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躺在床上,伟大的我对最近的黄昏采花情况做了个全面的分析与总结,情况都不太理想,完完全全是因为我们分头行事,大家应该团结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嘛!不过,大家别误会,我们并非是去抢去绑架女孩子,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作为一个伟大的我怎么会让他们去做那种勾当呢!至少人多办法多嘛。只有甩甩与王烁拔的进展还算顺利,而我与杜荧还没有开端的开端,而一直处于悲凉的等待状态,我开始没有信心了。
这几天的黄昏采花行动中,最凄惨要算拖拖,情况是这样的,前几天早上放学后,我也在场,我万万没有想到,牧琦一出教学楼,拖拖就像个流氓一样把牧琦挡在路上,叫着牧琦的名字,这似乎比起说‘要钱还是要命’还要恐惧。而那个牧琦呢,说不认识他,还说没想到他会耍流氓,还差点被牧琦扯耳光骂色狼,幸好牧琦认得我——那是她承认的,不过,我认不得她。后来她知道我也姓牧,一直后悔着自己也姓牧,因为她一直不想跟我做兄妹,我想,她一点对我有什么坏企图,幸好她也姓牧,我总算安全了。
那就是拖拖太不够了解女孩了,拖拖也只是向牧琦推销过东西,或许,牧琦根本记不起他,或许,就是拖拖的肩膀不够宽吧,靠不住。
气氛十分地尴尬,拖拖十分地悲凉、狼狈。
现在,大家都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一直沉默着懒懒地躺在床上。
拖拖一直还抱怨着,“我们学院的女生也太对不住我们男生了,也不知她娘是怎么生她们的,难看的丑陋得要死,都有肩膀依靠,略带点姿色的更是成双成对了,早有肩膀依依。
我很认真地对大家说,“别灰心嘛,失败乃成功她妈,我想,明天傍晚我们一起行动,到师大,慢慢来,心急是吃不到热豆腐的,同意就这么定了?”
拖拖故作轻松地说,“嘿!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兔不吃窝边草,明天,我一定去,早就该这样了。其实,牧琦,一点都不漂亮,我决定放弃牧琦,让她后悔一辈子,这么好的男人都不靠?”拖拖说得好像跟我一样优秀似的,那怕随便测测肩膀都没我的宽,竟敢有勇气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念在我们是舍友,就原谅他了吧。
“那叫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像你这种人,这对牧琦来说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你还是找个视力不好没眼光的女孩算了。”甩甩说着笑得很骄傲。
“我咋了?别以为你有个王烁拔就得意忘形……难道你没有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之感吗?”
“难道你不觉得鲜花要牛粪高营养的培养吗?”甩甩说得更得意忘形了。
“别吵了,都很晚了……”夜猫子翻了一个身又在说梦话了。
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就按计划出没在师大的校园里,一无所获。
第三天,也一无后获。
直到第四天,我们鬼鬼祟祟贼眉鼠眼地又出现在师大的校园里,坐在樱花树下,一边吹着晚风,一边观察动静。
“快看,又过来一群了。”拖拖叫着。
二荞饼对拖拖说,“你声音关小点,把嘴巴拉链拉上,斯文点好不好?你流氓了你。”
“这一群还不错,你们看,中间那个,怎么样?我去推销啦!”拖拖说着就像饥饿时看到馒头一样地冲过去。一点绅士的风度都没有,辜负了来时其他人对他的时时提醒——绅士点。太令我失望了,还冲第一个。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挑别人伤巴的人,尤其是朋友的,毕竟他做男人也很难,只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我们的友谊重要,我才懒得说他呢,我们也是为他好。
我一眼扫过去,愣住了,中间的那个女孩就是俞佳梦,那个一面之缘后,我夜夜思念的俞佳梦。
“快走,别看了!”我推着他们到树后,可他们还是如同一块硬硬的臭石头赖着不动,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当然也要赖着陪他们了。其实,漂亮的MM我都想看,尤其是像俞佳梦这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我更是想时时观望,只是缘于上次卑鄙地一直盯着俞佳梦的胸部看,我现在怕羞嘛。拖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俞佳梦们的面前。
“小姐,来!来!来!看一支钢笔,不好不收钱。”拖拖那张臭嘴又开始不听使唤地说着。
“我们,不需要,对不起,请让开!”其中一个向拖拖白了一眼,而拖拖脸都不会红一下下,还在死缠烂打在那,一点压力都毫无表现,还拦住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的脸都丢尽了。
“小姐,看一支嘛!我可以更便宜点,还有东西要送你们的。”拖拖这下急了。
“嗨!是你呀?”俞佳梦已看见我了。
“嗨!”拖拖笑咪咪地回答道,还以为是叫他自己呢,亏他还自以为是,美女当然是要先跟帅哥打招呼了。
“我不是叫你,我是叫他。”俞佳梦指着我。
“哦!我?我指了指我自己。”我很虚伪地假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表情。
俞佳梦对我笑笑,还是似笑非笑,一种麻丝丝地甜甜地感觉,眼底很清撤又很朦胧不清,“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搭过车呀!”
