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又重聚在一起,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话要说,心中都有一段诉说的故事。已商量好,先不惊动小芳他们,实在迫不及待要把话说完,等那时,再同去敬自己一片心意,然后等他们安排安顿下来,与他们认识成为朋友,相处相互了解,再商回家大计。
整个上岛源,一路上都见丧事布景,大家也为此景生悲,都不敢说出声来。回到住处,青青小声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好大场面,像又不像一家人丧事,为什么同时死去那么多人?”张武强说:“难道是昨天的事?”陈文说:“不是很确定,也许吧。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们也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她德高望重,几乎所有的人都敬重她,大家都叫她老太奶奶。”德高望重,全岛的人都尊敬她,足以看出她在岛民心中的位置了。青青又问:“雪儿,阿飞,是他们把你们都治好的?”云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事后,有些不清醒了,昨晚好像都失去意识了,记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等来到这里苏醒过来后,他们都说没对我做什么,都用一种看不透的眼光看我。但不管怎样,也都亏了他们,我慢慢地好起来了。”大家的眼神里透出不解,青青又问陈文怎么回事,陈文说:“说起来还真有怪事,说玄都让人不太相信起来。昨晚云雪被送来时,似乎已经……不过,等老太奶奶看过云雪后,说了几句不太听得懂的话,就寿寝了,而不久后云雪也就慢慢苏醒过来了,便又好起来了。后来,他们又把阿飞送来,而且,阿飞也慢慢好了起来。”大家显得迷惑了,陈文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说:“我也觉得奇怪,好像我也有一段幻觉。昨晚,在送云雪来之前,我记得自己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了,可后来不知怎么好像有一种飘渺的感觉。云雪好像发生了变化,还对我……”小凤说:“一路上你也够辛苦的,又在照顾着雪儿,那时那可能也累倒了,便开始产生幻觉了。”青青说:“我也觉得奇怪,在我逃命跳入河中时,觉得不行了,实在撑不住了,就在要放弃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到了我哥,在半空,从我头顶飘过。”小凤在青青说着的时候,突然一吓她,笑着说:“你当时害不害怕?见鬼了,当见阿飞鬼魂了?”青青赶紧训斥小凤一番,说:“别这样闹,这边在办着丧事,气氛就不好,你不要再搞得这么恐怖好不好。”小凤忙陪不是,又说:“大家也确实经历了不寻常,还是都把自己经历告诉大家吧。青青,就从你开始吧,看你又有怎样的遭遇竟失魂了。”小凤对青青说话也学她一样,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又玩笑,有时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正经事了,又不得不当正事看待。青青说:“好啊,凤丫头,又说起我来了。以前,谁敢惹我这女子,男生都得敬我三分让我七分。我就发现,自打黄小凤出现后,天下唯她一人如此气我。好吧,本姑娘就说与你听,看是怎样困境中求生,也让你非得有敬一敬本姑娘之意。”说着大家都被逗得有点发笑了,陈文也忍住,说:“不要有笑,我们小声点,被外面听到了是多么不好,就听青青说来吧。”
于是,他们便说起昨天经历的事来。青青说:“那时,几束光都落在我身旁,其中一束‘伸手可及’,我赶紧躲一树后,那波把树一震,我又赶紧跃出扑在地上,还好那时树没倒下来,我也就又获一命。逃出来后,可后面在密林中,又遇一群饿狼,逃到悬崖边,就跳入急流中,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我就仔细说后面的事,你们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吗?猜我遇到了谁?我们都认识,而且很熟悉,不久前还见过。”小凤说:“是老张,见到你时你俩不是在一起吗?说说你们又有什么事。说得那么稀稀的,哦,快说,你俩有什么?”张武强听着噗的一下子就面红耳赤起来,青青掐他一把,低声说他这样就坐不住。青青说:“这又不是秘密,想听了,待会再说。