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奥玛一声不响地掉转马头,奔回阿尔马蒙身边,含泪求他宽恕自己的罪过。阿尔马蒙不计前嫌,请奥玛回王宫,像贵宾一样招待他。两人结下深厚的友谊。奥玛后来成了伊拉克历史上最受爱戴的大法官之一。
妹妹扮演的角色
文/安·古德里斯
为了募捐,主日学校准备排练一部叫《圣诞前夜》的短话剧。告示一贴出,妹妹便热情万丈地去报名当演员。定角色那天,妹妹到家后一脸冰霜,嘴唇紧闭。“你被选上了吗?”我们小心翼翼地问她。
“是。”她丢给我们一个字。“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我壮着胆子问。
“因为我的角色!”《圣诞前夜》只有4个人物:父亲、母亲、女儿和儿子。“你的角色是什么?”
“他们让我演狗!”说完,妹妹转身奔上楼,剩下我们面面相觑。妹妹有幸出演“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全家不知该恭喜她,还是安慰她。饭后爸爸和妹妹谈了很久,但他们不肯透露谈话的内容。
总之,妹妹没有退出。她积极参加每次排练,我们都纳闷:一只狗有什么可排练的?但妹妹却练得很投入,还买了一副护膝。据说这样她在舞台上爬时,膝盖就不会疼了。妹妹还告诉我们,她的动物角色名叫“危险”。我注意到,每次排练归来,妹妹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然而,直到看了演出,我才真正了解那光芒的含义。
演出那天,我翻开节目单,找到妹妹的名字:“珍妮——危险(狗)”。偷偷环视四周,整个礼堂都坐满了,其中有很多熟人和朋友,我赶紧往椅子里缩了缩。有一个演狗的妹妹,毕竟不是很有面子的事。幸好,灯光转暗,演出开始了。
先出场的是“父亲”,他在舞台正中的摇椅上坐下,召集家人讨论圣诞节的意义。接着“母亲”出场,面对观众坐下。然后是“女儿”和“儿子”,分别跪坐在“父亲”两侧的地板上。在这一家人的讨论声中,妹妹穿着一套黄色的、毛茸茸的狗道具,手脚并用地爬进场。
但这不是简单的爬,“危险(妹妹)”蹦蹦跳跳、摇头摆尾地跑进客厅,她先在小地毯上伸个懒腰,然后才在壁炉前安顿下来,开始呼呼大睡。一连串动作,惟妙惟肖。很多观众也注意到了,四周传来轻轻的笑声。
接下来,剧中的父亲开始给全家讲圣诞节的故事。他刚说到“圣诞前夜,万籁俱寂,就连老鼠……”“危险”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机警地四下张望,仿佛在说:“老鼠?哪有老鼠?”神情和我家的小狗一模一样。我用手掩着嘴,强忍住笑。
男主角继续讲:“突然,轻微的响声从屋顶传来……”昏昏欲睡的“危险”又一次惊醒,好像察觉到异样,仰视屋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太逼真了,妹妹一定费尽了心思。很明显,这时候的观众已不再注意主角们的对白,几百双眼睛全盯着妹妹。
因为“危险”的位置靠后,其他演员又都是面向观众坐着,所以观众可以看见妹妹,其他演员却无法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妹妹幽默精湛的表演也没有间断,台下的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那晚,妹妹的角色没有一句台词,却抢了整场戏。后来,妹妹说让她改变态度的是爸爸的一句话:“如果你用演主角的态度去演一只狗,狗也会成为主角”。40年后,那句话我仍然记忆犹新。命运赐予我们不同的角色,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全力以赴。再小的角色也有可能变成主角,哪怕你连一句台词也没有。
我家没有胆小鬼
文/希拉里·克林顿
没有人能对逆境中的痛苦百分之百免疫。遇到困难,人们常常因为他人的激励而渡过难关。对我来说,父母永远是我克服困难的动力源泉,尤其是母亲,她是一个顽强、理智的女性。
我4岁那年,母亲给我上了人生中的重要一课。当时,我们家搬到芝加哥郊区。我非常渴望结交新玩伴,但很快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只要我独自走出家门,有几个在街上玩的小孩总要取笑我,有几次甚至把我推倒在地。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便哭着跑回家,之后一整天不敢出去。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我又受了欺负。我哭哭啼啼地跑进家门,母亲蹲下身,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家没有胆小鬼呆的地方。”说完她让我回去对付那些小孩。没了避风港,我只有跟他们“斗”到底了,这样一想,我胆子反倒大起来。
那几个欺负我的小孩子看我这么快又出来了,都惊讶不已。他们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在屋里躲一下午呢!他们惊疑的眼神令我信心百倍。
这以后,再有人嘲笑我,我就针锋相对地反击;有人推我,我就奋起还击。没想到,我变勇敢了,有好几个小孩也肯站出来帮我了。几天下来,我赢得了不少新伙伴。
长大后,母亲告诉我,那天她一直躲在窗帘后观察我,紧张得双腿发抖,差点跌倒。
个人的善举
文/杰米·温希普
“企业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固然重要,但不要忘了,只有个人的善举才能发挥改变他人命运的巨大潜力!”台上的演讲者以这句冠冕堂皇的话结束了题为“东南亚的商机”的演讲。
