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少林寺,几乎所有人都直接奔后山而去,张无忌问过知客僧,得知少林空闻等人也都在后山,所以也直接奔后山去了。
由于这次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都找了些视角好的地方,等着看明教如何大战少林。
大家看到张无忌带着明教众人来了,纷纷让开地方,张无忌带着明教众人走到少林三僧近前,望了望四周众人看热闹的表情,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抱拳对周围大声说道,“今天少林三位神僧说了,无论是谁能破了三位的金刚伏魔圈,就把我义父交给谁。我张无忌身为人子当然不希望别人破了这金刚伏魔圈,但是我更知道这里有好多英雄的亲人曾经死在我义父的手上,如果有人想先上来破阵,我张无忌绝无异议。”
张无忌这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通议论,但是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提出要破阵,一个人在人群中嚷嚷道,“张教主,你这不是白说吗,谁去破阵就是明目张胆和少林为敌,谁敢哪。”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哄笑。
“既然没有人前来破阵,那我明教就不客气了,待我明教破了阵之后,就莫怪了。”张无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你们破阵你们没人上前,等我明教破了阵,再想从我明教手中伤害谢逊,那就对不起了,没门儿。
“且慢,贫道太虚子前来试试,我两位师兄命丧谢逊之手,此仇焉能不报。”一名长须道人自人群中一跃而出。
“我夫阴阳判官秦大鹏被谢逊害死,此番就算得罪少林,我也要破一破这金刚伏魔圈。”太虚子身形刚落,一个中年妇人也自人群中走出。
“阿弥陀佛,”空闻见有人前来破阵,上前说道,“两位如若准备好,便请破阵吧。”空闻又一转身面对渡厄三人说道,“三位师叔,两位居士前来破阵,还望三位师叔手下留情。”
空闻知道渡厄三人金刚伏魔圈的厉害,如此这般本是一番好意,但是这话说出来,在太虚子和中年妇人听来却显得分外刺耳。哪知道渡厄竟然说道,“兵刃无眼,既然前来破阵当知此中危险,生死有命,假如有人迁怒少林,让他前来找我三人寻仇便是。”
太虚子和中年妇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拔出身上武器,向少林三僧扑去,这太虚子使一柄长剑,手腕翻动舞出一片剑花,而后向渡难直刺而去,中年妇人使一对判官笔,内劲灌于双臂,判官笔犹如鹤嘴啄食般刺向渡劫。二人身形刚一接近,渡厄三人手中的绳索如灵蛇一般窜起,缠向两人,太虚子和中年妇人见绳索来的速度之快大出意料,急忙撤招回救,双双后翻躲开绳索的攻击,但是心中都已惊出一身冷汗,二人定下心神,不再贸然近身,开始在周边游走,但是这样反倒成了以己之短对他人之长,太虚子和中年妇人的兵器本就属于近距离作战的,而少林渡厄三人手中的绳索可远可近,三人又互相配合,威力又增加了不止一倍,所以十几招下来,太虚子和中年妇人已经是现象环生。众人正在替二人担心,只见渡厄的绳索一个突进,缠住了中年妇人右手的判官笔,中年妇人不由自主的向少林三僧的圈内跌去,这时渡劫手中的绳索已然向她的后背甩去,如果这一下打实,那中年妇人恐怕就要横尸当场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绳索自圈外卷向中年妇人,同时一粒石子带着尖啸之声破空飞向渡劫,那石子速度之快,劲道之猛,令渡劫大吃一惊,只好撤回绳索移身躲避,圈外飞来的绳索卷住中年妇人的身子,同时一声大喝传来,“撒手!”中年妇人只觉得手臂一酸,手不由得就松开了,手中的判官笔丢了,但是人却被救了出去。