拖拖们都莫名其妙地瞪着个灯笼眼盯着我们俩,看来电量充足嘛,太不懂事了。
“你们怎么也会来这边玩呢?有事吗?”她问我接着又说,“哦,我知道了——”她似乎知道我们来这的目的,她还是笑得很甜,不过这次我不敢再如同上次那样卑鄙地看她的胸了,至少我不像拖拖那么小无赖小流氓,在女孩面前还是绅士点高雅点。
她指着拖拖问我,“他是谁?”
为了提高拖拖的能力与本领,而不像我们什么工作都没有,我笑着说,“他?不知道,好像是个推销的大叔。”拖拖正在那边直向我瞪眼。
“是吗?”她看着我,脸上一副诡异的表情。
“那好吧,也不防和你直说,其实,我们是来找人的,也就是那个——”我说了笑笑。
她也会心地笑了,笑得很释然,笑得很甜美,笑得我的心也跟着开花了。我在想,女孩的这种笑,才是最醉人迷人,会倾倒众生的那种笑。
“是吗?找到了吗?对了,你叫什么呀?我叫俞佳梦,请多多关照。”她并伸出手。
“牧中豪。”我也很释然地和她握手。
通常只要是漂亮MM邀请我握手,我是很难拒绝的。
“俞佳梦,快走了。”那边另外两个女孩子叫。
“来了!来了——我得先走了,以后过来玩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事告诉我吧。”
她主动地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那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竟然有这么美妙的事,我细细地想想了,昨天晚上好像没做过什么好梦,看来真正的梦还是不如白日梦灵应。记得小时候听人说,梦中有赃东西,次日必发财,可有一次我梦到了,我一直等到第三天都没什么好事件发生。
俞佳梦们走了……
“你小子重色轻友,见了女性就没人性。”拖拖阴森森地说。
“我咋了?还不是为了你们嘛。”
“对了,跟你谈话的那个是谁呀?情书王,如果你还不放弃杜荧,就把那个女孩让给我吧,帮我约约她吧,求求你了。今天晚上,请你吃米糕,绝对不收钱。”拖拖对我说着。
总算有了收获,我们都很欣然地离开了师大。
白:故事中俞佳梦的出现,她与牧中豪的再次相遇,使他们彼此成了对方的一个困惑,一种难以理解的心结,他们站得很近又似十分地遥远,俞佳梦的心很透彻又似十分地朦胧。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两个人都是安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心的跳动。而这次的相遇,他们说了好多话。彼此的每一个表情,每说的一句话都会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发生。俞佳梦的眼底很清撤又很朦胧不明难以见底。
他们彼此都在想:
怎么牧中豪也是个开朗的人呢?
怎么俞佳梦也是个不太沉默的人呢?