我说的这个人,可是我们的班主任陈老师。”众人一听都吃惊的看着青青,一个个的一下子都有不少的话说,赵飞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凤问发生了什么,陈文又问为什么不把他带来……青青谁都应付不过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只等他们都说完了,找着间隙才说,说:“这我才要仔细说来,先让你们猜又猜不到。别急,我这就说来。”于是青青便开始长说了起来,众人都期待的听着。青青说:“我到了对岸,天色早已暗下来了。心有余悸,愣了一会儿,又想起我们的往事,便无比伤心起来,但我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向前去。爬上对岸,一片密林,甚感异常。我们在湖底不是见过如植物般的类似地雷吗?那时,好在我想起,见风吹而不动必绕。脱离这片区域的危险后,在一丛林中又觉气氛不对劲,非常不妙,不祥之感。我静静站着一动不动,突然‘嗖’的一声一飞刀从我耳边擦过,只觉头发应声掉落几根,心头直冒冷汗。接着冲出一群人,是军人,他们把我围了起来,用枪指着我。我一眼便能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陈老师,他也看清是我,马上示意其他人罢手。可其中有一人显得异常不安,陈老师几番劝阻,他更情绪失控,要冲动起来了。陈老师便说要自己亲自解决,蒙住我的眼,略有动静后,陈老师放开我,那人却不见了。陈老师说他心里承受不了压力,如此举动是不合格的一成员。我当时已有一死之心了,但我也始终不相信陈老师会怎样对我。他确实是我们的陈老师,一个好老师。他升起一堆火来让我取暖,看我的鞋掉了,帮我把赤脚包扎起来,又让我把衣服换了,替我烤干。在火堆旁,他跟我说了一段历史,现在由我来说吧,一定能解除大家心中的一些谜团。说是在战乱中,百姓饱受苦难,便有大规模的移民,其中有一部分人,他们就是陈老师他们的祖先,也是这里人的一部分,走到绝路相遇,最终改变观念,他们生存了下来。他们组建了另一个社会,但前提是隔绝以前的社会,不然他们将招架不住。但就这个问题,一直很严重的制约着他们。后来他们找到这座岛,可是也维持不了多久,世界形势变化太快了,这时却有天外来客。矛盾应该在这时被激发了,表面上的是因为这座岛接纳天外人,一些人就选择离开。实际上,大概的了解是这样的,有的人意识到,改不来改变去,封闭在根本上就导致了弱势,秘岛没有理想的未来;还有的人猜疑天外人,但是接纳他们,这些人无话可说,不愿面对,造成跟同族的残杀。于是有人离开了秘岛,这个岛名是最初的命名。后来秘岛消失掉,其后有卦坤岛,到现在灵安岛。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灵安岛主动与外界的人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因此出去的人的后代又重回到这片土地。按陈老师的说法是,情报显示天外人控制住了灵安岛,站稳了脚跟之后就开始扩张了,他们要联合起来阻止。不过我从遇到陈老师带领分队潜入腹地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想站在陈老师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么久时间间隔,相互之间发生的改变双方不会没有很慎重的考虑过,但到现在的里应外合,有一点很重要,曾经出去的人应该很多都回来了。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灵安岛出现了权利纷争,需要第三方的势力援助,而他们是比较后的选择;要么,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也许灵安岛觉得出走的人在对灵安岛构成威胁,于是一出苦肉计全都吸引过来,就是一网打尽。”
大家听得入神,哪一件事不是离奇。陈文不解的问:“青青,我想知道,哪些是——原话,你说的话有多少?”青青看着陈文,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听错,然后我说的话给出的是一种逻辑。我知道大家有很多迷惑,甚至都不敢相信,但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大家的思维应该有所改变。”云雪说:“也许是接触的角度不一样,青青说的也许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猜测我有不同的看法。在灵安岛的角度看来,这里也许正在遭受重创。我们和这里的人们接触不是很多,但我能从中感受到这里人性的善良,这个绝对不假。”青青说:“陈老师也提醒过我跟这里的人民友好相处,也许这也是陈老师他们困惑的,所以要调查清楚。那往好的方面说,我上面说的都是废话了。”赵飞赶紧说道:“大家只叙事,评论和主观意见可以自由表达,可不要争锋相对。大家对这里都还很陌生,话题就不要太深入了。那,接下来谁说了?”赵飞有意缓和一下,不想被青青说:“死阿飞,做好人是吧,这哪就有什么事了,可不要这样引导哦,错误的下结论。”赵飞很委屈,说:“老妹,哥又说错话了?”小凤笑着说:“赵飞也是,说的这么严肃,谁叫你敢把我们青青得罪。青青和云雪各自说着自己的,又没什么,你干嘛不让人家都把话说完。”赵飞一脸无辜,却忙陪起笑来。
