都拿去放在桌子中央。小凤加着盐,云雪端来就这么喝,他们就都加糖。青青加了糖后,用筷子一搅,又从盐罐里来了一小匙盐,再一拌,笑着说:“要想甜,加点盐啊。”张武强惊讶的问道:“这又是哪门子的学问?能行吗?”说着也试着放了点盐,陈文说:“只是吃起来像是甜了似的。只加糖就行了,用不着那么甜。”张武强一尝,说道:“果真甜了许多。”又问道:“那这盐能不能多放?我还是多放点,更甜呢。”陈文说:“青青也只是放了点,你要是放多了,到时候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了。”云雪看了看小凤,说:“小凤,吃盐的也有一种吃法,要不要?”小凤忙问是什么,云雪进厨房把油拿来,往小凤碗里倒了点,说:“这样更香。”小凤皱着眉,看着生油,一片,不想青青过来把手一抓,用手里的筷子艺搅,油油的。小凤还是尝了一口,笑着说:“原来如此,是香了,雪儿还懂这一招啊。”就单单一个粥,吃法也是整出花样来。
等吃过收拾好了,就出门去,他们要往集市赶去,总要凑个热闹。今天赶集的人还真不少,熙熙攘攘。张武强说:“按理说农忙季节,前几天也解了渔汛,都忙着才是,怎么就那么多人呢。想以前在老村,老老少少,不认识也是知道的啊。”小凤说:“这边新村子比老村子都还大,看都盖了多少房,人多也不奇怪啊。”张武强说:“虽说做起了新房,可大都也是本地人,外地搬来的也不多。你看他们有这么多西装革履的,都像是一下子从哪冒出来似的。”青青说:“不就有了几个穿着西装的吗,又不多,怎么就这样想了,都在向前发展着的。渔村影响力大了,才在这办交流活动,那些还说不定是工作人员呢。你看,这不都是农民吗,你可别说,有些都不知翻了多少座山,走了多长山路,又过了几条河才赶来的呢。我就看过,有人赶集就得一天呢。又听说有活动了,都来看一看,人多点就不奇怪了。过几天开幕了,都还不知道能有更多的成什么样的人呢。不管这个了,先去你爸妈那看一下吧。”
他们挤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张武强父母,过去问了好,张武强父母看到他们来了很高兴,问早餐吃了没有,寒暄起来。青青说:“这么多人,生意一定很好。”张妈说:“现在人挺多的,生意是比以前好多了,可才来不久,也没卖出多少。”青青说:“渔村不是鱼是特色吗,如果单卖鱼,又是自己加工的,倒不如旁边摆几张桌椅,弄点小吃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做广告吗?”张爸听了点着头,笑着说:“才改行做生意了,就做这个都想了许久,做了许多准备,才起了步,还不敢做大。不过听这个主意不错,可我们能做得来吗?”小凤说:“怎么不能呢,既然觉得点子好就尝试一下。这里走了一段,发现特色小吃店也没一家,我看游客也多了,人们生活质量也提高了,如果有上一两家,还能成为特产呢。我们听老张说你家是客家人,阿姨你又懂得做许多好吃的,开个类似老早茶馆什么的店,不上菜,单上客家人美味小吃,那生意肯定会好得不得了。”赵飞说:“阿姨都不知道,就《红楼梦》中的女子,个个都是鲜明人物,以此为启发,小凤还为此创作出一部小说,再把形象通过人物布偶设计出来表现,做成系列,现在都有好多电影想把这些搬上荧幕呢。”张妈说:“小凤这么厉害啊。不过我们还是脚踏实地,现在刚转加工,先把味道做出来,才能拿得出手来推广。”赵飞对小凤说:“阿姨不是很重视文化的吗,你妈妈也一直在挖掘文化价值,推广发扬,形成文化氛围,才具有吸引力和竞争力,像现在老张家,其实只是不够规模,内在的还是很有沉积的,如果有树业集团出面,双方应该是双赢的。”小凤说:“这我第一感觉也是有的,但文化的事最不能急着来。现在老张家这方面才刚转入行,起步都还谈不上,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在往外推出,需要时间磨合。从经济层面上也许仅仅资金体现而已,但要放到大环境中去,看影响因素和估量影响结果,不过我相信总会有契机的。”赵飞听着点起头来,这也不无道理。
