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转悠了一阵,终于找到一个丫鬟问清楚了柴房的位置,两人急不可耐的往柴房跑去。
到得柴房,众人已经都吃过了,坐在桌边聊天,看着两人进的屋来,目光齐刷刷的朝两人望去。
“各位大哥好,哎呀,不好意思来迟了。”感受到各种“友善”的目光,两人瑟瑟发抖的端起饭碗准备吃饭去。
“哎呦,不用不好意思,你们不来迟说不定咱们还不够吃呢....”听着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张大炮抬眼望去,只见一人扭扭捏捏的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正拿一物什修着指甲。
“这位人妖兄,敢问尊姓大名啊?”张大炮估摸着今天这事算是不能善了了,淡淡道。
“你这新来的好放肆,你骂谁人妖呢?老娘可是正宗的纯娘...哦,不,爷们。”想是戳到了娘炮的痛楚,娘炮很是生气的道。
“诶,大黄,稍安勿躁,”一个国字脸的拦住娘炮,以大哥的口吻道:“这位朋友,有点过分了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到咱们这,就按照我们这的规矩来。”
“噗,”张大炮一口饭喷在旁边一人脸上,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娘炮居然叫大黄。“对不起,哈哈,对不起,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张大炮边笑边巴拉下那人脸上的饭。
“你大爷的,新来的太没有礼貌了,孙立,何须跟他们废话,让我跟他单挑。”被喷一脸的操着一口浓重四川味口音的人早已按耐不住,指着张大炮怒吼的:“新来的,这么嚣张,我忍你很久了,你,起来,咱们出去,我要跟你单挑。”
“你....拉倒...吧,周...深,”另一人操着一口的东北腔,脸还一抽一抽的,不得不让张大炮想到以前的一个明星——尼古拉斯赵四。
赵四接着打击着嚷着要跟张大炮单挑的周深:“每...每次来新...人你都嚷...着要单...挑,这里的...哪个...个人没揍...过你??”
“赵四,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当日要不是你使出狮子偷桃,老子会输给你??高手过招你他娘的居然使这么下流的招数。”周深已经接近暴走边缘,赵四在新人面前都不给他面子。
“呀呀呀...还说我呢,高...高手过招,你还不是使...了吐口水这么...卑劣的手段?”赵四也不急,淡淡道。
“哈哈哈,”张大炮已经笑出了声,对着赵四道:“你真叫赵四啊??”接着一拜:“四哥大名,敬仰已久啊。”
赵四得意一笑:“哎呀,那个大....大..兄弟...啊,还是...你有...见...见识,没想到...我已金盆....洗手多....年,江湖...上还流...传着哥...哥的传说,这么滴吧,今日...我就不跟....你为难了。至于他...们要跟你....怎么样,那我也....管不了了。”
张大炮望着那张一抽一抽的脸庞,使劲忍住笑:“四哥放心吧,我想这几位应该也是胸襟广阔之人,应该不会跟我一个新来的为难。”
“哼,想得美,你刚刚骂老娘,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大黄很是不平:“今天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他刚刚还喷我一脸,一定不能就此罢休。”看到张大炮跟赵四亲热,周深更加气愤,只得把气都撒在张大炮身上。
“好了,”国字脸孙立示意众人闭嘴,接着盯着张大炮道:“我说了,来到咱们这个地方就按照咱们这的规矩来,这位兄弟你看怎么样?”
“哦?不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是怎么样的呢??”张大炮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义愤填膺的众人。
“很简单,”孙立解释道:“你只须沏上一壶茶,然后给在座的各位一一奉上一碗茶,然后在恭恭敬敬的磕个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什么?还要我给你们磕头?”本来如果就敬个茶,张大炮还是能接受的,但是听到还要磕头,张大炮立马就不干了,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一概不跪。
“我就知道这厮不肯,”周深见他神情更加急了:“我早说了不要跟他废话了,让我跟他单挑。”
众人想是习惯了他这德行,也不在意,都不理会他,任由他自己到柴堆里找武器去了。
“如此说来,话不投机了?”孙立皱眉道。
“是又怎样?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要咋的?”张大炮嘚瑟的道。
一旁的赵四一时竟看得痴了:“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早说了不必跟这腌臜泼皮废话,让我跟他单挑。”周深早已从柴堆里挑了一条树枝,上面布满了刺。
“单挑啊?好啊,来,咱们这就出去。”张大炮淡淡的笑道。
周深一愣,随后把枝条递给大黄:“大黄,他辱你在先,给你个机会,先揍他一顿,我再揍他。”
娘炮一听,好小子,既然把祸事推到老娘身上,然后双手使劲摆道:“拿开点,这树枝这么脏,别弄脏了老娘的芊芊玉手,打打杀杀那是你们这些男人的事,你给老娘干什么,我指甲还没修完呢。”
周深见他不下坑,又凑到孙立身边:“孙立,要不你先吧,我刚想起,我今天吃完饭,牙还没刷呢。”
去你大爷,孙立暗骂道,人家可是跟八十万禁军教头过过招的,你让老子上。
想着孙立望向房顶,四顾一下,双眼无神的道:“谁?谁说话?谁说话?该给少爷送饭去了。”说着扭身走了,边走还边嘀咕:“谁?谁说话?谁说话?......”
周深一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只得假意拔着树枝上的刺:“这树枝刺这么多,明天烧火的时候给扎着可怎么办呢...”接着抬头看见张大炮还盯着自己,努力的提起勇气:“看什么看,要么让我过去坐下,要么咱们打一架。”
张大炮看着几个表演完毕,笑道:“周兄,请坐,刚刚喷你一脸确实是我不对”,接着张大炮转身端起一碗茶:“这碗茶就当是我给兄弟赔不是了。”
周深端正身体,把树枝扔回柴堆:“兄弟挺懂事,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张大炮也不想跟他们起争执,毕竟以后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这几人他看着都挺有趣。挨个给敬了一碗茶,张大炮道:“喝过这碗茶,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前的不快就让它随风而逝,以后咱们相互帮忙,就像一家人怎么样?”
“你们喝茶怎么也不叫我啊?”孙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张大炮又给孙立敬上一碗茶。
“你不是给少爷送饭去了吗?”大黄阴阳怪气的道:“怎么这么快?”
“少爷不在房内,”孙立摇摇头:“想必又是吃花酒去了。”
“哎,”众人一听纷纷摇头。张大炮纳闷了:“不就是喝个花酒吗?大户人家的公子不都是这样吗?你们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呢?”
“大炮兄有所不知,如今金家虽然表面风光,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强敌环伺,哎,也不知道咱们还能在这做多久。”孙立作势擦擦泪水:“只怪老爷英年早逝,少爷也是的,还不懂事,整天只花天酒地,只可怜了夫人和小姐那么好的人,要撑起偌大的一个家庭。”
“孙兄也不用再难过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夫人小姐定能逢凶化吉的。”张大炮安慰道:“我们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吧。”
“嗯嗯嗯,好好好,我先回房了”,众人说着作鸟兽散了,只留下一句话:“大炮,把碗筷洗了也来就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