好不一会儿,还是青青打破僵局,说:“算了,不要去管这些了。以后许多事,我们和他们相处中再问吧,只希望不要太久,而我们又真能回去。”突然又笑了起来,说:“我还没讲完呢,再讲下去。接下来又遇一人,就如小凤所猜,就是老张。和他相遇可有意思了。我怕又被什么追了,就爬树上睡着了,第二天老张忽然来到我树下,叫醒了我。可我在树上睡了一晚,麻了,全身疼痛,又僵得动弹不得。夸老张大力气,从树上把我倒吊托下来,然后还为我舒络起来。看着他我还有点动心了,有人对我这么好……”此时张武强不安的对青青牵衣拉扯起来了,可青青不理会,接着说:“只可惜,这人不经说,才一说他就变样,瞧现在,都还没说到就这样了,一点也稳不住气。是什么?又在怕什么?有什么嘛,到底是事还是人?接着说。接下来可又不得了了,竟又说到我们三人身上来了。哪三人?凤儿、雪儿和我。他们男生坏死了,说我们是三朵金花,背后打起我们的坏主意来。我说以前在校园里走着总觉得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要是我那时知道有这事,我非得把那些造谣人的嘴缝上,也要把他们的眼珠取掉,尽不正经,花这种心思。”大家又不想青青竟说起这种事来,说得又真好笑又吓人的,本无心谈这种事的,可又无人敢说青青什么,只得由她往下说,又想看她到底又要说到什么。青青也停了停,又笑,接着说:“也真是,我也许就这么把人吓到了。再又问到说他们又把我们比起来时,那我肯定属尾了,就小凤第一名,怪不得平时旁边那么多人。这也罢,谁会去在乎这种无聊的事。小凤,你不是想听我跟老张的事吗?这我就不怕说给大家听。先直截了当的说了,听好了,我决定跟老张了,以后我们就一对了。”大家吃惊的看着青青和张武强,而又除了青青外,在场的人脸无不生红了起来。
赵飞又忍不住了,对青青说:“老妹,有没有搞错,这都说成什么跟什么的怎么一回事了。谁叫你说这话题上了,才多大?没人拦你,你还真越往下说,竟又越离谱起来。”青青倒不慌不忙的回答说:“不用多说。我已是几回活过来的,有什么事看不开?遭难来到这里,都这一田地步了,来了又都一番生死经历,每个人心中都曾有萌动,如今大家好不容易又聚一块,何不敞开心扉,把心底的翻个底,抖个轻松?不单是我要说,大家也都要说,不信没有,是不是非得让我把心掏了才说没有?好,还是我先往下说完。其实这事又不无说起小凤来的。想以前,小文、哥和我,怎么不是铁三角,可小凤魅力,我先不说这阿飞,小文肯定是被揪了。我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彼此心照不宣,但总感觉的到,彼此有心。但我也没去怪谁,有要怪谁吗?争风吃醋于此时又不是时候,但我也不会去有这份闲心。我只说自己跟老张的事。多少难之后,是他来到身旁,是多么体贴人,无不被感动。其实我想过,略一想性格,家人的纯朴实在,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蕴含着一种文化,对我,将会是一种熏陶。老张为人很好,但他有些地方总做的不够好,因此,我就跟他说,得争气,凡事也得听我的,就这样,我们就好了。”
青青停了下来,看了看大家,笑着对小凤说:“我可一五一十的了啊。接下来就小凤了。”小凤也回致笑意,可又赶紧闪躲一边,说:“我可不被你迷惑了,既然心底的秘密,有谁没事拿来晒太阳的。先说明了啊,有人可是一厢情愿的,别把别人拉下水。”出人意料了,青青愣住了,真弄得哭笑不得起来了,好一会儿才说:“谁就拉你下水晒太阳了?大家都说好了,你这时又来一套了,可不应该哦。”小凤说:“说好什么了?放心了,不会拿你这当事说你的,发誓替你保守秘密。也请放心,好吧,不过我只说昨晚到今天的事,别的事可不要赶人啊。”青青笑着说:“其他人我已略知了,就你的还一点不知道,你就说吧。哼,只要你说着,我总能挖出话来,我就不信你不招。”小凤说:“听你这么说了,我还保证更不会有所隐瞒的呢,你能往那挨上边也算你本事。可是,别有人急了就掐啊,咯吱人家什么的啊。好吧,我就说了。”青青不厌其烦,催着快说,小凤便想着开头说。