陈文见他们低语说着什么,就问他们,赵飞说:“刚才我就在想,现在渔村是越来越多人了,等到活动办完后影响力肯定大了起来,老张家这样摆摊子也不是个办法,最好能在这开个店多好。”张爸笑着说:“既然这样,你们都是读书人,就帮忙先给店起个名字吧。”青青马上说道:“香美吃,又同想美吃。”赵飞说:“依地理跟特色,山海馆怎么样?”陈文说:“如果只按当地地理起名,放到大漠,高原上就行不通了。山海馆,好像跟这店也不符,还不如青青的香美吃。”赵飞说:“要不你也取一个吧,每人取一个,看能不能有最好的让老张家选上当店名,祝他家开业鸿运吧。”陈文想了想,说:“九海珍。”青青问道:“五湖四海九洲,怎么偏要九海?”陈文说:“地广物博,大有囊括之意,又要专要耐人寻味,联想才是无限的。”青青这才“哦”的明白过来,大家也都点着头。陈文问张武强起了个什么名,张武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一线缘吧。”陈文说:“你的也太过潮了,我和阿飞的文绉绉的,也好像不太符合店,倒是青青的还行,只是有些牵强,还不及好。”小凤说:“这又像是传统的,得顾虑到这一点,名字又要大,还要把握好时代,有点困难。”青青催小凤快一点,小凤想了想,说:“京一品。”陈文说:“京城一品,像是官名,这名够大了,又不只是传统意蕴的深意。一品又一尝,既是吃,符合店名之意。这个店名再合适不过了,便于名传。”小凤微微一笑,又问云雪:“雪儿,你想到了什么名字?”云雪略沉思,说:“红客楼。”众人沉思,小凤说:“当比我的好。客,即为客人,也可客家,前红好运,妙,妙,妙。”陈文说:“小凤跟云雪的确实非一般,这也让人难评高下啊。”青青说:“各具一色,但又蕴寓深涵,看叔叔阿姨怎选了。”小凤说:“当属雪儿的好了,我的那无中生有,不如雪儿的实在。”张爸笑着说:“不愧是读书人,这起名也非常,点评听着也好,我们也没上过什么学,不过觉得你们的都很好。强子也该好好学学,起个名字也逊的不成样。”陈文不好意思起来,说:“叔叔,怪我不该这样说老张,其实他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张爸忙说:“这我又说哪里去了啊,只是教训教训他,其他的别介意啊。”大家便都笑了起来。青青问:“那叔叔到底是用哪个名字呢?”张爸笑着说:“现在这情形来看,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起呢。你们的哪个都好,不管怎么样,到时候真开张了,你们一定要来光顾啊。”趁高兴,张妈说:“好,下午我们早点回去,晚上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小凤忙问是什么好吃的,张妈笑着说:“这怎么叫的上来,你看我们说句普通话也别扭。反正先榨米浆,中午回去先叫强子浸两升米。本来晚上浸到第二天榨的,但就这样弄吧。”张武强问是杂交米还是糯米,张妈说:“就烫‘腊皮子’,就用杂交米吧。”张武强说:“那我还是先回家把米浸了,但灰水怎弄?”张妈说:“你们可以去奶奶那看一下,也可以自己上山砍点树烧了,哎,算了,要不要都没关系,先弄点韭菜,做青的,其他的就等我回来了。”他们在旁边听的都莫名其妙,但想着也一定好吃。张爸在一旁忙着做生意,一时也搭不上来,待到说完后,张武强便领着他们先回家了。
回到家,张武强便拿来一只桶,洗的干干净净,把米倒入,直接放冷水,也洗了,就放水浸着。下去割了一把韭菜,上来大伙儿围着挑清,才一会儿就弄好,洗净就放着。他们还是又往集市赶去,青青说要买顶帽子,就省得打伞了,赵飞说:“戴上帽子太招摇了。”青青说:“你就什么都要说我一下,你说怎么招摇了?”赵飞说:“我们这么多人,把帽子一戴上,这里哪里就有我们这样的闲人,弄得很洋,不太好。”陈文说:“都到现在了,这里也已有相当发展了,这个倒也没什么,我们穿的得体,行为不招摇就行了。大热天的,她们也别晒着了,遮遮太阳也好。”