说实话,演讲者渊博的学识以及对国际市场的透彻把握令我深深折服。然而他最后所讲的这句话,听上去未免有些不着边际,感觉是在装腔作势。
他只是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西方人,来到这个贫穷国家的五星级饭店滔滔不绝地发表一番演讲而已,能懂得什么“个人的善举”呢?从与会者漠然的表情来判断,持这种怀疑态度的远不止我一人。
第二天,我搭乘一辆出租车在这个东南亚城市游览。车子经过一个破破烂烂的街区,所见几乎都是一堆堆的垃圾。我摇下车窗,想多停留一会儿,好看清楚这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悲惨场景,但周围扑鼻而来的臭气让我不得不赶紧离开。在经过另外一处情况略好点的路段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垃圾堆成的小山,一名衣衫褴褛的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在苍蝇飞舞的垃圾里翻寻着什么,一边口里嚼着刚刚找到的食物。
这名可怜的妇女和她的孩子的形象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无助情绪。“‘个人的善举’,听上去多么高贵、多么动听!可是,在眼前这一家三口的命运面前,这样的字眼又是显得多么苍白无力……”我在车里一边看着车外,一边这样想着,愈加感到头天晚上那名演讲者所说的话荒诞可笑。
18个月以后,我重返这个东南亚城市。在西方舒适环境中度过一年半的逍遥日子后,我几乎完全忘记了那名妇女和她的孩子。只是在出租车路过同一个地点的时候,我才猛然记起那可怜的一家三口。眼前的这块场地依稀就是我当初见到过的,但看上去比以前干净了一些。
我告诉出租车司机,18个月前我在这里看见一名妇女和她的两个孩子在垃圾里找东西吃。
“哦,你说的是依布·拉妮。”司机回答。
于是,我向这位司机打探她现在的境况。
“我领你去看看。”
出租车在堆积如山的废弃纸盒和旧报纸之间穿行了一段路,然后停在一间小木屋旁边,屋子后面堆满了空瓶子和生锈的铁罐。
“她大概就在这里。”司机指着小木屋说。
“这就是她平时住的地方?”我犹豫不决地走出车子,问道。
“不,”司机笑着说,“那是她的办公室。她另外有一套房子,就在她孩子所在学校的附近。”
“办公室?”我非常惊讶,“我以为她穷得没东西吃,才在垃圾堆里找食物。”透过车子的后视镜,我看见司机忍不住地笑。
“那是以前。有一个外国人指点她捡废品卖给回收公司。他还带人来跟她见面,让她熟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些事我一清二楚,因为那个外国人头一次看到依布·拉妮在垃圾堆里找东西的时候,正好在我的车子里……瞧,他们在那儿。”
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望去,我顿时愣住了。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我在一年半前见过的那名妇女。只不过,如今她穿着考究,洋溢着一种优雅的自信——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而站在她的旁边、穿一件脏兮兮的外套、手里拎着一只塞满旧报纸的废品袋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我曾以为装腔作势的演讲者!
一时间,我为自己感到深深的惭愧,甚至无颜打搅他们,匆匆地离开了。
此后,我在这个东南亚国家一呆就是7年。这7年当中,作为一名来自西方的志愿者,我时刻铭记着那位演讲者的教诲,并且一直身体力行。我不敢揣测自己小小的善举曾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但我确信自己已被改变了很多很多,至少我再也不会认为“个人的善举”是荒唐可笑的话了。
牵挂的力量
文/阿尔丹默斯
詹姆斯曾是千万富翁,后来他的公司破产了,他的财产和房子都抵押给了银行,他的妻子因此忧郁成疾,不久便病逝了,他的合作伙伴史蒂文也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
只有6岁的女儿和詹姆斯相依为命了。他和女儿搬到了贫民社区。那里垃圾成堆、房间内阴暗潮湿,惟一的好处是房租便宜。
拉里是詹姆斯的大学同学,当得知詹姆斯的境况后,很为他担心。一天早上,经过多方打听,拉里终于找到了詹姆斯的住处。隔很远,拉里便看到詹姆斯背着一个包,准备出门。詹姆斯背的是推销员常用的那种背包,詹姆斯很有可能在外面跑推销。
詹姆斯没走出多远,便被他的女儿喊了回去。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可能是屋里光线太暗的缘故,她将一张小桌子搬到屋外做作业。詹姆斯走到小女孩身边,小女孩突然将詹姆斯的双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口里还说:“爸爸,凯琳的这口气会保佑您平安的,您一定要早点回来,凯琳在家等着您呢!”
这时,拉里看到,詹姆斯满脸绽开了自信的笑容。看着詹姆斯轻松地挎上背包一路远去的背影,拉里的眼睛湿润了。
拉里走到小女孩身边问:“你每天都要在爸爸的手里吹一口气吗?”小女孩得意地笑了:“是的,妈妈说,每天在爸爸的手里吹一口气,就可以温暖爸爸一整天。”
望着小女孩的笑脸,拉里突然明白,詹姆斯为什么能从这么多苦难中挺过来了。那靠的是牵挂的力量!