众人一看,原来救人的竟是张无忌。中年妇人被救了下来,但是太虚子却陷入了危险之中,中年妇人被救出,渡厄三人便一起攻向了太虚子,太虚子见大事不妙想要退出来,但是自己被渡厄三人用内力粘住了,想攻攻不了想退退不出,这时渡难的绳索向太虚子头顶飞去,太虚子万念俱灰只有闭目等死。“手下留情!”张无忌大喊一声,手中绳索缠向了渡难的绳索,两条绳索犹如两条毒蛇相互缠绕在一起,张无忌运起内力一抖绳索,渡难的绳索倒卷回去,渡难只好撤劲回防,如此一来,三人粘黏太虚子的内力就弱了,与此同时,杨逍手中折扇脱手飞出,被当成暗器袭向渡厄,周芷若双手成爪,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渡劫,趁渡厄三人回防的空当,张无忌手中绳索卷住太虚子腰身,一个用力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放下太虚子,张无忌也加入了战圈。
众人向场中搏斗的六人望去,渡厄三人师承一脉,又一起参禅三十年,自是心意相通,招式相近,但见张无忌、杨逍、周芷若三人武功各有特色,风格迥异。张无忌仗着深厚内力,右手绳索左手空掌,与渡难实打实的对拼起来,只见他右手绳索在强大内力鼓动下,犹如狂蟒翻腾,横冲直撞,左手空掌偶尔成剑指,飞出一道剑气,隐隐有左右互搏之能,原来张无忌一直在苦苦思索左右互搏之术,但是总也无法练成,最多也就是在右手收招的空当,左手偶尔使出一招。杨逍仗着学过乾坤大挪移,并不和渡厄硬碰硬,他本身精通多种武功,每招打出三两式便又换做其他招式,动作潇洒飘逸。周芷若使出九阴白骨爪,因为她是从正途学习,以九阴真经内功作为基础,这一路爪法使出来,只见场上爪影纷飞,轻盈灵动,她本人又相貌俊美,身形婀娜多姿,宛若仙子一般。
“杨左使、芷若你们先退下,待我单独会会少林三位神僧,一会儿你们再寻找机会上前。”张无忌哈哈大笑道。
“是!”杨逍应声退了回去,周芷若也退了下去。
“三位神僧,昨天晚上打的没有尽兴,今天既是生死之战,我们便放手一搏,也了结了你们和明教这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张无忌随着话音手下动作不停,体内运起九阴九阳神功,手中绳索舞动,形成一绳斗三绳的局面。
张无忌知道少林三僧的金刚伏魔圈圈子越小威力越大,所以张无忌手持绳索,只在远处缠斗,以削弱三僧合击的威力。围观的江湖群豪看见张无忌在少林三僧的圈外飘忽不定的身影,心中暗暗惊异,没想到这明教张无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光看轻功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就连明教众人心中也是暗自惊讶,这教主的轻功恐怕连青翼蝠王韦一笑都无法比拟。
少林三僧似乎也知道张无忌的用意,每当金刚伏魔圈的范围扩大,威力减弱时,三人并不追逐张无忌,而是都自动缩小范围以增强威力。张无忌试了几次都是如此,见少林三僧不上当,只好改变策略,既然三人合力威力巨大,那就让他们无法合力,先找准一个功力相对较弱的人,击破他,把金刚伏魔圈撕开一个口子,然后就可以逐一击破,虽然不容易,但没试过就不知道结果。少林三僧的金刚伏魔圈是三人功力融合在一起,一般人根本无法分清谁的功力弱谁的功力强,即使能够感觉出来,也无法下手,因为三人一体,无论谁受到攻击其他两人都会立马支援进行合击。但是以张无忌武功之强,在几次缠斗之后,就已经很明确的感觉到渡劫的功力在三人中相对弱一些,于是心中打定主意,长啸一声,这一声长啸声中充满了暴戾之气,原来张无忌用上了圣火令上的武功,张无忌内功心法虽然正派,但是圣火令上的武功却是邪派,运行起来心中暴戾之气自然而生,从而使得张无忌看起来突然亦正亦邪。