也许,他们彼此了解对方的越多,难解对方的困惑也越多。或许,这是他们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根源,也是注定他们后悔相遇后的悲凉。
爱情总是迷人而朦胧,让人总要走过一段错路,最终还是会走回原点,彼此走自己该走的路。但我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他们的悲凉不值一提,至少他们的错路根本还没真正开始就走完了,消失在风中,从南到北。
笨蛋小山病了,她的嘴巴也算终于关上了。
她害怕吃药,更害怕扎针,常常因为看到红十字而晕倒,那怕看到红色的中文‘十’字,她都要翻白眼。还常常自称要光荣地献血,可每次白色的献血车停在图书馆旁边,小山总是绕着路溜走了。本来,我是真的想去献血,但我不放心小山,怕她又会晕倒,所以,也跟着绕着路想照顾她,不得不溜了。
其实,小时候我也是特别害怕吃药打针,在我眼中的药片都为‘三笑癫’,每个注射针头都为尖尖的刀,医生都是大坏蛋恐惧分子,每次请来的医生,我都是先跑到路上拦截,不让他进我的家门,在那时,医生在我的眼中是坏蛋,是会用刀割小孩舌头的骗子。老妈也很坏,常骗我吃药,还说吃药就像吃糖一样。
在那时,我常不吃药,老妈自己就吃几颗给我做示范,“来,乖,就像我这样,吃药像吃糖一样。”
但每次我都哭逃跑了,“你又骗小孩子,我才不会上当的。”
结果,好多次我病好之后,老妈却病了,因为,她吃了过多的‘糖’。
当然,有时老妈是不会放过我了,她自有办法,让老爸用绳子把我捆起来,用铁钳拗开我的牙,再往我的嘴巴里浇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长大了,不再怕扎针了,也觉得医生不是那么地坏,他们也只是跟医疗费过不去,才一直把此职业坚持到底。其实,小时候每次被护士‘强抱’着给我扎完针后,老妈总会说,“小豪,乖,小豪长大了——护士姐姐,漂不漂亮?要不要老妈娶个护士姐姐给你当老婆?”接着还是几颗糖塞到我的手中,我知道老妈是在骗人。
“不要——我不要护士姐姐,她们太坏了,她会天天打我针的——”我哭得更大声了。
“好好,小豪,不要就算了。”
在舍友们卑鄙地用鸡腿的诱惑和被迫下,尤其是拖拖不但免费提供我一个周的晚点,洗掉了我所有的袜子,还问我内裤要不要洗,而且把我的洗脚水都抢着帮我倒了,我不得不提起沉重的手机给俞佳梦拨通了第一个电话,与她们相约周末一起出去兜兜风,并非是我不想见到俞佳梦,而是杜荧走后我的悲凉,会经不起俞佳梦那淡淡温暖的笑所倾心,可以说俞佳梦与杜荧的美各有千秋不可同日而议,俞佳梦也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再说了拖拖已申明了我情书王还有杜荧,直观上讲就是理所当然我不能碰俞佳梦,那是他对我很斯文地宣布也是警告。
我拨通了俞佳梦的手机。
……
“你好!谁?找我的吗?”
“我了——牧中豪——”
“找我玩,是吗?”
“正有此意,如果周末有空就去登西山——”
“好呀!登山?我最最喜欢了,陪你们去登山,那可要怎么报答我呢?要么请我吃饭?还是看电影?”
“改日吧!”
“行,日后再说——”
“那就周末联系,bye——bye——”
“bye——”
我刚放下电话,夜猫子就把脸揍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改日,我也喜欢——情书王,不要说得这么直接,要委婉点,你可以说,我是锄禾,你是当午;我是清明,你是河图;我是仙剑,你是侠传;我是王朝,你是红酒;我是弯弓,你是大雕;我是造血,你是细胞;我是重阳,你是茱萸。”
“锄禾日当午,夜猫子,亏你还想得出来,我只是刚才把‘天’说成‘日’了,日就是太阳呀!别想歪了。”
约好俞佳梦后,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计划如何让这次的活动有意义。要让她们再过些年代,抱着自己的孩子都还会想起,某年某月某日那次的登山活动我一直无法忘怀,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和爱的真谛。对着那依山的落日念念不忘,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去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周五凌晨四点向西山出发,赶上西山的日出,周六安排野炊,主食是竹管米,只要自带几根刚砍下的新鲜竹管,再带一些米与肉片就OK了,当然别忘了带上吃竹管米的人。
如果有读者看到此,觉得这也没什么意义,那我只能说,我交错了朋友,办法是他们想的,我只负责讲给你们听,你们就将就点。不过,我想你们中多数人没有真正登过山看过日出,也只是爬在自家楼顶,让日出看到了你,还自以为是看到了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