穷爸爸富爸爸
文/德鲁·爱德华
富人和穷人一起来到牧师面前诉说自己的苦恼。
富人首先说:“尊敬的牧师,我是一个有钱人,我的钱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也正因为富有,所以我给我的儿子请了最好的老师到家里来教育他,我惟一的希望就是我的儿子能够接管我的事业,将这份庞大的产业继承下去。20多年后的今天,我也快退休了,可是,我却越来越担心我的儿子无法管理好我的产业,因为他害怕面对这个世界,甚至不敢走出自己的书房。现在,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富有影响了他正常成长……”
穷人接着说:“尊敬的牧师,我是一个穷人,一辈子靠捕鱼为生。因为贫穷,我没钱送我的儿子读书,所以,我十分内疚,于是每次去捕鱼的时候,我都让我的儿子坐在船舱里。我想趁我还年轻,多出点力,让儿子好好休息几年,以后,等我老了,就将这条船交给他。可是,20多年后,我的儿子竟然连网都不会撒。我想,是不是因为我贫穷,对儿子教育不够……”
富人对穷人说:“什么?你的儿子天天跟你去捕鱼,怎么连网都不会撒?难道还锻炼得不够?”穷人也不解地对富人说:“你那么有钱,给儿子请了最好的老师,让他坐在家里就可以上学,难道他所受的教育还不够多吗?”
牧师打断两人的对话说:“贫穷和富有都没有错,孩子不怕父母贫穷或者富有,怕的是父母溺爱的心!”
耳语测试
文/华斯特林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与别人的模样不相同。
生来就是一张豁嘴,心里十分痛苦。6岁时我开始上学读书,与同学坐在一起时,我更感到自己是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女孩:嘴唇畸形,鼻子歪扭,牙齿倾斜,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词语走样。
每当小伙伴们问起:“你的嘴唇怎么啦?”我总是告诉他们,是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嘴磕在一块锋利的玻璃上,给割破的。不管怎么样,说受伤总要比天生如此更容易被人接受,可以多得到一些理解和同情。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家里人之外,再也没有谁会爱我这个“丑八怪”了。
后来,我升上了二年级,在利纳德夫人所教的班读书。她丰满、漂亮,棕色的头发闪闪发亮,全身散发出好闻的清香,黑色的大眼睛微微透着笑意,让人感觉很温暖。她用温柔和蔼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尊敬和崇拜。可是那次耳语测试后,没有哪一个孩子能比我更爱利纳德夫人了。
学校一年一度的听力检查开始了,我有一只耳朵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但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中暴露出来,于是在测试时做了“假”。
这种听力检查采取“耳语测试”的方式进行,要求被测试的同学站在教室门口,用一根手指捂着耳朵。老师坐在讲台那儿,低声说话,接着由被测试者重复
一遍。然后再换另一只耳朵。因为没有人来检查,所以我只要假装捂住了耳朵就行。
像往常一样,我是最后一个。在等候期间,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利纳德夫人可能说些什么。
在去年的测试里,老师所讲的都是“天空是蓝色的”和“你穿了一双新鞋子”之类的话。
轮到我了,像是从远方传来了上帝的声音,一句永远改变我命运的话语回响在耳畔。利纳德夫人亲切地说:“你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神奇的调料
文/多特·阿巴尔汗
本每次进厨房时都忍不住要看一眼那个小铁皮罐子。这个小罐子放在调料架上,普普通通,很不起眼,要不是妻子玛莎反复强调不许他碰它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它。玛莎解释说,这个罐子里装着某种用稀有药草制成的调味品,很珍贵,她担心别人会弄撒了调料。
罐子已经非常陈旧了,表面的油漆斑斑驳驳,显然被无数次拿上拿下开启关合。本想,也许她的妈妈和奶奶也用过这个罐子,说不定连她的曾祖母都用过呢。这个罐子是玛莎出嫁时她的母亲送给她的,并且嘱咐她一定要珍惜爱护。
玛莎不但不让别人碰这个罐子,而且自己使用时也是小心翼翼。罐子里的调料似乎真的非同寻常,因为玛莎做的菜确实美味可口,这不只是本一个人的看法,许多尝过她的手艺的人都赞不绝口。
玛莎用这种调料非常省,一小罐她竟然用了30多年!而且,30多年过去了,这种调料的功效似乎一点未减。这是怎样一种神奇的调料呢?本的好奇心越来越强。有一天,玛莎病了,需要住院观察。本回到家,准备将一些生活必需品送进医院。本望着家中的一切,感到非常孤独。玛莎以前从没有离开过他。她总是在家里操持家务,任劳任怨,温柔体贴,充满爱心。此刻本很想替玛莎做点什么,比方说,做一顿饭。他走进厨房。他的目光立即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投向了那个小铁皮罐。小铁皮罐里究竟装的什么调料,是什么样子的?还剩下多少了?