话音刚落,忽然听小凤叫道:“陈老师?”大家顺着看过去,果真看到了陈天元,便都向着打过招呼去。陈天元明明回头看了他们,都看到了他的眼神,可他马上又回过头去,当作没听到一样,突然,他又一转身,指着一个人,喊道:“小偷,站住!”那人拔腿就跑,陈天元忙追了上去。大家也忙随之跟了过去,一街一巷一拐,竟不知踪影了。张武强说:“前面就碰过几次,可他要么不理,要么调头走了。”陈文说:“我还以为你认错人了,可那身子,眼神,那声音,错不了。陈老师来这来做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们了?”小凤说:“电话也早换了。陈老师以前对我们很好,不是这样的啊?”青青却笑着说:“没看到陈老师穿起西装来了,帅呆了,肯定是在谈对象着呢。”陈文说:“真像你说的,也该讨个喜糖来,可他为什么就不好意思起来了呢,也不至于这么不好意思起来吧?”青青说:“别让我们再次逮到,下次不能放过他了,还得看一下他的女朋友呢,是不是怕他女朋友了。”小凤说:“青儿就爱胡说。还买不买帽子了。”于是他们又往集市挤去,各自买了顶帽子。
整个集市逛一圈,就连菜市也去,看卖菜卖鱼的,真是品种繁多,大开眼界。坐坐歇歇凉,什么都吃喝一点,到处看看,好不自在。快中午了,买了点菜,特意又去到张武强父母那,告诉他们说回家煮好饭后来带给他们吃,他们听着都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回到家,小凤把围巾一围,定要下厨,青青跟云雪也要,陈文和赵飞协调,各炒一样,可刚这个说好,又争着要炒什么菜,陈文便发话了:“像我们还未说出手,你们抢了先还争着,要我们也来,你们就乖乖的上楼去看电视吧。听我说,一个一个来,也别弄那么多,天热过不了餐,快坏,你们看着怎么轮,不许争了。”这话灵中,就小凤排第一,云雪接着,青青虽最后,却能选到要做的,三个女生就这么挤一厨房。张武强坐灶边,往炉里添柴给她们生火,陈文把饭一煮,又和赵飞一起,帮着她们弄好菜。
好不一会儿就做出四五盘菜了,给张武强父母留出两份,坐着吃的时候又有的吵了。这会儿陈文和赵飞只享受着美味,吵到要夸就赞上两句,而张武强竟然也学乖了。这样,等到快没菜时青青跟小凤才呼上当,好心做的都快让他们给吃光了,竟这么不客气,陈文和赵飞只在一旁偷笑着。云雪能参与其中已是极乐了,其他的无所谓也并更快乐了。
一个下午,跑了好几趟。等到把饭送给张武强父母那边吃,也让他们美美的,又竟想不到她们还会做饭,听着他们说话也觉得好笑。他们回去睡了一觉后,醒来后又去了张武强父母那,陪着他们守着摊位。才没守多久,张武强父母也收摊回家,不让他们陪着守太久,回家去后还得做好吃的给他们吃。
就这样,回到家后,张妈可忙开了。把用具拿出来洗净,又把锅洗净,放水先生火,担上米去榨米浆,回来后水刚好开,便能进锅了。小凤,青青和云雪从一开始便跟着张妈,要学着做。锅是大锅,里面是热水,张妈把簸箕反过来,盖上一层布,涂抹上些茶油,然后取一勺米浆往上面一倒,举起来摇匀,放进锅里,露出一根拉绳,接着又弄第二锅。待到第二锅摆匀后,锅盖一提,把头锅拉出来,再把第二锅放进去,盖上锅盖。三个女生一看,薄薄的如晶莹的一层绿,已是熟透了,张妈笑着说:“谁要第一锅?”小凤说:“大家分着吃。”张妈便卷了起来,一人分给一小节。她们一尝,果然美味,吵着快点还要。张妈笑着说:“不急,后面还有的是。这个啊,涂上些油,沾上些辣椒酱才更好吃呢。”说着把第二锅也拉了出来,又分给她们吃,她们便照着张妈说的做,果真更香更好吃,滑滑的。