长啸之声未落,张无忌身形突进,向少林三僧中间位置攻去,谁也不明白张无忌为何突然冒进,少林三僧虽然心中诧异,但也容不得多想,张无忌突然突进,他们也就顺势将金刚伏魔圈范围缩小,哪知张无忌就在身子快到金刚伏魔圈近前时,突然折向空中飞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很多人都没看清张无忌的身形,待看清时,张无忌的身子已经在半空中了。张无忌以诡异的身法折向他处,少林三僧金刚伏魔圈自然生出力量去追击,这样金刚伏魔圈的范围又扩大了,威力自然又降了下来,张无忌身在半空感觉到金刚伏魔圈威力下降,瞅准机会,手中绳索闪电般缠向了渡劫手中的绳索,两条绳索缠在一起,渡难、渡厄两人立刻就来支援,两条绳索也缠住了张无忌的绳索,张无忌立即运起北冥神功,以此吸取三人内力,少林三僧感觉内力外泄,心中大是惊骇,但是在外人看来,此时的情况已然是张无忌和三人比拼起内力来了。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赞张无忌武功高强,有人说少林三僧武功更胜一筹,也有人笑骂张无忌自不量力,竟敢以一人之力和少林三僧比拼内力,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明教众人也是非常担心,就算张无忌武功再高,也无法和少林三僧合三人之力的内功相比拼啊,这时杨逍和周芷若忍不住想出手了,但是被张无忌用眼神制止了,使得明教众人甚是焦急。
“杨左使,我知道你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怎么没动静了?无忌怎么样?!”本来谢逊在地牢里听得外面乱哄哄的,知道明教众人和江湖人物来了不少,本想劝阻张无忌不要冒险,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张无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就走的,这不只于孝道上过不去,就是明教众人于义气上也过不去,于是就打算先看看情况再说,刚开始打的挺热闹,可现在突然静了下来,谢逊担心张无忌的安危,忍不住大声问道。
“谢狮王放心,教主没事。”杨逍也只能这样回答。
少林三僧发现内力外泄,也顾不得思考张无忌用的是什么邪功了,先想办法保住内力要紧,少林三僧运劲想收回内力,张无忌努力吸取三人内力,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拔河的状态,没过多久,张无忌手中的绳索承受不住,啪的一声断了,绳索一断,少林三僧的内力总算不再外泄,张无忌此时身形在半空中并未落下,一个翻身,落在一株松树的树冠上,因为吸收了少林三僧的内力,衣衫鼓荡,内力膨胀,少林三僧流失的内力并不多,本来张无忌运用北冥神功慢慢调息,自是可以将少林三僧的内力转化为自身的内力,但是三人的内力是何等厉害,倘若留在体内不听使唤,那就危险了,时间又紧迫,张无忌只好另想他法。张无忌运行北冥神功心法,少林三僧的内力在体内不停游走,与自身内力相互冲撞,使得张无忌体内快要炸开一般,张无忌只感觉快快将这股内力发泄出去方才痛快。想到要将内力发泄出去,张无忌脑中忽然想起一阳指,虽然六脉神剑他不曾修习,但是这一阳指同样是以内力催发剑气,假如将这股内力依经脉逼到手上,再以一阳指打出去,那就可以将内力发泄出去了。心思一动,张无忌将少林三僧的内力引到手阳明大肠经,默念一阳指心法,内力霎时间便涌向了右手食指上,意念到处,一股剑气破指而出,直射少林三僧的金刚伏魔圈。见剑气飞来,少林三僧忙催动金刚伏魔圈抵挡,张无忌见一阳指奏效,一道道剑气紧随而出,一时间,张无忌和少林三僧周围剑气横飞,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恐怕自己不幸被剑气扫到。张无忌把所有吸取的内力发泄完毕,感觉舒服了许多,运起内力在周身行走一周,没感觉什么不适,于是从树冠上落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