一会儿,小凤便开始长说起来:“有一段我想不起来了,我从想起来开始说起啊。我就进到一片密林中,实在茂密,参天大树遮得都看不到天上一颗星星了。黑暗中我瞎闯着,突然掉进一坑里,就爬不上去了,还好发现是一地道,我就摸着隧道壁往一边慢慢地走着。不久,我觉得有一直转弯,我想是有岔道,但沿壁走发现有坡度,于是我也就拐弯,不去探前方。还好,是通地上的。我出去后,发现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像是房子,本想看个究竟,不想冒出几个野人来把我抓了。怎样喊救都无济于事,我害怕极了,被它们带到了它们的洞穴。洞中有一小野人,应该是最小的,它们送我陪它玩。我想是不是它们怕小孩子孤单把我抓来,那我可什么时候出头日啊。在和它相处中,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它好像懂我说的话,几乎我说什么它都有反应。我替它取名叫噜喏,因为它是这样叫自己的。我和它做游戏,讲我们的故事,说起心中的秘密,熟悉了起来。今天靠它带出洞,我教它编篮子,在它去采折枝条时,我说有急走开,并趁机溜走。可是,很快被它发现了,并追上了我,它很生气。我哀求它,以情动人,因为和它相处中真情打动了它。它舍不得放我走。也许,在那不久前,洞口守卫也发现了异常,它们又一伙追了上来。那一带都它们的地盘,鼻子又灵,我刚要逃跑就被它们追到。我求噜喏救我,它就和它们搏斗了起来。但寡不敌众,很快我又要被它们抓到,噜喏挡住它们,大吼一声,喉咙都出血了,它们被震住了。好像噜喏也在替我求情,我这才逃离了出来。”一停,青青说:“凤儿还挺聪明的,可是靠噜喏逃生的。但你漏洞百出,一定还有所隐瞒。也先不跟你计较了,接着往下说,不会就没了吧?”小凤说:“后来就遇小文找了,然后我们就一起找你们了,再就大家在一起了。没了。”青青说:“小凤发誓的保证最假了。我只问你一件事,难道你和小文见面就没有重逢后欢喜的一番场面?”这时陈文可插上说了:“你还真逼问起小凤来了,什么就叫重逢,才多少时日。我当时找到她,都说让她先送回,可人家却还惦记着你们,不顾自己的伤累,说要赶紧时间找到你们,不要让你们多受一份苦了。现在还有人这样说人家。”
青青当然有感动了,但她另有计想。小凤是守口如瓶了,就故意让她说前面一段,而重要的是等小凤说后面一段,无论小凤如何说,只要提起,说着点就深挖,不着边就打边,激一番话,小凤能忍住,可得让陈文露出点来,这下陈文可真有了,于是青青抓住就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人替别人着想起来了,还得看看是谁,再不快快招来。”小凤说:“有什么可招的,不是都跟你说了,说了还不领人家的情。”青青说:“瞧小文多惦记着你,先找到你,要让你安顿下来。”赵飞说:“是我们让小文先找小凤的,她离我们最近,你就别再这么无礼了。”青青说:“先别来事,你们还神仙了,以前都不见得你们有这本领。”接着还是跟小凤说:“从一开始我就听出意味来了,心中的秘密,哼,还想骗人。既然你也在骗人,那你是让我掐还是咯吱好呢?”说着就来了,一脸怪笑,就向小凤伸手去,小凤赶紧求饶,只得屈服,投降说要全招了,青青这才罢手,得意的笑着,只等着听。小凤用手肘碰了一下陈文,低声说道:“就你多嘴,这不又被这疯丫头揪住了。”青青见状,说:“看见没有,老张害羞起来也这样哦。不用不好意思起来,快说了。”小凤豁出去了,说:“说就说么。凶巴巴的,还严刑拷打,招就招了。其实,我没说谎,只是,其中我隐掉了许多。”青青叫小凤快说,小凤说:“还说我,我怎么也发现,从来也只有她赵青青能把我给整的,怕了你了。哪次说着你不只为能图大家开心,不想又说惹着气着你了,非得要把我给整一整,投降了还不是,有时还得看你心情,这让人提心吊胆的。这次也没辙了。让我说,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行了,就那一段话吧。”青青说:“这到底是在谁说谁啊?不跟你计较了。说个话都说上那么一大段什么话,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要拐了,就说出来吧。”又被青青催了,于是小凤便把和噜喏说心中的秘密的那段话说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的。可青青又逼问陈文,人家小凤说了,非得也要听他一说,陈文更经不起,只能掏心说了。