楼上陈文和赵飞看着电视,听到后也下来,这回就更热闹了。赵飞说:“这么快。好啊,好了也不叫人,先吃了。”小凤说:“就刚刚。下一锅就你们的。”刚说完就又拉出一锅来,陈文和赵飞赶紧抢了分着吃,都不怕烫,也照着她们一样吃,这一吃又想着下一锅了。还好,后面都能跟上,吃得也不狼吞虎咽的了,熟的都有多出来的了,张妈就卷起盘子里放着了,要吃就拿。他们吃太多辣椒辣的嘶嘶哈哈的,又烫,都不敢弄辣椒了,后来干脆都把中午的剩菜端出来伴着吃了。他们这次可算是尝鲜了,又吃了个够,都说不用吃晚饭了。后面吃不了的张妈就留好,放着明天也能吃。
晚上,看着电视,小凤不禁又问:“这‘腊皮子’不会就这样吃了吧?一路也都跟着,到后面吃上,我感觉好像就是米皮,不过就是没这样吃过的。你们会不会做成凉皮?会不会又切一下,晒掉,成河粉了?你们要是吃不了的,又是怎样做放长久呢?”张妈说:“你们就叫米皮吧,不过‘腊皮子’是有味道的。原来是到冬天才做的,当是年货,储备起来用来待客,刚才那种吃也是刚做好解馋的呢。我们一般是这样做的,一层层堆叠好,然后用刀切成块片,用细绳勒也行,有大有小,放着,第二天就在竹毯上晒了,连晒几天干了就封好,任意放多久了。”小凤“哦”着点着头,又问:“那怎样晒,难道就一捆捆的摆开?”青青说:“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为什么要弄那么薄,就是要一层层的晒了。”小凤说:“可那样撕不开来怎么办?”青青说:“怎么会撕不开,涂过油,凉了的熟了的表面又不是很黏,轻轻一撕就有了,撕烂一点也没关系,大不了你再吃了。”张妈笑着说:“晒的干很硬,不太方便吃,闲时拿来煮鸡蛋就很好吃,不过更多的是做成像薯片那样的。其实种类还挺多的,榨米浆时放了韭菜,有的不放,就成黄的了,有的,就放些芋淀粉什么的,味道又不一样了。黄的放些干槐花,那颜色又更好看了,也更香。匀的有厚有薄,切时也有大有小,有的还切成条子呢。这个,又要看怎样吃了,刚做好的就吃薄的,晒好后可炸可炒,就厚点好。”说的他们听着明白了可又有些迷糊的了,小凤问:“这炒?炒菜样炒?”张妈说:“炸才用油的,炒不用油,就锅里倒些沙子,烫了后把‘腊皮子’一埋,它就蓬松膨胀起来,吃起来脆又爽口。不过,火不能太旺了,免得烧炭黑了。”陈文说:“这就是说像薯片那样?明白了。”小凤说:“说了那么多,还是不太明白,又有许多想问的,就比如说那,沙子在上面,脏不脏?”张妈听了笑了起来,说:“这个可不管了,卫生不敢说,但一定健康的很。炒也有点技术,有沙子了一敲就掉了,这可不仅要待好客,自家也爱吃的呢。”小凤说:“这样的话,过年一定又要来了。”张妈笑着说:“也好,说了那么多你们一时也明白不过来,过年来时,又有更多的了,你们一定要来啊,让你们吃个够。”说着大家又笑了起来,张武强说:“也不能吃太多的,要上火的。”说的引得大家更笑了起来。
在城里生活的孩子,虽说有的吃的比较好,但乡村人也有自己的一套,种类繁多还多是传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文化根本,又是一大文化,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了。在平凡生活中意外懂得了生活的真谛,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这是才来的第二天。
?? 独特的面貌呈现在人们面前。虽然人们富起来了,但人们还在遵循着某些传统,老村子还将会保留下去。新村子的发展带动了村子,富裕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捷,但老村子是新村子的根,老村子是最终的归宿,这存在于离开老村子开创外面的世界的每一个人心里。渔村的一老一新,历史始终是发展的,这就是渔村的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