话都说完了,青青想确认的,到底原先就相信的,现在变得无话可说了。青青心里也有好些说不出的滋味,可大家更全都被她往这一引,哪个心里又有滋味了,个个脸色竟有点难堪起来了。这大难后好不容易能大家都重聚,温情后还得想办法才是,这路才刚刚走,环境又不很熟,眼下又该怎么办,更又怎样为以后,没想到却生出这来,这以后的关系可能又有不一样了。但对于青春,每一个人心中都有,难道心里从来就有的那些事儿要永远埋在心里,就不怕在时间中流逝,等老了却于自己先去,回想起来时,茫然中失去了什么,记忆对于自己又意味着什么。不记得了,模糊了,自己的没有了,在那一刻中没有给予就没有得到给予所带来的更多的。看着别人的,一个一个,自己两手空空,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们最起码在这一刻,得到了人生当中宝贵的,有点羞,有点涩,甜甜的,为别人,有自己。
小凤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过去挽起陈文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甜美着笑着。青青惊奇的看着小凤,小凤更是青青琢磨不透的笑,说:“青儿丫头,好姊妹,也亏得你撮合。真如你说,我俩是有心,可却都不明白对方心意,或者更应该说不敢表白,你揭开了心结不说,还牵连起了线,也多亏了你促进了我们这感情。”话一说完,不等青青反应过来,小凤又变一语气说:“刚才也让你风光了,如今我可要说说你了。”青青被这反遭一道措手不及,心里已几分了,听小凤说要说自己,还是强作振势的说:“怎么了,我又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都说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小凤说:“先别心虚,莫急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早对小文有一点点的……还什么铁三角。如今我可已是小文的人了,都拜你的功劳,只是,我就不知道,这下子打破了你儿时的梦想——你对老张是不是真心的?”没想到青青一听这还更显轻松了,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事儿。什么儿时梦想,我就不怕告诉你,我还一直喜欢着小文呢。老张,都说了跟他了,哪就单只喜欢?好嘞,说白了,大家都说开了,以后我要跟小文近乎,你可不要有什么意见,本来我们就是这样的,我也就不会有那自寻烦恼的顾虑了。”小凤说:“我们现在都还姊妹呢,大家又都要好,又不是别人,没生人,有什么还不好相处的。我都还想过年再去老张家呢,非得要吃到他家年货,谁叫他们家说得听着一想就香。”
这时赵飞忍不住了,说:“两疯丫头,两疯丫头,尽弄出些怪来。说出这种事来还不让人害臊,什么大小就什么私定终身了的,不要说了。”青青可不管,赵飞不说话还好,一说可又跟他来了,说:“呦,我就说你跟雪儿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动都没动几下,什么怕又在你们头上了吧?这会儿就说说你们了。怎么样,老哥?现在就只剩你跟雪儿俩了,雪儿可是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哦,以前那些女生,不是我说她们坏话,就是以后,也难找着雪儿这么好的。小凤你就别想了,莫非还以为这里有个小芳?就看你本事了。再说,如果我们能回去,就看你能不能带回家了。”赵飞被她说得心烦意乱了,就知道青青说的不是,可又哪能说她疯话,真又有往自己心里去了的。没打断青青说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也都有点怕她了。可哪能就一直这样下去呢,青青可又是自己妹妹,容她再继续,不想又会被她弄出什么事来,不只是往自己身上开刀了,云雪可又被她弄进来了,不说不行了。于是这不说就不说,一说就来威风了,说:“你老没大没小的还好说,你若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就不信管不住你了。以前让着你就还让着你,大的还得听我的,现在是不是要我发威了?”青青没有怕,只是有人都说了,不管是不是哥哥,还得礼让点,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要这样说,确实是有些不是的了,于是青青说:“不说了就不说嘛。”
可对于青青来说,哪就会有这么规矩,那样就不是青青了。刚说完又跳了起来,说:“要说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说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座庙了。以后若是让人生起疑心,被人一说,还更惹得一身臊了。有话……”赵飞赶紧起来制止,青青便依了他,就不再说了起来,只私下里和小凤不时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